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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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單在中午十點才出,駱琦只要在九點半左右到達學校就好了。她早上優哉游哉地睡到了八點半,起來后在爐子上給自己下了半包速凍水餃。這半包速凍水餃是她在冰箱里翻到的,一共只有兩包,除此之外,還有兩包小混沌和花生餡兒的湯圓。 這些東西放在冰箱的最底層,要不是她前天晚上饞得慌想要吃rou丸子去冰箱拿rou,她還不知道冰箱里有這些東西。 吃了餃子,洗了碗,駱琦拉上屋子的窗簾一頭扎進空間去找衣服。今天是她重新獲得文憑的日子,哪怕是在有限的條件下,她也想讓自己盡量隆重一些。 找了半天,駱琦從衣柜里扒拉出一件針織外套。駱琦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打,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毛線馬甲,再套上她粉粉嫩嫩的小外套,下身穿了一條加絨保暖褲,外面套上黑色的西裝褲,叫上踩上一雙方頭的米白色小皮鞋。 駱琦的這一身打扮在這個年代無疑是十分時尚的,但卻并不出格,換好衣裳,駱琦梳了個大辮子,又涂了一支變色潤唇膏,這才滿意地背了包出門。 到了學校,駱琦才發現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女人們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甚至有幾個結了婚的還把自己結婚時的衣裳穿上了,男人們有的穿了精神的軍裝,有的穿上了筆挺的中山裝。 何莉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外套,下身穿了一條黑色的闊腿褲子,臉上抹了粉涂了口紅,她一直站在方志云的身邊和同學們談話,見到駱琦,她側頭和方志云低語幾句,而后朝駱琦走來。 駱琦從包里拿出一個昨晚包好的紅包,遞給何莉,笑著道:“何莉,新婚愉快。”今天是拿畢業證的日子,同樣也是何莉和方志云結婚的日子。 何莉大大方方地接過紅包:“謝謝曉琪。” 何莉將紅包裝在兜里,伸手像往常一樣挽住駱琦的胳膊:“曉琪,我剛剛聽他們說,咱們的畢業會政府和單位的領導也會來參加,除此之外還有人來給我們拍照留念呢。” “那感情好,一會兒咱倆多照幾張。”駱琦道。 何莉嘿嘿兩聲,拉著她往學校的小禮堂去。 學校的禮堂駱琦沒有來過,卻路過過許多次,這個禮堂并不大,幾十張呈階梯式的凳子,打頭是幾張并列在一起的桌子,桌子的前面是一個高臺,高臺呈四方形,高臺后面的墻面上貼著幾張熱烈慶祝第一成人大學畢業典禮的紅底毛筆字。 駱琦和何莉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同學們也陸續來了,九點五十整,領導們進來了,一身寶藍色中山裝的莊老師是最后一個來的,他手里捏著一張卷起來的紙張,他整了整衣領走到舞臺上唯一的一張桌子面前。 “各位來賓,各位同學,大家上午好,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我們安縣夜大的第一屆畢業典禮,現在,我們請我們夜大的發起人也是咱們安縣的縣委書記鄧博安同志來講個話。”莊老師說完,微笑著往后退了一步。 坐在最前方正中央的縣委書記鄧博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意氣風發地走到了舞臺上,他先自謙一番,再抒發了一番對國家未來發展的理想和希望。