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節
“什么事情?”隋戈問道。 “很嚴重的事情。”唐雨溪道,“張明出事了!你馬上到我們基金會貴賓診療室的這邊來。” 張明出事了? 隋戈心頭頓時感覺到情況不妙。 張明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出事情,隋戈給張明治療腦部的藥液可是最純粹的多櫪木果實芝葉,真正的靈液,斷然不會產生什么副作用。現在張明之所以出事,顯然是有人蓄意為之。 隋戈知道事情嚴重性,展開身法,火速趕往了仙靈草堂基金的辦公大樓。 到了樓下的時候,已經有許多記者得到了消息,將門口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不過,仙靈草堂基金會的保安出了名的兇悍,這些記者雖然人數不少,卻沒有一個成功地沖出封鎖線。當隋戈出現的時候,有人認出了他,高聲叫道:“隋戈出現了!他是老板,我們要采訪他,我們要知道真相!” 隋戈沒有理會那記者,生命比真相更重要,現在他首先要保住張明的性命。 貴賓診療室當中,張明躺在病床上,其父母陪在旁邊。 唐雨溪、花雪雁在這里看著。 其余的人,都不允許進入這個診療室。 看到隋戈出現,張父和張母的眼中閃出希望的光芒,張父連忙說道:“隋先生,您終于來了!我兒子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都好好的,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怎么都叫不醒了。” “讓我看看,不用著急。”隋戈說,“興許只是小問題。” 這當然不是小問題! 隋戈只是寬慰張父而已。 在聽到張明出事的消息之后,隋戈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而且這一手很高明,釜底抽薪,給隋戈來了一個致命一擊。因為自從張明復原之后,他就一直成為媒體關注的對象,而沈君菱雇傭的網絡炒作團也在暗中對其推波助瀾,增加人氣,沒想到對方忽地對張明下了黑手,將他徹底變成了一個植物人。如此一來,隋戈之前營造的宣傳優勢,只怕是要毀于一旦了。 而且,媒體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全部圍堵在門外,自然也是有人從中cao作的。 問題很嚴重啊。 這一點不僅隋戈意識到了,就連唐雨溪和花雪雁也意識到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搞鬼!”花雪雁恨聲說道,“這些人太無恥了!” “花主管,不要亂下結論。”隋戈顯得很鎮定,“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治好張明。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嚴重,我很快就能診斷出病情,然后讓他康復的。” 診斷病情,其實已經不用診斷了,張明這一次不是腦癱、腦癡呆了,而是被人擊散了魂。正因為如此,張明不僅昏迷了,而且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有被人下毒、襲擊過的跡象,也就是說,即便是隋戈等人知道被人做了手腳,但是也根本找不到證據。 而且,人的魂魄沒了,就算隋戈醫術再高也是白搭了。沒有了魂魄,這人如何能夠復原? 暗中的對手實在太狠毒了,似乎算無一漏,將隋戈逼入了死局。 如今,如果隋戈不能治愈張明,那么媒體肯定會將張明的問題歸結為隋戈的醫術不行,甚至還會說張明本來只是有些癡呆,但是被隋戈這么一治,徹底變成了植物人。所有的責任,都會推到隋戈的頭上,這就成了黃泥壩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隋戈當然也明白當前形勢,所以沒有直接說問題的嚴重性,而是輕描淡寫,讓大家不用緊張。不過,隋戈的心頭,卻是掀起了滔天怒火。 “行會”的人實在太橫行無忌了,為了壓制住他的勢頭,居然將張明的魂魄直接拍散,此舉實在太惡劣了,簡直是令人發指! 不過,聽隋戈這么一說,張明的父母倒是穩定了不少。 “沒事,我剛才給張明把過脈了,就是普通的低血糖再加上染了風寒,所以才昏迷了。不過,如果現在強行弄醒他,反而會對他身體造成傷害。你們看看,他的心跳、脈搏都很正常,所以完全不用擔心。”隋戈用很肯定地語氣說道。 “那……他什么時候會醒來?”張父問道。 “一個多小時左右吧。”隋戈說,“他目前的昏迷狀況,其實就是等于身體的自我恢復,如果我們強行地中斷這個過程,對于他的身體反而會造成不利影響。花主管,讓人給兩位倒點水吧,氛圍搞得這么緊張,有必要嗎?