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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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零喜當媽后我選擇離婚 作者:雨落窗簾 文案 駱琦是個年愈三十的單身狗,是個佛系養生少女,忽然有一天,她成了六十年代的小媳婦兒羅曉琪,一個干干巴巴唯唯諾諾剛結婚就喜當媽的二十歲小姑娘,上有刁鉆婆婆,下有一歲多才會的繼子,還有一個在部隊當軍官的沒見過幾面的老公。 在這個年代吃不飽穿不暖,沒有身份證明沒有介紹信哪兒也去不了,然而駱琦也是幸運的,因為她發現她居然把她的家也帶著來了..… 好日子近在眼前,但在過上好日子之前,駱琦得把這見鬼的婚姻離掉…可是這個該死的婚姻怎么就離不掉? 本文架空,請勿考據 排雷:孩子不是男主親生的,男女主身心干凈雙處~ 一句話簡介:穿越以后喜當媽?不,我拒絕。 立意:積極向上,努力生活 內容標簽:時代奇緣 主角:駱琦,陸敬軍 =============== 第001章 門外又傳來金正花的吼罵聲,駱琦無奈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頂白色的蚊帳,身上蓋著的是大紅色印著牡丹花的綢緞被子,手往里面再伸去一點,摸到一個瘦瘦小小溫溫熱熱地身體,駱琦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今天是她穿越喜當媽的第八天。每天睡醒后睜開眼都是這一幕,八天的時間,駱琦的三觀經歷了一次破碎和重組。重組好三觀以后的駱琦堅強地了解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今年是1960年。她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羅曉琪,今年20歲,半個月前被嫁到陸家做媳婦兒,丈夫陸敬軍是個軍人,在和原身結婚有過一段婚姻,生了一個孩子,現如今一歲多一點,女方在生下孩子后沒多久就走了。 陸敬軍在和原身結婚當天連洞房都沒入就被緊急召回了部隊,至今未歸,也沒給原身留下過只言片語。 原身成功喜當媽,不僅要帶一個一歲多點的孩子,還要接受陸敬軍他老娘金正花一天七八頓的刁難。八天前金正花把原身的陪嫁要走了,晚上睡覺時原身越想越氣。在哄便宜兒子睡著后她躺在被窩里哭,哭得狠了喉嚨里卡了痰,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就這么去了。 死得格外憋屈。等這具身體再度醒來,里面的芯直接就換掉了,變成了從2019年穿越過來的駱琦。 駱琦是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優秀女青年,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學習的科學發展觀,對于那些傳聞中的神神怪怪,駱琦一向是不相信的。然而現實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給你來兩個響亮的耳光。駱琦的臉都被打腫了。 駱琦二十五歲那年費勁巴拉地考上了地方政府部門做了個小公務員,每□□九晚五,一天閑得出屁來,偶爾做做報表,大多時候都是看看小說聊聊天。 偶爾也會下鄉,下鄉途中欣賞欣賞鄉村風景,再拍幾張美美的照片,吃吃地地道道的農家菜,雖然一個月才兩千出頭的工資,但福利好啊,五險一金醫療社保啥啥都有。她爸媽疼她,早早的就給她買了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她每月供一千多的房價,她爸媽還每個月補貼她三千塊錢。 駱琦也沒交男朋友,周末在家看看小說追追劇,法定節假日她還能挪點錢出來搞個短途旅游,日子別提多滋潤了。 回想起以前的生活,駱琦是越想越難過,然而再難過她也回不去了。 駱琦是被人捅死的,在她們小區附近那個超市的地下車庫。那天的地下車庫黑乎乎的,她的車停放的地方又偏僻,捅了她的那傻逼捅完人就跑了。她躺在地下車庫里血流如注,手機在離她十來米遠的包離,路程很短,但駱琦怎么爬都爬不過去。 人固有一死,駱琦想得很開了,人活著不就為了去死嗎?但駱琦實在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穿越。穿越就算了,還穿到了1960年!1960年是什么時候?