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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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琦有些郁悶,她覺得她低估了這個時代的通訊網(wǎng)絡(luò)。上輩子她聽她爺奶講過古,她爺奶說這個時候通訊可不發(fā)達(dá)了,發(fā)電報都要兩三天才能收到。電話是又貴又少,一般人都不愿意打。寫信最快也要七天八天的才能到地兒。 駱琦心中mmp,臉上卻帶著微笑著坐上何為開的吉普車,吉普車搖搖晃晃了一個小時左右,穿過郁郁蔥蔥地樹林,從一條寬寬的石板橋上路過,不大會兒就到了陸敬軍駐扎的部隊。 駱琦和羅月季母子跟著何為下了車,何為將駱琦帶到部隊接待室,給駱琦倒了一杯水后讓她稍作等候,之后便帶著羅月季去了陳愛國早就申請好的宿舍。 走值之前羅月季母子對駱琦依依不舍。駱琦倒是很灑脫,朝她們微笑著揮了揮手,羅月季母子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招待室里就駱琦一個,這間招待所不大,屋里擺設(shè)很空曠,但在墻上卻貼著不少獎狀,在獎狀的邊上是一張地圖。 駱琦閑得無聊,溜溜達(dá)達(dá)地看完了所有的獎狀后開始研究地圖,就在這時,招待室的門被打開了。 駱琦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俊朗帥氣的男人背著光朝她走來。 第004章 男人一步一步走到進(jìn)房間,他還穿著作訓(xùn)服,腳上穿的也是解放鞋,但他一步一步走得扎扎實實的,聲音敲打在地面上,就像敲打在心上的鼓點一般,駱琦她吞了吞口水,有點緊張。 視線往上移,只見他留著極短的頭發(fā),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張薄厚適中的嘴唇,最讓人矚目的是他的那一雙眼睛,劍眉星眸。作為一個眼睛控,駱琦花癡了一秒鐘。在這一刻,她特別想把男人眉毛周圍的雜毛刮掉。 男人從辦公桌的邊上拖出一張凳子坐下,皺著眉頭看著駱琦:“羅曉琪同志,我來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部隊里有急事,讓你先在家等著,等我忙完了再去接你?!?/br> 駱琦的心思一瞬間全都拋到爪哇國去了,陸敬軍走之前跟羅曉琪說過他要走?沒有吧?駱琦一臉懵逼:“你啥時候說的?” 陸敬軍眉頭擰得更緊了。結(jié)婚當(dāng)天他接到部隊電話,他只來得及把羅曉琪接回家,臨走之前他交代了他媽,讓他媽轉(zhuǎn)告羅曉琪,難道他媽沒和羅曉琪說? 陸敬軍回想起他媽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他再問:“我走的時候和我媽說了,她可能忘記告訴你了。我到部隊后給你寫了一封信,你收到了嗎?” 陸敬軍還給羅曉琪寫過信?駱琦心里日了狗了,她要離婚的必須成立條件是陸敬軍新婚之日跑回部隊后沒有只言片語留給她。現(xiàn)在陸敬軍說他寫過信回去,那這個條件就不成立了,在這樣的條件下她還怎么離婚? 駱琦心中mmp,臉上卻掛著十分得體的微笑:“不好意思,沒有收到?!?/br> 陸敬軍臉色奇差,他爸爸在他五歲那年去世了,他媽金正花一年都沒給他爸守上就改嫁了,因為改嫁的那個人家不許她帶孩子,于是他就被留在了下安村跟爺奶生活。 14歲時,他跟著村里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離家三十多里,到新四軍駐地加入了解放軍的隊伍,如今他二十五歲了。入伍也有十一年了。 十一年過去了,當(dāng)年和他一起入伍的戰(zhàn)友們走的走殘的殘,好胳膊好腿兒的走到現(xiàn)在的也沒幾個。 