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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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距離陸敬軍跟駱琦說給她報名紡織廠女工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以來,駱琦每天帶帶孩子做做飯,等夜里陸念秦睡熟了才到小窩里去放松一番。陸念秦醒來后也還算乖巧,駱琦把他當成親近的親戚來對待,倒也過得還算舒心。 第三天一早,駱琦還沒做好早餐,陸敬軍便從部隊回來了,他手里端著一飯盒包子,另外一只飯盒里裝著一碗粥。 “你快準備準備,紡織廠那邊開始招工了,你們雖然是走了部隊的后門進去的,但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駱琦本來還在慢悠悠地跟陸念秦一邊玩一邊做飯的,聽了陸敬軍的話,她立馬道:“都要準備些什么?” 陸念秦想了想,道:“拿上結婚證,介紹信和戶口證明就好了。” 駱琦聞言,立馬便進了臥室,裝作從衣柜里拿東西,實則從空間里把證件拿出來。 她還是放在她那個格外寬大能裝好多東西的包里。等她從房間出來,陸敬軍已經喂陸念秦吃飯了。 陸念秦每吃一口飯,就仰起頭對著陸敬軍笑了笑,陸敬軍會摸摸他的頭。 駱琦出來喝了半碗粥吃了一個饅頭,剩下的都讓陸敬軍吃了,陸敬軍吃完后很自覺地去洗了碗。 駱琦給陸念秦換了一身衣裳,還完了才發現陸念秦的衣服短了。駱琦瞬間就愁了。 她眼光好,會搭配,從大學起每次穿搭出來的衣服都能讓人眼前一亮。畢業后進了單位每次單位的幾個同事要買衣服都要把她拉出去。但她是真的不會做衣服。 甚至要怎么做都是一頭霧水。 陸敬軍洗了碗,推開東屋的門,見駱琦愁眉苦臉地,有些納悶:“怎么了這是?” 駱琦看了他一眼:“念秦的褲子短了,我不會做。” 陸敬軍瞅了一眼陸念秦的褲子:“多大點事兒?買了布回來讓老丁家的幫你做不就行了嗎?”陸敬軍說著,上前一步把陸念秦抱在懷里:“快走吧,我今天團里給我們放了半天假,中午十二點前要全部歸隊呢。” 駱琦哦了一聲,跟著陸敬軍出了門。 家屬院里有去紡織廠工作的人不少,光在路上就遇到了好些家。有的是自己去的,也有的是像駱琦這樣由家屬送著去的。 陸敬軍和戰友聊著天,駱琦也跟軍嫂們搭上了話。沒走多遠呢,羅月季也抱著陳小兵來了。 駱琦退后一步,走到羅月季的邊上:“月季姐,你也去工廠?” “嗯呢。” 羅月季點了點頭。 駱琦道:“你說通小兵他爸了?” 羅月季的丈夫陳愛國是個男子主義特別重的人,在他的觀念里,羅月季作為他的妻子,只需要照顧好家里的大小事情就行了。別的像養家糊口這類事情都是屬于他的責任。 這也是他明明有隨軍資格,卻沒有讓羅月季隨軍的原因。因為他在家有一對年邁的父母需要照顧。 他覺得作為他的妻子,一名光榮的軍嫂,羅月季應該在老家奉養雙親,教導孩子。 懟李秀霞的那一天,羅月季又和陳愛國提了,陳愛國還是不同意,羅月季氣得一直跟駱琦和林海燕抱怨。 林海燕則在和丈夫丁平安商量后決定在部隊的托兒所工作。也正是因此,今天駱琦才沒想過去約她倆一塊兒去廠子。 羅月季抱著孩子:“他不同意,但人生活一世,總得為自己活一次不是?要是這次去紡織廠,紡織廠沒選中我,那我就認命了。這一輩子就圍著丈夫孩子轉。但我要是被選上了,那我也要為自己拼一拼。” 羅月季并不覺得公婆一定要她來奉養,畢竟陳愛國還有兩個兄弟呢。陳愛國是老大,這么些年來沒少往家里寄錢,但有什么用,那些錢又有多少用在了她們母子的身上? 老人愛幺子,陳愛國寄回去的津貼大部分都被老兩口花在小叔子身上了,羅月季心里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要說陳愛國對羅月季不好,那也不盡然,最起碼家里有什么事兒都不用羅月季去cao心,陳愛國自己就能搞定。 駱琦瞅著羅月季,張了張嘴巴,啥也沒問。羅月季假裝沒看到駱琦的欲言又止,和駱琦說起了別的事情。 兩人邊走邊聊,陳小兵跑到了陸敬軍的身邊,陸敬軍看了一眼他,把他也抱了起來。 陸念秦和陳小兵被陸敬軍一塊兒抱在懷里,興奮得哈哈直笑。 