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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259節(jié)

第259節(jié)

    顏昭白一怔,心忽然猛地揪緊,明月這是……。惱了他?因為他剛剛的話?所以…。不想看到他了嗎?想到這里,他就覺得撕心裂肺地疼。還是太魯莽了,他不應該說這些的,明明…。他就是明月的哥哥,是記載族譜上的哥哥,他怎么能夠說這些話?

    明月那么聰明,一定察覺到了他骯臟的心思,所以惱了他!

    顏昭白緊緊地咬著唇,咬得那么用力,以至于有鮮紅的血慢慢地滴了下來:“對不起……明月……我剛剛的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你出去好不好?”顏明月哽咽的聲音輕輕地飄了過來,“我這會兒想要哭一場,可我不想讓你看到,所以求求你,你先出去一會兒好不好?”

    “好,我這就出去!”顏昭白慌忙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聽到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顏明月再也忍不住,眼淚如同開了閘的洪水一樣,猛地涌了出來。

    門外,顏昭白無力地靠在的門扇上,懊惱地閉上了眼睛。

    還是被他搞砸了!

    剛才明月那樣說,也是為了他好,他答應也就是了,為什么要說那么一番話,將兩人之間原本平靜的兄妹關(guān)系打破,弄成了現(xiàn)在的僵局?明明已經(jīng)隱瞞了這么多年?為什么不能隱瞞到最后一刻?還是說,原本他以為自己無所求,只想要一心一意地照顧明月,其實是錯的,其實,他還有所求的,他還是奢望能夠得到些許回應,即便……即便是一點點也好。

    就因為這一點點貪心,他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毀掉了。

    明月……應該很難原諒他這樣的哥哥吧?對著meimei有了男女之情,這樣骯臟不倫的情感,又怎么可能被認可?

    顏昭白的身體無力的順著門扇滑落,最后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膝,將頭深深地埋在了進去。

    ★☆★

    亂煞年光草,流年果……

    裴元歌坐在窗邊,看著手中的紙張,上面寫的就是趙大夫找出的,能夠救顏明月的古方。不過剩下五樣藥材的名字實在太古怪了,裴元歌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就連紫苑也看得迷迷糊糊,只能說找找醫(yī)術(shù)看。不過,無論名字有多古怪,為了救明月,也得派人打聽這些藥材。

    可惜,三天過去了,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也是,顏昭白已經(jīng)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這些藥材,她又怎么可能在幾天里就找到?只是……想到明月的病,裴元歌就覺得一陣悲傷,還有顏昭白。雖然說他和明月是兄妹,不應該有任何旖旎之思,但是,他對明月倒也是真心實意的,明月病發(fā),他如瘋似狂,甚至,明月如果出事,他連殉情的心思都有了…。真是蒼天弄人。

    這樣的一對璧人,卻偏偏是兄妹。

    “皇子妃,老爺來探望您了。”楚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前段時間,裴元歌染了時疫,整個裴府都又急又怕,裴諸城、舒雪玉和鄭禮杰三人接連不斷地入宮探視。雖然說現(xiàn)在裴元歌已經(jīng)康復,但他們似乎仍然不放心,裴諸城下朝時,偶爾也會過來看看。有次還正好撞到她跟宇泓墨鬧脾氣,結(jié)果裴諸城大發(fā)雷霆,把裴元歌狠狠地罵了一頓,最后反而是宇泓墨看不過,在旁邊求情,裴諸城這才罷休。

    不過事后,裴諸城倒是悄悄地跟裴元歌說,他是故意罵裴元歌,這樣宇泓墨心疼了,會反過來幫她說話,免得小兩口因為一時口角出現(xiàn)了裂痕。

    裴元歌也沒想到自己父親還有這樣的彎彎心思,只笑得肚子疼。

    不一會兒,父女兩人便在偏廳會面,宮女上了茶點便退下了。裴諸城打量著小女兒,見她氣色如初,終于放心,閑話了幾句,才開始了正題:“歌兒,這兩天,我恍恍惚惚聽說你在找?guī)讟铀幉模裁磥y煞年光草,流年果,紅玉石……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找這些藥材?你身體有哪里不好嗎?”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病了,需要這些藥材救命,所以我在急著找。”裴元歌隨口解釋道,忽然間察覺到裴諸城話里的意思,“怎么?爹你知道這些藥材?你聽說過?”

    說著,坐直了身體,神情專注。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裴諸城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嘆了口氣,道:“歌兒,我知道九殿下對你好,你也不缺錢用,可是好說歹說,你如今嫁人了,也該學著打理事務了吧?怎么這么漫不經(jīng)心的?”

    “爹,你在說什么?”裴元歌莫名其妙。

    裴諸城瞪了她一眼:“你從來沒有清點過你的嫁妝嗎?”

