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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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圖5、【rrmft0429】做的手花特寫 …… 占喜頭都炸開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方旭搞的鬼!她立刻去看【rrmft0429】7月21日發(fā)的微博原文。 7-21 來自xxx手機 【rrmft0429】:上周和朋友去公園采風,蓮花都開了,還看到了好多小魚兒,可惜沒有帶面包,拍了幾張照片回來覺得意猶未盡,決定做手工!歷時一周終于完工!曬一下啦,我還是燙花新手,要夸我呦![可愛] 配圖1、湖里的蓮花 配圖2、蓮花邊有錦鯉 配圖3、【rrmft0429】做的發(fā)簪特寫 配圖4、【rrmft0429】做的手花特寫 …… 占喜把這人做的手工圖片一張張放大看,都有水印。 蓮花的確是用燙花做的,沒有駱靜語做的精致,粗糙得很符合新手人設(shè)。那幾條魚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不像熱縮片,比花還粗陋,問題在于造型和顏色……實在和駱靜語做的那幾款飾品太像了! 占喜仔細地看,兩邊的飾品細節(jié)肯定有不一樣,五金件也不同,就是蓮花和錦鯉組合在一起的既視感讓人無法忽視。 這人沒有做發(fā)冠,可能發(fā)冠太難,只是,光是發(fā)簪和手花就已經(jīng)足夠讓占喜頭疼。 她心里燃起熊熊怒火。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懷疑,現(xiàn)在占喜已經(jīng)能確定,這就是方旭搞的鬼! 理理時間線,駱靜語是七月上旬畫的初稿,占喜看著他畫的! 是哪天被方旭拍去的照片?她一時想不起來,還得回頭翻日歷。 這人是7月21日發(fā)的圖,說是一周前得的靈感,明顯是在駱靜語畫初稿之后。 小魚畫完初稿后有留下能證明日期的電子版嗎? 占喜不知道,還需要向他求證。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方旭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趕盡殺絕嗎?多大仇多大怨? 她又去看【rrmft0429】的主頁,這像是一個小號,只有60多個粉絲,從三月底開始發(fā)微博,十天半月地更新一條,偶爾會和燙花有關(guān)。 看語氣像是一個女生,發(fā)的微博也沒人評論點贊,就是微博上一個毫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哪怕是這條艾特兩家工作室說對方抄襲的微博,底下都沒有一個評論。 占喜決定把方旭的動機暫時放到一邊。 問題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不是要知道為什么的時候,而是要想出解決辦法才行。這不光是駱靜語和方旭之間的問題,還關(guān)系到婳裳這么大的品牌,如果產(chǎn)品出了抄襲丑聞,禧魚簽了合同,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很顯然,對方有備而來,盯著婳裳開新品發(fā)布會呢。 占喜坐在床上,漸漸鎮(zhèn)定下來,她知道任何口頭的解釋都沒用,賭咒發(fā)誓更是個笑話,這種糾紛就是要看證據(jù)。 蘇蘇還在等她的解釋。 占喜跳下床,也顧不上洗臉刷牙了,抓起手機和鑰匙就往十五樓沖。 拜托拜托,希望小魚手上能有證據(jù),可以證明他畫初稿是在這人之前! 只要能夠證明這一點,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 第67章 占喜進屋后直接沖進駱靜語的臥室, 一看,床上沒人。 主衛(wèi)的門關(guān)著,里頭傳來洗漱聲, 她在門口著急地轉(zhuǎn)圈圈,終于等到駱靜語開門出來,剛想要開口問他,駱靜語先跳了起來,兩只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遮。 他光著上身,底下只有一條內(nèi)褲,哪里想得到占喜老清早會出現(xiàn)在他房間里, 披頭散發(fā)只穿著睡裙。 