一行人到了紡織廠。幾天沒來,紡織廠已經全部修建完畢。一米八左右寬的大門,大門的邊上是一間并不大的小屋子,從大門進去,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的四周都蓋了房子。 因為工期緊張,房子只蓋了一層樓,最大的那一幢是車間,與車間緊緊地挨著的是辦公室。辦公室的邊上就是鍋爐房與食堂了,而食堂的邊上則是一溜兒二層小樓。第二層上面掛著幾件晾曬好的衣服。看樣子,那便是宿舍了。 廠長聽見有人來了,便領著一個抱著個本子的女人從辦公室里出來了。廠長先和男人們寒暄了一會兒,便讓女人帶著駱琦等人走了。 走之前駱琦把陸念秦讓陸敬軍帶著,羅月季看她這樣,也腆著臉把陳小兵扔給了陸敬軍。 女人帶著駱琦等人去了車間。車間里轟鳴陣陣,除了傳統的紡織機,還有從外國進口的鐵機器,從紡織一廠調來的幾名熟練工已經在工作了,見到人來了,他們也只是好奇了一下,便轉頭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軍嫂們還從來沒有來過車間,只覺得兩只眼睛都不夠看了。 駱琦也是一樣,她迅速地將車間過了一遍,然后在女人的口令下站成一排。 女人拿著本子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人要答到。每念一個名字,女人都要用鉛筆在名字后面畫個勾勾,等都念完了,女人把本子放下:“現在聽我口令,識字的站我左邊,不識字的站我右邊。” 軍嫂們面面相覷,不明白當工人為什么還要識字。駱琦卻迅速地站到了女人的左邊,羅月季緊隨其后,之后又有一個軍嫂站了出來。 三人站做一排,再也沒有人站出來了。女人皺皺眉:“沒有人了嗎?” 軍嫂中比較活絡地一個在女人的右邊道:“主任,掃盲班畢業的行不行?” 軍嫂們走在政治的最前沿,前些年也是跟著部隊的人上過掃盲班的。然并卵,她們上掃盲班的時候年紀都很大了,學過的東西學了就忘,她們的文化水平最多也就停留在上中下大小和自己的名字階段了。 車間主任姓劉,聞言笑了:“不算。” 那個比較活絡的軍嫂瞬間就蔫吧了。 劉主任揚聲叫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穿著灰色衣服的女人,讓她她左邊的軍嫂們帶到車間里去參觀。而駱琦等三人卻被劉主任帶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除了廠長的辦公室里坐著的男人們外,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正在伏案工作。 “黃干事。”劉主任叫了一聲。 正在專心工作的女同志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劉主任。” 劉主任帶著駱琦她們三人走到黃干事的面前:“這三個是今天早上來報道的軍屬同志里識字的,您看?” 黃干事看了一眼駱琦等人,對劉主任笑著道:“劉主任,你去忙吧,這邊我來處理就好了。” “行。那我走了。”劉主任說完,利索地回了車間。 黃干事看她走了,對駱琦三人道:“你們跟我來吧。” 黃干事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試卷和三支筆,帶著駱琦等人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這是三份試卷,你們都做一做,看一下你們的文化水平。” 羅月季和另外一個軍嫂面面相覷,不明白她們為什么要寫試卷,駱琦心思一動,爽快地接了試卷到辦公室的空閑桌子上坐下。 羅月季和另外一名軍嫂也很快拿了試卷去邊上的辦公桌上坐下。 黃干事找了一張報紙在她們的面前看。 這個年代的試卷并不難,而且很雜,整張試卷占比例最多的是政治思想。這對于駱琦來說特別簡單,畢竟上輩子在體制內,別的不說,思想政治這方面絕對合格。 除了思想政治外還有幾道數學題幾道幾何題,駱琦已經離校多年,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仔細思考了一番還是做了出來,錯沒錯就不知道了。 寫完了試卷,黃干事拿出紅筆當場批改,改完后放到一邊。