他的發言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氣氛rou眼可見的熱烈起來,環顧四周,各個的臉上都帶著狂熱和興奮,還有無限的向往。在這樣的氛圍里,駱琦的心情也澎湃了起來,隨著鄧書記的話,她的臉都漸漸地紅了起來。 鄧書記說話期間,掌聲一浪高過一浪,等鄧書記說完下臺,駱琦的手都拍紅了。 莊老師又走上臺,先是感謝了一番鄧書記的講話,又對學生們這半年的學習生活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最后就是駱琦他們期待的畢業證發放環節了。 莊老師一聲令下,學生們陸續上臺,已鄧書記為首的領導們將畢業證書發給駱琦。之后大家在又是繁復的講話,最后大家在禮堂門口合了影。 合了影后領導們就走了,駱琦和何莉他們分別合了影,在臨出學校之前被莊老師叫住了。 莊老師對駱琦道:“上回我和你們談論了新中國的發展道路后寫了一篇文章寄到人民日報,上周人民日報給我回了信,會在今天發表,我早上多買了幾份報紙,你拿回去看看吧。” 莊老師語氣平淡,說完話后便背著手走了。 在他走后,駱琦打開報紙,報紙查找,在第一版面就找到了那篇文章,名字叫做《論新中國的發展道路:全面發展》作者是安縣夜大全體師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咳嗽好久了,不算中間好的那半個多月到現在也有兩個月了,咳得嚴重的時候咳到吐,喉嚨也沒有痰。我沒有接觸過湖北來的人,不過我懷疑我得肺炎了,普通的那種肺炎,不是新型病毒。 然而這個非常時期,我們這里前兩天有人感染了,我連醫院都不敢去。 希望這個病毒能早點結束,同時也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最后,祝:武漢加油,中國加油。大家出門記得戴口罩啊。感謝在2020-01-1522:00:13~2020-01-2816:24: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525820668瓶;人設都崩了37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054章 駱琦將報紙拿回宿舍細細研讀,讀完后駱琦坐在書桌前,久久不能言語,過了許久,駱琦拿出剪刀,將這篇文章剪了下來,放到自己隨身用的小本子里。 駱琦在縣里的學習結束了,按照規定,她也該從一廠離職,調回二廠了,駱琦隨意做了晚飯吃,飯后她便將宿舍的東西整理了一下。這半年來駱琦的東西看著不多,但一會兒添置一點一會兒添置一點,收拾起來后也不算少了。 駱琦將一些重要的文件和一些不常用的都放回空間,常用的就去廠里倉庫找大紙箱裝起來,整整裝了兩大箱子。等收拾好了,時間也到八點了,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屋外傳來了一些低沉的說話聲,是加班的工人們下班了。 駱琦反鎖了門關了燈躺在床上,下一秒便閃身進了空間,她直奔書房,從書房她專門放零食的箱子里先拿出幾個蛋黃派填肚子,而后才開始到冰箱去拿rou。 她拿出來的是一塊兒包裝在白色食品袋里的五花rou,駱琦將五花rou放在洗菜盆里化凍。冰箱里的水電煤氣都還能用,駱琦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研究出來是什么原理。她拉開流理臺下面的儲物柜,再打開米箱的蓋子,盛出兩杯米到電飯煲里,淘了米后放進電飯鍋里煮著,駱琦又打開冰箱,從冰箱里拿出六個雞蛋煮熟,煮熟后她將雞蛋過了涼水剝了殼,剝殼的過程中駱琦實在沒忍住蘸著生抽吃了兩個。 吃完雞蛋后的駱琦已經混了個半飽,她到客廳喝完一杯涼白開,之后歪在沙發上拿出李老師給她的書看。