兩位也是緊張過度了,這一段時間張明的身體狀況不錯吧?” “是,很健康,這孩子。”張母說道,“咋忽然就病了。” “人食五谷雜糧生百病,這是正常的。注意身體的同時,也沒有必要太緊張。”隋戈說,“你們在這里等著吧,我出去一下,過一會兒再來看張明的狀況。” 張明的父母聽了隋戈的話,寬心了不少,而唐雨溪則陪著兩人說著話。 隋戈出去之后,打電話給西門忠,讓他立即趕來這里。 西門忠的速度很快,這廝居然在白天御劍,不過幸好他速度很快,而且是在樓頂降落的,倒是沒有引起什么sao動,西門忠很快出現在隋戈面前,低聲說道:“主人,有什么事情?” “到我的法寶空間去。”隋戈說了一聲,將西門忠收入了鴻蒙石的空間當中。 西門忠當然不敢反抗,任憑隋戈將他收了進去。 隨后,隋戈的精神力進入了鴻蒙石空間,然后向西門忠說道:“你們心魔,可以入侵普通人身體,對吧?” “是的。”西門忠答道,“不過,很少很少的心魔才會附身普通人身上。” “為何?” “普通人要經歷生老病死,而且壽命不過百年,最黃金的時間也不過三四十年。如果附身普通人身上,幾十年一過就掛掉了,還有什么意思?不附身的話,雖然不能享受rou身帶來的樂趣,但至少不會死。”西門忠道,“對于我們這些沒有形體的心魔來手,附身就等于是一次投胎,當然是要撿好的附身,就像投胎一定要投富貴人家似的。” “嗯。”隋戈說,“我只要知道能夠附身成功就行了。外面,有一個普通人,三魂七魄都被人擊散了,現在讓一頭心魔讓其附身沒問題吧?” “這個……你得有心魔才行。哦,差點忘記了,主人困住了很多心魔。不過,這些只怕是沒這么老實吧?”西門忠說道。 “那么,你勸說勸說它們?”隋戈淡淡地說道,心念cao控著鴻蒙石,將一頭心魔移到了面前。 那頭心魔出現在隋戈面前,立即嚷嚷道:“快點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也行,幫我干點事情。”隋戈說,“你必須要俯身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然后,你以后就變成了他,不準有任何異常和異心。” “愚蠢的人!”心魔哼道,“我為什么要放棄久遠的生命去占據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如果是你的身體的話,那還差不多。哼,無論你怎么折磨我,我也不會去干這么愚蠢的事情!” “是么?”隋戈轉向西門忠,“勸說一下你的同類吧。” 第527章 偽善 明府市,某酒店總統套房中。 虞計都在酒架上取了一瓶酒,親自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荊元鳳,贊道:“荊元鳳,這一次你的主意不錯,釜底抽薪,看看隋戈那小子怎么辦。” “那也是跟著公子您,我這腦子才突然靈光了。”荊元鳳接過酒杯,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我這是愚者千慮亦有一得。” “你這一得很好。”虞計都道,“在這樣的形勢之下,隋戈那小子是有口難辯了,那些不明真相的普通人,絕對會把責任都賴在他的頭上。而且,縱然是他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將一個魂魄都被拍散了的人醫治好的。嘿,這一局,他是輸定了。” “當然。”荊元鳳道,“姜還是老的辣。這小子以為有一點本事就狂妄,就跟公子您叫板,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我們就等著看他的笑話吧。” “總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了。經過了這一次事情,那小子近期肯定是折騰不起來了。”虞計都道,“一鼓作氣再而衰,只要將他勢頭遏制住了,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一次事情將他狠狠捧殺!先前是捧他,現在正好將他狠狠地摔下去,摔他一個萬劫不復!” “公子高明。” “這一次不是我高明,是你的主意不錯,而且讓人出手的時間也很好。”虞計都道,“對了,這件事情你找誰去干的?” “還用找誰,當然是我自己去干的。”荊元鳳道,“與其找那些世家的廢物,還不如自己動手。” “不錯,這一次你干得不錯。”虞計都點頭道,“接下來,就看隋戈那小子怎么出丑了。” “是的。”荊元鳳道,“隋戈已經去了他的基金會辦公樓,這么久了都還未出現,看來是不行了。” “八成這會兒他是焦頭爛額了吧。”虞計都幸災樂禍地說道,“不過他像龜縮不出都不行了,這會兒記者們都可都堵在門口呢,而且還是現場采訪,他如果故意避開的話,名聲只會越來越臭!” “那是,真是看看這小子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就跟吃了屎似的。”