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節
沒想到四皇子會如此說,眾人揣摩了一下,之后又有一人道: “殿下,若說此事有弊處,倒是真有兩個,第一;若是陛下真從血衣教手中逃脫了出來,誰做上了新帝的位置,那肯定會變得很尷尬。 但是這一點的話我還是覺得問題不大。即便是陛下從血衣教手中逃了出來,回來也是可以做太上皇的,那時候殿下已經坐穩了位置,將陛下好好的供在宮中也不是不可以的。而且若是殿下做了新帝的話,你還可以用手中的權利大肆去搜尋營救陛下,名聲也有好處。” “這一點確實如此,還有嗎?”四皇子輕聲的問道。 “還有便是朝中大臣的反對吧,以楊閣老為首的一番老臣,必然是反對在陛下生死不明的時候上來,其中會遇到一些阻攔。” 幕僚將第二點說完了之后,四皇子才慢悠悠的從他椅子上站了出來,像是思考了什么,踱到了眾人的面前,手指在桌子上不輕不重的敲著,那咚咚的聲音,就像敲在了幕僚們的胸口上。 “你們剛才分析的這些,說的的確是沒有錯,老三現在一定是在府中商量如何秘密的奪了這新帝的事情。 此事雖然像是藏著巨大的機會,但是也有著很大的危險,你們只看到了眼前,卻沒有想到除了老三之外,還有老五。 若是我和老三兩個人在此時為了新帝之位爭斗了起來,爭得熱火朝天,一旦父王有機會存活,在回到朝中,定然我和三皇子會成為眾矢之的,他們會說我和三皇子不顧父親的生死,只想著要登皇位,如此一來,便是便宜了老五。 另外,御鳳檀他們你們有沒有計算在里面?瑾王世子如今一定收到了消息在往京中趕來,他們這些人是反對,還是支持是非常的。 雖然看起來是利大于弊,一旦弊爆發起來會比利大的多。所以我的意思,是讓三皇子去做這出頭鳥,而我們跟在后頭。” 幕僚們聽著四皇子的話不由心中暗暗佩服,到底是做皇子的,想事情方方面面都要想周到一些,但是聽到他最后這一句還是存了猶豫,“怎么說?” 四皇子臉上露出微微的得意,眼底如鷹隼的雙眸里帶著一點點的嘲笑,像是吸進了夜色的瞳仁里蒙上了一層讓人看不清的霧色。 “讓老三去做這出頭鳥的意思便是如此,若是老三這一次能夠做上新帝的位子,首先父皇如果沒有回來,死在了血衣教徒的手中,那么我等便可以以三皇子不顧父皇生死,竟然逼得血衣教將父皇逼死的罪名勤王,這之后又會有誰有機會得到這個皇位呢?” 旁邊的幕僚立刻接手道:“必然是殿下你,不管是排位還是出身,殿下都是最好的選擇。” 四皇子微微的點頭,接著道:“若是父皇回來了,父皇正值壯年,身體無恙,若是此時回來看到他的兒子在他危險的時候做上了皇位會是怎樣呢?父皇在朝中多年,跟著他忠心耿耿的朝臣并不在少數,一旦如此必然會有大災,如此一來老三還是討不了好,剩下的也就只有我和老五了。” 四皇子說完這一番言論,不免有一些得意洋洋,但是眾人也覺得他這一番分析的確是正確的,一位幕僚思考了許久,“若是如此,我們不做動作,三皇子那邊的人見我們沒有動作必然是會有猶疑的,萬一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那可怎么是好?” “這個就要靠以前我們做下的功夫來了。”四皇子神秘的一笑,深紅色的嘴唇微微的一彎,像是在算計人心的鋒利刀芒。 月上樹梢,四皇子府里溜出了一道人影,不動聲色的朝著三皇子府中走去。 三皇子正在府中想著以后登基后的美麗情形,樂呵呵的笑著,便聽到外面有人來報說探子有消息,讓人請了進來,便看到一個灰衣灰褲的人跪在了他的面前。 “屬下給三皇子殿下請安!” 三皇子背著手兒,穿著一襲橘黃色的褂子,油光水亮的臉兒朝著他望去,“這么晚了,有什么的事兒?” 那人小心的朝著左右看了一眼,道:“小的有的事情要稟報三黃子殿下。” 三皇子朝著周圍的人擺了一下手,旁邊的侍衛就退了下去,守在了門口。 “現在可以說了吧,沒有其他人了。”