那是新中國史上最貧窮最困苦的那三年! 熬過了這三年,后面還有十來年的苦日子要熬。一想到這個,駱琦就覺得人生一片灰暗。 然而哪怕是這樣,駱琦也不想自殺啥的。中國有句老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著活,能活著她也不想死,但要說養孩子,駱琦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她又不是不能生,憑啥給人做后媽?后媽是那么好當的嗎? 后媽對孩子太好,人家會覺得你別有所圖,要是對孩子太差,那就更有得說了,畢竟后媽的標簽前綴大多都是惡毒這兩個字。 除此之外一個孩子也不是那么好養的,除了讓孩子衣食無憂這個條件外,還得關注孩子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駱琦連自己都管不好呢更別提教導小孩子了。 再說陸敬軍這個男人,原身和他不管是因為什么結的婚,在結婚后那就是夫妻,他連夜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給原身留,這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駱琦可以忍受一個男人窮,可以忍受男人沒本事,但絕對不能忍受男人不負責任和丑。 外面的金正花還在罵。駱琦一點也不想忍了,她從床上坐起來,拉開門走到門外。 金正花坐在正房門口對著駱琦門口罵,見到駱琦終于開門了,金正花耷拉著臉,把罵人的話改成了冷嘲熱諷:“喲,大小姐終于舍得起床了?你上村里問問去,誰家媳婦兒是婆婆起來還沒起來的?” 駱琦靠在門框上:“我也沒見過哪個當婆婆的見天的磋磨自己兒媳婦兒,更沒見過哪個婆婆那么不要臉的拿自己兒媳婦兒的嫁妝。” 金正花沒想到以往面團一樣任人捏扁搓圓的女人今天會回懟自己的話,頓時氣得臉色發白,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我什么時候磋磨你了?啊?我是見天兒的讓你下地干活了還是不讓你吃飯了?再說嫁妝,我拿之前問過你,你也沒說你不同意啊。” 金正花越說道最后越理直氣壯,羅曉琪這小娘們兒慫得很,嫁進來后她無論怎么說都不敢放一個屁,金正花昨天去拿她的嫁妝時羅曉琪當然是不愿意的,但她又沒說出來,誰知道呢? 駱琦被金正花的不要臉驚呆了,她朝金正花呸了一聲。 金正花被聲呸給氣到了,她站起來插著腰,揚言要讓自己兒子和駱琦離婚,說出來的語言堪比茅坑里的石頭,臭不可聞。 面對這樣氣急敗壞的金正花,駱琦身子一歪靠在門框上,臉上掛著嘲諷地笑容靜靜地看金正花的表演。那眼神堪比看猴戲,金正花漸漸地在這樣的目光中消了音。 等她徹底地閉上了嘴巴,駱琦才道:“正好,我也不想跟你兒子過了,你趕緊發電報讓你兒子坐火車回來跟我把婚離了。” 這句話又點燃了金正花,她聲音猛地拔高了兩個讀,幾乎用尖叫的語氣吼道:“不想過那你倒是去和我兒子離婚啊,看離婚后誰還要你個破鞋,也就是我兒子心好,看你可憐娶了你,要不然誰會要你?你離啊,你離了我兒子分分鐘就能再讓我兒子娶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 金老婆子說這話也是有依據的,原主羅曉琪今年雖然才二十,但是早在十六歲時就訂了一門親,原本是打算在十八歲就結婚的,結果在結婚的前兩天,原主的未婚夫下池塘去摸魚,魚沒摸到自己卻溺死在了池塘里。 這一死,原主就守了望門寡,漸漸地村里便傳出了原主命硬克夫這樣的話,于是原主便在家里守了兩年一直沒嫁出去。 在今年年初,經人說合,原主和陸敬軍相了親,相看過后雙方都很滿意,陸敬軍回部隊打了結婚報告,報告一被批準兩人就結了婚。 陸敬軍今年二十七歲,已經在部隊服役十一年,早些年還沒解放時他隨著部隊到處剿匪,后來他又被推薦去了地方軍校去學習,畢業后他直接就娶了在軍校時認識的女人杜琴做妻子,兩人于58年秋天剩下孩子陸念秦。孩子才剛滿月,杜琴便生了一場大病不治身亡,陸敬軍成了一個鰥夫。 陸敬軍一個大男人,自然是帶不了孩子的,他便在駐地附近找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做了孩子的保姆,那老太太的孫子今年也出生了,有了親孫子,自然就幫不了陸敬軍了。于是陸敬軍便起了再娶一個的念頭,正好他帶著孩子回鄉探親,在親戚的介紹下,他認識了原主。 駱琦有原主的全部記憶,她想起在沒結婚前陸敬軍寫給原主的那兩封信,信上陸敬軍言之灼灼地說會對原主好。 