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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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戈將這五翼血藤收了起來,準備交給牛延錚。 關于這件事情,隋戈仔細考慮過了。雖然將牛延錚留在身邊,也算是一大助力,但是強扭的瓜不甜,這個牛延錚顯然還不能完全融入跟班這個角色。所以,隋戈也不打算通過這五翼血藤來牽制牛延錚。如果牛延錚做出了選擇,愿意成為隋戈的跟班,那自然更好。如果他不愿意,隋戈也不會勉強了。 反正,隨著隋戈實力的增加,要造就一些先天高手,或者收買一些先天高手,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隋戈的主要目的已經(jīng)達到,他已經(jīng)得到了五翼血藤的幼苗。如果繼續(xù)用萬年玉髓和八荒云雨大陣催生的話,很快他就可以得到新的成熟的五翼血藤。并且,這些五翼血藤經(jīng)過他的提純之后,靈性還會大增,而且也不會那么暴戾。 甚至,如果隋戈不吝惜萬年玉髓的話,還可以將五翼血藤催生出擁有五翼的妖草出來! 主意已經(jīng)打定,隋戈也就不再猶豫了,打算去跟牛延錚攤牌,免得這老家伙每天都盯他盯得很緊,就像是防賊似的。 但隋戈剛出了溫室棚,便遠遠聽見了打斗聲。 這可不是一般的打斗聲,而是先天真氣呼嘯的聲音。 聲音是植物基地附近的棲霞山上傳來的。 隋戈辨明方向,整個人忽地騰空而起,向著打斗的方向而去。 棲霞山半山腰的一片山林中,微弱的月光下面,四個人影飛速躥來躥去。 其中兩個人影,是牛延錚和宋文軒。 另外兩個人影中的一個,隋戈也認識,是上一次搶奪沈君菱丹藥的家伙。那家伙的旁邊,還跟著一個人,但卻只是練氣后期的修為,根本無法插手三人的交戰(zhàn)。 牛延錚和宋文軒以二敵一,自然完全占據(jù)了上風。 這時候,卻聽見那人說道:“我是來找隋戈隋先生的,你們?yōu)楹巫桦y?” “你這個時候來找隋先生,又這么鬼鬼祟祟的,必然是不懷好意!”宋文軒道,“待我們將你擒下再說!哼,我們兩人聯(lián)手,必然可以將你擒住!” “縱然你們聯(lián)手,想要擒住我,也必然付出沉重代價!”那人喝道。 “就算擒不住你,總可以將你同伴擒下吧!”宋文軒繼續(xù)說道,手下的攻擊卻是越來越凌厲。 “你們敢傷我兒一根汗毛的話,我發(fā)誓只要有一口氣,都會向你們報復的!”那人怒吼道。 “宋文軒,牛延錚,你們都住手吧。”隋戈見那人已經(jīng)快要拼命了,便出言喝止。 宋文軒和牛延錚果然退開,那人自然也停手了。 第378章 老幺兒 “上一次,我已經(jīng)放你離開了。”隋戈向那人說道。 “上一次,謝謝你手下留情。”那人說道,“本人韓琨。上一次承蒙隋先生您手下留情。所以,這一次前來,是打算投奔隋先生您的。” “投奔我?”隋戈微微詫異,心說難道老子最近真的是王霸之氣迸發(fā)了,連哄帶騙將牛延錚收為跟班,今天,這會兒又來一個先天后期的強者主動要做跟班? “是的。”韓琨道,“隋先生高義,不僅放我離開,還送我兩粒精元丹。更重要的是,經(jīng)過隋先生提醒,我才能及時將我兒的命救了回來。” 隋戈壓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后說道:“那你兒子呢?” “這個就是我兒子。”韓琨指了指旁邊的那位老者,“他叫韓程。程兒,你快點謝過隋先生。” 看到韓琨叫他旁邊的那位老者“程兒”的時候,隋戈簡直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因為韓琨旁邊的這個老者,看起來比韓琨還要蒼老,頭發(fā)胡須全都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是非常的明顯。 “韓程謝……謝過隋先生。”叫韓程的老者向隋戈說道。 聽這老人說話,就好像是有些癡癡呆呆的感覺。 “客氣了。”隋戈心頭暗嘆一聲,沒想到韓琨這個家伙,竟然有一個微微有些癡呆的兒子。 不過,奇怪的是,韓琨這個癡呆兒子,居然能夠將武功練到練氣后期,也算是一個異類了。 同時,隋戈對這韓琨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 隋戈還記得,上一次跟韓琨交手的時候,韓琨這家伙被隋戈擊敗,本來有機會借住丹藥恢復元氣,然后成功逃走的,但是韓琨居然沒這么做。他之所以將丹藥留下,據(jù)說就是為了救他兒子。當時,隋戈還以為韓琨這老鬼是老來得子,所以才這么寶貝自己的兒子。因此,隋戈也網(wǎng)開一面,放這韓琨離開了。 誰知道,韓琨的兒子,竟然已經(jīng)這么老了。 但不知道為何,看到韓琨這樣的先天后期強者如此在意自己的兒子,隋戈卻笑不出來,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似乎竟然被韓琨這種奇異的父愛所感動了一樣。 