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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51節

第151節

    好在宇泓墨的騎術精湛超絕,即使在這樣的高速中,仍然能夠精準地把握住方向,在樹木的縫隙之中穿梭自如,直到馬的去勢全部消除,這才勒住了紅馬,驚魂未定地看向懷中的裴元歌,只見她面色慘白如紙,還濺著幾滴鮮紅的血跡,盈盈如水的眼眸中一片渙散,氣息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顯然還沒有從驚駭中回過神來。

    宇泓墨唯恐她有閃失,忙喊道:“元歌,你怎么樣?沒事吧?元歌!”

    被他的喊聲喚回了神智,裴元歌渙散的眼眸慢慢凝聚,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又茫然四顧,確定自己終于脫險,神經稍微松懈,頓時如同脫力一般,軟軟地靠在宇泓墨身上,不住地深呼吸,好一會兒才顫聲道:“沒事,只是有點嚇到了,腦海一片空白。”

    先前情形太過危急,宇泓墨只顧著救裴元歌,心思緊繃,顧不上細想,現在確定裴元歌無視,方才驚險萬狀的情形就再次在腦海中清晰起來,想到方才的瞬間元歌與死神擦身而過,即使冷靜沉穩如宇泓墨也不禁面色慘白,心瞬間揪成一團,久久難以舒緩,過度的驚恐在瞬間轉化為憤怒,忍不住怒吼道:“裴元歌,你再胡鬧什么?”

    不知道是驚恐,還是委屈,裴元歌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道:“我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你差點嚇死我你知不知道?明明就不會騎馬,逞什么強啊!你剛才差點死掉你知不知道?”宇泓墨驚魂未定地道,惱怒地看著裴元歌,看著她盈盈含淚的雙眸,委屈的表情,想到她所受的驚嚇,頓時又再說不出話說,但又擔心這次不給她個教訓,以后她又會胡來,在心中糾結許久,最后只能憤憤地道,“這次的事情我記著,以后再跟你算賬!還有,以后沒有我看著,不許你騎馬!”

    說著,悻悻地調轉馬頭。

    想要再回到圍場,只能再越過斷崖,好在宇泓墨騎術既精良,對距離的判斷也準確,在密林中稍稍加速,輕而易舉地越過懸崖,安安穩穩地落在了對面,冷眸瞥了眼白馬紫衣的李明昊,冷哼一聲,策馬奔回高臺的方向。

    李明昊愣了愣,隨即也打馬跟了過來。

    還沒到高臺,溫逸蘭便騎馬迎了過來,翻身下馬,抱住裴元歌哭了起來,想到方才所受的驚嚇,握拳就想往裴元歌身上砸過去,但看到她半身的鮮血,連臉上都有,又忍不住心生憐惜,帶著哭腔道:“你這個壞丫頭,早知道就不教你騎馬了!”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方才在宇泓墨跟前,裴元歌也忍不住哭了,但現在看到溫逸蘭哭,她卻反而慢慢冷靜下來,輕聲地安慰她道:“溫jiejie,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說著,忽然想起身后的李明昊,驀然轉身,雙眸璀璨如星辰,嘴角略帶一絲笑意,揚眉道,“李大人,我早說了,沒到最后一刻,誰輸誰贏還難以定論,你卻不信。那現在請你告訴我,我們誰贏了?”

    李明昊凝視著裴元歌,默然無語。

    他騎在馬上,裴元歌在馬下,明明是俯視,可是,卻有種在裴元歌跟前卑微的感覺。

    兩人賽馬的種種細節,他身在局中,比任何人都來得更清楚,也因此,在裴元歌居然冒險越過斷崖的瞬間,他所受的震撼也更強烈。方才的瞬間驚險,他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宇泓墨恰巧趕到,只怕她早已經血濺當場,甚至,在越過斷崖時,稍有不慎,她都有可能死,這一點,裴元歌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還是要這樣做,只為了贏他!無論她是為了裴諸城而想贏,還是為了宇泓墨想贏,能夠為那個人做到這種拼命的地步,實在是……

    原來,除了鷹隼的敏銳,獵豹的冷靜,狐貍的狡詐,野狼的隱忍……。

    裴元歌,她還有著一顆人的心!

