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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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姜紅雨啊。”劉小柱怕挨揍, 哀求道:“小姜辭,我錯了,姜紅雨給了我二百塊錢, 這包袱里面不會是你的東西吧?我真不知道, 要不你拿走?” 其實(shí)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敢說,怕被打死。 姜紅雨腳步快, 已經(jīng)拽著她男人過來了,姜辭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姜紅雨哭罵的聲音,“孫長順,我就知道你還惦記著季來鳳,大晚上的你們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 “你不要瞎說好不好,我只是去了解案情。” “白天不能去啊,非要晚上,你就是借機(jī)會去私會她,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是絕對不可能離婚,哪怕我坐牢坐的永遠(yuǎn)都出不來,你也休想再娶。” “你說的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提到坐牢?你到底背著我做了什么事?” 眼看著那兩人就要過來了,姜辭給手里的府綢小包袱扔回劉小柱身上,“等會機(jī)靈點(diǎn),能不說話你就不要說話!” “成成,反正晚上我就一句臺詞,不敢造你的謠。”劉小柱忙點(diǎn)頭。 姜辭給劉小柱從房后推搡出來,“小姑父,我抓到一個賊,正好你來了。” 孫長順:“……”剛剛才從姜辭那里離開,這小丫頭就跑到小混混們聚集的石頭橋附近,她膽子可真大。 孫長順被她的膽子給嚇到了,“大晚上的你怎么能一個人來這里。”她要是出點(diǎn)什么事,姜老頭得瘋。 “我出來找我媽,看到劉小柱鬼鬼祟祟的抱著個包袱,還提到我小姑的名字,我剛追到這里,你們就來了。” 姜辭瞟了眼姜紅雨:我就是瞎說的,我看你怎么蹦跶。 “你胡說。”姜紅雨看到劉小柱懷里還抱著她給的府綢包袱,恰好姜辭也在,只要能讓孫長順當(dāng)面拆開包袱,就坐實(shí)了這兩人亂。搞。男。女關(guān)系。 “孫長順,我跟你說你還不信,姜辭跟劉小柱早就好上了,還把自己的東西給劉小柱,不信你自己抖開那包袱看看啊。” 姜紅雨在這一刻,心里沒有任何的愧疚,十幾年前用同樣的方法誣陷季來鳳的時候,她還不敢看季來鳳的眼睛。 這一回,她盯著姜辭眼里都快充血了,沒有人知道她有多么痛恨姜辭。 原本她才是老姜家最寶貝的閨女,她上頭三個哥哥,她爹姜老頭最疼愛的卻是她,一早就說好了,會提前內(nèi)退,讓她去機(jī)械廠當(dāng)廠辦秘書,等她結(jié)婚的時候,就把家里的小院子給她當(dāng)陪嫁。哥哥嫂嫂沒有一個敢反對的。 可是后來呢,她不過是找了個喜歡的人,用了點(diǎn)小手段,她爹差點(diǎn)就跟她斷絕了關(guān)系,她出嫁的時候那么寒酸,說好的工作沒有了,陪嫁也沒有了。 姜老頭不認(rèn)她這個閨女,甚至大病一場,姜辭這個小丫頭心機(jī)好重啊,跑山上給老頭子摘茶葉討他歡心,給他煎藥,陪他說話解悶,姜辭取代了她,成了她爹最疼愛的大孫女兒。 是姜辭搶了她在老姜家的一切。 孫長順覺得這事情不對頭,小姜辭的條件多好啊,她怎么可能找劉小柱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二流子,“肯定是搞錯了,小辭不可能看的上劉小柱,我還是帶回派出所慢慢審問。” 姜紅雨把劉小柱懷里的小包袱一把奪過來,“有什么好審的,你打開看看這里面的東西,再問問劉小柱這是誰給他的,就什么都清楚了。”這死丫頭,是無論如何都抵賴不掉了。 