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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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占強回答。 “我去和奶奶說說話。”占喜高興地要去一樓臥室。 遲貴蘭聽見了,大聲說:“你奶奶現(xiàn)在耳朵可背!說啥都聽不見,嗓門兒倒是很大,我每次和她說話都累得夠嗆,你別白費力氣了。” 占喜笑笑:“沒事兒,我不說,就聽奶奶說唄。” 她想,論如何和耳朵聽不見的人交流,她可太有經(jīng)驗了! 占喜小時候,爸媽在廠里上班,都是奶奶照顧她,祖孫二人特別親近。 奶奶脾氣好,老爸隨了她,占喜覺得自己的脾氣也是隨了奶奶。 老媽嫁進門后因為性格強勢,也曾和奶奶鬧過不愉快,但奶奶都沒和兒媳婦計較。也是因為她和淡的性子,才能和兒子兒媳相安無事地生活到現(xiàn)在,不管遲貴蘭怎么鬧騰,老太太都只是樂呵呵地笑。 占喜在奶奶房里陪她說了會兒話,遲貴蘭便叫她們出來吃飯。 回家后的第一頓午餐吃得溫馨平靜,吃完后,遲貴蘭對秦菲說:“菲菲啊,你把菜收拾一下吧。” 秦菲:“?” 占喜知道老媽的意思,這是要秦菲洗碗了,立刻站起來說:“我來收我來收。” 遲貴蘭看了她一眼,疊著碗說:“哎算了算了,還是我來吧,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享福的命,像我們這種勞碌命啊,永遠都閑不下來……” 秦菲翻了個白眼,依舊沒動。 占杰翹著二郎腿在邊上打游戲,恍若未聞。占喜想幫老媽疊碗盤,遲貴蘭說:“說了叫你別動!水可冷。” 眼睛卻還在一下一下地瞟著秦菲。 秦菲在桌子底下踢了占杰一腳,占杰茫然地抬起頭,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中,他也是很有經(jīng)驗,起身挽起衣袖對遲貴蘭說:“我來洗碗吧,早說了叫你把水槽通個燃氣,能有熱水,你非不聽。” 遲貴蘭冷哼著拍開兒子的手:“那很麻煩的呀,要重新接水管的。哎哎你也別動,開了一路的車了,累不累啊。” 占杰很尷尬,占喜小聲嘟囔:“今天大部分都是嫂子開的車。” 遲貴蘭:“……” 秦菲也是沉得住氣,說不動就不動,最后,還是占杰把碗給洗了。 吃過午飯,因為占杰占喜三個月沒回家了,一大家子在一樓客廳看電視、閑聊天。 遲貴蘭打了幾個電話,把她兩個親姐妹也叫過來,占杰給姨媽們都帶了禮物,大家閑著沒事,干脆支起桌子打麻將。 三個小老太太加上占杰湊一桌,占強陪著孫子看動畫片。 秦菲沒打,她業(yè)務(wù)很忙,時不時地就要接電話。 占喜也沒打,因為打得不好,也不太喜歡,就坐在邊上玩手機。 —— 駱靜語因為平時要拍燙花視頻,有全套的拍攝設(shè)備。 他在次臥用支架架起手機,調(diào)整好角度,自己曲起兩條長腿坐在飄窗上,抱著禮物給它喂奶。 占喜在紙上寫著,禮物肚皮上的絨毛已經(jīng)長出來,醫(yī)生說差不多可以斷奶了。 喝完奶,小白貓窩在駱靜語懷里,兩個毛絨絨的小爪子抱著他的手指頭嘬,樣子好萌。駱靜語揉揉它的肚皮,抬起頭對著手機無聲地笑,一會兒后,他走過去關(guān)掉拍攝,把視頻發(fā)給占喜。 看著視頻里又暖又帥的年輕男人,占喜悄悄地紅了臉,情不自禁地把視頻下載到手機里。 