第511節
宗叡剛離開不久,黑十八就找到了宗叡,詢問道:“宗賬房,情況如何?” “不好說。”宗叡搖了搖頭,“他說他的丹藥在秦家的人那里放著,也不知道真假。” “肯定是假的!”黑十八冷哼了一聲,“數百萬的丹藥懸賞,如今誰有這么大的手筆?隋戈那小子又不是什么隱世宗門的少當家,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手筆!” “哼!他要是敢欺騙我們懸命客棧的話,我一定親手拆了他的骨頭!”宗叡冷哼了一聲。 黑十八眼中的歡喜之色一閃而過:“沒錯,宗賬房我們要讓人盯緊這小子一點。萬一這小子真拿不出來那么多的丹藥,別人可是會算在我們懸命客棧頭上的,要是讓我們來接下這么的損失,只怕是我們也要元氣大傷啊!” “是啊!所以,今天一定要讓他支付一部分懸賞才行。”宗叡點頭,認同了黑十八的說法,但是卻并不知道黑十八這家伙有私心。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后,秦川風趕來了懸命客棧。 不過,秦川風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秦川風的一位爺爺輩的人物,其名為秦元錦。不過,秦元錦的臉色似乎并不太高興,看到隋戈的時候,就是板著個臉。 隋戈心道:“你這老家伙不過是結丹中期的角色,卻這么喜歡擺臭架子。老子本打算看在秦川風的面子,照顧一點你們秦家的生意,不過看你這臭臉,真是讓老子興趣不爽。” 于是,隋戈故意冷淡了秦元錦,向秦川風說:“秦川風,你帶了多少精元丹來啊?” “五十萬枚。”秦川風低聲報了一個數目,然后又說,“都在我三爺身上呢,這么大的數量,我一個人哪敢帶來,而且我也沒這么大的權限呢。” “五十萬?”隋戈冷哼了一聲,他也板起了臉,“我還以為你們秦家的人有出息呢。沒想到,讓你們帶點丹藥來做生意都不行。五十萬枚精元丹,這么點丹藥,還談個屁的生意!” 秦川風被隋戈的話吼得二楞二楞的。 五十萬枚精元丹,隋戈這家伙居然還說是“小數目”? 秦川風苦笑道:“隋前輩,五十萬枚啊,可不是什么小數目。你不知道,我說出這個數目的時候,家族的人都以為我瘋了,他們不相信我可能跟你達成五十萬枚精元丹的數目。而且,如果這一單生意真的砸了的話,估計我回到家族也沒什么好日子過了。隋前輩,如果五十萬枚精元丹生意小了,能不能先把這一單小生意做了呢?” “就怕人家只是虛張聲勢。”秦元錦哼了一聲,有些不滿被隋戈忽視了。然后,秦元錦又向秦川風說:“虧你一向精明,竟然這點眼力勁也沒有。哼,這一次回去,你就等著去后山打雜吧!” “秦元錦!” 隋戈根本不買秦元錦的面子,冷哼了一聲,“莫非,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沒見過世面么!秦川風,你在家族的權限不夠,我就讓你做成這一單生意,提升你在家族中的地位!五十萬枚精元丹的小生意,那就先做吧。” 嘩!嘩!嘩!嘩! 一股由精元丹形成的“丹流”向著秦川風流動了過去。 秦川風大喜,趕忙開啟儲物手鐲將這一道丹流收入其中。 很快,秦川風的儲物手鐲就占據了相當一部分空間。 這時候,隋戈停止了丹藥輸送,然后說:“二十萬枚極品精元丹,換取五十萬垃圾精元丹,你不虧吧?” “不虧。”秦川風喜道,旋即又說,“隋前輩,我的那些精元丹,也不是垃圾精元丹。錦爺爺,你還等什么,趕緊將五十萬枚精元丹交給隋前輩吧。” 秦元錦看到了隋戈之前釋放出的那一道“丹流”,以他的修為,只是掃一眼就知道這里究竟有多少枚丹藥,丹藥是什么成色了。 但是,秦元錦自忖是結丹中期的修為,在隋戈面前當然是要擺出一點“前輩”的風范來,因此向秦川風哼了一聲:“小隋的這些精元丹成色是不錯。但是,二十萬就像換取五十萬,這恐怕就不行。同樣是精元丹,就算是成色差一點,頂多也不過一枚換一枚半而已。二十萬,不過能換三十萬而已。” 隋戈聽了秦元錦的話,就知道這老東西是故意擺譜,卻不理會他,只是冷笑地看著秦川風:“既然你做不了主,就把二十萬丹藥給我退回來吧。