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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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沉淵思慮了一下,還是將方才在路上遇到四皇子拉攏的事情對秦氏說了,最后道:“四皇子有心拉攏人,那么肯定不止我一人,若是其他的舉人為了飛黃騰達(dá),也許會答應(yīng)他。” 那么有可能,在四皇子的影響力下,殿試上除了陛下,還有另外大臣一同參與,他們?nèi)羰钦f上幾句話,情況就會有所不同了。 “那你后悔嗎?”秦氏看著兒子,雙眸里帶著淡然的光彩,問道。 “不后悔,若是為官便要參與到這些派系斗爭里去,那就違背了我的初衷。”韋沉淵臉上有著堅定的神情,“可是兒子心里不好過,娘含辛茹苦供我讀書,兒子說過要考狀元來報答娘,若是因為此事,不能達(dá)成愿望,心中會很愧疚。” 秦氏看著兒子,低頭沉吟了一會,做狀元郎,不僅是兒子的愿望,也是她的愿望,只有這樣,兒子的身世,在揭開的時候,才更有站在人前的資本和力量。 “你等等,娘拿一樣?xùn)|西給你。” 四月初三,春風(fēng)似乎一夜之間刮遍了整個天越城,枯枝吐新翠,枝頭聞鳥鳴,天空碧藍(lán)的好似一汪海水浮在半空,絲絲暖和的陽光撒在琉璃瓦上,閃耀的光芒令巍峨的宮城越發(fā)的富麗堂皇,威嚴(yán)華貴。 韋沉淵一早起來,并未等宮中的馬車,而是隨著人流一起到城門前等待著,如此一來,即便是有人想在馬車上動手腳,或者拖延時間讓他遲到不能參加殿試,都達(dá)不到目的了。 直到宮門開,其他的考生一起到來,他方隨著進(jìn)入宮中,參加最后一輪的比試。 金鑾殿上,進(jìn)來的十名考生,皆是筆試時,最為出色的前十名,他們站在這里,望著高坐在龍椅上的明帝,等待著今天的考題。 在下方,左右兩方,各坐了兩人,個個都是身著大官朝服,很明顯也是今日的副考官。 當(dāng)題目展現(xiàn)到眾人面前的時候,眾人眼底皆是一亮。 “為君難?還是為臣難?”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看起來非常簡單,卻是很不好回答的問題。 若是說為君難,主考官便是皇帝陛下,那么這么說,顯得有諂媚的嫌疑,而且會沒有新意,要想回答的巧妙,那必須說的非常好,若是說為臣難,那么天下如此多的臣子,竟然比帝王還要辛苦,說出去,難免就會有不敬陛下的嫌疑。 這是一個左右為難的問題,十名考生立即蹙眉深思,想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又怎么回答得陛下滿意,能一舉奪得圣心。 殿試的規(guī)矩,是由比試最后一名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diǎn),以此類推,一直到第一名,依此顯示公平公正。 第十名考生上前之后,卻是取了一個中庸的辦法,各有各的難處。 明帝坐在上面,聽著他的闡述,面色沒有任何變化,不過眼中顯然對這個考生所答,沒有太大的興趣。 他出這道題的目的,不是想聽這種兩邊都不得罪的論點(diǎn)和回答。 考生一個個說完,大部分人都是選的說為君難,偶有兩人選了為臣難的論點(diǎn),明帝一直都平和的聽著下方考生的論點(diǎn),間或偶爾點(diǎn)頭,并不發(fā)表意見。 最后輪到了韋沉淵,但見他拱手行禮后,聲音清清如竹,開口道:“回皇上,學(xué)生認(rèn)為——為君難,為君之臣更不易。” 他的論題一出來,明帝的身子便直了些許,而底下的四個大臣,也將注意力移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個聰明的考生,雖然選擇了為臣難的論點(diǎn),但是論題說出來,卻極為巧妙,他們低頭一看這個考生的名字,揚(yáng)州韋沉淵。 “君者,獨(dú)一無二也,乃天下之主,掌天下之權(quán),有主宰眾人的能力,皆能控制天下興衰,百姓安寧,乃國之支柱也……” 一旁一個兩撇胡子的官員,忽然出聲道:“你這是說的什么,不是說為臣難嗎?怎么全部都是在說為君之難處?” 論題和論點(diǎn)都對不上,還做什么文章。 “待他說完,你再說!”明帝側(cè)頭對著那出言打斷的臣子道了一句,眼底凌厲的光芒顯然對于這打斷學(xué)子闡述論點(diǎn)的人有所不滿。 “是的,然,君者,至上者,一言能定生死,其下有百臣,臣多而各斯其責(zé),其責(zé)而代表君令,此令便如千斤之石,時時提醒所為,上有君監(jiān),下有民愿……”韋沉淵侃侃而談,言辭清亮,條理清晰,論點(diǎn)從一二三,細(xì)分到其下,韋沉淵與這位皇帝之前見過一面,知道這位陛下出這道論題所為是如何,如今朝中老臣太多,支脈復(fù)雜,相互之間牽扯甚多,他相信陛下是想要讓臣子知道,身為臣子要做的是什么,責(zé)任是什么。 “臣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是什么?”明帝聽到韋沉淵的話,面上帶著笑容問道,他知道韋沉淵應(yīng)該知道他所想的是什么。 “忠君,愛民,輔助陛下,開創(chuàng)大雍盛世,此乃臣子之責(zé)任。”韋沉淵答道。 “若是做不到這點(diǎn)的呢?” “不為一個合格的臣子!” 明帝淡淡一笑,韋沉淵這句話的意思便是“不配為臣”,這么多考生里面,只有韋沉淵知道他出這道題的意思,‘不配為臣’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可是里面彎彎繞繞,簡直是動一發(fā)而牽系全身。 韋沉淵的話一說完,就得到殿上一個大臣的諷刺,“是不是合格的臣子,是陛下說了算,你一個區(qū)區(qū)的學(xué)生,猖狂之極,何敢如此下定論!” 說此話的,正是薛國公,他是皇后的父親,是有爵位有官位的大將軍,手中握了朝中將近一半的軍權(quán),不管是文臣武將,還是清流勛爵中,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但見他一開口,明帝的眼底便劃過一道微細(xì)的光芒,卻沒有開口說話。 韋沉淵清雋的面容上露出一絲極為淺淡的笑容,轉(zhuǎn)而拱手對薛國公道:“正如國公所言,學(xué)生所了不算,所以這只是考試,陛下問,學(xué)生回答,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能評論。” 言外之意就是你薛國公也不可以對他妄加評論,陛下可什么話都沒說呢。 薛國公被他這軟釘子弄的臉色一變,他看的出陛下對這個韋沉淵的確是特別上心,可是四皇子也和他說了,這個人拉攏不了,如今一看,果然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人,便微咳了兩聲。 他旁邊坐著的是張閣老,張閣老的兒子娶了薛國公的次女,兩家是姻親,張閣老在朝中乃文臣敬仰,雖然不受薛國公的威脅,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不過是開口說兩句,他樂意做這點(diǎn)事,他睜開已經(jīng)垂下老皮的眼睛,捋了一下花白的胡子,看著那個站在前列,一身如竹的年輕人,開口道:“話雖如此,但方才你也有說,臣乃輔助陛下之人,有提議,自然對陛下提出……” 韋沉淵一聽他開口,身子微微一側(cè),一塊碧玉的玉佩在腰間搖了搖,碧玉光澤溫潤,如同一汪碧水在天青色的衣裳下,將張閣老的老眼晃的一花,他正捋著花白胡子的手一頓,緊緊一瞬,快到連薛國公都沒有發(fā)覺他的變化,接著道:“然,臣子的意見終只是意見,最終取決于陛下。” 張閣老是清流之首,他的話代表了清流一派的意見,薛國公本來是要他說韋沉淵不尊君王,如此一來,兩位副考都如此說了,陛下在點(diǎn)人的時候,一定會考慮一下。 沒想到張閣老最后一句話話鋒卻是一轉(zhuǎn),竟然生生輕描淡寫的把這個問題帶過去了,兩只精明細(xì)小的眼緊緊的盯著張閣老,想要示意他開口,卻不料張閣老絲毫不反頭,眼皮半搭,似乎在出神想著什么東西。 這老東西,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真是氣死他了,薛國公發(fā)現(xiàn)張閣老是靠不住了,自己剛準(zhǔn)備再說。 明帝卻已經(jīng)站起來了,揮手道:“今日殿試完畢,你們都回去吧。” 眾人散去,韋沉淵邁著步子,走在皇宮的漢白玉地板上,心中疑惑甚重,剛才在殿中的時候,張閣老明明是在薛國公咳了一聲之后,準(zhǔn)備出言打擊自己的,可是為何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卻忽然一拐彎,成為一句說不說都無關(guān)緊要的話。 他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當(dāng)時娘就是拿出這塊玉佩來,說讓他佩戴在腰間,難道張閣老的突然轉(zhuǎn)變,是因為這塊玉佩? 娘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怎么和張閣老又扯上關(guān)系了? 078 秦氏的秘密 韋沉淵帶著疑慮出了皇上,他淡笑點(diǎn)頭,心內(nèi)卻沒有多大的撥動,這塊玉佩一定有著秘密,他要去問娘,玉佩代表了什么? 娘對他一直隱藏了什么? 一乘小轎從皇宮內(nèi)出來,停在他的身邊,張閣老從中走下來,看著道:“韋公子,請留步。” 