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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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了拽手心的東西,本來是打算沈云卿否認(rèn)了那日的事情后,他再放到她面前,讓她無法申辯的,如今她坦然的承認(rèn),他反而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只是他越發(fā)的覺得眼前的少女和以前所看到的不同,偏生從外表看,也打量不出什么,只要她不多嘴說安家的事情,不會對meimei產(chǎn)生什么威脅,他也不多管。 安初陽本就不是多言多語的人,抬起冰冰涼的眼,又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的緊緊的,臉上掛著隨時凍死人的表情,轉(zhuǎn)過身又自顧自的走了。 云卿看著他背影轉(zhuǎn)了彎,靜靜的站了一會,面無表情的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回府。 用了午膳之后,云卿讓流翠吩咐將昨日帶回來的楊梅分出兩簍來,用冰浸著,然后去了謝氏那,發(fā)現(xiàn)今兒個謝氏臉頰如桃粉,眼里也流露出高興的氣息,料想昨晚爹和娘說了什么,哄得娘這樣開心。不過娘開心,她也高興就是的了。 “娘,今兒下午沒課,我剛好出去送一筐楊梅給汶老太爺去。”云卿吃了一根魷魚絲,感覺味道有點腥,端著茶喝了一口,才沖了那味道下去。 謝氏剛巧也有這想法,沒想到女兒和她想的不謀而合了,點頭道:“楊梅你讓人弄了冰浸著,別送過去就丟了味?!庇种钢郎戏胖膸讉€碟子道:“這是你父親提回來的,說是朋友送來的海味,我也打包些,聽說老人家吃這些對身子好,你也一并提過去吧?!?/br> 雖說汶老太爺在皇宮里呆了大半輩子,這些海貨肯定也沒少吃過,但這是自家的一份心意,云卿點點頭,繼續(xù)道:“還有秦大娘,她昨日搬進院子也不知道如何了?” 昨日謝氏是指了琥珀去幫忙的,此時便站出來道:“回大小姐,院子一直都有人打掃,東西也齊全,秦大娘家行李也不多,昨兒個下午都已經(jīng)安置好了,雖說一直有打掃,院子里的窗簾等物品還是要清洗,奴婢今兒個也跟夫人回了話,夫人安排了一個小丫鬟過去打掃,清理了?!边@也等于是給秦氏安排了個伺候的丫鬟。 謝氏如此做法已經(jīng)是做的十足好了,云卿也知道母親向來是心善,何況對韋沉淵也有幾分看重,更是上心,便說道:“那我今日下午也一道去看看秦大娘,順便將白鹿書院報名的事解決了。” 云卿又讓采青將自己準(zhǔn)備好的文房四寶給謝氏過目:“這個是我過去送給韋公子的?!?/br> 謝氏大致看了一下,不是什么上等的好物,算得上讀書人中最普通的一種,李嬤嬤也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對著謝氏道:“夫人,小姐考慮得十分詳盡?!?/br> 謝氏笑著點頭,韋沉淵雖能上白鹿書院,但是畢竟家境不好,若是用了一套上等的筆墨紙硯,反而讓人起了疑心,畢竟沈家已經(jīng)將善事做到了最好,如今還可說是資助讀書人,若再到處處都提供精細(xì)寶物,那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什么事情都點到為止的好。 她看著女兒頗覺安慰,如今女兒行事都頗有分寸,以后若是嫁出去,也能做好一家主母的位置。 將要說的話說完后,云卿這才退了出去,命人將楊梅和海味,筆墨紙硯等一起打包了,然后才坐著馬車去了汶府。 因為不是第一次來汶府了,云卿沒有第一次來時的好奇和拘束,在門前遞了帖子后,不多時,門房就開門讓她進去。 依舊是銘兒在前面引著路,這時他已經(jīng)不再那么拘束,看到云卿就道:“汶老太爺剛巧在藥房里,聽到你來了,就讓小的來接你呢?!?/br> 流翠在后頭看到他那小模樣,笑道:“你就是想要打賞好去買糖吃是不?” 