55年他回家探親,遇到了被丈夫暴打的金正花,她哭求他帶他走,陸敬軍出于孝道和心中那點隱秘的心思,他把金正花帶回了村里,讓她住在了他們以前的房子里。 回來部隊后他每個月都按時寄生活費回去給金正花,盡了一個為人子的孝道。對于金正花的為人,陸敬軍不是不知道,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金正花會連那么重要的事兒都不告訴羅曉琪。 “這事兒是我的不對,我思慮不周?!标懢窜娛莻€有錯就認(rèn)的真男人。 駱琦對陸敬軍的有錯必認(rèn)的品格是十分欣賞的,對陸敬軍的工作也是十分敬佩的,對陸敬軍本人的長相也是十分順眼的,然而這都沒有什么卵用,她不想做后媽。 光這一個理由就足夠駱琦將陸敬軍振出局。 駱琦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陸敬軍同志,那都不重要了。對于我來說我嫁到你家近一個月,你新婚當(dāng)天離開沒有給我留下只言片語。你媽見天的磋磨我辱罵我,這我接受不了?!?/br> “當(dāng)初相看后你來信向我承諾婚后不和你mama住在一起,你說你婚前就打了結(jié)婚報告,部隊里也分了房給你?!?/br> “但結(jié)婚后這些我都沒有看見。和你mama住在一起近一個月,你媽天天進(jìn)我房間,趁我哄你兒子的時候一點一點的拿走我的陪嫁?!?/br> 羅曉琪是個性格溫和有些靦腆的孩子,金正花第一次拿她的陪嫁時是打著借用的借口的,羅曉琪年紀(jì)小臉皮薄,沒好意思拒絕。這一不拒絕金正花就更大膽了,基本上缺什么就直接去拿。 而陸敬軍的那個兒子再陸敬軍剛離開的那幾天特別不乖,經(jīng)???,原主是個黃瓜大閨女兒,在家里也帶過侄子侄女。只是原主和她的侄子侄女們本來就熟悉,侄子侄女們也聽她的話。 可她和陸敬軍的兒子還是個陌生人呢,他兒子當(dāng)然不跟他。金正花又不搭把手。 金正花那個女人在下安村沒什么人愛搭理她,她也沒事兒干,就只能罵兒媳婦兒消遣,有時候還罵兩句孫子。 駱琦穿越過來的這五天一直提不起勁兒,沒少聽到金正花罵人。駱琦又不是受虐狂,之前不在乎是她想穿越回去,但現(xiàn)在既然回不去了,她又不是受虐狂。 駱琦看了一眼陸敬軍:“我來找你只有一個目的,和你離婚。該帶的文件我都帶了,你的戶口又在部隊,正好簡單又迅捷。” 駱琦的話音剛落,陸敬軍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坐著的凳子因為他的動作倒在了地上,發(fā)出嘭地一聲巨響。 駱琦被嚇一激靈。 陸敬軍黑沉著臉,額頭青筋暴起:“我不同意離婚。羅曉琪同志,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思慮不周,以后我會改正,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有事,很忙,一會兒會有人來送你去住處的!。” 陸敬軍說完就走了,都沒給駱琦拒絕的機會。 他走路的步伐很大,等駱琦追到門口時他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 駱琦沒辦法,只能回到招待室里等著。 陸敬軍闊步走到辦公室,一進(jìn)辦公室他就摔了帽子,以后又接下了皮帶。 和他一個辦公室的丁平安端著個茶缸進(jìn)來,見他這樣,十分詫異:“老陸,你這是咋的了?不是說你老婆來了嗎?” 陸敬軍奪過丁平安手里的茶缸掀開蓋子喝了一口,水是剛剛打來的開水,才一入口,陸敬軍就被燙得齜牙咧嘴。 丁平安哈哈大笑:“讓你搶我水,被燙著了吧?” 陸敬軍斜乜丁平安一眼,把搪瓷缸放在辦公桌上,一屁股坐在床上:“老婆什么老婆,人家要來跟我離婚的?!?/br> 丁平安一聽這話就來勁兒了,拉了張凳子反坐到陸敬軍的邊上:“咋回事兒?