另外,你回去告訴你們秦家可以管事的人,就把秦元錦剛才的話說一遍就行了。” “隋前輩,你……你息怒啊!”秦川風連忙勸說。 “沒什么好說了!”隋戈冷笑,“秦川風,我看你還算是夠朋友,這一次不能讓你白跑。我給你兩百枚精元丹的跑路費,其它的什么都別說了。” “隋前輩——” 秦川風還要苦苦解釋,隋戈卻打斷了他的話,不悅地說:“怎么,難道你還想直接吃了我二十萬枚精元丹不成?老實說,我恐怕覺得你沒那么大的胃口!” 第719章 狠狠打臉 秦川風哪敢吃掉隋戈的二十萬枚精元丹,就算是加上秦元錦都不敢,為何?這里可是懸命客棧,一旦秦家的人搶奪隋戈丹藥的事情傳出去,聲譽就沒了,以后誰還敢跟秦家做生意? 于是,秦川風只好將二十萬枚精元丹還給了隋戈,然后埋怨地看著秦元錦。 秦元錦也沒想到隋戈如此不好相處,正要打算解釋兩句,誰知道隋戈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揮手阻止了秦元錦:“秦道友,沒什么好談的了。既然你不想做生意,我難道就沒人做生意么?” 說完之后,隋戈走到了洞口,朗聲說道:“極品精元丹大換購。第一批出手一萬枚,價高則得!” 蓬! 隋戈吆喝完畢之后,直接將一枚精元丹在手掌中捏爆。 龐大、精純的元氣爆發出來,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一粒兩粒精元丹,本來無人會注意的。但是,隋戈拿出的這種精元丹,就讓人沒法子不注意了,尤其是隋戈聲稱是要出手一萬枚這樣的精元丹! “這位道友,你的一萬枚精元丹,都是剛才那種成色么?”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同樣是地字號房間的人物,結丹期修為的修士。他的問題,也是其他人想要問的問題。 “當然。如假包換。”隋戈淡淡地說,“如何,你開價多少?” “三萬枚!”那人一開價,直接是一比三的價格。 聽到這樣的報價,秦川風差點直接昏過去,當然是被氣昏過去。如果這一筆生意讓秦家的人做成了,以后好處何其之多啊?可惜,為何家族讓秦元錦這樣的廢物過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要不是因為秦元錦是結丹期修為,秦川風真是恨不得將他直接捏死。 但是,木已成舟,秦川風又能如何? 秦川風的面前,放著隋戈留下的兩百枚精元丹,這是隋戈留給他的“車馬費”。 如果在以前,兩百枚這樣的丹藥,也足夠讓人秦川風小興奮一下了。但是現在,秦川風看這兩百枚丹藥,怎么都感覺如鯁在喉,讓他很是惱火。 “三萬五千枚!”居然還有人加價! “四萬枚!”先前那人繼續加價。 這個價格,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很多人都清楚其價值。 再好的精元丹,畢竟也只是精元丹而已。 所以,沒有人繼續加價了。 那人很快就跟隋戈完成了交易。 兩人都是結丹期的修為,這種時候誰敢貿然出手來搶奪? 更何況很多人都有同樣的感覺:好戲還在后頭! 果然,隋戈開始放出了第二批丹藥。 “兩萬枚精元丹,同樣是之前的那種貨色!”隋戈說了一聲。 之前跟隋戈交易的那人哼了一聲,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是可惜,早知道把全部家當帶上!” 不過,沒有人理會那人說的話了,很快有人吃下這兩萬枚精元丹。 畢竟,隋戈拿出的極品精元丹基本上沒有雜質,任何人吃了之后,都不用耗費元氣去煉化其中的雜質,單單這一點,對很多人都有相當大的吸引力了。尤其是在戰斗的時候,嗑藥是免不了的,但如果嗑的丹藥藥力不純凈,還要分神來排出煉化雜質,真的很不爽。 所以,極品精元丹,當然是有追求的人士最好的選擇。 “五萬!”有人開價,希望沒有人來和他競爭,這樣就可以撿漏了。 只是,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 “六萬。”