她安慰自己說:我其實是為了看貓。 不止這一段視頻,還有禮物在地板上走路的樣子,它還不太會走,搖搖擺擺的,偶爾還會摔一跤,整個兒撲街。駱靜語就把它抱起來,寵溺地揉揉它的頭。 占喜看著幾段視頻直樂,接著就和小魚愉快地聊起天來。 【雞蛋布丁】:你給禮物清理過貓砂嗎? 【好大一頭魚】:做過了,好臭![吐] 【雞蛋布丁】:[破涕為笑][破涕為笑][破涕為笑] 【雞蛋布丁】:不要嫌棄它!它還是個小寶寶! 【好大一頭魚】:它學習會啦臭臭,走路是就不好,很笨。 【雞蛋布丁】:說的好像你小時候?qū)W走路沒摔過跤似的。 【好大一頭魚】:我mama說了,我11月過會走路,很聰明了! 【雞蛋布丁】:那我比你晚,我14個月才會走呢。 【好大一頭魚】:沒關(guān)系,你學習說話一定是比我早了[呲牙] 【雞蛋布丁】:[暈] 【好大一頭魚】:[偷笑] 這人瞎開玩笑,占喜都不知道該怎么回。 小魚這人也很神奇,沒見面前一口一個自己條件差,怕她害怕怕她討厭。真見面了,被她知道他聽不見,他反倒不那么介意了,還拿這事兒來逗樂子。 【雞蛋布丁】:你記得給禮物保暖啊,別老讓它在地板上走,地板很冷的。 【好大一頭魚】:知道!我抱她了,她吃我的手指。 他又發(fā)來一張照片,是右手拿著手機湊很近拍的,禮物窩在他懷里,又在嘬他的左手手指。 占喜的意志力相當薄弱,這時候眼睛都沒看貓了,只顧著看他漂亮的手。 她想這人壞得很,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哼!肯定是故意的! 正對著手機傻笑時,占喜聽到遲貴蘭的聲音:“歡歡?” “啊?”占喜連忙抬頭,遲貴蘭在麻將桌上狐疑地看著她:“叫你好幾聲了,和誰聊天這么開心啊?” “沒有啊,沒聊天!我……”占喜臉發(fā)熱,結(jié)巴道,“我就是……看搞笑視頻呢。” 遲貴蘭像是不太信,看了女兒一會兒后,注意力才回到麻將牌上。 “對了,歡歡啊,你記不記得崔琳?”小姨轉(zhuǎn)頭問她,“以前和你上一個小學一個初中的。” 占喜說:“記得啊,怎么了?” “她這個月結(jié)婚了,男方家條件不錯,是錢塘郊區(qū)的一個拆遷戶,來迎親時場面可大,估計花了不少錢。”小姨又轉(zhuǎn)向遲貴蘭,“二姐,崔琳長得比咱們歡歡差多了,學校也不好,工作也就那樣,她都能嫁得風風光光,咱們歡歡這么漂亮,以后肯定能嫁個特別優(yōu)秀的小伙子!” “哼。”遲貴蘭摸了一張麻將牌,不屑地開口,“嫁個拆遷戶就叫嫁得風光啊?四條。” 大姨說:“拆遷戶還不好啊?家里好幾套房呢!三筒!” “跟暴發(fā)戶似的,有什么好的呀?”遲貴蘭又哼了一聲,“我是看不上的,我們歡歡有文化,以后是要進好單位上班的,要嫁也是嫁文化人,那種書香世家啦,公務(wù)員啦,銀行的啦我最喜歡。醫(yī)生不行,嘖嘖,太忙,老師嘛……大學老師可以,中學的也不怎么樣。” 占杰插嘴:“那警察呢?碰!” “開玩笑啊!那么危險的工作,根本不著家的呀!”遲貴蘭瞪占杰,“阿杰你可千萬別給你妹亂介紹對象啊,工作不穩(wěn)定的絕對不行,工作危險的更加不行!” 占杰訕笑:“我哪兒敢啊。” 占喜:“……” 小姨呵呵直笑,回頭問占喜:“歡歡,你mama對你期望好高哦,你得抓緊啦,現(xiàn)在有對象嗎?” 占喜搖搖頭。 “胡了!”占杰叫起來。 遲貴蘭一推麻將牌,站起身喊:“老占,你來打,我不打了。” 