他彈了彈袍子上的灰塵,樣子非常金貴的坐到了椅子上,翹著腿等著下面人的回報。 “是這樣的,小的前幾天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四皇子患有隱疾。” “隱疾?”三皇子眼睛一亮,眉頭挑起,身子向前,“什么隱疾?” 這個時候能聽到四皇子的消息對于他來說是很好的,畢竟這些天他聽到了風聲,四皇子想要和他一樣,想要躍躍欲試想要爭一爭這新帝的位子。 那探子聲音又小了一些,神秘兮兮的道:“三殿下可知道,前些日子問老太醫一直都有出入四皇子府?” 三皇子擺了擺手,不屑的道:“這是什么消息?這我早就已經知道了,不是說老四得了重病嗎?然后父皇讓汶老太爺去給他看病,難道?”他說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道:“難道是見不得人的病?” 那人拼命的點頭,目光帶著小心翼翼,細聲道:“三殿下,你絕對想不到四皇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得了,得了,你快點說吧,還賣什么關子?若是大的機密,本皇子大大有賞!”三皇子催促道。 那人這才說出來,“四皇子得的是不舉。” “什么?”三皇子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望著那人,睜大了眼睛,走到那人面前,一把將那人提了起來,睜大眼睛問道:“你再說一遍!” “四皇子得的是不舉,不舉。”他還重復了一遍,三皇子先是一怔后是一愣,然后就狂笑不已,“哈哈哈哈哈……。” 他一面拍著桌子一面大笑,“笑死我了,老四怎么得了這個病?!我就說嘛,我就說他府上怎么一個女人都沒有,就連好不容易娶了一個安玉瑩都要去偷人了,原來是得了這個病啊,難怪,難怪!” 三皇子絲毫不懷疑這個人說的話,四皇子在眾多皇子之中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清心寡欲了,特別是和三皇子相比,那簡直就是一個是風流,一個是和尚,簡直沒有可比性。 三皇子笑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的扶著桌子坐下來,嘴角帶著不住的笑意道:“你確定這消息是真的?” “小的打聽的千真萬確才敢跟三殿下您匯報。這些年您把小的安排在四殿下的身邊,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做事,哪一次給的消息不是經過仔細斟酌才敢說出來。這一次小的好不容易灌醉了那熬藥的心腹,從他口中才得知了這個消息,實在是不容易啊!”灰衣人諂媚道。 “好,好,大大有賞。本皇子日后成就了大事一定好好的賞你!”三皇子用力的拍了拍腿,顯然是得意忘形,揮手讓人退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高興的直拍扶手,滿臉如同春風吹過,喜不勝收,自言自語地道:“這真是老天送上門的機會,老四我看你還用什么跟我爭!” ------題外話------ 唔……大家有木有覺得我特別好啊,今天又給大家提前發了一章……別讓醉醉太寂寞,求動力,求撫摸…… ☆、大結局之三 玉片的秘密 大結局之三玉片的秘密 于是,得到了消息的三皇子,迅速的把這個消息傳到了京城里。 在明帝被綁的氣氛中,四皇子不舉消息的傳播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成為了眾人緊繃的神經里面剩下的一點茶余飯后的笑料。 為了此事,三皇子和四皇子在宮中遇見的時候,兩人甚至發生了大吵。三皇子當面恥笑四皇子,惹得冷面的四皇子幾乎動手打了起來,最后氣怒而走,閉門謝客。 如此讓所有人都確定了四皇子確實是有這方面的問題。 