    “嫁妝?我有啊!剛嫁進春陽宮,我就將嫁妝整個清點了一遍,然后鎖進了內(nèi)庫。”裴元歌疑惑地道,“爹你的意思是,我的嫁妝里,就有這些藥材嗎?可是,我沒看到單子上有寫啊——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嫁妝里的確有一箱奇奇怪怪的東西,單子上只含糊地寫了一箱藥材…。難道說,那里面就有這些藥材?”

    說著,裴元歌幾乎跳了起來,剛才還以為能夠得到這些藥材的消息,這會兒居然說就在她的嫁妝里!這個消息未免砸得太狠了,以裴元歌的冷靜沉著,一時都有些不敢相信。

    “嗯,你找的那五樣藥材,里面都有,除此之外,其他的也都是十分珍貴的藥材。”裴諸城點點頭,沉默了片刻,才道,“這些藥材都是你娘留下來的,一部分是她師傅流傳下來的,一部分是她行醫(yī)天下時搜集到的……。你出嫁的時候,就都給你了,誰知道你和紫苑居然都不認得。”

    “我娘?”裴元歌一怔,心中浮現(xiàn)出了幾許傷感。

    裴諸城點點頭,和裴元歌一起去了庫房,找到那箱藥材,打開后,一樣一樣指點著告訴她名字,以及藥效,最后取出五個盒子,有紅木盒子,有石盒,甚至還有一個寒冰玉盒子,各不相同:“這就是你要的那五味藥材了。這些藥材都是用不同方式保存的,如果不用的話,你不要亂動這些盒子,都是特制用來保存藥材的。”

    “爹,你怎么會知道這些藥材的?”裴元歌忍不住問道。

    事關(guān)明月的性命,裴元歌不敢輕忽,尤其,這些藥材實在來得太過容易,以至于她還有些不真實感。

    裴諸城淡淡道:“你娘告訴我的。剛才我記得你說了,那張海上方是個叫樂天老人的人寫的,那就更不會錯了。這個樂天老人,是你娘師傅的師公,自稱是樂天老人,其實就是個老頑童,遇到醫(yī)術(shù)中沒有記載的藥材,他就會隨便亂取名字,若是旁邊有唱戲的,就取戲詞名,看到旁邊有念書的,就取詩詞名,有時候什么都沒有,就隨便取,什么頭發(fā)草,七月初七果……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裴元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頭發(fā)草,七月初七果…。這名字還真有意思。

    既然如此,那這些藥材就錯不了了。

    裴元歌正欣喜著,忽然看了看裴諸城,又有些遲疑:“爹,這些藥材,是娘留下來的,我……。能拿去用嗎?”

    “傻丫頭,藥材本就是用來救人的,為什么不能?何況,我既然把這些東西給你做陪嫁,那就是你的東西了,要如何處置都是你的事情。”裴諸城微微一笑,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似乎她仍然是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孩,“只要是用來救人的,就都可以。”

    裴元歌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爹。”

    ★☆★

    顏昭白捧著這五樣藥材,難以置信地看著裴元歌和宇泓墨。

    雖然之前宇泓墨安慰他說,沒到最后時刻,不能就這樣放棄,而他也決定要振作起來。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奇跡居然來得這么快,遍尋不遇的藥材,就這樣戲劇性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尤其聽到樂天老人竟然是裴四小姐生母的師祖,他更覺得,或許冥冥之中真有天意,注定了明月不應該就這樣香消玉殞。

    如果不是明月最后想要見裴四小姐,他們就不會回到京城,更不會找到這五味藥材。

    “裴四小姐,九殿下,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救了明月,就是救了我的性命!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請盡管說!”顏昭白沉聲道,百感交集。

    宇泓墨點點頭,道:“顏公子還是快請趙大夫過來煎藥吧!”

    至于這份人情,以后他會慢慢地跟顏昭白討的……。

    顏昭白點點頭,帶著藥材去找趙大夫,走到半路時,卻又忽然一怔,沉默地駐足。

    如果說這副古藥方真的有用的話,按照書中所說,明月的病就會根治,從今往后再也不必受病痛之苦。可是,從前明月病重,所以沒有議親,他們兩個人一直住在一起,也沒有人說什么,只會說他是個疼愛meimei的哥哥。但如果明月徹底好起來,他就再也沒有理由能夠?qū)⒚髟铝粼谒磉叄鴳撓袷钦5母绺缫粯樱瑸槊髟绿暨x夫婿,準備嫁妝,親手將她交給另外一個男人共度一生。

    只有夫妻才能夠一生攜手,而他們是兄妹……。

    如果,如果他將這些藥材的量減少一半,或許能夠讓明月擺脫現(xiàn)在的病危狀態(tài),又不會徹底好起來。或許……或許他們還能夠像從前一樣,兄妹相依為命,而再也沒有其他人——