一個將兒子的性命看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人,似乎也不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壞蛋。 隋戈就道:“韓琨,我相信你的話。宋老,你安排一個地方,我們談談吧。” 宋文軒就應了下來。 隨后,宋文軒開車,五個人到了宋家開的一家酒店之中。 宋文軒讓人安排了酒菜飯局。 隋戈親自給四個人倒了酒,然后起身舉起酒杯說道:“雖然四位已經(jīng)或者即將為我做事,但是年長為尊,這杯酒就當我敬你們四位。” 四人連忙起身謙讓。 在修行者眼中,可沒有“年長為尊”這種說法。 修行者之中,只有一個鐵律,那就是“實力為尊”。 甚至,很多門派,基本上都是按照修為境界來論資排輩。境界愈高,輩分和地位就越高。 年齡,根本沒有人去在乎這種東西。 宋文軒就說道:“隋先生嚴重了,我宋文軒和宋家,可都靠著你呢。” 宋文軒這是向隋戈表忠心啊。 原本,宋文軒做隋戈的仆人,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心里面還覺得委屈。誰知道這仆人沒干多久,隋戈居然一轉眼就帶了一個先天后期的跟班,讓宋文軒就感覺到了壓力,也逐漸感覺到他在隋戈眼中的利用價值正在逐漸地減低了。誰知道,又一轉眼,居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先天后期的家伙,哭著喊著要讓隋戈收留,而且連兒子都帶上了,這讓宋文軒以后如何混啊? 隋戈明白宋文軒這話的意思,笑著寬慰他道:“放心吧,你安心為我辦事,我自然不能虧待了你,也不會虧待了宋家的。” 宋文軒頓時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隨后,隋戈又向韓琨說道:“韓老,我并不懷疑你向我投靠的誠意。不過,我想知道,上一次你為何要搶奪我的丹藥,出手對付我呢?” “唉,說到底,都是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韓琨嘆道,“隋先生,你不介意我嘮叨幾句?” 隋戈搖了搖頭,說道:“邊喝邊聊。” 韓琨就猛喝了一口酒,然后說道:“我從小是個孤兒,出生的那個年代,整個華夏神州都處于鬼佬們的yin威之下,雖然那時候的朝廷腐敗,但是國人自強不息,尤其是宣揚‘自強不息’,所以習武強身強國的風潮很盛行。我記得,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了一家武館打雜,混一個一日三餐之外,還可以偷偷地跟著師父學點功夫。后來,武館的師父見我有習武天賦,于是就正式收我為徒,沒有收我學費,還親自傳我功夫。十年之后,我的功夫已經(jīng)追上了師父,他不嫌棄我的身份,將女兒許配給了我。但是,那時候神州也更動蕩了,武館也被查封了,師父后來去參加了起義,死在了洋人的槍炮下。因為貧窮,生活奔波,沒過幾年,賢芳她也是病逝了……” 說到這里,韓琨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賢芳臨死的時候,我發(fā)誓會照顧好程兒的。后來,就剩下了我跟程兒相依為命。數(shù)十年后,我得了機緣,突破了先天期,然后帶著程兒去了一趟法蘭西,我找到了當年殺死我?guī)煾傅哪莻€鬼佬,我先殺了他一家人,然后再殺了他。隨后,我們在外漂白了幾年,就回到了華夏。后來,我發(fā)現(xiàn)程兒開始老了,我本來想給他找一門婚事,然后安定下來。但是,那個年代,人命如草芥,國之不國地,娶妻生子只怕也不是什么福氣。而程兒,也是這個意思,他也想追求武道境界,更希望突破先天,增加壽元。” “先天秘境,可不是那么容易成就的呢。”宋文軒忽地感慨了一聲。 牛延錚也跟著一聲嘆息。 先天之路,一步登天,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隋戈也知道先天境界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其實他也想感慨一下的。但是,以他二十歲不到的年紀突破先天,如果還要感慨一下的話,那讓牛延錚、宋文軒等人如何自處?怎么都感覺有些裝逼呢。 “是啊,先天秘境,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韓琨嘆息道,“程兒始終沒有這個機緣,再加上他的天分也差了點。先天期,對于他而言,就是一道天塹。如今,看著他一天天比我還蒼老,我這個當父親的,看來只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 話雖如此,但是韓琨和韓程比起來,倒是后者更像是“白發(fā)人”。 這時候韓程說道:“爹……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韓程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 不過,隋戈等人都看出來了,韓程不是因為口吃,而是因為人已經(jīng)太老了,老得有些糊涂,有些癡呆了。