三皇子得意的在府中狂笑,那笑聲毫不遮掩,似乎是讓所有人都聽得見,“沒想到,老四那家伙真的不舉!這樣的毛病他會得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啊!哪個帝王會是不舉的呢,若是都像他那樣,大雍還怎么傳宗接代?他這下可是沒有希望了吧!”三皇子不停的笑著,那樣子已經像是皇位已經近在眼前。 而此時的四皇子府中,卻未曾像他料到的那樣烏云籠罩。 四皇子站在府中的一處亭子中,望著初夏蒼藍的夜空里,點點閃爍的星空,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這天會是他的,日后他想到哪看夜空,便能去哪,誰也不能阻止,不敢阻止。 在亭子的旁邊,跪著一個身形纖小的人,縮在一團,與夜色渾然一體,只見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四皇子,儼然就是那一日跑到三皇子府上,去告密的人。 而現在他面上的表情也是那一副謹慎的模樣,斟酌著用詞,“殿下,屬下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這件事告訴了三皇子,看眼下的情形,三皇子已經是相信了。” 四皇子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的面色在月色之下顯得越發的寧靜,就像是上古時代永遠不變的石雕一樣,菱角分明,然而沒有表情,只有一雙眼睛在月色下閃爍著隱藏著野心的光芒。 這個人是三皇子放入他府中的人,但是三皇子始終都沒有想到,原本他派出來的人,便是四皇子早早就安排在他身邊的,也就是說這樣一個間諜,其實是一個間諜中的間諜,他本來就是四皇子的人,只不過三皇子自己不知道,反而將這個人安排到四皇子的身邊。 而且一直以來,在眾多的探子里,他很依賴這個人,因為每次四皇子都會透過他,送出一點小小而無用的消息傳給三皇子。 久而久之,三皇子都很信賴他,而現在,這個長久以來埋伏下來的棋子起到了用處,顯然這個消息傳播的特別好,三皇子深信不疑。 眼看四皇子不語,灰衣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四皇子雖然負手而立,眼睛是背著他的,然而卻像是后腦勺有著一道目光似的,聲音疏朗道:“你有什么事情,直說。”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情形已經全然落到了四皇子的眼中,臉上有著猶疑的神情,但還是咬了咬牙問了出來:“殿下為何一定要用此借口呢,只怕是對殿下不好?” 四皇子輕輕一笑,黑色的睫毛在眼下打下青灰色的長影,透出幾分陰森,他笑了一笑,笑聲中略微帶了一些得意,“你以為三皇子真的是個笨蛋嗎?你每次給他的消息,雖然是有用,但是他也一定是要找人調查過才會相信的。 既然調查,那本皇子就讓他查個夠,這件事本來就是真的,他查來查去得來的不過是個正常的事,那汶老御醫來皇子府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只不過如今這個病,哼。” 四皇子想到是被御鳳檀整蠱成這樣,臉色又陰郁了幾分,“現在我已經無礙了,只要老三他敢去做著開頭炮,到時候若是父皇回不來的話,我一定讓他死的比這個還要慘。” 這種不舉的流言對他來說,有什么呢?只要他娶上幾個妃嬪,生下皇子,還有誰會說他呢? 四皇子絲毫不放在心上,這皇權的斗爭每走的一步都要做好精細的打算,若不是他曾經真的有了這個隱患,才使得那些老狐貍輕易的相信此事呢? 如今相信了便好,就等著這個三皇子野心勃勃的打頭一炮。 三皇子那邊果然沒有辜負四皇子的一番苦心,自從肯定了四皇子這件事的真偽之后,他們就立刻開始拉攏官員,想要奪著新帝。