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節
隨后,山熊的聲音就消失了,似乎連手機也掉了。 隋戈覺得事有蹊蹺,但還是火速趕到了山熊出事的地方。 果然,隋戈看到兩個人在清江邊上飛速奔跑,其中一個正是山熊。 追趕山熊的那人,很顯然修為比山熊高出很多,一邊追趕一邊說道:“跑什么啊,停下來跟我切磋一下啊!” “切磋個屁!你一個先天期的強者,跟我切磋什么!”山熊拼死地跑。 嗖! 隋戈一下子出現在了山熊和那人之間。 頓時,那人停止了對山熊的追擊,向隋戈說道:“隋先生,不好意思,跟你的朋友開了個玩笑。不過,我真是想跟他切磋切磋的。唉,可惜啊,他真是浪費了你賦以他的天賦。” “鄧鶴。你一個先天期修為的家伙,找一個練氣期的切磋,誰敢跟你切磋啊。”隋戈向對方說道。 原來,這家伙竟然是鄧鶴,隋戈親手救治的那位被泥轟國修士斬斷了手腳的龍騰成員。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東江市,而且還追著山熊要跟對方切磋。 “唉,我就是切磋一下招式,又沒有說要分生死。”鄧鶴失望地說道,“你這位朋友雙手也是經過你‘生化改造’過的,多好的修行天賦的啊,可惜他卻浪費了,空有寶山而不用,可惜啊。” 聽了鄧鶴這話,山熊真是氣得不打一處來,但是對方看來是隋戈的熟人,而且又是先天期的強者,山熊也只能忍著。 “鄧鶴,你要切磋的話,那就跟我切磋切磋吧。”隋戈笑道,“橫豎這里也沒有別人,就讓我來看看你究竟將我給你的天賦發揮到了什么程度。” “那好。接招!” 鄧鶴這家伙也是干脆,說打就打,雖然他和隋戈相距還有兩米的距離,但是拳頭一出,一雙手就像是彈簧、炮彈一樣,一拳轟向隋戈面門,一拳轟向隋戈胸膛,速度之快,山熊幾乎都反應不過來。這讓山熊立即明白,剛才這家伙雖然在追打他,但是的確沒有使出他真實的功夫,此時對隋戈全力出手,頓時顯現出雷霆而有詭譎之勢。 隋戈沒有動用罡氣,否則的話,兩人之間根本沒有辦法切磋。盡管鄧鶴的雙拳很快很詭異,但是仍然快不過隋戈的千變捉蟲手,雙手一出,立即提前封住了鄧鶴進攻的路線。不過,這鄧鶴的手臂可是“改裝”過的,不僅可以伸縮,而且也可以轉彎,所以他雙拳一抖,竟然在半空中轉彎,如同鞭子一樣柔軟,一拳擊向隋戈的后腦勺,一拳轟向隋戈的后背。 變化之詭異,的確是匪夷所思。 若是同等修為的人碰上鄧鶴,必然會被其逼得手忙腳亂。 但隋戈的后腦勺上好像長了眼睛似的,輕輕向后一滑步,便避開了鄧鶴這詭異的一擊。這時候,鄧鶴的臉上卻泛出一點陰謀得逞的笑容,然后便看到地上忽地冒出一個“拳頭”,向著隋戈襠下擊去。 三個拳頭! 山熊不禁駭然,他實在不知道鄧鶴這個家伙怎么可能有三個拳頭,雖然明知道隋戈現在的修為深不可測,但仍然有些替他擔心。 而隋戈卻心如明鏡,洞察無遺,伸出腳尖一點,正中鄧鶴的拳頭。 鄧鶴身軀微微晃了晃,然后說道:“算了,不打了,隋先生你功夫太高明了!偷襲也沒用!” “鄧鶴,真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快就把四肢練得如此通透了。依我看,同等境界的修行者碰上你,只怕最多三招就會落敗,你先前的攻擊實在太詭異、太飄渺了!”隋戈由衷地贊嘆道。這個鄧鶴,四肢被隋戈用“五翼血藤”改造之后沒多久,不僅功力完全恢復了,而且居然把新生的四肢練得如此嫻熟、詭異,使他的攻擊力至少提升了數倍,的確算是修行奇才了。 看來,能夠進入龍騰的這些人,果然全都是華夏神州的天縱奇才,國家的利器。 相比之下,山熊跟這鄧鶴的差距就太大了。 到目前為止,山熊也只是將他身上的兩支五翼血藤當作是兩只手的替代品而已,雖然山熊也感覺這兩支五翼血藤比兩只手更方便,但是他在這基礎之上,并非有什么大的改變和突破,下意識中他只是當其為雙手的替代品;反觀鄧鶴,他卻不僅僅是將五翼血藤當手腳的替代品,而是當其為“新式武器”,不斷地開發利用這五翼血藤,甚至他完全做到了“以手代腳”或者“以腳代手”的地步,如此一來,鄧鶴的攻擊形式飄浮難測、攻擊力量也會大幅提升。 鄧鶴這家伙如今的情況,就像是“射雕”中的老頑童周伯通一樣,不同的是,周伯通是左右手互博,而鄧鶴這家伙,卻是手腳互博,可以手腳互換,招式更加詭異難測。 總之,在隋戈看來,鄧鶴這家伙,的確是將五翼血藤的特性融入他的自身,不僅讓五翼血藤成為了他手足,而且成了他的獨門武器。 “隋先生,這都是你所賜予的。”鄧鶴感激地說道。 “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隋戈說道,“你能夠將五翼血藤發揮到如此地步,看來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了。” “能夠得到隋先生的肯定,我真是高興。”鄧鶴笑道,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鄧鶴你來這里,怕不是為了找熊哥切磋吧?”隋戈談到了正題上。 “要不然,到游輪上去談吧。”山熊道,“我讓沛珊準備點酒菜。” 隋戈看了看正在江中航行的蛟龍號,點了點頭。 第598章 培植勢力 蛟龍號游輪頂層的甲板上。 日光有些強烈,但是對于隋戈、鄧鶴這些人來說,再強的日光也不可能曬傷他們。 山熊跟隋戈、鄧鶴喝了一杯酒之后,就借故下了甲板。 有些事情,山熊覺得自己還是少知道的為妙。 “隋先生,我來東江市找你,的確不是為了切磋這么簡單,而是準備投奔你了。”鄧鶴說道。 “投奔?”隋戈不解道,“你在龍騰干得好好的,投奔我干嘛?況且,我可不能挖臧老大的墻角不是,這個太不仗義了吧。” “我被停職停薪了。”鄧鶴道。 原來,這鄧鶴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上一次被倭國修士重創之后,心頭的仇恨可想而知了。于是,前幾天傷勢剛復原,鄧鶴找到了東海艦隊的一個老朋友,將他秘密送往一個跟倭國有爭議性的小島上,鄧鶴在小道的海水下面潛伏了三天,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將一個上島游玩、宣誓什么主權的倭國官員連同其保鏢全部喀嚓了。 這件事情雖然鄧鶴干得隱秘,但是畢竟瞞不過龍騰的情報系統。 當鄧鶴返回龍騰之后,立即就遭遇了停職、停薪的待遇。 鄧鶴無可奈何,就只得暫時離開龍騰,然后來“投奔”隋戈了。 “隋先生,你說臧老大也是,我干了這么一件事情,不算立功也就是了,居然還給我停薪停職,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鄧鶴有些不平地說道,還是那么一根筋。 “鄧鶴,臧老大這么做,恰恰是為了保護你。”隋戈說道,“無論怎么說,龍騰也算是屬于軍隊系列,那么就必須遵守軍法。軍隊最注重紀律,你私下行動,這不等于是違背了軍紀軍規么。如果臧老大不處理你,那才真是奇怪呢。更何況,他先一步處理了你,也是為了不給其他人機會,免得你被‘軟弱派’的人拿出去當替罪羊,平息敵方的怒火。” “這么說,臧老大是在保護我了?”鄧鶴恍然道。 “當然了。”隋戈說,“否則的話,臧老大如果真是要處理你,恐怕就不是停薪停職這么簡單了。另外,就連你來找我,恐怕他也是知道的。” “不會吧?”鄧鶴的腦袋似乎依然是一根筋。 “你得感謝有這么一個英明的老大。”隋戈笑道,“另外,臧老大有意安排你過來幫我,也是希望我可以幫助你將修為再提升一個境界,為龍騰部隊壯大實力。” “臧老大用意這么深?”鄧鶴茫然道,旋即又道,“不過,隋先生如果能夠讓我修為更進一步,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修為境界高了,我就可以斬殺更多的倭國鬼子了!” “看來不僅僅是你的修為境界要提升一籌了,你的腦子也要提升一籌才是了。”隋戈說,“提升境界的事情,我自然會考慮的,不會讓臧老大的愿望落空。另外,你還真得協助我干點事情,就當是為你提升境界的報酬吧。” “什么報酬不報酬的,隋先生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盡管吩咐就是,只要不是違背我們龍騰大原則的事情就行了。”鄧鶴說道。 “我讓你協助我的下屬去抓捕一些魔頭。”隋戈說道。 “魔頭?”鄧鶴詫異道,“什么魔頭?” “心魔?”隋戈說,“主要是一些奪取了人類身體的心魔。” “奪取了人類身體的心魔?那要怎么才能分辯?”鄧鶴問道。 “這個問題,就不用你cao心了,我的那位下屬會教你如何識辨的。”隋戈說道,“他已經來了。” 果然,隋戈話音剛落,西門忠就已經到了。 “主人,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西門忠現在已經徹底忠心,不敢再有二心了。 “心魔的事情,進展如何了?”隋戈問道。 “這件事情才剛剛開始,不過,我已經發現了幾個可疑的目標,正在加以確定。”西門忠道。 “嗯,千萬別弄錯了。”隋戈說,指了指鄧鶴,“這位是鄧鶴先生,我準備讓他協助你調查和捕獲心魔的事情。” 