銘兒年紀(jì)不大,九歲左右,長得胖乎乎的,臉兒圓圓,最愛吃糖,聽見流翠這么說他,低著頭呵呵的笑。 流翠笑罵他幾句小胖子,又從隨身的荷包里拿出一袋子糖給他,喜得銘兒抓著往口袋里裝,眼睛都要瞇成了一條小縫。 到了藥房里,流翠和銘兒就沒有跟著進來,守在門口候著。 一進藥房,首先是各種草藥的氣息鋪面而來,偌大的藥房兩邊都是挨墻而立的頂天花板的藥柜,藥柜旁邊擺著一架木質(zhì)梯子,方便上下取藥。 而屋子中間則是一個藥臺,上面放著一些半成品的藥丸和藥材,而藥臺旁邊擺著一個木頭雕成的人形物品,上面畫滿了紅色的點和各色的線條,還有字體標(biāo)記在上面。 云卿瞧著便覺得有些奇怪,轉(zhuǎn)過藥臺,盯著那木頭人看了看,“這是筋脈圖?” 雖說她還沒有學(xué)金針刺xue,但能從木頭人身上所標(biāo)識的xue位上看出來。 “嗯,這是和真人一樣比例做出來的人,上面標(biāo)識的地方全部都是xue位和脈絡(luò)走向圖,你將藥材藥性全部弄清楚了之后,就會要學(xué)習(xí)這一樣了?!便肜咸珷斂粗l(fā)光的雙眼,笑了一笑,這丫頭對學(xué)醫(yī)果然還是有著熱忱的,他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道:“怎么今日想起來我這了?” 他和云卿是定的每半個月choucha一次,所以云卿都是按照時間來的,今日可沒到半月之期。 “前兩日去鄉(xiāng)下摘了楊梅回來,母親讓我送一籃過來讓師傅你嘗嘗?!痹魄溥@才將楊梅的事說出來。 “哦,你親手去摘的?”汶老太爺瞇了瞇眼,面上滿是驚訝,“我記得白鹿書院早幾日可就開學(xué)了。” “是的,家中有事,便請假了。”云卿的家事不便多說,汶老太爺也不會在意,不過是隨口一問,“聽說你還報了醫(yī)科是嗎?” 這也是云卿要來向汶老太爺說明的事情,她先襝衽行禮后,才神色正肅,道:“是的,云卿蒙師傅賞識,收為徒兒,卻在未出師之前不得向人說明,若有狀況下,不小心展露了醫(yī)術(shù),反而弄巧成拙,不如報了醫(yī)科,雖說學(xué)了皮毛,但好歹也有了出處,不至于輕易給人看出端倪來?!?/br> 其實汶老太爺也認(rèn)為云卿報醫(yī)科的目的是如此,再者他教徒弟喜歡靠她個人的悟性,倒是書院里教的雖然是皮毛,可基礎(chǔ)的知識還是很系統(tǒng),傳授的很好,云卿在里面學(xué)習(xí),并非沒有益處。 他點點頭,“行,你個小丫頭,考慮的倒是挺遠(yuǎn)的,那楊梅我收下了,正好我想喝楊梅酒,有了這新鮮大楊梅,剛好可以泡出來了哦?!?/br> 他往外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過身來,“剛好你今天來,我這邊的藥材上可還沒貼標(biāo)簽的,你就幫我貼上去吧?!?/br> “是,師傅。”云卿低聲應(yīng)下,汶老太爺笑瞇瞇的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泡楊梅酒了,流翠依舊在外面守著。 而云卿則看著汶老太爺指的半邊藥材柜,微呼了口氣,這是要考校她對藥材的辨別能力了,鳳眸里流露出一絲自信,將木梯搬了過來,抽開第一個最上面的一個屜子,拿出里面的藥材,開始辨認(rèn)了起來。 她蹙著眉頭,時不時的拿起里面的藥片,或者藥根,放在鼻子底下聞聞,觀察其外形,再放在口中抿抿滋味,然后拿起白色的簽條,寫好貼在上面。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云卿漸漸的入神,再也管不到別的事情,她一會爬上梯子抽開一個梯子拿出藥片,一會兒又爬下來,拿出另外一種相似的藥材,將兩者拿出來反復(fù)的辨認(rèn),品嘗,并翻開醫(yī)書,進行細(xì)致的對比和研究,區(qū)分藥材的不同藥性…… 不知不覺,時間悄悄的過去了,汶老太爺幾次進來,看到她都在認(rèn)真的研究,暗暗點頭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到又過去了一個時辰,侯在外頭的流翠也有些牽掛的進來喊道:“小姐,日頭快沉了,咱們還要去韋家的呢?!?