孕婦覺多,駱琦在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駱琦再次睡醒已經是很久過后了,睡醒后的她還有些迷糊,她睜開眼看著空間內熟悉又陌生的陳設好一會兒才閃身出空間。空間與外界的時間比例并不大,此時夜深人靜,駱琦拉開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凌晨一點。 也許是在空間睡得太舒服,此時的駱琦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索性再進空間里,將早就化了凍的五花rou切成小塊兒焯水,焯水后將五花rou洗凈,鍋中放水,再放入幾顆冰糖中火煮開同時慢攪拌,水在高溫中蒸發,糖在水中融化、變色,變成棗紅色后沿著過邊下半鍋熱水,再將洗好的五花rou倒進鍋里,加入蔥姜蒜桂八角醬油大火燒開,燒開后轉小火慢燉。 燉五花rou的時間需要很久,駱琦拿著沒看完的英文書看,時不時地做做筆記。 空氣中rou的香味越來越濃郁,駱琦站起身到廚房,打開鍋蓋用鍋鏟在鍋里攪合攪合,順便將剝了殼的雞蛋放到鍋中煮,做完這一切后駱琦又回到了客廳繼續學習。 五花rou燉了兩個小時,燉好后的五花rou已經成了紅燒rou。駱琦嘗了一口,五花rou很爛,瘦rou不柴,肥rou不膩,甜咸適中,雞蛋被鹵得也十分入味兒,駱琦盛了一碗米飯泡了紅燒rou的湯汁,就著紅燒rou吃了個痛快,期間為了怕光吃紅燒rou太膩,駱琦還特地出空間去盛了一碗泡蘿卜來配著吃。 米飯吃了一碗,燉的紅燒也去了大半,駱琦洗了碗,將剩下的紅燒rou用保鮮膜包好放進冰箱冷藏,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著嗝出了空間。 吃得太飽,人就容易困乏,懷孕也不用保持身材,她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鬧鈴響了兩遍駱琦才從床上爬起來,去食堂吃了一個清湯寡水的早餐,吃完后駱琦也沒回宿舍,直接拿著飯盒去了辦公室。 一路上遇到好些人,大家都熱情地和駱琦打招呼,駱琦揚著燦爛的笑臉,一路從食堂笑到辦公室。 張大姐和李大姐早就已經到辦公室了,李大姐見著駱琦,臉上便掛著揶揄地笑容:“歡迎我們的大學生,恭喜恭喜啊。” 駱琦咳嗽了一聲,笑容矜持地道:“李大姐你可別這么說,你這么一說我都快臊死了。我這哪里算得上大學生?” 張大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聞言嗔道:“怎么就不是大學生了?白紙黑字寫著呢,咱們縣政府蓋的紅章,學校頒發的證書。”張大姐話音剛落,駱琦還沒來得及說話,梁主任以及范干事便進來了。 梁主任在辦公室里掃了一眼,他先朝駱琦道了一聲恭喜,而后對她意思意思的鼓勵了幾句,又讓駱琦這兩天把工作和張大姐李大姐交接好。在說完這些話后,他如往常一般的向駱琦他們交代完今天需要做的工作后便匆匆走了。作為他手下的得力干將,范干事自然緊隨其后。 等他走后,李大姐對駱琦兩人道:“昨天曉琪他們畢業,聽說縣里的領導都去了,梁主任晚上回家又跟家里人干仗了。特別是梁主任他mama,埋怨梁主任沒能耐的聲音格外的大,讓左鄰右舍的人都看了笑話。”李大姐家和梁主任家住的地方離得并不遠,而這年頭的鄰里關系又十分的和睦,因此梁主任家才吵了架,沒過半小時,就有人傳到在家做飯的李大姐的耳朵里了。 張大姐的男人不是本地的,居住在政府大院里,她對李大姐說的話十分感興趣:“快仔細說說,都吵成啥樣了,他哥哥嫂子和他媳婦兒跟他吵了沒有。” 李大姐嘿了一聲:“咋沒吵呢,他哥哥嫂子倒是還好,畢竟他們要是出言責怪梁主任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他媳婦兒就沒那么顧忌了,站在梁主任他mama那邊,兩人一唱一和的給梁主任難堪。