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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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顧問為他母親那邊的人服務(wù),李宇死后,她來舊京全權(quán)代理他在這里遺留的商業(yè)事務(wù)。這些事本身和李赫沒有任何關(guān)系,理論上來說。 他知道李宇在首爾經(jīng)營畫廊,生意的緣故,經(jīng)常全世界四處旅行。這就是他到訪舊京的目的。 而李赫只是一個工程師,他與母親家族的生意和財富毫無瓜葛。 即便李宇死了,他也不會成為李宇的替補者,這是一個很清晰的事實。 如果說他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讓事情有所不同的話,那就是李赫來到這里除了工作,還將履行手足的義務(wù),他會親自把李宇的骨灰?guī)Щ厥谞枴_@是他和母親早已談好的事。 既然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他并不是很想聽樸顧問透露事情的進展,他本是這么想的,但耐不住對方一直在滔滔不絕地講訴。他赤腳搭在陽臺的長椅上,整個人半躺在那里,通話時間久了,偶爾翻身換個姿勢聽。 “鳴山藝術(shù)館不肯把李先生帶去的畫歸還回來。他們說他是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沒有信譽的人,當初他們花了很大一筆錢和adagio畫廊做買賣,結(jié)果到手的三幅畫都是贗品。我們這邊的人要他們把贗品拿出來做鑒定,他們一直不同意,只是堅稱,那些是百分之百的贗品。 為了這事兒,我跟他們焦頭爛額談了好多天,一直談不攏。最后我問他們到底怎樣才能把那些畫還回來,他們的館長聲稱,等我們把那三幅畫的錢吐出來,他們才會把剩下的十一幅畫還回來。 這真的不可理喻!不肯拿所謂的假畫做鑒定,還要我們退錢,從沒見過那樣的人.......”樸顧問喋喋不休地抱怨,似乎完全沒意識到她把內(nèi)部的消息全部傳達給了外界人士。 這是一個徹底的死循環(huán),如果真是假畫,鑒定過后,該退錢自然要退錢,而且必定要悄無聲息地快速處理。但那邊不肯拿出證據(jù),還扣著其它畫不還,甚至還要adagio畫廊退錢,與其說是商談,不如說是要挾。正是鳴山藝術(shù)館這樣的處理方式,事情才會拖延一整年,最后變成如今這樣。 僵持之中,一些藝術(shù)媒體嗅著味兒找來,新聞也隨之而出,好在報道還停留在問題的外部,僅拿鳴山藝術(shù)館強占藝術(shù)品做噱頭。盡管鳴山藝術(shù)館正在散發(fā)的臭氣暫時沒有蔓延到adagio, 他們依舊為此擔憂。只怕鳴山藝術(shù)館忽然醒悟吃虧的是他們,一朝拿出贗品的證據(jù),把adagio一并拖下水。 李赫端坐起來,打斷了樸顧問的話,“害怕的話,為什么不把錢吐出來、盡早把這些事了結(jié)呢?” 她一時愣住,過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如果李先生沒有造假,adagio把錢退出去,等于我們親口認下造假的事實,這是不白之冤啊......” 怎么知道今后鳴山不會把這件事四處宣揚,名聲壞了的還是他們。 李赫無聲地笑了,他站起來隨意抓了抓頭發(fā),時間快到了,現(xiàn)在得出門了。 “您是怎么看的呢?”樸顧問語氣忽然急促起來,盡管她不知道李赫已準備結(jié)束通話了。 也許這一通對話的所有目的就是為了問李赫的看法,樸顧問知道他們是雙生子,能解開李先生秘密的人,說不準就是這位新的李先生。 “您知道答案,何必問我,只要您了解李宇,您就會知道......”他模棱兩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樸顧問直截了當?shù)卮驍啵澳灰f,是,還是不是。” 他不答。 “這件事牽涉的是您哥哥、畫廊、還有您母親的名聲,請不要和我繞彎子了。” 淺藍玻璃中呈現(xiàn)李赫的倒影,他扣上白色襯衫的紐扣,“如果不想把錢吐出來,那就舍棄其余的畫作吧,和鳴山藝術(shù)館徹底劃清關(guān)系。舊京的人失去了一筆錢,但得到了其余的畫,扯平了。” 這樣斷尾求生的確避免了直接承認惡名,但那十一幅畫的價格遠高于交易過的三幅,是極虧本的買賣,別的經(jīng)營者不會同意的。 樸顧問始終想不通,去世的李先生到底為什么要搞造假的把戲,如若曝光,那將會毀掉一切。 此時李赫離開江畔的酒店,當時鐘指到七的時候,他已在預(yù)約好的西餐廳中等待著了,這里位于七十六樓,可以俯瞰整座城市。夜晚的都市是墨藍色的,霓虹燈閃爍,下方擁擠的車流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挪動著,猶如小巧的孩童玩具。外面的鳴笛和喇叭聲傳達不到空中的餐廳。 沒有尋常餐廳循環(huán)播放的背景音樂,這里安靜極了。桌上點燃的白色蠟燭照亮小片昏暗的空間,餐廳內(nèi)沒有開燈,空氣中漂浮著玫瑰的香氣。客人們分散安坐著,他們喁喁私語,這一切莫名營造了一種無可名狀的悼念氛圍。在悼念什么,陌生的人們也有需要悼念的事嗎。 李赫低頭沉思的時刻,一個女孩進入了大廳,四下張望一番,之后急匆匆向他走來。 女孩停在他的身旁,猶豫地軟聲說:“我可以抱抱你嗎?” 李赫起身,向她張開了雙臂。 “我非常,非常想你,我以為你不會有時間這周見我,感謝上帝!”她投入李赫的懷中。 他很自然地答道:“我也想你。” 女孩身量嬌小,穿著牛仔褲和吊帶上衣。她粉紅色的長發(fā)在腦后扎起,暗號裙巴爸散零其綺嗚三劉更新漫話視頻廣播劇鼻梁周圍散布著一些俏皮的雀斑。 坐下后她卻不忙著說話,而是借著燭火之光,笑著望著對面的男人,她專心地看他,想從他的臉上望出時間流逝的變化,想確認自己是否記憶清晰,是否每一次都想象出了他真正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