/br> 云卿這才從書和藥材里抬起頭來,抬頭從打開的門縫里看去,“竟然有這么久了?” “可不是嘛,小姐你看書看的入神,連汶老太爺進來你都沒發(fā)現(xiàn)呢?!绷鞔溆行o奈道,小姐用功都達到了忘我的境界了。 伸手摸了摸脖子,云卿站起來道:“幸好你提醒我,時候不早了,我去跟師傅告辭去?!?/br> 從藥房出來,穿過一條小路,就到了汶老太爺?shù)脑鹤?,銘兒守在外頭,見她出來了,忙進去跟汶老太爺通報。沒一會,出來笑道:“沈小姐里邊請?!?/br> 云卿點頭走了進去,卻見汶老太爺?shù)纳磉呥€坐了一個人,御鳳檀竟然也在這里,隨即又覺得下午看藥材看的太木了,他本來就是住在汶府中,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奇怪。 收了心神,她對著汶老太爺?shù)溃骸八幑裆系乃幒炓呀?jīng)貼好了,請師傅考察?!?/br> 汶老太爺早在開始看了,云卿認(rèn)藥很準(zhǔn),也很細(xì)心,他感到很欣慰,點頭道:“你對藥材已經(jīng)足夠熟悉了,一般的藥物你認(rèn)識肯定沒有問題。”說著,從旁邊抽出兩本書來,“這本是講述經(jīng)脈和xue位的,你先回去將所有的記熟。這本……” 汶老太爺說著頓了頓,“是一些比較罕見的藥物和方子,你有空便看看?!?/br> “多謝師傅?!痹魄湟娔切宰臃饷嬗行闩f,似乎是流傳了很久的物品,雙手接過來后,看到里面的字,全部都是手寫抄雋的,此時已經(jīng)有了活字印刷,像另外這本經(jīng)脈書,就很明顯是印刷出來的,看來這小冊子是很珍貴的物品。 御鳳檀卻是靠在椅上,看著她恭謹(jǐn)?shù)膭幼鳎旖俏⑽⒐雌?,也不說一句話,手肘支撐著下巴,眼底卻有著淡淡的光芒在流動。 汶老太爺看了眼御鳳檀,目光微微一閃,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瑾王世子,想必你是知道的?” 云卿自這世一來,感悟最深的就是人不管內(nèi)心是怎樣想的,面上總是要做出一副對自己有益的模樣,雖然御鳳檀和她在溪邊過的那個上午,是肆意親近了許多,可是出了那塊地方,他們又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她淺淺一笑,先回了汶老太爺?shù)膯栐挘骸拌跏雷釉跁喝未矸蜃又?,云卿自然是知道的?!比缓笄ソo御鳳檀行禮道:“見過瑾王世子?!?/br> 御鳳檀自她行禮,便站了起來,側(cè)開身子避開她的禮,曲線完美的側(cè)臉優(yōu)雅而沉靜,狹眸里少了一抹輕佻,多了一抹暗光,語氣淡淡的道:“不必多禮了,我且有事,先走了?!?/br> 汶老太爺斜睨著他,“就用晚膳了,你還去哪?” “不必管我?!庇P檀擺了擺手,寬大的袖擺隨著手腕的動作擺蕩,白色的背影顯得慵懶且疏離,雖與平時無不同,倒是不難看出他心情有些不大好。 汶老太爺微瞇了眼,目光轉(zhuǎn)到了云卿身上,大概是看多了御鳳檀出現(xiàn)之時那種光風(fēng)霽月的絕色搶眼,此時他如此,云卿還有些不習(xí)慣,想必他對自己的一時興趣也終于在溪邊那次消磨光了,覺得她其實和別的少女也沒甚不同,雖如此,云卿也沒什么不同的感受,斂了心神道:“師傅,天色已晚,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處理,便先告辭,這兩本書我都會好好讀閱的?!?/br> “嗯,你且回去,路上小心。”汶老太爺興味的目光在云卿臉上轉(zhuǎn)了兩圈,點頭道。 出了汶老太爺?shù)脑鹤?,因為來的次?shù)多了,流翠也沒讓銘兒再跟著,和云卿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汶府下人少,也顯得格外安靜,云卿走在路上,思緒漸漸的從方才的藥材中收了回來,轉(zhuǎn)到了韋沉淵的事情上去了。 馬車到了如今秦氏和韋沉淵院子前時,已經(jīng)是傍晚,大約是吃飯的時間,敲了一會門,小丫鬟才露出頭來,看到云卿和流翠站在門前,立即打開門道:“奴婢見過小姐。” 