韋沉淵駐足,等他走過來,拱手道:“請問張閣老找學(xué)生可是為了玉佩一事而來?” 到底是年輕人啊,單刀直入的,一點(diǎn)都不委婉,不過,是個聰明的年輕人,方才自己在殿上一霎那的轉(zhuǎn)變都沒有逃脫過他的眼睛。 張閣老呵呵一笑,摸著花白的胡子,瞇著老眼道:“既然你這么說了,我也不拐彎了,韋公子身上這玉佩可是你自己的物品?” “這玉佩是家母所給,張閣老難道認(rèn)識這玉佩,或者是說,認(rèn)識家母?”韋沉淵心內(nèi)存著疑問,自然不會吞吞吐吐,遮遮掩掩,母親既然能讓他把玉佩戴出來,自然也是做好了被人看到的準(zhǔn)備,這塊玉佩今日的效果,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出來,他相信,張閣老和母親之間,一定有著什么聯(lián)系。 “你母親姓什么?”張閣老鶴皮遍布的老臉,在聽到韋沉淵說出這個玉佩是母親所給的時候,微微透露出一點(diǎn)激動的神情,語氣也稍微急促了一點(diǎn)。 這些變化,沒有逃過韋沉淵的眼睛,他微微沉吟了一會,問道:“母親姓秦。” “秦?秦!果然是姓秦。”張閣老重復(fù)了一遍,語氣里的激動更加外露,眼皮抬起,露出稍微渾濁卻依舊清明的雙眼,“你能帶我去見見你母親嗎?” 望著眼前老人急切的神情,韋沉淵雖有疑惑,卻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國子監(jiān)舍房。 秦氏坐在屋中,時不時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著遠(yuǎn)處國子監(jiān)的大門,雙手交握在一起,等待著兒子歸來,今日兒子參加殿試,也不知道發(fā)揮得如何,考的如何,更重要的是,那塊玉佩,有沒有起到作用? 直到時近傍晚之時,有兩個身影走了過來,其中一個身影如竹,清瘦俊朗,正是韋沉淵,而其中一個,秦氏看到那人的面容時,手指緊緊的一捏,面上露出一絲復(fù)雜的神色,轉(zhuǎn)身朝著屋內(nèi)走去,走到一半又止住了腳步,摸了摸發(fā)髻,才停了下來。 “娘,我回來了。”韋沉淵先是喊了一聲,然后對著張閣老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張閣老點(diǎn)頭,邁步而入,抬頭便看到屋內(nèi)站著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粗布長襖,深棕色裙子的婦人,因為天色將黑,屋內(nèi)點(diǎn)了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下,婦人的臉色顯得黃黃的,上面有風(fēng)雨打擊的痕跡,眼角,嘴角都有著深深的皺紋。 可是那眉眼,卻讓人感覺非常熟悉,他往前一步,嘴唇微微顫抖,喚道:“可兒。” 相比之下,秦氏倒顯得鎮(zhèn)定多了,她雙手拉了一下衣擺,面上浮出了一抹笑容,“張伯伯。” 韋沉淵只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但見秦氏一聲“張伯伯”,沒能讓張閣老露出一絲笑容,反而面上露出了更為滄桑的神色,似被人狠狠的打擊了一番,半晌說不出話來。 “張閣老,您請坐。”韋沉淵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隱情,這隱情還不一般,所以先請張閣老坐下來后,另外自己走到內(nèi)屋去倒茶,給兩人之間感情一個緩沖和交談的空間。 韋沉淵此等舉動,秦氏和張閣老兩人自然是看得出來是故意的,但是也確實為兩人減少了一些尷尬,若是當(dāng)著韋沉淵的面,有些話他們不一定說的出來。 油燈跳了幾跳,張閣老坐在長凳上,抬頭看著秦氏,“你也坐吧。” “嗯。”秦氏應(yīng)了一聲,坐下來,頭半垂著,想了一下,問道:“張伯伯這些年過的可好?” 再次聽她開口喊自己‘張伯伯’,張閣老的手放在膝蓋上動了幾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你這些年去了哪里,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了?” “在一處僻靜的小地方。”秦氏淡淡的回答道。 “那你沒想過,要回來找我嗎?”張閣老看著秦氏放在桌上交錯的粗糙的手,心頭微微顫抖,眼眸里有水潤的光澤在滑動。 “我是罪臣之女,怎能去見你呢,要是連累了你那是怎么辦?!”秦氏感受到張閣老看她的視線,望著那短扁的指甲,上面還有黃色的印痕,手指頭隱約有著開裂的痕跡,一雙扎扎實實的農(nóng)婦才有的手,眼底流露出一抹譏笑,一抹悲哀。 “你還在怪我嗎?當(dāng)年爹沒有辦法,那個時候我如果開口求情,必然會將陛下的怒火引到張家來的,我不可以那么做。”