羅月季是第二個交卷的,另一名軍嫂在最后交,交卷的時候臉色并不好。 黃干事把試卷整理好:“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明天過來報道,直接來找我就行了。” 駱琦等人跟著黃干事出去,參觀完車間的軍嫂們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陳小兵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羅月季了,正在哭鼻子呢,見到羅月季出來了,他朝羅月季飛奔而來。 在他邊上的陸念秦看著好玩,也朝駱琦飛奔而來。 眾目睽睽之下,駱琦只能像羅月季一樣,蹲下、身子張開雙臂迎接他。 從廠里出來,一行人約著往鎮上走。 這次來蘆嶺鎮已經和上次不同了。上次街道兩邊都是店鋪,現如今一斤關閉得差不多,原來的楊記飯莊改成了國營飯店。門口豎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面寫著入店吃飯需用票的字樣。 另外一家裁縫鋪也變成了國營的,原本的雜貨鋪沒有了,但多了一個供銷社。 rou鋪花錢也買不了了,必須得用票。 這一幕幕在長輩的回憶中才出現過的場景清晰地展現在駱琦的面前。 駱琦忽然覺得很荒謬,而上輩子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在這一刻忽然覺得不真實了起來。 駱琦有種周莊夢蝶之感。 第013章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坐的班車。班車上呼啦啦地上了一群人,瞬間就將整個車子塞滿了。 陸敬軍老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他最先擠進車里,占了車廂中部的兩個座位。 羅月季為了避嫌,抱著陳小兵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駱琦作為陸敬軍的妻子,車里又沒有座位了。沒有辦法之下,駱琦只能坐在靠過道的座位上,陸念秦乖巧地坐在她的懷里,她的邊上就站著陸敬軍。 毫無疑問,陸敬軍是個非常有存在感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站在過道中如同山一般地將駱琦幾人保護起來。 他身上的味道也傳入駱琦的鼻腔,是肥皂的味道,和駱琦用的肥皂是同一款,不算太香,卻清清爽爽。 陸敬軍在和戰友們聊天,忽然他們全都笑了起來,駱琦正好抬頭,和陸敬軍看了個對眼。 陸敬軍那雙眼睛生得實在是好,劍眉星眸,此時他笑著,眼中波光流動。 駱琦是個眼睛控,最喜歡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的人,陸敬軍的眼睛不是她看過最好看的,卻是有著好看的眼睛里的離她最近的。 除了眼睛,陸敬軍的五官也生的很好看,是名俊郎型男。 駱琦別開眼,可惜了。 “曉琪,一會兒回家你先幫我帶會兒小兵行不行?”羅月季忽然對駱琦道。 “行,你干啥去啊?”駱琦問道。 羅月季用額頭蹭蹭陳小兵的臉蛋:“打仗去。” 羅月季去紡織廠應聘的事她沒覺得能瞞陳愛國多久,恐怕她前腳剛走,后腳陳愛國就知道了。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陳愛國有多生氣,但羅月季從邁出這一步開始就沒想過怕。 事實果然羅月季所想,她剛走,陳愛國就收到消息了。他就在家里等著,羅月季把陳小兵放到駱琦家后往家走去。 她推開院子的門,陳愛國大刀闊斧地坐在院子里,神情十分不悅。 羅月季并不怕他,她看了一眼陳愛國,轉身把院子門關上:“小兵想跟念秦玩,我把他放在那邊了。有什么事你就盡快說,說完該干嘛干嘛去。反正這個班我是一定會去上的。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我都無所謂。” “陳愛國,我受夠你家偏心的父母,挑事兒的meimei和貪得無厭的meime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