西門忠看了看鄧鶴,看見對方先天期的修為,頓時就有些瞧不起了。 隋戈看出了西門忠的想法,又道:“有了鄧鶴先生的幫忙,你可以很快弄到‘可疑分子’的資料,并且鄧鶴先生的修為也不弱,完全可以協助你做好這件事情。” 鄧鶴雖然被停薪停職,但目前總還是龍騰的人,所以隋戈相信他如果要使用龍騰的信息庫之類的資源,龍騰的其余人必然不會為難他的。 西門忠查找可疑分子,鄧鶴利用龍騰的消息來源排查這些人,事情進展就會快一些。另外,也可以防止西門忠亂殺了無辜的人。 另外,讓鄧鶴跟這些狡猾的心魔斗一斗,對他轉變思想、提升一下智力也是有好處的。 西門忠雖然對鄧鶴的修為有些不滿意,但是對于隋戈安排的事情,西門忠當然也不敢違背。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沒過多久,西門忠和鄧鶴就一起離開了。 隋戈很快也離開了。 片刻之后,山熊和他的妻子盧沛珊到了甲板上。 盧沛珊向山熊說道:“你這呆熊,剛才隋先生來這里,你怎么不找機會跟他多聊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隋先生如今的事業如日中天,你跟他是兄弟,更應該找機會加深關系,為以后爭取更多的機會和機遇!” “嘿,沛珊你想多了。”山熊憨笑道,“我們現在的日子過得也不錯啊。我現在也算是真正的億萬富翁了,而且你也有了游輪,我的手臂也全好了。有錢、有美女老婆,我的理想都實現了,還有什么好遺憾的呢,對吧?” “哼!瞧你就這出息!”盧沛珊哼了一聲,“以前眼鏡還是你的手下呢,如今跟著隋先生混久了,混得比你還好了。而你呢,就是不求上進,否則的話,恐怕我們得到的好處比現在更多了。” “沛珊,人要知足。”山熊嘆道,“知足才能常樂。我們現在,什么都不缺少了,就這樣過日子,不是很好的么?” “你呀!”盧沛珊用手指戳了戳山熊的額頭,“虧你還是練武之人,一點追求都沒有!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如果能夠踏入先天期,壽命就可以達到兩百歲么?為什么你不追求仙道和長生呢?我們現在日子是湊合,有錢有資產,但是一旦死了,什么富貴榮華都沒有了。” “這個我也知道。”山熊道,“可是,先天期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就我這武學天賦,能夠達到如今的修為已經很不錯了,我自己知道我是塊什么料。” “你啊……你讓我怎么說你呢!”盧沛珊道,“求己不行,你就要求人。如果我們半點機會也沒有的話,那也就算了,說明我們沒這個命。但是,隋先生可是高人吶,你跟高人做了兄弟,找機會表表忠心,求一求他,難道混一個先天期修為還不行么?” “這個……”山熊為難道,“若是我是那塊料,也許隋先生自然就會幫助我突破的。” “你是木頭腦袋還是豬腦袋啊!”盧沛珊生氣地說道,“凡事都要去爭取!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應該為我考慮考慮啊,青春易逝,你要是不爭氣的話,我很快就人老珠黃了!” “行了……行了,我想想辦法吧。”山熊見盧沛珊生氣,只得軟化下來。 兩人正要離開甲板,忽地隋戈去而復返。 隋戈向山熊笑道:“剛才忘記一件事情了。熊哥的修為早就已經到了練氣后期了,或者可以找個機會突破先天期了。” 山熊聽了大喜,連一旁的盧沛珊也很是高興。 “隋兄弟,這先天期可是不容易突破的呢。”山熊又道。 “這個我自然有辦法。”隋戈說道,然后向盧沛珊道,“嫂子,熊哥要跟我離開幾天,這沒問題吧。” “你們男人有大事要做,我哪能說什么。”盧沛珊道。 “那我就跟熊哥走了。”隋戈說完,直接帶著山熊御劍到了茗劍山。 如今這茗劍山,已經儼然成了隋戈的根據地。 自從天生異象、青帝木皇甲胄的事情在修行界中傳開之后,這茗劍山可謂是上下一心,且不說牛延錚、韓琨這些人了,宋家、沈家的人,如今對隋戈也是忠心耿耿,已經完全將隋戈視為未來的修行界的一方霸主了。 而許多那些跟宋家、沈家有一些交往的修行世家,更是三天兩頭地來訪,希望這兩家人的引薦,投入到隋戈的麾下。 不過,對于這些主動送上門的人,隋戈暫時并未接納,因為這些人的忠誠度實在是難以考量,而隋戈目前又沒有充足的時間來好好改變他們。 或者說,相對于改變修行界這些兩面三刀的家伙,隋戈更愿意培植一批自己的人。 狗改不了吃屎,要讓這些人改變實在是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