    顏昭白望著手中的藥材,陷入了掙扎之中。

    古藥方中那樣稀奇古怪的藥材,居然能夠找齊,對于行醫(yī)之人來說,無疑是難得的機遇。不止趙大夫,就連紫苑也很感興趣。兩人共同研究著藥方,討論著要如何煎藥,如何輔以針灸和藥膳來幫助顏明月康復。

    而事實證明,這副古藥方也的確有效,顏明月的氣色漸漸好了起來,每次裴元歌去看她,都能夠明顯看出起色。

    然而這天,裴元歌才剛踏入白衣庵,便被紫苑拉到了一邊說話。

    “皇子妃,奴婢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樹蔭下,紫苑憂心忡忡地道,“現(xiàn)在顏小姐的療程已經(jīng)過半,按照醫(yī)書上的記載,病應該好了大半,至少短時間內(nèi)不會復發(fā),氣色精神也應該比從前好很多才對。可是,奴婢看著,顏小姐的唇色仍然發(fā)白,脈搏緩慢,這樣的熱天,還要穿夾棉的衣裳,否則就會覺得冷,這跟奴婢和趙大夫預計的情況差得有點遠,似乎……”

    裴元歌皺眉,追問道:“似乎什么?”

    “似乎是藥效不太足的樣子……。”紫苑吞吞吐吐地道,“奴婢也說不準,只是覺得顏小姐眼下的情形,應該是三分之一療程時的模樣,覺得不太對。”

    “會不會是藥材藥力不足?”裴元歌思索著道。

    原本以為這次明月的病能夠根治,沒想到竟然又出了岔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苑搖搖頭:“奴婢也說不準,畢竟這個古藥方只是按照醫(yī)術(shù)上記載的來的,究竟藥效如何,誰也說不準。只是,如果照這樣下去,等到整個療程結(jié)束,只怕顏小姐的病根本不能根治,最多也就是回到從前的模樣。奴婢覺得……”欲言又止。

    “我們主仆,還有什么事情要遮遮掩掩的嗎?”裴元歌瞪了她一眼,“有話就直說。”

    紫苑深吸一口氣,道:“奴婢覺得,湯藥恐怕被做了手腳。”說著,對裴元歌附耳低聲說了幾句話。

    裴元歌猛地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紫苑,好一會兒,才斷然道:“這怎么可能?”

    “奴婢也不敢確定,所以才要告訴皇子妃一聲,想著,要不您今天留在白衣庵看看?”紫苑為難地道,她畢竟是奴婢,而且還是皇子妃的奴婢,很多事情不好開口說,尤其這件事還牽扯到顏明月,就更加不敢掉以輕心。

    裴元歌思索了會兒,點點頭,道:“好,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顏明月用藥的時間是在清晨,按照古書的說法,清晨乃一日之始,起運最足的時候,最能引發(fā)藥效。丫鬟小壽將湯藥端過來,便福身退下。顏明月慢慢坐起身,看著那晚黑釅釅的湯藥,凝視了許久,忽然端起湯藥,走到房間角落的盆栽便,手腕一轉(zhuǎn),便要將湯藥倒出來。

    就在這時候,卻有一只手橫里伸出來,握住了顏明月的手。

    “明月,你在做什么?”

    顏明月轉(zhuǎn)頭,看到的是裴元歌疑惑而又震驚的臉。她覺得有些驚慌:“元……元歌?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昨天下午就離開了嗎?”

    “如果我離開了,就看不到你做的事情了。”裴元歌冷聲道,將顏明月手中的藥碗奪過來,放在一邊,質(zhì)問道,“明月,你這是在做什么?紫苑之前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你為什么要把湯藥倒掉?你知不知道,這是能夠根治你的病的藥?”

    顏明月突然平靜了下來:“我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會這樣做。”

    “這是什么胡話?”裴元歌怒道。

    顏明月靜靜地凝視著她,然后走到了床邊,坐下,轉(zhuǎn)頭看著她,輕聲道,“元歌,我不想好起來。”

    “你在說什么?當初是你告訴我,說你努力地想要活下來,而現(xiàn)在,救命的藥,能夠根治你的病的藥就在眼下,你卻把它們倒掉,使得藥效不足。明月,你到底在想什么?”裴元歌追過來,惱怒地問道,心中不解而又憤怒,“還是說,你之前的話是在騙我?”

    顏明月?lián)u搖頭:“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想要活下去。但是……我不想好起來。”

    活下去,好起來。

    裴元歌終于察覺到這兩者的區(qū)別:“明月,你到底在想什么?”