男人果然都特么是大豬蹄子,半點不可信,駱琦又呸了一聲:“你可別放屁了,沒有你兒子,老娘多的是人要,你以為你兒子是鑲了金子的嗎誰都愛?要不是你兒子死纏爛一封接一封的信寫給老娘,老娘會看得上你兒子?又老又黑,除去當兵這一優點外你兒子還有啥?” “半個月了,老娘早她媽受夠你了。”駱琦說完,不看金老婆子漆黑的臉色,轉身回了房間,從柜子里拿出幾件衣服裝進去,再把重要的證件裝好,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身后被她和金正花吵架鬧醒了的陸念秦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駱琦的腳步頓了頓,而后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陸家。這小崽子畢竟是陸家人,是金正花那老虔婆的親孫子,她還能對他不好?這么一想,駱琦走得更灑脫了。 路過金正花的身邊,駱琦還嗤笑了一聲。五天的時間,她早把金正花那點道行給摸透了,這就是個典型的窩里橫,在家屬螃蟹要橫著走,在外面就跟個老鼠似的,人家說大聲點都能嚇到她。這種人最好對付,她橫你比她更橫,她壞你比她更壞就可以了。 駱琦她媽程女士曾跟駱琦說過,婆媳之間那就是天生的敵對關系,兩人之間的相處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新媳婦兒想要在婆家立足除了自身立起來外沒有別的路可走,因為女人在這個世間存活條條框框太多,本來就不容易。 嫁出去的女兒就更慘了,被欺負了想讓娘家討公道娘家人都不一定會去,所以不想被欺負那就去做那個欺負別人的人。 駱琦覺得程女士說得很對,原主和金老婆子不就是這樣么,她嫁進來第一天就被金正花拿捏住了,于是她被欺負到夜里只能躲在被窩里哭。 駱琦不一樣,她父母從小就寵愛她,在沒有上大學之前,駱琦的脾氣用驕縱來形容也不為過,這些年進體制內上班雖然磨平了些性子,但內心里還是個很驕傲的人。 想讓她像小說里寫的那樣穿越后任勞任怨的給別人養孩子再和男主談戀愛生孩子的事兒想都不要想,那根本就不可能。 是躺著看小說的日子不好過,還是出去旅游不好玩?為什么要讓生命浪費在做家務和帶孩子之中穿越到1960年,她日子肯定是沒有上輩子那么舒坦的,但無論過成什么樣,她的日子都不會比現在更差。既然有更好的選擇,那駱琦為什么要去選地獄模式? 駱琦想通后一身輕松,她沿著原主記憶中的路往下安村去,下安村離陸敬軍家的上安村不遠,根本就屬于同一個大隊的,她從小路走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羅家了。 她推開羅家的門,羅母梁蘭花和原主的大嫂劉巧花都是在家,見到駱琦回來,她兩同時一怔,梁蘭花往駱琦身后看了一眼:“曉琪,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的?念秦那孩子沒跟你一起回來啊?” 駱琦早在回來的路上就打好了腹稿,她故作焦急地道:“沒顧上啊媽,今天早上有人到下安村送信,說敬軍在訓練中受了傷,傷得還挺重的,讓我到部隊照顧照顧。我戶口不是還沒遷到下安村么,辦出去的證明不是還得回來辦么?” 駱琦的話讓梁蘭香嚇了一跳,她閨女姻緣線坎坷,上一個明明是自己作死大冬天的去池塘里抓魚抽筋溺死了,偏偏村里那些多事兒的婆娘說是自家閨女命硬把人克死的。 在家呆了兩年,好不容易又嫁出去了,雖然嫁的人是結過一次婚還有一個兒子的,年紀也大了點,但是人家有本事啊,早早的就參了軍,現在都成連長了,二十七歲的連長,還是個農村兵,聽說還讀過軍校,往上升是早晚的事兒。這樣的條件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前途無量。 梁蘭香有自知之明,自家閨女雖然長得好看,但有那樣的名聲在前,她想找個比陸敬軍更好的男人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新婚當天陸敬軍被召回部隊梁蘭香不是不惱,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梁蘭花理解他。但梁蘭花萬萬沒想到陸敬軍回一趟部隊就受傷了,這要傳出去,她閨女那克夫的傳言就石錘了啊。 梁蘭香越想越著急,她啥也顧不得了,抓著駱琦的手就去了大隊長家,大隊長正好是羅曉琪的二叔,對于羅曉琪的婚事,大隊長這個當二叔的自然也是著急的,當下什么都沒問就寫了一張介紹信蓋上村大隊的公章給駱琦。 駱琦拿上介紹信著急忙慌地走了。等出了上安村地界,駱琦把介紹信拿出來仔細看了看,然后笑瞇瞇地彈了彈,再仔仔細細地折疊起來裝在口袋里。 