她便是謝氏撥給秦氏用的那個小丫鬟,叫做桂枝,是個手腳勤快的,麻利的跑在前頭招待,喊道:“公子,小姐來了?!?/br> 若是別的人這么一聽,可能還不知道究竟誰來了,可韋沉淵哪里不明白的,從廚房里出來,一臉笑容道:“沈小姐,你來了?!?/br> 他穿著一襲舊灰色的布衣,袖子整齊的挽起半截,腰間圍了一塊花色的圍兜,頭發(fā)全部束成一個發(fā)髻用布條扎緊,臉上有著幾點汗珠,很顯然正在做菜。 見云卿打量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裝束來見這種大家小姐實在是不妥,略微有些羞澀的笑道:“不好意思,讓沈小姐笑話了?!?/br> 那笑容青澀中又帶著得體,并不會讓人覺得他十分莽撞,反而有一種熱情迎接客人的感覺,云卿搖頭道:“倒是我來的匆忙了,打攪你了。” 流翠喊著車夫?qū)蠲钒徇M來,又提了文房四寶在手中,韋沉淵將圍兜解開遞給桂枝,自己帶著云卿往內(nèi)院走去。 云卿觀察了一下,雖然是個兩進的小院子,倒是精巧別致,里面的花樹也是種得相當(dāng)有品味,白墻青瓦的很有一種小家韻味。 進了屋子,韋沉淵親手端了杯水,放在云卿的面前,瘦削的臉上帶著笑道:“家中沒有茶葉,只有白水招待沈小姐了?!?/br> 云卿點頭,端起來喝了一口,入口便覺得這水味道甘甜,抬眸問道:“這水,可是井水?” “是的,這院子后有一口老井,里頭井水冰涼甘甜?!表f沉淵對著云卿解釋道,又轉(zhuǎn)身欲要進房,云卿忙喊著他:“莫要去煩擾秦大娘了,她身子不好,等會起身一上一下的,勞累了更不好?!?/br> 韋沉淵看著云卿的眼睛,那里面透出來的目光是真誠不作偽的,便也不強求,坐在一旁的一張方凳上道:“不知沈小姐來可是有事?” 云卿聽他喊自己的稱呼,不由蹙了蹙眉頭,淡淡開口道:“我和你日后在書院多有相逢,你不必對我如此客氣,與其他同學(xué)一般叫我沈云卿便可?!?/br> 如此一來,韋沉淵便知道她今日來,是告訴他已經(jīng)在白鹿書院報名,想起母親所說的話,他便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 云卿默然打量著他,他的神色對自己是十分歡迎的,可覺沒有那種卑躬屈起之感,也沒有因為住了沈府的院子,而把自己看的低人一等,或者是覺得難堪,在這個年紀(jì),是十分難得的。 她示意流翠將東西放在桌上,然后道:“我已經(jīng)替你跟先生說過了,只說你是我遠(yuǎn)方表親,邀我先給你報名了。明日你便去書院選好要學(xué)的科目,應(yīng)該就可以上學(xué)了,本來你們搬遷應(yīng)該是要送禮的,但是畢竟不是正式的,我也就送這個慶祝你來白鹿書院上學(xué)吧?!?/br> 韋沉淵一看文房四寶的品質(zhì),心里就放下了心,他怕沈府又拿了貴重的東西來,一來他的打扮也不符合使用貴重的物品,二來又覺得欠了沈府的,只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沉穩(wěn),起身道謝:“勞煩你了。” “無事。”云卿笑著,鳳眸彎起,透出幾分符合年紀(jì)的天真來,“上次去莊子,我摘了不少楊梅,家中吃不完,我又怕吃多了太胖,便想著送給你,你剛才不是說屋后有井么,剛巧可以放進去湃著,也不怕壞。” 這么一說,楊梅便根本不是禮了,只是吃不完給他們家的,韋沉淵輕聲道:“好的。”他頓了一頓,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本想留了云卿在這吃飯,又想著終究不好,家中吃的東西她也吃不慣,可承了這么多恩情,一點都不能報,他心里不舒服,“你上回說用的著我的地方,如今可用得上了?” 這報恩,真夠積極的。云卿暗里笑了下,她本來沒想到這么快的,看著韋沉淵一雙黑眸中透出的幾分期待,想起上世里他的人品,心里也不猶疑,開口道:“我想讓你先幫我打聽下鹽堿地的購買事務(wù)。” “鹽堿地?”韋沉淵在鄉(xiāng)下長大,對于這個還是知道的,那都是寸草不生的田地,一般人問都不過問的,為何云卿會想打聽這個事情? 