占強坐上遲貴蘭的位子,遲貴蘭到占喜身邊坐下,也不掩飾,直接拿過女兒的手機,樂呵呵地說:“來,給mama解個鎖。” 占喜傻眼了:“干嗎呀?” 遲貴蘭微笑:“你不是在看搞笑視頻嗎?笑得這么開心,給mama也看看。” 占喜:“……” 打死她都不會解鎖的!她和小魚的聊天還掛在微信最上面呢,里頭有小魚的照片,還有視頻,都是剛發(fā)的! 遲貴蘭盯著女兒:“解鎖呀。” “我不!”占喜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媽,我都二十三了,過完年都二十四了,你別再把我當小孩看好嗎?” “你那么緊張干嗎?”遲貴蘭都樂了,低頭看手里黑屏的手機,“是不是在和男孩子聊天啊?就算和男孩子聊天,mama也不會說你呀,你這年紀本來就該找對象啦。” “媽,你別管我在干什么,反正我現(xiàn)在大了,不想給你看手機。”占喜緊張極了,大一時的那件事記憶猶新,簡直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麻將桌上的四人都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無人敢做聲。 遲貴蘭正色道:“就算你大了,你也是我女兒,你這個人太老實太單純了,交的朋友很多都亂七八糟的,mama是怕你被人帶壞,被人騙啊。” 占喜說:“媽你信我,我不會的,我知道怎么交朋友。” “呦?還真是男孩子啊?”遲貴蘭像是明白了,激動地問,“他什么條件?幾歲啊?哪兒人?學歷多高?做什么的?一個月掙多少錢?” 占喜要崩潰了,求救般地望向麻將桌,占強和占杰都扭開了頭,占喜死死攥著拳頭,生怕老媽來抓她的手強行解鎖。 就在雙方對峙時,秦菲開口了:“媽,歡歡大了,該有自己的隱私,您這也管得太嚴了吧?” 占喜感激地看向秦菲。 遲貴蘭也扭頭看兒媳:“嚴嗎?要是不嚴點兒,還沒結(jié)婚就和男的同居了,我找誰說理去?” 占杰額頭上的汗都要流下來了。 秦菲臉色變冷:“媽,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您什么意思啊?” “我沒什么意思,我們家歡歡從小聽話懂事,我就是不想她學壞。”遲貴蘭掃一眼占杰,又瞥向秦菲,“本來嘛,歡歡畢業(yè)了住在你們家,我很放心的,結(jié)果她居然出來租房子住,你說這是為什么呀?這么大個姑娘一個人住,我天天都擔心得睡不著哦!” 秦菲火了,看向麻將桌,占杰與她目光相對后說了一句:“媽,我們家離歡歡單位實在……” “你給我閉嘴!沒你的事兒。”遲貴蘭打斷兒子的話。 整個客廳氣氛變得沉默又尷尬,只剩下電視機的聲音。秦菲起身喊兒子:“威威,上樓,mama陪你做作業(yè)去。” 威威不情愿:“我動畫片還沒看完呢!” “別看了,馬上要期末考了,先做作業(yè)。”秦菲不由分說,牽著兒子、提著書包上了二樓。 “沒大沒小,農(nóng)村出來的就是沒教養(yǎng)。”遲貴蘭嘀咕了一句后又看向占喜,占喜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默不作聲地拿過老媽手里的手機,也站起身:“我也回房了。” “歡歡!”遲貴蘭叫她。 占喜停下腳步,也沒回頭,低聲說:“媽,我早就過了十九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