占喜這時候心急如焚, 根本沒往別處想,從床上抓起駱靜語的t恤衫和運動褲就丟給他:“趕緊穿起來!小魚, 出事了!你穿好出來我和你說,快快快!” 駱靜語懵懵地穿好衣服走到客廳,占喜正在他工作臺上到處找東西。他走過去拍拍她手臂, 占喜回頭就問:“小魚, 你仔細看好我說的話, 你給婳裳畫的初稿, 七月初畫的那六張,你有沒有留過電子版?電子版!拍照也行,掃描件也行,有嗎?” 駱靜語認真讀完她的唇語,思考了一下, 最終搖了搖頭。 他從臺面上找出八月畫的幾版設(shè)計稿, 是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修改的, 再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文件袋, 里頭裝著六張初稿,全都拿給占喜看。 他指指后來畫的那些,打手語道:【這些拍照,發(fā)給對方,修改。】 指指定稿的那幾張,又指指角落里的電腦和打印機:【這些掃描過。】 最后指指初稿,雙手比劃:【這些沒有,很久了,方拍照,我就沒拍。】 占喜的心都涼了。 駱靜語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不對勁,皺起眉問:【怎么了?】 占喜拉著他在工作臺邊坐下,一邊打手語一邊說:“小魚,出了點事情,我現(xiàn)在全部告訴你,你聽的時候如果有不懂的立刻和我說。然后,你仔細想一下,在整件事的過程中,你有沒有留下過一些證據(jù),什么都可以。” 駱靜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看占喜神色凝重,輕輕點了點頭。 于是,占喜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講給他聽,駱靜語聽著聽著,臉色就漸漸發(fā)白了。 連占喜都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駱靜語比她更懂這個圈子,哪會不知道啊!染上抄襲這種黑料,對一個設(shè)計師、兩個品牌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輕則賠禮道歉,重則吃官司退圈。 可問題是,他沒有抄襲啊!他這輩子就沒有抄襲過! 占喜把【rrmft0429】的微博打開給駱靜語看,也就這么一會兒工夫,那人的微博下已經(jīng)有兩條評論了,不知道是對方安排的托還是真路過的吃瓜群眾。 【網(wǎng)友1】:有瓜?放個屁股。 【網(wǎng)友2】:看圖真的很像,蹲后續(xù)。 駱靜語:“……” 他把事情都搞清楚了,占喜滿懷期待地問他:“小魚,你再想想,你有證據(jù)嗎?” 駱靜語又把整件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最后還是搖搖頭,抓起那疊初稿看,打手語道:【以前,我都是手機傳給方,那天,他來我家,他拍照!我沒拍!】 占喜知道他的意思。 和駱靜語認識大半年,她在1504的時間比在802多多了,對于駱靜語的工作習慣也有了解。 小魚畫設(shè)計稿喜歡手繪,平時都是用微信把稿子拍照后發(fā)給方旭,自然會留下聊天記錄和時間。 他會在作品定稿后掃描到電腦上存檔,配上多張實物圖,每一款都有一個文檔,按著日期整理得很清爽。 這樣的工作習慣,占喜了解,方旭自然也了解,小魚是不會在設(shè)計修改的過程中去掃描存檔設(shè)計稿的,他也沒有用圖形軟件做修改的習慣。 可是那一天……占喜翻過日歷,是7月11日,方旭突然過來,當時離造物節(jié)開幕還剩不到一周,駱靜語正在教占喜做鈴蘭。 他倆忙得要死,完全沒有在意方旭的行為,駱靜語和方旭說好了要繼續(xù)合作漢服節(jié)的生意,沒有人察覺出方旭已經(jīng)有了散伙的心思。 回憶一點點清晰起來。 當時讓方旭拍照還是駱靜語自己提出的,方旭問他要不要修改,小魚說你先發(fā)給對方看看,這些話他是用手語表達,占喜幫他翻譯。在他倆的眼皮子底下,方旭拍下了六張設(shè)計稿的照片。 也就是說,能證明駱靜語初稿繪制時間在【rrmft0429】之前的人,目前看來只有方旭,證據(jù)就是他的手機。 占喜在腦子里整理線索: 一、方旭和【rrmft0429】是不是一伙的?——90%,是。 二、方旭的訴求是什么?——打壓禧魚燙花?逼駱靜語退圈?逼駱靜語回頭和他合作?向婳裳訛錢? 三、方旭和婳裳是不是一伙的?——90%,不是。婳裳這么大的品牌,不太可能故意弄壞自己的名聲,配合方旭去搞小魚,他們簡直比小魚還冤,可以理解蘇蘇的憤怒。 