姜辭手搭在包袱上,阻止了姜紅雨,“等一下,這也有可能是栽贓嫁禍呀,小姑你說對不對,你怎么能確定里面的東西就是我的呢。” “不是你的你晚上怎么剛好出現(xiàn)在劉小柱家?姜辭你別抵賴了,我爸教了你十幾年,沒想到教出你這么個不要臉的賤人。” “姜紅雨你怎么說話的呢?”孫長順斷喝一聲,“小辭是你親侄女,你要不要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孫長順,是不是死丫頭認(rèn)了崔平洲做爹,你就不敢秉公辦理了?” 姜紅雨一想到她男人剛剛在季來鳳那里喝了盞茶,嫉妒讓她連最后那點(diǎn)理智都沒有了,“要不是這個死丫頭,那工作和小院子都是咱們家的,我爹也不會不理我,現(xiàn)在有機(jī)會弄死她,你怎么還不動手。” 孫長順:“……” “姜紅雨,你確實(shí)是瘋了。” 孫長順手都不敢去接那個包袱,這里面的東西,有可能會再次毀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那年他剛剛退伍,家里姑姑和大姨同時給他說了親,他中意的那個女孩子,也如今天這般被人圍著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她不要臉,說她跟二流子搞破鞋,后來,他就跟姜紅雨定了親。 就在剛才,當(dāng)年的那個女孩已經(jīng)成了寡婦,她問他,“孫長順,我沒有跟人搞破鞋,你那年怎么就不信我呢?” 他被質(zhì)問的啞口無言,那年都是他爹媽做主,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什么都改變不了。 姜辭松了手,再問了一遍,“小姑姑,你要舉報(bào)你親侄女,你確定這不會是故意誣陷?” 姜紅雨豁出去了,“我親眼看到劉小柱從你家出來,你在門口給了他這包東西。” “那好吧,小姑父你當(dāng)著我小姑姑的面打開看看吧。”姜辭冷笑,姜紅雨越是肯定,等會臉打越響亮。 孫長順鐵青著臉,接過包袱,“小辭,姑父不是瞎子,今天這事怪蹊蹺的,我肯定不能讓人冤枉你,我會好好查……的。” 他打開包袱才看了一眼,臉上突然變的很難看。 姜紅雨得意,這年頭,想毀掉一個人的清白太容易了,她還給了劉小柱二百塊錢呢,她火上澆油,“劉小柱,你跟我丈夫說說,這些東西都是誰給你的?” 劉小柱想到今天晚上挨的兩頓揍,實(shí)話實(shí)說,“你這話問的好奇怪,這包袱不是你給我的嗎?你還給了我二百塊錢呢。” 姜紅雨:“……”不是的,不是的,劉小柱為什么要變卦,她怕夜長夢多,已經(jīng)盡量縮短時間趕過來了。 姜紅雨撲過去廝打劉小柱,“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的,你個二流子小混混,你敢誣陷我?那明明就是姜辭給你的。” 劉小柱今天這是第三次挨打,他倒霉透頂,這邊上還站著一個民警呢。 “孫叔,這真是你老婆給我的,我實(shí)話實(shí)說吧,姜紅雨說只要我拿了東西,明天就能娶小姜辭,我人蠢貪心才信了她的鬼話,你就是把我?guī)ヅ沙鏊乙彩沁@個話。” 娘的,他不陪這幫瘋子們玩了。 “孫長順,你可不能相信這個二流子的話。”姜紅雨急著解釋。 “那你說說,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孫長順將包袱一抖,里面的東西全都掉在地上。 兩三件她穿舊的裙子,幾只發(fā)卡,一只銀耳環(huán),最讓她恐懼的是,梅寶英給她的那兩千塊錢,散落的到處都是。 “怎么會變成我的東西?”姜紅雨急忙撲在地上想把散落的大團(tuán)結(jié)都給撿起來,可是太多了,她慌了,“孫長順,咱們家遭了賊,你還不快去查。” 孫長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姜紅雨栽贓陷害的手段并不高明,還被人家掉包了東西,在自己丈夫面前被當(dāng)眾拆穿,而她只急著去撿散落在地上的錢。 