你不是才結(jié)婚嗎?” 陸敬軍靠在枕頭上,用胳膊擋住眼睛:“是才結(jié)婚啊,但我不是在結(jié)婚當(dāng)天就被召回部隊了嗎?我當(dāng)時走得急,留了口信給我媽,后來來了部隊我也寫了信回去,但我媽啥也沒告訴她信也被她攔截下來了。羅曉琪在家等了半個多月,被我媽罵多了,就說不跟我過了?!?/br> 說到最后,陸敬軍的聲音都帶著些沙啞。丁平安跟陸敬軍很早之前就是搭檔了,陸敬軍家的事兒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聞言丁平安都不知道是該安慰陸敬軍還是該罵他一聲活該了。 “陸啊,你媽這事兒從一開始就你就做得不對。她在你小的時候就嫁人了,你對她是有贍養(yǎng)義務(wù),但你壓根兒就不必把她接回去。這是你的第一錯?!?/br> “第二,你把她接回去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樣的人你應(yīng)該也很清楚了。你既然都那么清楚了你還把剛剛結(jié)婚的老婆丟在家里和她生活在一起,那不是害了人家嗎?” “你當(dāng)初急匆匆的過來,我還以為你把老婆孩子安排好了呢,現(xiàn)在人家姑娘千里迢迢的過來要跟你離婚,我覺得挺正常的,要我我也不跟你過,老陸啊,你這完全就是在自作自受啊。” 丁安平和陸敬軍算得上是同鄉(xiāng),兩人是同一個縣不同鎮(zhèn)的人,當(dāng)兵后被分到同一個部隊,兩人回鄉(xiāng)探親的時候是一起回去的,那時候丁安平和陸敬軍還不是搭檔。他去找陸敬軍回部隊時曾有幸見過金正花一回,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陸敬軍捂著眼睛,丁安平說得對,他這是自作自受。是鬼迷心竅了。他當(dāng)初怎么就信了金正花的鬼話,覺得她會轉(zhuǎn)告羅曉琪呢。 過了好半晌,陸敬軍問道:“現(xiàn)在咋辦?” 丁安平呵呵一聲:“涼拌!” 丁安平覺得自己說得已經(jīng)夠多的了,再多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陸敬軍在床上躺著思索對策。離婚是肯定不能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那一邊,駱琦在招待室里已經(jīng)待了很久了。 她也沒了最初觀賞招待室的閑情逸致,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她爺爺奶奶都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爺爺還當(dāng)過幾年兵,據(jù)她爺爺講,這個時候的軍婚保護(hù)政策非常嚴(yán)格。夫妻之間鬧矛盾了,軍人那一方若是不同意離婚,那就離不了。 這年頭還不興打官司,而且打官司也不一定能判決離婚。 駱琦覺得自己頭都要禿了。 就在駱琦苦惱之時,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戰(zhàn)士到了招待室,先叫了一聲嫂子后把她帶到了一個巨大的院子里面。 四合院的門是開著的,從大門走進(jìn)去中間是一個巨大的院子,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口手搖井,井的四周是幾根竹竿。 小戰(zhàn)士把駱琦帶到其中一間屋子面前拿出鑰匙打開房間門:“嫂子,這是陸連長申請下來的臨時宿舍,你先在住這里吧?!?/br> 駱琦往屋里掃了一眼,一間房隔成兩間的樣子,外屋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很狹小,不超過二十平米。 駱琦笑著朝小戰(zhàn)士道謝。