朝中一時間變得非常混亂,各黨派之間爭紛激烈。 而在另外一邊,御鳳檀已經收到京城傳來的密令,說是明帝已經去了泰山祭天,他和云卿回來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收拾準備回京。 五皇子手頭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于是三人一起上路,剛剛過了兩個州府,便接到了京城的千里加急的傳書。 御鳳檀拆開一看,見到上面血衣教將明帝綁架的消息之后,開始不分日夜的朝著京城趕去,當他們幾人進城的時候,那時的議事廳里面便傳來了三皇子正伙同古次輔,借著明帝之命迫在眼前,要登上皇位做那新帝,保國家安全。 御鳳檀與五皇子對視一眼,御鳳檀根本就沒耐心再站在外頭聽里面的人鬼扯,抬腿大步流星的朝著里面走去,聲音里絲毫不帶掩飾的張揚,“我怎么不知道,事情已經急迫到了這樣的地步!” 眾人望著一身雪色錦袍,纖塵不染的御鳳檀,還有與他一道走進來的五皇子,亦是淡然平靜,看不出一路顛簸,只是眾人明白,他們遠在揚州府,能在這么快的速度回來,定然日夜勞累。 三皇子更是惱火,剛才明明他們已經壓得眾臣子開始考慮此事,此時御鳳檀和五皇子的出現,讓人心一下子就生了動搖,他忍著心頭之怒,眉目不耐,“怎么世子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御鳳檀根本不理三皇子的話,尋了在前面的座位坐下來,首先對著一旁的宮女道:“去沏一壺好茶來,要快,一路疾馳,連水都沒顧得上喝上兩口!來,五皇子,你也坐下歇息一下,再跟眾位大臣們一起商討怎么救出陛下吧。” 御鳳檀動作之優雅閑適,明明挑不出任何的錯來,卻偏生讓三皇子越看越不舒爽,“世子好大的氣派,你一進來就打亂了我們的議論,如今也一句話都不搭理,真是讓本皇子側目!”他不再稱我,而是說本皇子,意在提醒御鳳檀注意他的身份。 “噢,你們不是在討論新帝之事嗎?我要說的是如何救陛下,這不是一碼事,我自然不會胡亂不懂禮貌的插嘴的。”御鳳檀拂了拂錦袍上的灰塵,嘴角的弧度翹的恰到好處,非常有禮貌的回答了三皇子的話。可也借著此話,nongnong的諷刺了三皇子。 “你怎么知道我們討論立新帝之事與救父皇無關,立新帝就是為了更好的救出父皇!” 此時屋中的人均是看著御鳳檀和三皇子交鋒,均是插不上話來,而御鳳檀顯然也不愿意和三皇子在這磨嘴皮子的仗,目前最為緊要的便是將明帝救出,他端起宮女沏來的茶,喝了一口潤潤連日奔波有些干的喉嚨,在茶水的熱氣之中,眸光斜睨著三皇子,咚的一下將茶杯放在了桌上,聲音夾雜著怒意道: “怎么,三皇子你覺得綁架了陛下的龍二是個蠢蛋嗎?你以為你在這兒立了新帝,血衣教的人就會好好的將陛下放回來,等著你寬宏大量,饒恕他的罪過!你要是說你這么想,那簡直不能說你是天真,直接說你是愚蠢! 血衣教能在五千精兵里,將陛下擄走,這其中的精密策劃,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嗎?你就是稍微用腦子就可以想到!難道你日日呆在天越這錦繡里,讓這榮華富貴蒙蔽了雙眼,看不到其他人的計謀了!我明白的說給你聽,若是你做新帝,陛下立即就會沒了保命的資本!血衣教的人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陛下!到時候你就是那謀害父皇的罪人,我看你敢不敢做這個罪人!” 三皇子被御鳳檀一堆話說下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古次輔雙眸陰沉的盯著御鳳檀,他沒有想到瑾王世子這么快就回來了,如今五皇子也在場,兩人的出現讓所有的盤算都出現了大亂。 