他們家并不算富裕,地上的大團(tuán)結(jié)至少有一兩千塊,她從哪兒來的? 孫長順心頭拔涼,“都給我去派出所,一個一個把事情說清楚!” …… 審訊室里,趙啟書親自提審的姜紅雨,“你先交代交代,那兩千塊錢是從哪兒來的?” 姜紅雨還嘴硬,“我家里的錢我干嘛要跟你說來源?趙大局長管不著吧?” 錢的來歷她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反正沒有證據(jù),最多明天就會放她回家,“我男人是副隊(duì)長,他人呢?怎么還不放我回去?” “孫長順已經(jīng)暫時被停職接受調(diào)查。”趙啟書搖頭,這女人又蠢又魯莽,“他是公職人員,你又沒有工作,你們家突然多了這么大筆的收入,當(dāng)然要從他身上調(diào)查錢款的來源,你不說,就是害了你男人。” “這跟他沒有關(guān)系。”姜紅雨撲過來,被身后的民警按回椅子上。 她從來沒想過,她收錢辦事會影響到自己男人,這些年家里兩個孩子,她又沒有工作,全靠孫長順一個人的工資養(yǎng)家,住的房子也是孫長順單位分的。 娘家已經(jīng)靠不住,如果她男人再出點(diǎn)事,她兩個孩子怎么辦? 姜紅雨一下子就崩潰了。 “坐好老實(shí)交代問題。”趙啟書給她看了三份證詞,“好,我們先不說這兩千塊錢的來源,說說你謀害你侄女的事。” 姜紅雨都不去看供詞,顫顫巍巍的說道:“他們都在誣陷我,還我清白是你們民警的工作,我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rèn)的。” “只要有證據(jù),你承不承認(rèn)都能定你的罪。”趙啟書猛拍了下桌子,“劉小柱已經(jīng)供認(rèn),你給了他二百塊錢,想誣陷你那小侄女兒跟人家亂搞關(guān)系。” 趙啟書想想都來氣,那么活潑俏麗的小姑娘,礙著她姜紅雨什么事,要這么害她,“小姜辭怎么能有你這樣的姑姑,她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得罪?哪兒都得罪了,姜紅雨心里嫉妒憤恨到發(fā)狂,她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怪姜辭。 如果沒有姜辭,她就是家里唯一的掌上明珠,哪怕她為了嫁給喜歡的人犯了一點(diǎn)小小的錯誤,她爸都會原諒她的,而不是放棄她轉(zhuǎn)頭就去重新教養(yǎng)小姜辭。 姜辭搶了她的父親,搶了她的陪嫁,搶了她的工作,沒有陪嫁沒有工作,她在老孫家一直都抬不起頭來,有了聽話又聰明的大孫女,她爸連唯一的女兒都不要了。 她恨死了。 姜紅雨眼淚都留下來了,沒有人明白她心里的痛苦和憎恨,她現(xiàn)在只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有什么錯? 她恨不得姜辭去死,所以梅寶英找到她的時候,哪怕不給她那兩千塊錢,她也會答應(yīng)的。 趙啟書加快了審訊的力度,“小姜辭說那天有人在背后推她,我們有季來鳳的證詞,她親眼看到是個女人在姜辭背后推的,雖然沒有看清容貌,可是那天一同上山摘板栗的劉嫂子也證實(shí)了,你和姜辭一塊兒落單,你的嫌疑最大。” 他將那兩千元現(xiàn)金拍在姜紅雨面前,拿了一只手電筒一張一張的照給她看。 “這錢是那些求梅寶英安排工作的賄賂款,賄賂人用特殊的記號筆在紙幣的左下角標(biāo)了一個看不見的小點(diǎn),用燈光一照就照出來了,梅寶英給你兩千塊讓你干什么?你如果不想交代,你就自己一個人扛下罪名。” 他說道:“你知不知道這要坐多少年的牢?” 趙啟書對這個心胸狹窄又狠毒的女人一點(diǎn)憐憫都沒有,就是可惜了孫長順。 “你不說,你男人也會受牽連,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和你是一伙的,都參與了收取大額錢財(cái)謀害自己的親侄女,可憐你們兩個孩子,父母都要被送進(jìn)牢里……” “不,這件事跟孫長順真的沒關(guān)系。”