荊元鳳了哼了一聲。 但是,就在這時候,明海新聞臺插入了一條新聞,隋戈接受采訪了。 “他死定了!”荊元鳳看著電視說道,“這一次之后,看他還怎么蹦跶。” 新聞臺將鏡頭切換到了采訪現場: 隋戈出現在仙靈草堂基金的大門口,還未開口,便有記者問道:“請問隋先生,你剛才為什么要拒絕采訪,是不是擔心出什么丑聞啊?張明同學忽然昏迷不醒,是不是你的藥物出了問題?請正面回答?” “還有,你剛才在里面,是不是跟張明的家屬達成了賠償協議啊?想要用金錢來掩蓋事實和丑聞么?”又有記者問道。 “我們強烈抗議用金錢掩蓋事實!” “……” 隋戈一言不發,似乎打算轉身回去。 “你怎么又走了?逃避是沒用的!”一個記者叫囂道。 隋戈回過頭,猛然喝道:“麻痹的,你還有完沒完!” 這一聲喝,隋戈用上了少許的真氣,迸發了少許的氣勢,但是對付這些普通記者們已經足夠了。 對于這些記者來說,隋戈剛才那一聲喝斥,就像是一個驚雷在他們的耳中炸開,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現場忽地安靜下來。 隋戈這才指向最先問問題的那個記者說道:“剛才我為什么要拒絕采訪?媽的,你們就知道采訪,采訪!難道你們的狗屁新聞采訪比人命還重要么?難道你們沒有一點常識,不知道救治病人才是最重要的么!” 那記者被隋戈這么一喝,氣勢上輸了一大截,再加上隋戈這話不無道理,頓時就焉了下去。不過,他嘴巴上仍然強自辯解道:“作為新聞工作者,采訪和挖掘真相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要采訪,就得等采訪人有空才行。”隋戈說,“不說預約,你至少要先通知一下是不是?一上來你就要采訪,甭管別人愿不愿意,甭管別人有沒有時間都要采訪,你算老幾啊?他媽的你是記者還是流氓啊!” 在隋戈的犀利言辭和粗口之下,這個記者終于啞口無言了。 “隋先生,您好歹也是一個知名人物和大學生企業家,怎么能夠沒有素質地爆粗口呢?”另外一個記者問道,打算將隋戈的素質先壓低一截。 “少給我談什么素質!”隋戈冷哼道,“你們這些記者要是素質高,就不會成天到晚就知道爬墻頭拍女明星私會、車震這些狗屁事情。廢話少說了,想要采訪的,就一個一個來采訪,不想采訪的,趁早給我滾蛋!另外,沒有紅包派!” 隋戈當然知道,這些堵在門口的記者都是不安好心的。 張明的事情一出來,這些人就堵門口了,顯然是很早就得到了消息,分明是沖著隋戈來的,對于這些不懷好意的記者,隋戈當然不會對他們客氣了。 并未,隋戈知道就算自己羞辱、辱罵這些記者,他們還是會堅持“職業道德”地對他進行采訪。 果然,其中一個女記者說道:“隋先生,雖然你的態度很惡劣,但是這并不能阻止我們挖掘真相,揭露你的偽善面目!” “嗯,我是偽善?”隋戈向這女記者說道,“行,你站出來,我先接受你的采訪,看看怎么偽善了我。一個一個來,注意素質!” 那女記者站了出來,裝著義憤填膺地樣子說道:“原本,我認為你是一個好人,一個有良心的藥商,但是我錯了,錯得離譜。眾所周知,我們新聞媒體一直都在關注張明先生的身體恢復狀況,關心他的融入社會的進展。但是,沒想到今天他卻昏迷不醒,變成了植物人。而你們仙靈草堂集團,卻是一味地掩蓋事實,企圖用金錢來達成賠償協議,掩蓋真相!現在,我不僅為張明先生的遭遇感到悲痛,也為那些接受你們治療的腦癱兒童感到悲涼,也許他們都成為了你們新藥的試驗品!” “對!你這無量藥商,該死的藥物試驗,你簡直就是在殘害那些腦癱兒童!”另外一個男記者叫嚷道。 “保安,把他給我扔出去!”隋戈指著那個叫囂的男記者說道,“剛說了,讓你一個一個來,你耳朵聾了么?” 得到隋戈的指示,保安哪里還會客氣,直接將那男記者從人群中拖了出去,任憑其如何掙扎、謾罵都無濟于事。 “繼續采訪!”隋戈向那女記者說道。 “隋先生,你這么這么對待我們這些正義的新聞工作者呢?”那女記者問道。 “正義不正義,等會兒就知道了。”隋戈沉聲說道,“你指責我把張明和其他腦癱兒當成是藥物試驗品,你有什么證據?” “還用什么證據?”那女記者說道,“張明接受過你的治療,現在成了植物人,這還需要什么證據?這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據么?要知道,以前他的腦子雖然不好使,但至少能夠走路,能夠活動!” “還有呢?你說。”隋戈指向另外一個舉手準備發言的記者。看來,先前殺雞儆猴的招式還是有用的,這些個記者至少不那么鬧騰了。 “自從張明的病情好轉之后,我們就發現有人蓄意在為你們集團公司的新藥做宣傳。很顯然,你們不僅利用張明和腦癱兒做藥物試驗,而且還利用他們來進行宣傳。利用慈善搞商業宣傳,你們真是太無恥了!”那一名記者非常義憤地指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