四、方旭為什么如此篤定駱靜語沒有證據(jù)?如果他有呢?拍幾張照的事兒,這不是很容易就翻盤了嗎? 占喜想了一會兒,眼睛又移到【rrmft0429】的微博上。 她有點明白了,這是一個小號,為什么是一個小號?就是因為對方不知道駱靜語有沒有證據(jù)。如果有,這事兒輕易就過去了,一個小號發(fā)的微博,發(fā)出來,刪掉了,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如果沒有呢? 如果她和駱靜語拿不出證據(jù)呢?被對方知道了,是不是會有更大的動作? 現(xiàn)在去求方旭還來得及嗎? 占喜想,事情沒有鬧大,婳裳和禧魚都沒有回應(yīng),因為【rrmft0429】也在觀望,觀望駱靜語有沒有證據(jù)。如果現(xiàn)在去求方旭,問問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還有的救? 壞處是立刻會讓方旭知道,他們的確沒有證據(jù)自證。 好處就是,帶上錄音筆誘導(dǎo)方旭說話,把對話都錄下來,這不就有證據(jù)了嗎? 占喜把事情都想順了,覺得是時候先和蘇蘇溝通。 她當著駱靜語的面給蘇蘇撥電話,對方很快接起:“喂!” 占喜按下錄音鍵,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經(jīng)過都說給蘇蘇聽,很誠實地告訴她,駱老師應(yīng)該是被方旭故意陷害了。 蘇蘇并不接受占喜的解釋,怒不可遏:“這是你們和方旭之間的矛盾糾紛,關(guān)我們什么事?為什么你不告訴我駱老師單干是因為和方旭鬧得不愉快?你要明確一點,駱老師把初稿給了一個和他鬧得不愉快的人,這件事,你應(yīng)該原原本本地告訴我!你說了,我們愿不愿意再和你合作是我們的事,你不說,就是你們的責任!” “對不起對不起,這件事是我處理得不對。”占喜抓著頭發(fā),“我們真的沒想到方旭會這么卑鄙,駱老師單干時,方旭拿走了他之前四年所有的設(shè)計版權(quán),作為補償,他把這單生意送給駱老師,我們當時真的沒有懷疑過他的動機。” “那你有證據(jù)嗎?有白紙黑字寫下來嗎?”蘇蘇突然找到了重點,“占小姐,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方旭怎么樣,而是微博上那個人沒有說和方旭有關(guān)系啊!她是以個人名義提出的抄襲質(zhì)疑!我現(xiàn)在都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話,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把初稿給方旭,我也不知道駱老師的靈感到底是不是來自微博這個人,我要的是證據(jù)!你光嘴巴和我說有什么用啊?” 占喜叫起來:“我說了駱老師畫初稿的時候我是看著他畫的!是七月初啊!方旭拍去照片我也是看著他拍的!是7月11號!我都在場!你相信我!駱老師就是被陷害了!” “證據(jù)呢?!”蘇蘇也大聲喊,“你要我相信你,你給我看證據(jù)啊!對方是7月21號發(fā)的圖,你給我看證據(jù),證明駱老師的初稿誕生在她之前,你有嗎?!” 占喜一下子蔫了下來,語氣低落:“沒有,唯一的證據(jù)在方旭手機上。” “……”蘇蘇沉默了,半晌后說,“我先去和老板討論一下,一會兒再和你聯(lián)系吧,我們設(shè)計師現(xiàn)在很生氣,這件事如果解決不了,對不起,我們只能按照合同辦事了。” 按照合同辦事,駱靜語要承擔法律責任,要賠償,要道歉,最后的結(jié)果勢必是——退圈。 占喜掛掉電話后抬頭看駱靜語,他一直在看著她打電話,也不知道她說的話他都看懂沒有。占喜覺得小魚此時的神情很陌生,是她不曾見過的,心中一軟,知道他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他大概想不通吧,想不通為什么會有人這么壞,要處心積慮地去害他。他的心思那么簡單純凈,根本就沒有壞心眼兒,被人欺辱也都是默默地自我消化。 小時候紀鴻哲欺負他,長大后他完全沒放在心上;占杰對他冷眼相待,他還屁顛屁顛地討好對方;方旭壓迫他四年,面臨散伙他還記著對方的恩情。 駱靜語在為人處世上的確是生澀的,有時候甚至有點傻,占喜懂,一直都懂。 他在無聲世界生活了近二十七年,知道普通人對他這樣的特殊群體充滿偏見,他不曾怨恨別人,只努力改變自己,不想讓人討厭,不想被人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