哎我就想不明白梁主任他媳婦兒了,你說這梁家棟又不是她親生的,梁家棟以后要是有了好前程也必定報答不到她哪里去,她這會兒干的這些事兒對她有啥好處?” 張大嫂聞言輕笑一聲:“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張大姐的話成功的讓駱琦和李大姐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張大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道:“梁主任她媳婦兒這么做確實對她以后沒有什么好處,但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好處卻是有的。” “他們一家沒分家,梁家當家做主的是梁主任他媽,梁主任他媽是個重男輕女的,梁主任她媳婦兒沒生出來兒子,這讓梁主任她媽對她本來感官就差,她又沒個工作,見天兒的要生活在婆婆和妯娌的眼皮子底下。” “梁主任他嫂子是長嫂又生了個兒子,在梁主任他媽眼里那肯定就是梁家的大功臣。這兩相一對比,梁主任她媳婦兒在家里的待遇指定就不那么好了,而咱們這個梁主任的想法和他媽的想法如出一轍,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十年如一日的扶梁家棟這個阿斗了。” “梁主任的媳婦兒是個聰明人,她不想離婚,那肯定就要想方設法的讓自己過得好一點。而在梁家,梁家棟的地位和古時候的皇帝也差不多了,在這種情況下,她只有對梁家棟好她才能好。” 張大姐說完自己的見解,李大姐和駱琦都覺得十分有道理。駱琦道:“我和梁干事共事過一段時間,雖然不在一個辦公室,但對他也還算了解,那可不算個有能力的人。” 張大姐對駱琦贊許的點點頭:“對,梁家棟沒什么能力這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但梁主任他們一家可不這么覺得。梁家棟還沒來廠里上班的時候梁主任見誰都要夸夸梁家棟。在他的心里,梁家棟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好的。” 李大姐想起梁家棟進廠之前梁主任的做派,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可不是咋地,梁主任這夸得一多啊,廠里的領導們就對梁家棟上心了。他初中畢業那一年正好趕上咱們廠里招人,領導就走了個后門讓梁家棟進了公差找那個辦公室。原本工廠辦公室里的領導對梁家棟是寄予厚望的,才進廠領導就給他分配了一些重要的任務。梁家棟早就被他們家寵壞了,干啥啥不行,領導要不是看在梁主任的面子上早給他開了。” 這些事兒張大姐和李大姐說了好幾次了,但每次她們都說得興致勃勃,駱琦也聽得津津有味兒。 張大姐道:“第一屆夜大辦得很成功,現在政府正在籌辦第二次呢。梁主任現在又得為梁家柱跑斷腿了。” 李大姐嘖了一聲,搖了搖頭,開始整理東西開始工作。 駱琦則是將她手頭的工作都整理了一遍交給張大姐。 自上次國慶節目梁主任想刁難她沒成功反而讓她在各大領導面前露了臉后梁主任就不再把重要的工作交給她了。能交到她手上的工作也是十分不重要的,駱琦對此樂得輕松。 下午下班前駱琦把手頭的工作都交給了張姐。這工作一交接完,駱琦就要回蘆嶺鎮了,張姐十分舍不得。 她拉著駱琦的手:“梁主任應該留下你的。” 駱琦笑著道:“在哪里都是為國家搞建設,再說了,我愛人還在蘆嶺那邊呢,我要是來縣城工作了一個月也見不著幾回,多不方便啊。”