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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靈沒料到胡導突然變得這么硬氣了,她一根食指指著胡平,半天說不出話來。 可轉念一想,她絕不會就這樣輕言放棄的,不將米心整垮,不把潘君追到手,她才不會輕易的退出呢! 導演,剛才我在練習臺詞呢,嚇到您了吧!實在是抱歉哦,呵呵呵,那就這樣,我還要去拍下一場戲,有空再和導演對戲交流哈~古靈突然兩眼彎彎,笑得一臉諂媚,說話都嗲聲嗲氣的,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能起來。 胡平渾身顫了顫,真是做導演什么樣的人都能碰見,方才還一臉要吃了他的模樣,現在就瞬間變成柔若無骨的嬌嬌小姐了。 果然還是適合演戲啊! 米心這邊,正是她中場休息的空檔,潘君坐在她的一旁,面容有些慍色:你怎么能去拉他的手呢?我不是讓你不要和別的男人有接觸嗎? 我,不是在拍戲嗎?都是假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米心晃了晃潘君的胳臂,小聲的討好道。 可潘君卻一直想著方才她拉著劉云的手,那副沉迷的表情,演的真真的,就好像她真的對劉云有意思一樣。 他輕輕甩開米心的手:開始拍戲了,我先走了! 望著這頎長的背影,米心嘆了嘆氣,男人心,難琢磨。 夜晚伴著那昏黃的日光西斜漸漸而來,黑色的天幕拉開一片星空璀璨。 米心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月亮,月光如水,靜靜的瀉下滿地的銀輝。她嘆了口氣,白天潘君那生氣的眼神,讓她很是頭疼,她的男友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換句話而言,也許是對她太過于在乎,才會這樣。 這么想著,米心便決定去找他再說說清楚。 而潘君住的地方離米心隔著兩棟房子。他們在這邊拍戲,是個鄉村,因此,住的都是民房。 雖然簡陋了些,可一切都是原始天然的,周圍都是綠色植被及清清的河水,這樣的環境也讓人陶醉。 潘君今日親眼看著女友和別的男人搭戲,那一顰一笑,盡收入他的眼底。 為什么,她為什么就不能只屬于他潘君一人呢?為何她執意要拍戲,他很是氣惱。 沿著小河邊一路走著,潘君不時地朝河里踢去幾塊小石子,石子落水,發出咚的一聲。 現在是秋季了,草木衰萎,他的心也著實有些涼意。 突然,眼前多了一抹亮色。潘君揉了揉眼睛,只見眼前的河水邊上,一個女子,黑黑的長直發披灑下來,玲瓏有致的胴體正慢慢步入河水之中。她一絲不掛,表情嚴肅呆滯。 不好,看來是個尋死之人。 潘君對著她大喊:姑娘,別想不開! 可是,那女孩還是一個勁兒的往河里走去。潘君原本對于這些事情從不理會的,因為他的身邊從來都不缺人手去辦這些瑣事。 可今日,他因為拍戲,一個人從房內出來,并未帶隨從,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他沒有別人了,見死不救,也不符合他這個總裁的性格。 于是,他快速地追了上去,當淌水走到已經到腋下高度的水深處時,他一把抱住了那個女子的身體,然后往回走。 那女子好似也不反抗,任由他抱著,朝岸邊走去。 然而這時,另一雙眼睛已經滴下了數滴淚水,米心站在橋上,看著潘君在水里和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她的心涼了。 什么童年時候就一直喜歡她,愛她,全部都是謊言。 這個男人,如今竟然做著這么茍且的事情。也對,他是總裁,是亞洲第一總裁,家財萬貫,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米心毅然決然地回過頭,快步離開。 潘君一直將注意力放在如何快速的回到岸邊上面,沒有發現方才橋上的米心。 當他好不容易將這個女人弄到岸邊時,才發現,她真的是一絲不掛。潘君也是很惱,既然尋死,何必如此的剝光自己。 他兩眼看向一旁,對她說道: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別想不開,好自為之! 一身赤裸的女孩卻突然抱住潘君,意欲親吻他。 而這一幕,恰好又被不遠處的米心望見了。一開始她在橋上,還想著,也許這是個誤會,潘君對她那么好,又怎會夜會女子,這其中一定有什么緣由。于是她一直走的很慢,很慢。 直到看到了這一幕,米心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她太天真,如此絕佳的男友,又豈是她能一人擁有的。 潘君米心對著河的那邊長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真的回去了。 潘君似乎聽到了米心在叫他,他用力掙脫這個瘋狂的女人,然后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若不是對生命的敬畏,我是不會輕易救你的。你還是檢點一點,日后好好做人吧!潘君目光一直看向別處,兇狠的撂下這句話,便抬腳離去。 身后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她從岸邊的一處摸索到一個黑包,從里面取出衣物,迅速的換上。一個女傭裝扮的她加快腳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室內,燈火通明,絕色女傭站在那里,表情堅毅而帶笑。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回小姐,事情已經辦得完美,米心兩次看見我和潘君抱在一起,應該不會懷疑這其中有詐了。女傭挺了挺胸,覺得自己不去做間諜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