果然有人抬杠,撿漏的事情不可能發生了。 “八萬!”又有人開了一個恨價,打算一錘定音。 隋戈得意地笑了笑,和那人完成了交易,然后不屑地向秦元錦瞅了一眼。 隋戈這一眼,好像是狠狠一巴掌抽打在秦元錦的臉上。 此時,秦元錦恨不得將隋戈活活地卡死,然后他自己再卡死他自己。 因為秦元錦忽然意識到,他真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而且,毫無疑問,等回到家族之后,秦川風就會如實匯報,是的,秦川風不需要任何添油加醋的說法,就可以讓秦元錦顏面無光,從此成為秦家的笑柄。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傲慢開罪了隋戈。 但是,這個世界是沒有后悔藥的。 “繼續交易!” 隋戈又大喝了一聲,“這一次是五萬枚!” “十萬!”有人開始咬牙喊價了。 隨身攜帶十萬枚精元丹以上的,畢竟并不在多數的。 但是隋戈并不擔心,因為隋戈知道這里真正的大戶還未出手呢。 在隋戈的眼中,懸命客棧就是真正大戶。面對著這么好的丹藥,懸命客棧的人不心動那可真是怪事了,而且他們有主場優勢,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上好的丹藥落入別人手中? “十五萬!” 這一次居然是人字號房間的人開價了。 隋戈微微詫異,沒想到人字號房間里面居然也有大戶。 不過,對方既然敢開價,顯然是有足夠的丹藥和底氣的,說不定還有靠山,因此才敢插手這樣的交易。但是很快又有人將價格提升到十六萬枚。 “十七萬!”人字號房間的那人繼續加價,顯然是非常渴望得到這一批上等的精元丹。 畢竟,和隋戈拿出來的這些精元丹一比,這些人手中的精元丹,簡直就像是垃圾一樣,讓人看了都覺得毫無食欲一樣。這就好比是普通老百姓看待綠色糧食豬rou和瘦rou精飼料豬rou一樣,吃過了前者的味道,對后者當然是覺得難以下咽了。 “二十萬!” 這時候,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聲音隋戈有些熟悉,因為這竟然是懸命客棧的賬房先生宗叡的聲音。 宗叡也不避嫌,現身向眾人說:“拍賣當然是價高者得,我也不破壞這個規矩,所以,我宗叡雖然參與了,但是也絕對不破壞規矩。” 這個價格很高了。另外,考慮到宗叡的身份,當然也沒有人繼續加價了。 二十萬成交了。 秦川風本以為隋戈還會繼續拍賣,但是隋戈卻說:“感謝各位捧場,今天已經售罄了,以后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也歡迎各位來捧場。” 秦川風微微詫異,不知道隋戈為何如此。 但是,隋戈卻扭頭向秦川風說:“怎么,秦川風你是覺得兩百枚丹藥的跑路費少了么?” 秦川風知道隋戈這話雖然有氣,但卻只是針對秦元錦,如果秦家的態度足夠好的話,興許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但肯定不是今天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隋前輩了。”秦川風收了丹藥,因為他知道隋戈不缺這兩百枚丹藥,給他跑路費,只是意味著隋戈還當他是一個朋友。 秦元錦見秦川風都走了,知道留在這里也是自討沒趣,只好怏怏地離開了。 片刻之后,宗叡果然如期來拜訪隋戈了。 相對于之前的態度,宗叡現在可是滿面笑容,看著隋戈就像是看著財神爺一樣:“隋道友,剛才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要是對我們懸命客棧的招待有什么不滿的話,盡管開口就是了,也不用這么直接來打我們的臉面嘛。難道,隋道友認為我們懸命客棧出不起價么?” “不是。”隋戈笑著說,“我之前不是說過了么,我的丹藥都存在秦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