韓琨這些年雖然想盡了辦法在給韓程續(xù)命,甚至不惜損耗他自己的先天真氣,但是韓程因為沒有踏入先天,終究只能一天一天蒼老下去。 “沒事,程兒,你一定會踏入先天的。”韓琨說道,語氣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隨后,韓琨又向隋戈等人解釋道:“其實,程兒他的腦子沒問題的……他以前,只是憨直……” 隋戈等人就點了點頭。 這一點,其實隋戈和宋文軒、牛延錚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 但是,韓琨這么說,只是不想他兒子被隋戈等人看不起罷了。 韓琨這老鬼,未必是一個好人,但是至少算是一個好父親,一個好丈夫。 這讓隋戈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yōu)楹我绱私^情地拋棄自己呢? “隋先生,之前我得罪了你,也是因為程兒的事情。你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所以我找到了一個老朋友,讓他幫我想點辦法。隨后,他代人傳了一個消息給我,如果我能夠擒拿你的話,他們就會替程兒再延壽二十年。我一時糊涂,所以就冒犯了你,實在抱歉。” “算了,既然都沒有損傷,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隋戈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你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是啊,我被人利用了。”韓琨想起被朋友出賣,咬牙切齒道,“我韓琨一生獨來獨往,沒有交幾個朋友。想不到,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居然出賣了我,而且險些害了我兒的性命!”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修行之人,也是如此。”隋戈說,“你那朋友之所以出賣你,必然也是得了別人的好處。” “必然是這樣。真是可惡!可惜,那畜生修為比我差不多了多少,我未能將其擊殺。要不然的話,我也可以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對付你。”韓琨憤憤道。 “算了,想對付我的人可不少。不過,你知道那些人為何不敢親自來對付我么?因為他們怕我。知道我一點底細的人,都不敢直接來對付我,所以只能讓你做替死鬼。”隋戈淡淡地說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有時候,適當?shù)仫@擺一下,裝逼一下,也可以威懾一下身邊的人。 尤其是,像宋文軒、牛延錚這樣的人,他們跟在隋戈身邊,所求的也都是利益。 “不知隋先生是哪個門派的?”韓琨問道,但話一出口,就覺得這話有些冒失。 “我的來歷,且還不能告訴你們。不過,你可以問問宋老,他可以給你說說一二。”隋戈淡然地說道。 宋文軒心說,我怎么知道你的來歷,不過宋文軒知道,隋戈必然是有大靠山的。要不然,行會早就將他們宋家鏟平了。于是,宋文軒說道:“隋先生就是喜歡謙虛。不過,你們大概不知道,就在前陣子,明府市有一個古老的姓裴的修行世家。那個世家,還有一個筑基期的強者坐鎮(zhèn)呢,但因為他們想對隋先生不利,結果隋先生的門內(nèi)的高人出手,將裴家所有的修行者,斬殺殆盡!” 斬殺殆盡!筑基期! 聽到這兩個關鍵詞,韓琨、牛延錚都是一臉驚駭之色。 兩人的內(nèi)心,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第379章 牛延錚的改變 酒店的豪華套房客廳中。 隋戈坐在沙發(fā)上,悠然地品著茶,然后摸出赤紅色的藤蘿,隨手扔給了牛延錚。 牛延錚接過這赤紅色的藤蘿一看,霍地站了起來,驚駭?shù)溃骸斑@五翼血藤,已經(jīng)長出四翼了?怎么可能……這真的是之前那一株五翼血藤么?” 隋戈卻一副云淡風輕地樣子,說道:“無論是不是之前那一株五翼血藤都不重要了。反正,你需要的就是成熟的五翼血藤而已,這一株四翼的五翼血藤,對你來說,最合適不過,不是么?” 牛延錚接過了這一株五翼血藤,心頭當真是百感交集。 為了這么一株五翼血藤,牛延錚居然用龜息之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具“活僵尸”,就是為了等待這五翼血藤成熟,然后利用其筑基。誰知道,隋戈這小子,短短幾天時間,就將這一株五翼血藤催熟了。當然,在牛延錚看來,也許隋戈這一株五翼血藤并不是之前那一株,但是這有什么重要的呢。只要隋戈做到了這一點,就足以顯示出他的能量了。 這時候,牛延錚又想起之前宋文軒說的,隋戈的后臺曾經(jīng)讓一個擁有筑基期坐鎮(zhèn)的修真世家全滅,看來此言非虛啊。這個小子,當真是來歷不凡呢。 “難道,他是故意找了一株五翼血藤給我,然后要招攬我?”牛延錚心想道,將這株五翼血藤好生地收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