駱琦的這幅皮囊生得好看,笑起來一雙杏仁眼水汪汪地,像是有星星一般。 小戰(zhàn)士正是十七八歲年少慕艾的時候,部隊里女人又少,小戰(zhàn)士還從來沒有跟年輕的女人這么近距離的相處過。 他擺擺手,紅著臉跑走了。 他走后,駱琦穿過門洞進(jìn)了里屋,里屋的東西也很少,一張一米五的小床,一個紅木色的衣柜,一張靠在床頭的同色系桌椅。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房間很簡陋,還有一種房間長時間沒有居住的味道。 駱琦依靠在門上,問題來了,床上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塊木板,床單被罩枕頭啥都沒有,她晚上怎么睡覺? 第005章 駱琦沒發(fā)呆多久,陸敬軍就來了,他一手拿著一個鋁制飯盒,一手抱著被褥,來到屋里后,他繞過駱琦把飯盒放在床頭的桌子上,默默地去把床鋪鋪好了。 駱琦把目光投向桌子上的飯盒,這飯盒關(guān)得并不嚴(yán)密,食物的香味從飯盒里飄出來,駱琦肚子發(fā)出一聲轟鳴。 陸敬軍耳朵尖,他鋪床的手頓了頓,道:“吃點東西吧?!?/br> 駱琦也確實餓了,她早上和羅月季下車就被接到部隊來了,早上除了喝幾口水啥也沒下肚,這會兒她確實餓了。 那么問題來了,現(xiàn)在是吃還是不吃?駱琦一秒都沒有猶豫的選擇了吃。 她打開飯盒,飯盒里有是白菜和豬rou和炒土豆絲。 米飯蒸得有點硬,土豆絲有點咸了,但混在飯里吃卻覺得還不錯,挺下飯,就是吃多了渴。 駱琦從包里拿出水壺來喝水,她的水壺里是今天上去她去火車上的水房接的,在保溫杯里放了一上午,開蓋后還有些熱氣冒出來。 駱琦喝前都要吹吹才能下肚。 陸敬軍掃了保溫杯一眼,眸色一深,看向駱琦的眼神帶了些探究。 駱琦胃口小,飯菜吃一半就飽了,陸敬軍看著還剩下的一半的飯菜皺著眉頭,說了進(jìn)屋來的第二句話:“就吃這么點?” 駱琦想起羅曉琪原來的飯量,心中一緊,臉上卻若無其事地點頭:“嗯,坐車有點暈車,沒有胃口?!?/br> 陸敬軍聽完也沒有懷疑,等駱琦喝了水后他把飯盒蓋子和勺子拿在手里:“你先睡一會兒,等你睡醒了我們再談別的事兒。” 駱琦嗯了一聲,陸敬軍拿著飯盒就走了,走之前還十分細(xì)心地給駱琦將門帶上。 駱琦聽著陸敬軍的腳步聲走遠(yuǎn)后放心的躺在床上。 這兩天她在火車上確實沒休息好,而她又不是個認(rèn)床的人。陸敬軍抱來的床被上有股清新的肥皂味,并不難聞,駱琦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等她睡醒已是霞光漫天,駱琦從小窩里拿出昨天調(diào)過時間的手表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五點了。 駱琦走下床活動活動身子,走出臨時招待所的大門,招待所的大門正對著的就是訓(xùn)練場,幾百個軍人分成若干個隊伍在訓(xùn)練著,汗滴從他們黝黑的臉龐上滑落,喉嚨因為喊口號而顯得有些破音。 駱琦環(huán)視一周,然后在人群中準(zhǔn)確地找到了陸敬軍。 陸敬軍和他的搭檔丁平安在場地中央站著,在他們倆的面前站著二十多個士兵,各個抬著頭昂著胸在聽陸敬軍和丁平安邊上的一個戰(zhàn)士訓(xùn)話。 陸敬軍的感知很敏銳,發(fā)現(xiàn)有人在盯著他看他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心神微動,陸敬軍轉(zhuǎn)頭看向招待所,招待所的大門口外果然站著他媳婦兒。 丁平安和陸敬軍正討論訓(xùn)練方案,說了好幾句不見陸敬軍的回復(fù),他轉(zhuǎn)頭去看陸敬軍,又隨著陸敬軍的目光看向駱琦。 “弟妹醒了,老陸,你去看看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