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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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城門的重建也如火如荼, 雖說中途差點因為銀子不夠停擺, 好在范府由段氏出面, 大手一揮捐出不少銀兩,才讓重建得以繼續(xù)。 有人說段夫人這是世家命婦的格局,也有人說這是段夫人為了小范將軍積德求善。 ——你不見, 這原本垂死的小范將軍, 身子不是一日好過一日了么? 至于最令人頭疼的韃靼戰(zhàn)俘審問、移送等事宜, 京城也終于下達了細致的文、調(diào)遣官員補上了陳毅禾的缺。 身擔數(shù)職、忙得腳不沾地的沈煥終于從繁多的事務(wù)中稍稍抽出空,趕赴紘城外的軍營中,一心處理軍中事務(wù)即可。 城中一片忙碌,而孟府也終于迎來了久違的輕松。崔夫人鐵了心看緊了程荀的起居用食, 不許她多一分累。 程荀也樂得被崔夫人安排, 整日的安排只剩下吃睡玩樂,過得竟比過去二十年里任何一天都要輕省簡單。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的功夫, 二月便到了。 春風(fēng)漸起,吹化西北廣袤堅深的千里凍土,也接連吹來令朝野為之震驚的消息。 二月中旬, 譽王夜闖宮門, 挾持圣上, 意圖謀反。消失數(shù)月的晏決明陡然出現(xiàn)在京城,帶兵護駕, 與譽王叛兵于宮中廝殺一夜,悉數(shù)拿下叛賊。蔡貴妃當夜自縊宮中,蔡尚書被摘了烏紗帽,全族查抄,沒入天牢。 三月初,先帝駕崩,舉國哀喪。同月,依先帝遺詔,太子亓禧繼位,年號新平。 短短一月不到,朝堂便遭蒙巨變,朝野上下無不震驚。 對遠在紘城的程荀而言,眼見事態(tài)發(fā)展到如今這步,竟有些意料之中的感受。 可對其他人而言,恐怕就不那么簡單了。 逆黨逼宮當夜,晏決明護駕有功,但畢竟此前的嫌疑還未查清,只能被押入天牢、等候?qū)弳枴?/br> 不過即便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當夜既能帶人入京,背后少不了太子——也就是如今新帝,的授意。走出天牢、恢復(fù)清白,乃至封官受爵,不過時間長短問題。 至于新帝繼位后,如何處置逆賊叛黨、蔡黨門生,西北戰(zhàn)場上與瓦剌、韃靼的收尾,登基大典、冊封大典等諸多事宜,都是令人犯難的麻煩。 而頭一個擺在眼前的問題,便是無人可用。 新帝根基不穩(wěn),蔡黨門生故舊遍布朝堂,仍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亓禧眼下要處理的事務(wù)繁多,背后的利益牽扯又甚廣,無法輕易交予旁人。 而原先的太子一黨,在譽王協(xié)理國務(wù)時屢遭打壓,就算現(xiàn)下將被貶謫到各地的官員們調(diào)至京城,莫說眼下的時間緊迫,更還有諸多阻礙。 思來想去時,久病居家的孟忻,身著官袍,自請入宮拜見圣上。 翌日,新帝詔令,譽王、蔡黨一案移交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孟忻查辦。 同時,一封密信飛往紘城,交到了王伯元手上。 王伯元收到信時,正坐在孟家小院的葡萄藤下,與程荀悠悠然下著棋。 親衛(wèi)小心翼翼拿著信,遞給王伯元。王伯元先是看見信封上一道隱秘的記號,將手中棋放到一邊,當著程荀的面,展開信讀了起來。 程荀支著腦袋,眼神飄到了腳邊竹籃里一只肥碩的黃貓身上。她努嘴逗了那貓幾聲,黃貓懶洋洋地翻個身,繼續(xù)睡了。 一旁,王伯元收起信,問道:“你就不好奇,我手里的信寫了什么?” 程荀頭也沒抬:“還能些什么?大抵就是那位讓你回京救急去了。” 王伯元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阿荀,你這張嘴可真是……等到了京城,若還是這般無遮無攔,指不定就被人害了。” 程荀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不恭不敬的話到處嚷嚷。” “你也知道不恭不敬……!”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吵起來,崔夫人慢悠悠走過來,抱起竹籃里的黃貓,打趣道:“什么不恭敬?伯元,我可不許你這么說阿荀。” 王伯元頓時收起氣焰,老老實實喊道:“崔夫人。” 程荀笑了下,將棋子放到一旁,拉著崔夫人坐下。 “母親,伯元哥收到信,京城那邊催他回去呢。” 崔夫人一驚,關(guān)切道:“你出來這么久,如今局勢稍緩,是該回去了。家里人擔心了吧?” 王伯元搖搖頭,委婉解釋:“倒不是家里人送來的信。” 崔夫人一愣,隨即心領(lǐng)神會:“那更該盡快回去了。”說著,她又看向程荀,“阿荀,不如趁此機會,我們也回去吧。路上還能多個伴兒,多少也放心些。” 程荀早有打算,聞言便道:“母親說的是,您不說,女兒也正想與您提呢。” 崔夫人臉上揚起一個笑,低頭摸了摸熟睡的貓兒的下巴,溫聲感嘆:“許久不見你父親和紹文了,也不知他們可好。” 王伯元連忙寬慰:“估摸著紹文也要從江南趕回京城了,孟大人又官復(fù)原職,想必是好的。” 崔夫人抬起頭,有些羞赧地笑了一下。 程荀靜靜看著崔夫人懷里的貓,忽然道:“那便事不宜遲,收拾下行李,后日咱們便啟程吧。” 聞言,崔夫人又問:“就一日時間,你在紘城可還有別的事務(wù)?可來得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