他在百官之中閱歷老,有開口說話的資格,便站出來辯駁道:“世子這話雖然說的是對,若是不立新帝的話,豈不是真要送了玉璽和讓位數去給那血衣教的龍二,他一個江湖人,哪里有那么高的手段,到時候新帝全力出擊,他定然只能束手就擒!” 古次輔看著御鳳檀面色依然是那般的悠然,雖然說出這么多的話,也沒有絲毫的凌亂,眉目里飛揚著自信的神色,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容,掛在魅色天成的如玉俊容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說明了他早就有了打算。 御鳳檀輕笑了一聲,“古次輔,你不知道那龍二是誰,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就不笑你了,等你知道了龍二是誰,必然就會想將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全部收回!” 聞言,群臣眼底閃過一道詫異,古次輔在聽完御鳳檀的那含著輕視的話后,面色略微一沉,卻免不得有一點好奇,“世子這一次去揚州,難道得到了什么消息,那龍二還有其他的身份?” ——情景分割線—— 云卿此時也沒有歇息,她直接隨著和御鳳檀進宮之后,立刻朝著后宮去找章瀅。 章瀅此時也正在未央宮中,聽到了云卿來了之后忙把她迎了進來,面上帶著笑容,仔仔細細地將云卿看了數眼后,才道:“云卿,你不是去了揚州府嗎?怎么這么快回來沒有聽到音訊呢?發生什么事了?” 她在后宮之中,也有關心云卿的消息,特別是曉得她去救援的地方是揚州,便也每日在關注,眼下看云卿比之前說定的時間要來的早多了,再加上現今京中發生的一切,馬上預料必然是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云卿此刻來找她,當然是有目的的,她也不和章瀅客套。簡單明了,條理清晰的將與御鳳檀在路上發生的事,血衣教和銀兩聯合在一起,并且想到了此時必然和那二皇子有關,她此次進宮就是為了把東太后幽禁起來。 現在說東太后與龍二沒有關系,只怕是誰也不會相信,就那東太后對章瀅做出的那一切,明明就是為龍二所做的一切進行規劃。只可惜被云卿識破了,沒有成功的埋下一個炸彈罷了。 章瀅也是聰明人,聽懂了前后的事情之后,面上便顯出了憤慨的神色,抬手在桌上一拍,咬牙切齒道:“是那個老妖婆,原來就是她!不僅在后宮里興風作浪,現在還要弄得前朝也不得安寧!云卿,現在要不要就去把她抓起來?” 章瀅之所以進宮,便是那東太后設計陷害的,一直以來,她都找不到機會報復她,東太后一直就是以那種悠遠超然的狀態存在,想要構陷她,比起其他的妃嬪都要難上許多。 現在有這樣一個機會,章瀅當然不肯放過。 云卿看了她一眼,自然是知道章瀅的心情,而她本來進宮也是為了對付東太后。 若是她一個人冒冒然然的到慈安宮,她一個外命婦到達慈安宮,只怕要費上一程力氣,還會惹得其他人早早注意。若是有章瀅去慈安宮請安,相對來說,一切行動就要容易得多。有章瀅這個珍妃在,后宮都可以去的。 兩人簡直就是一拍即合,云卿便不動聲色的跟著章瀅朝著東太后所在的慈安宮走了去。為了不引起東太后耳目的注意,她和桑若都換上了普通宮女的服裝,喬裝而行。 此時的慈安宮居于皇宮中的一角,并不如其他宮殿那般吸引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常年有煙霧繞出,若是不細心察看就會以為那一處就是皇廟,就是東太后在后宮里恢復了地位之后,那宮中也沒有多少人進出。 而東太后喜好安靜,宮里伺候的人不多,時常跟在身邊的始終只用了郭公公,英嬤嬤,還有一些小宮女伺候,做一些粗活重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