l張大姐的兩次婚姻都沒和愛人分開過,比時聽駱琦這么說,她覺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 工作交接完,駱琦給蘆嶺鎮那邊的工廠打了電話,將她已經畢業即將回去工作的事兒和孫主任說了。 孫主任很是高興,隨即對駱琦表示了祝賀,并表示明天會讓二廠拉貨上來的司機將她順便帶回去。 掛了和孫主任的電話,駱琦去食堂吃了飯,飯后抱著書到李老師家。李老師家夫妻倆剛剛從外面散步回來。李老師倒了兩杯水進了書房,駱琦緊隨其后。 這一晚上,李老師對駱琦進行了一堆一的課業輔導。 第055章 工作交接完,第二天一早駱琦就把宿舍里還沒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張大姐趁著沒事兒的時候也過來幫忙。 中午二廠的司機在倉庫卸了貨后到宿舍將駱琦的行李裝上車,為表謝意,駱琦請二廠的司機到食堂吃飯。 來送貨的司機姓王,是個四十多歲的憨厚男人,他卸了一車貨早就餓壞了。他車里有窩頭,但放了那么久早就干巴巴的了,就著開水啃都拉嗓子,這會兒有熱騰騰的熱湯飯吃,老王興奮地搓搓手,口不對心的推脫:“這不合適吧,我家那口子給我準備干糧了,一會兒吃兩口就是了。” 要是別人,在這個大家都困難的情況下老王這么說,說不準就順著坡下不請客了,但駱琦手頭有存糧充足,自然不會這么干:“這有啥不合適的,王哥你可是幫了我大忙呢,你瞅我這些東西那么多,要不是你啊,這些東西我還真不知道要咋往回拉呢,要是上外面找人幫忙不得出更多錢?” 王哥提起來的心放回了肚子了,憨厚的臉上路出了一個燦爛的笑來:“那既然大妹子你這么說,那我就不推脫了,大妹子你放心,一會兒東西拉到你家,我再幫你搬回去。” 王哥拍著胸脯保證。 駱琦帶著王哥去了食堂。此時還不到中午下班時間,食堂的飯菜才剛剛出鍋,一道豬rou燉白菜只見白菜不見rou,一道韭菜炒雞蛋只見韭菜不見蛋,一道排骨海帶湯只有湯見不著海帶見不著排骨。但勝在熱乎,駱琦每樣菜都打了,在食堂里找了個位置和王哥一起坐下吃飯。 她們吃飯都是打在自己的飯盒里吃的,駱琦吃得不多,很快就吃飽了。王哥餓得狠了,三兩二合飯吃得精光,菜也一點沒剩下,吃完后他還去打了一碗湯喝。 吃飽喝足,駱琦坐上王哥的車往蘆嶺去。車晃晃悠悠,駱琦和王哥聊了一會兒家常就頂不住睡了過去,一覺睡醒,他們已經到到蘆嶺鎮了,王哥正把車往廠里開呢。 王哥趁著看風向盤的時間看了一眼駱琦:“我正想叫你呢,咱們馬上就到了。” 駱琦坐正身子,拿出隨身帶著的杯子擰開蓋,喝了一口水,北方天干,每次睡醒總感覺喉嚨疼得慌。 “不好意思啊王哥,我這有點暈車,一上車就想睡覺。”駱琦有點不好意思。 王哥很理解地笑著道:“暈車很正常,沒啥不好意思的。我愛人,也就是你嫂子,她也暈車,她那可比你厲害多了,她看見車就想吐。你這好賴還不吐呢。” “哎喲,那可有點嚴重了。” “那可不,我學車那會兒她還跟我說等我學會了就讓我開車帶她到省城到市里去呢。結果我車是學會了,她坐都不敢坐。” 兩人說著話,王哥的車已經停在了廠子門口的空地上,王哥把從一廠拉回來的東西送到倉庫,而駱琦在車上待著無聊便下了車。 和半年前相比,二廠的變化并不大,此時正是午休時間,在外游走的人并沒有幾個,辦公室的門鎖得緊緊的,駱琦走到有太陽的地方曬太陽。 黃干事正從廁所里出來,一打眼就看見了在曬太陽的駱琦,她樂了,快步朝駱琦走來:“曉琪。” 駱琦聽到聲音朝她看去:“黃姐。” “噯。”應聲的功夫,黃干事就走到了駱琦的身后:“畢業回來了?” 黃干事和駱琦一直都有聯系,有時候周六黃干事回去縣城還會專門去一廠找駱琦嘮嗑。 也正是因為黃干事,駱琦才知道二廠的一些小消息。 比如她去夜大上學后,廠里又招了一次工,招進來了一個上過初中的女孩兒來工會辦公室,同時也安排了一個鎮上領導的媳婦兒來工會。工廠辦公室那邊也招了兩個新人,都是剛從學校畢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