他有的疑惑,早在云卿的意料中,既然要讓人家做事,起碼得給個明白的話語,云卿干脆道:“我聽說鹽堿地淤了之后能變成肥田,便想著用私房錢投資買些鹽堿地,但是我一個女兒家,并不好常日出門,問多了也讓人起疑心?!?/br> 韋沉淵知道去年春天的事,利州曾經(jīng)征用民工,隨著地形筑了河提,接著河水淤田成功,使得利州大片的鹽堿地,成為的肥田,民眾得利非常大。恐怕云卿聽說的便是這個消息,才起了心思。 他望著眼前這個錦衣玉帶的小姐,沈府已經(jīng)富足江南了,聽聞沈家家主對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是寵愛有加,沈夫人更甚,她應(yīng)該不會缺銀錢用,為何會想要私底下再去經(jīng)商賺錢? 難道商賈之人都是這般,連女兒家都是恨不得將錢都摟在懷中。他倒沒有一般讀書人那種看不起商賈的一絲,也不是覺得賺錢不好,過了鄉(xiāng)下的苦日子才知道,這世上沒有錢,事事都艱難。只是沈家的女兒還要出來做買賣賺錢,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猶豫了一會,他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何要私下賺錢?” “以防萬一?!痹魄浔苤鼐洼p的回答,她半垂了眼眸,看著手中瓷杯里清透的水反射著淡淡的光芒流淌。她是重生而來的,知道前世所發(fā)生的事情,今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樣的話說給誰,誰都不會相信吧,到時候莫把她當(dāng)成中邪的才好。 見她沉默,每個人都會自己不想說的事情,韋沉淵倒也沒追問,應(yīng)道:“我會幫你打聽好的。” 日落之時,云卿從韋家告辭,一進府,就得了個好消息。 第二十三章 垂花門前一個小廝正蹲在那,見到云卿后飛快的跑過來,行禮道:“大小姐,李管事說院子的事辦好了,讓奴才在這里等你,看你什么時候方便,可以將東西拿給你。” 沈茂雖是酒醉了,自己說過的話也記得,女兒想要做個人情把地契給謝姨媽母女,這等事簡單的很,他素來疼愛云卿,這點子小事當(dāng)然應(yīng)了,便讓李斯照云卿的話做就是。 一聽到是院子的事,云卿便展開了笑容,“李管事如今在哪?” “在老爺?shù)臅磕屈c東西呢。”小廝嘻嘻笑著,在前頭帶著云卿到了書房前,流翠順手打賞了一把銅錢給他,他連忙謝恩。 李斯見云卿來了,從袖中拿出三張紙來,遞給云卿,“一張是院子的地契,一張是上回謝姨媽寫的委托單,一張是那院子的租期合約書?!?/br> 仔細(xì)查看了無誤后,云卿點頭,“怎么這么快就辦好了?” 昨日里才談好了的,今日就將一切手續(xù)都辦齊了,不說其他,官府的辦事效率也實在太高了些,李斯也覺得有些奇怪,“一大早那個珠寶商就來尋我,說他急著要走,早點將地契過了,也好安排鋪子里的事情,我心里頭有疑問,但想著到了官府那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辦的下來,豈料去了,不到半天一切的手續(xù)都順溜的下來了,這可是我見過最快的辦事效率了?!?/br> 話說到這里,云卿還不明白就也太愚笨了點,那日在溪邊的時候,她曾與御鳳檀提過租金換院子的事,結(jié)果昨日一回來,先是有原來不同意的后來又同意了的珠寶商愿意用院子換鋪子莊子的租期,又是半天不到官府就痛快給辦了手續(xù),若是說后頭御鳳檀沒有使力那是不可能的,大概是瑾王世子的身份讓這些人格外的給力辦事。 想起今兒個在汶老太爺遇見他時,自己行禮時,他那冷淡客氣的態(tài)度,云卿料想他心里肯定是不舒服了,畢竟幫了她的忙,她還對著他客客氣氣像個陌生人。 云卿一時又有些生悶氣,他做了這些事,她白日里又不知道,御鳳檀那家伙也忒小氣了一點,不過到底人家?guī)土怂?,等上騎射課時,她再跟他致謝吧。 拿著地契,云卿沒有直接去菊客院找謝姨媽,她先到了謝氏的院子里,將地契拿給她看了,謝氏倒是也一直惦記著這事,拿著地契看了一會,見沒什么差錯,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