張閣老的語氣里也有著無限的惆悵,望著秦氏解釋著。 “沒,我沒怪你,真的。”秦氏非常肯定的抬起頭來說著。 可是張閣老聽著她的話,心里卻是另外一番感受,抖著長著花白胡須的嘴唇道:“可兒,那時候你也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秦家貪污了那么大的款項,陛下雷霆之怒,你讓我如何阻擋,朝廷里只要有人求情,就被陛下當(dāng)作是同犯處理了,我試過了一次,被陛下趕了出來,若是再去,張家那么多人都會被連累的!” “張伯伯,我真的沒怪過你。”秦氏望著張閣老急切的樣子,看著老人雙眸里流露出來的激動神情,她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怨恨。 “可你,叫我——張伯伯。”張閣老語氣拖的長長的,說最后三個字的時候,讓人很難相信,這是朝中翰林院里的首輔大人張閣老說的話,里面帶著請求,帶著委屈,還帶著失望。 秦氏搖了搖頭,“就像你說的,當(dāng)年的事情我知道,若不是你去求情,也許秦家的下場更慘,我不會僅僅是安個罪臣之女,做了官奴,這點(diǎn)我很清楚很明白,只是當(dāng)初為了不連累張家,沒有將我的身份說出來,如今便不要再說了,以免有人拿了這個事情來做文章。” 沒想到秦氏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叫自己張伯伯,張閣老的眼底蓄滿了淚花,哽咽道:“這些年你娘……一直在找你,臨去前,還心心念念都是你的消息,我們都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 聽到張閣老這句話,秦氏的眼底漸漸的也起了霧氣,她眨了眨眼睛,鼻頭發(fā)酸道:“張伯母,什么時候去世的?” “五年前,她囑咐我,一定要找到你,這些年尋找不到,我以為沒有希望了,誰知道今日在殿試上,我看到那塊玉佩,那是你小時候過繼到秦家的時候,你娘特意去求人做的,我就在想,這玉佩出現(xiàn)了,肯定能有你的消息了,果然,果然,還是找到你了……”張閣老說著十分的激動,伸出手去握秦氏的手,又有些猶疑。 秦氏看到他的動作,望著他那一張蒼老的面容,這些年的分離,她心里不是沒有想過家人的,她主動的去握住張閣老的手,安慰道:“如今我不是回來了嗎,你可以告訴張伯母,我回來了。” 雙手被女兒粗糙的手包握著,張閣老閉上眼,不讓淚水流出,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韋沉淵端著茶,背靠著在門口,他本來想端茶進(jìn)去的,但聽著他們兩人的交談,覺得此時進(jìn)去反而不是好事,誰知一聽,便聽到兩人交談的內(nèi)容里面似乎有著奇怪的關(guān)系,不由的站住聽著。而秦氏和張閣老的關(guān)系,他在腦中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雛形: 秦氏的親生父母應(yīng)該是張閣老和去世的張老夫人,當(dāng)年因為某個原因,張閣老將自己的女兒過繼給了朝中的好友秦大人,誰知道過了數(shù)年之后,秦家涉及了貪污罪,數(shù)量大,惹了明帝的憤怒,明帝將秦家男子全部殺了,女子做全部充作官奴。 當(dāng)年雙方都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包括秦氏也是知道,這就證明兩家的關(guān)系非常好,否則張閣老不會將自己的女兒過繼過去,也不會將這種事情告訴秦氏。 外室里,張閣老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一些,剛才認(rèn)女的那種氣氛里走出來,自然就會要問到另外一人,“這韋沉淵,是你的兒子?” “嗯,親兒子。”秦氏點(diǎn)頭,強(qiáng)調(diào)了這個兒子是自己親生的。 “你嫁人了?嫁給了誰?”張閣老腦中已經(jīng)飛快的在分析,秦可是官奴,大家族是肯定不會娶這樣出身的妻子,京城里的韋家不用想了,也許是其他的分支說不定,如果是嫁人了,怎么只身帶著韋沉淵住在國子監(jiān)…… “沒。”秦氏輕輕搖頭。 “你沒嫁人?那他?”張閣老微露驚訝之色,那這個孩子,是偷偷出聲的,是外室?可他看秦氏的外表,這絕對不是被男人在外面做外室養(yǎng)的樣子。 他看著秦氏閉口不說的樣子,外表老而腦子并不糊涂的張閣老心中在想著韋沉淵的樣子,腦中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睜大老眼道:“他是不是……” 秦氏看著張閣老的樣子,明白他已經(jīng)想到了是誰,猛然搖頭,急忙道:“張伯伯,你不要說出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