    “元歌,如果我病著,因為病弱而無法婚配,誰也不會在意。但如果我好了,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樣,以我的年齡,立刻就要婚配,否則就會有無數(shù)的閑言碎語。到時候,我就真的沒有理由推拒了。如果嫁人了,我就要和他分開,我也沒辦法想象,嫁給別人會是什么樣子,更無法接受。而且,我也不放心他。”

    她沒有明指那個他是誰,但是裴元歌卻知道,她說的是顏昭白。

    從前她只覺得,顏昭白很疼愛明月這個meimei,卻沒有多想,直到這次重逢,或許是因為顏明月的病情,顏昭白原本偽裝的很好的面具有了裂縫,裴元歌才察覺到他對明月抱有的感情,早已經(jīng)超出了兄妹的界限。但是,裴元歌以為,單純淡然的明月,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明月,原來你知道……而且…。”裴元歌震驚地道。

    顏明月雙手抱膝,背靠在床幃上,頭卻靠在膝蓋上,淡淡一笑:“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是遮掩不住的,或許一時半會兒無法了解。但是,已經(jīng)十多年了,我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是,你們是兄妹。”裴元歌有些錯亂地道,“明月,為什么?”

    顏明月淡然的面容浮現(xiàn)出一絲深深的悲哀:“是啊,我們是兄妹呢!”說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而又凄涼的笑意,許久,才道,“元歌,你不知道,你一點都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比這天底下任何人對我都好。原本我爹是個富商,在惠州也很有名氣,所以引來了官府的覬覦,設計奪走了財產(chǎn),我爹氣急交加,一病不起,就這樣與世長辭,只留下了我和他。”

    顏明月說著,眼神和神情都漸漸飄渺起來,似乎沉浸在了回憶之中。

    “那短時間,所有的生意、田莊、鋪子都被官府和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搶走了,我爹手底下的掌柜和伙計,捐款潛逃的潛逃,欺主的欺主,走得七零八落,內(nèi)憂外困,甚至可以說,顏府已經(jīng)惠州消失了。可是,他怕我知道這些事情會受打擊,會經(jīng)受不住,所以什么都瞞著我。為了不讓我察覺到異常,他去求那戶買下顏府的主家,跪在他家門前十多天,幾度昏厥,終于打動了那家人,將顏府租給了他。”

    “那時候,他手里根本就沒有什么錢,付了顏府的租金,我的日常用度,還有請大夫買藥的錢,已經(jīng)所剩無幾。為了省錢,他常常三餐都只是冷饅頭,穿的是粗麻布衣裳,只有一件絲綢衣裳,是他見客商談時,以及見我的時候才會穿的;為了賺錢,他到處奔走,尋找一切可能的商機,常常幾天幾夜都不能合眼……。那一年,他才十一歲而已,你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要怎樣才能夠挑起那副沉重的擔子?”

    “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那樣做的,雖然顏府收留了他,可是那幾年,他也幫了我爹很多忙,甚至…。甚至我爹根本就看不起他,覺得他永遠都只是個乞丐,甚至我爹最后把他記入族譜,過繼他為子,也只是在利用他,逼迫他,好讓他……”

    說到這里,顏明月終于忍不住一陣哽咽,突然就說不出下去。

    那時候,顏府已經(jīng)面臨空前的危機,顏越之所以認顏昭白為子,完全是想用這點牽連絆住他,好讓他為顏府出力,同時……同時又在她和他之間豎起一道兄妹的障礙,一道無法逾越的溝壑!

    可惜那時候她太小,什么都不懂,只是想著,如果顏昭白成了哥哥,他們就是親人了,只為此歡欣鼓舞。而他……原本黯然的他,看到她之后,竟然也就這樣釋懷,對她展露了真心的笑容,溫暖而柔軟,如同春日的陽光。

    “他明明知道的,所以,顏府敗落的時候,他完全可以離開,可以不管我這個拖累。如果他是獨自一人,以他的眼光和經(jīng)商才華,他可以過得很好。可是,他沒有,他承受了一切艱難辛苦,卻依然供給給我顏府小姐的黛玉,吃穿用度都和從前沒有差別,尤其還有那么一筆天價的藥材和補品的錢……。所有的一切,他都承受了下來,可是,在我面前卻連一句抱怨,不,甚至連一個委屈疲憊的眼神都沒有,只是柔和地笑著……。”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她曾經(jīng)停下馬車,將他從雪堆里救出來。

    僅此而已。

    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呢?就因為那一次的救命之恩,就這樣……就這樣不顧一切地,寧可自己吃遍世間所有的苦,也沒有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那時候,他也只有十一歲,顏府又敗落成了那個樣子,短短四年,他卻又打拼出了一片天地。別人只說這是個傳奇,卻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傳奇背后,他吃了多少的苦頭。可不管情況多艱難,不管有困苦,他都沒有讓我經(jīng)受絲毫風霜。”顏明月哽咽著道,淚眼朦朧地看著裴元歌,“元歌,一個這樣對我的人,你說,我要怎么視若無睹?怎么拒絕?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