感謝上輩子的駱先生和程女士,讓她為了討要零花錢練就了一身的好演技。 駱琦也沒有欺騙羅家人的負罪感,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作為一個90后,實在是很難理解六十年代的人的想法。她無法認同這個年代的人不結婚就不行的想法。 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她接受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教育,讓她為了羅家人的想法和陸敬軍將就著過一輩子顯然是不可能的。但作為一個子女該盡的責任她一點也不會推辭,羅家以后有什么事情,她該給錢給錢,該養老養老,駱琦半點也不會含糊。 第002章 駱琦拿了原主的全部家當50塊錢現金和梁蘭香剛剛硬塞給她的二十塊錢路費去了縣里。她們永安公社離縣城挺遠,她先坐了輛村大隊的牛車去了鎮上,再從鎮上坐大巴車去縣里。 這年代的大巴車是真的難坐,車搖搖晃晃根本開不穩就算了,時不時的顛簸一下那更是小問題,最讓駱琦受不了的就是車里的味兒,汽油味混合著各種各樣的體位兒還有家禽的味兒。味道實在是消魂。 駱琦實在是受不了了,便把窗戶打開,將頭靠在窗戶邊,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后的涌了進來,駱琦終于感覺舒服一些了。 車子緩緩駛入縣城,這個年代的縣城并不繁華,一條不算寬敞的水泥大馬路,兩邊是低矮的樓房,店鋪比樓上的陽臺要凹進去一些,從外往內看,并不算明亮。樓房還是少數的,除此之外還是平房居多。 駱琦再一次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穿越了,猛然回想起上輩子,忽然覺得很沮喪。 汽車到了汽車站,車一停穩,駱琦就從車上跑了下來,沖到垃圾桶邊吐了,她早上起來就沒吃什么東西,到了羅家那邊為了裝焦急愣是沒感覺餓,這一路暈車暈得死去活來的餓勁兒早就過了。 可這會兒她到了縣里了,吐得時候因為肚子里啥都沒有,吐得膽汁都出來胃部一直在痙攣。駱琦難受極了。 穿越到這個年代八天了,駱琦一直做著一覺睡醒就能回去的美夢,因此金正花罵她也好照顧陸念秦也好,她都沒當回事兒。 在原主的頭七過后,駱琦意識到自己回不去時駱琦再絕望她都沒掉過眼淚。她今年三十歲了,早就過了哭哭啼啼的年紀了,可這會兒她看著這個老舊的車站,到處都是的穿著格子上衣看不出身形的闊腿褲的女人。有的扎著兩股麻花辮垂落在胸前,有的干脆就剪成了齊耳短發。她們說著上輩子駱琦絕對聽不懂這輩子卻明白的鄉音。 胃部的難受,頭上的眩暈再一次提醒著駱琦她穿越了的事實,也讓她再一次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回不去了。 駱琦干嘔著,眼淚也順著眼眶流了下來,這時,一個剪著短發穿著墨藍色肥大上衣戴著紅袖章的女人走到駱琦面前:“同志,你這是怎么了?需要幫助嗎?” 駱琦用手擦掉眼淚,笑著道:“沒事兒的同志,我就讓有點暈車。” 戴著袖章的女人點點頭,指著車站的一側,熱心地對駱琦道:“那里是咱們車站的管理室,里面有熱水提供,你可以去喝一點,喝了熱水會好了很多。車站門口也有賣暈車藥的,下回要是坐車就可以買暈車藥吃上,吃了暈車藥就不那么難受了。” 駱琦擦掉眼角的眼淚,笑著噯了一聲,朝女人道謝:“謝謝你了啊同志,我這就過去了。” 駱琦順著戴袖章的女人所指的方向走了兩步,又被她叫住了:“同志你帶水壺了嗎?” 駱琦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在這個年代出遠門除了需要帶行李外還得再帶一個水杯和一個鋁制飯盒,方便喝水和吃飯。但駱琦習慣了帶上錢就啥都有的生活,對帶這些在這個時代的常識問題不知道也不記得。 然而就在她要回答說沒帶時卻覺得挎包忽然一沉,駱琦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個圓柱形的東西,一只手還握不住。 駱琦心中在砰砰砰地直跳,眼瞅著戴袖章的女人眼中略有懷疑之色,駱琦牙齒一咬心中一橫,伸手從包里掏出那個忽然出現在她挎包里的圓柱體。 出乎她的所料,又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地東西出現了,她從包里掏出來的赫然就是一個印有花鳥圖案上面寫著為人民服務的搪瓷保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