姜紅雨的心里防線徹底崩塌,“我……我說,這錢是梅寶英給我的,她說我是姜辭的親姑姑,我動手沒有人懷疑,大家只會認(rèn)為那是個意外。” “梅寶英為什么要這么做?她跟姜辭無冤無仇,動機(jī)上說不通。”趙啟書追問道。 “怎么會沒有仇,你們太小看梅寶英了,她早就看出來她那個殘廢的繼子喜歡小姜辭她媽,說只要小姜辭死了,林琬肯定心臟病發(fā)活不下去,林琬要是死了,崔平洲也活不長,崔平洲那個討厭的殘廢死了,她小兒子就沒有競爭對手了。” 姜紅雨為了讓民警相信梅寶英有害人的動機(jī),把知道的都說了。 “那個女人比我還能忍,她為了勸我對小姜辭動手,說她當(dāng)初為了早點(diǎn)嫁給崔遠(yuǎn)山,不惜換掉了他夫人的藥,還說我如果想拿回我爹的工作和院子,就得心狠一點(diǎn),反正不會有人知道的。而且我還能白得兩千塊錢,沒有理由拒絕” 趙啟書大驚失色,這事兒怎么還牽扯上了二十年前的崔老夫人?他叫來信得過的徒弟,讓他跑一趟崔家,自己則繼續(xù)審訊姜紅雨。 …… “什么?你要跟老三回漢城?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梅寶英氣的臉疼,要不是害怕牽扯到臉上的傷口,她就一耳光抽到談雪茹臉上,“我們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在崔家站住腳,老四還沒有進(jìn)部隊(duì)當(dāng)上軍官,你是他嫂子你得幫你弟弟,你怎么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跑路?” “媽,你醒醒吧,什么站住腳啊,都是虛的,二哥已經(jīng)給老三平調(diào)到漢城的分廠,我要回去,再斗下去,誰知道下一個被關(guān)進(jìn)療養(yǎng)院的,是你還是我?” 梅寶英被氣死,“你真沒用,我就該讓老三休掉你,你別忘了你也做過不少缺德的事,你以為崔平洲能放過你?” 談雪茹渾身打顫,在她婆婆眼里,她和老三都是隨時可以被拋掉的多余廢物。 “我就是幫你跑了幾趟腿而已,平時也就嘴上說的刻薄些,我可不像你那樣,真的敢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我什么都跟崔平洲說了,他說只要我和老三不再回秦城參合,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我要回去,要瘋你就自己瘋?cè)グ伞!?/br> “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梅寶英沒想到最后是被自己的兒媳婦出賣,一下子失了控,抄起手邊削蘋果的水果刀就揮了出去,“我讓你亂說……” 水果刀劃到了談雪茹的頸動脈,談雪茹捂著脖頸倒地慘叫一聲,鮮。血立刻涌了出來,聞聲趕來的醫(yī)生護(hù)士馬上給傷者急救,抬上推床送去手術(shù)室。 梅寶英嚇的扔掉手里的水果刀,拉扯著醫(yī)生的手臂急切的說道:“我不是有意的呀,我兒媳婦跟我吵架你們都聽到了,我在削蘋果呢,是她自己不好,偏偏撞上我手里的水果刀,不關(guān)我的事。” 醫(yī)生眼見傷者失血過多生命體征越來越弱,不耐煩的揮開她,“誰給這個瘋婆子拉開,別妨礙我救人!” 兩個小護(hù)士一邊一個架住老太太的胳膊,光顧著拉住她,沒防備臉上挨了老太太一巴掌。 小護(hù)士白皙的臉上立刻浮起了紅印子,她氣憤的推開面目猙獰的老太婆,“你怎么打人呀。” “我是政委夫人,我怎么就不能打你了,你們醫(yī)院的工作人員這是什么態(tài)度,把你們院長叫過來,我要投訴你。” 小護(hù)士也不愿意了,她在家里也是爹媽的寶貝,能進(jìn)軍醫(yī)院的,誰家還沒個得勢的親戚呀,當(dāng)下絲毫不給梅寶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