    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即使拼掉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決心!

    面對著這樣的裴元歌,李明昊第一次覺得無以言對,沉默了片刻,終于緩緩道:“我輸了!”

    從獲勝,到遇險,再到脫險,這一連串的事端只發生在瞬間,以至于眾人仍然沉靜在原先那種緊張的氛圍中,直到兩人近前,這才慢慢反應了過來。尤其聽到狂妄的李明昊親口認輸,人群之中頓時沸騰起來。不知道是誰開了頭,響起了第一聲掌聲,緊接著,掌聲如同潮水般涌起,一波又一波,掌聲如雷,似乎連地面都震得微微顫動,不住地喊著:“裴元歌!裴元歌!”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這場實力懸殊的勝利,裴元歌是冒著怎樣的危險得來的。

    美貌的女子很多,聰明的女子也不少,但是,既聰明美貌,又這樣有勇氣血性的女子卻如同鳳毛麟角,任何一個都值得他們敬服欽佩,即使騎術拙劣,即使柔弱如花,卻也絲毫不愧將門虎女這四個字!

    甚至,因為裴元歌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以至于這瞬間,他們的心里甚至忘記了方才李明昊的羞辱,而只顧著為裴元歌喝彩。

    而直到這時候,皇帝才松了口氣,有些虛脫般地跌坐在椅子上,終于回過神來,苦笑著道:“原本還覺得奇怪,說裴諸城這個愣頭青,怎么能有這樣聰明伶俐的女兒。現在看起來,果然是親父女,一對愣頭青!”話語似乎在抱怨,眼神和表情卻是全然的震動和贊賞,以及淡淡的羨慕。

    裴諸城,真是有個好女兒……

    柳貴妃凝視著遠處的裴元歌,嘆了口氣,神色復雜。

    原本,看到宇泓墨奔馬相救時,她還想好了理由,要如何解釋宇泓墨的失常,但是,看眼下的情形,完全沒有必要解釋。因為裴元歌的行為,任誰都會想要救她,區別只在于能不能救到她而已。從眾人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對于能夠救了裴元歌的墨兒,眾人有多激動,多感激,即使他們和裴元歌毫無瓜葛。

    在場眾人,也許只有裴元歌、宇泓墨和她三個人最明白,裴元歌為何要如此拼命,贏得這場賽馬。能夠為墨兒做到這種地步,她這個做母妃的還有什么好說的?

    “溫小姐,元歌受了驚嚇,又是一身的血,你先帶她回高臺,或者干脆回營帳換了衣裳再說!”見溫逸蘭點點頭,宇泓墨稍稍放心,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與面前的李明昊相對而視。原本以為元歌邀戰,想必又有什么妙計,所以他才沒有阻攔。可是,沒有想到,元歌居然是在拼命,如果知道的話,他絕不容許她這樣做,這是他這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不應該讓元歌來為他承擔。

    因此,即使察覺到身上的傷口,已經因為方才相救元歌的行為而裂開,但怎樣的疼痛,都比不過方才看到元歌遇險的驚恐,以及憤怒。所以,宇泓墨看著李明昊,渾身都散發著nongnong的寒意,一字一字地道:“李明昊,不是要向我挑戰嗎?好,我們就在秋獵上見真章!”

    聞言,裴元歌驀然回首,猛然盯著宇泓墨,想要攔阻去,卻不好當眾說出口。

    察覺到她的目光,宇泓墨轉頭,向著她搖搖頭,隨即又肯定地點點頭,顯然是在說,不要攔阻我,我一定會贏了他!

    裴元歌的目光變得更加焦慮,顯然在說,不要逞強。

    她深知宇泓墨的那些傷有多深,現在的他根本就不能動手。

    先逞強的人沒資格這么說!宇泓墨的眼眸閃爍著如是的意味,隨即不再理會她,而是轉過頭,看著李明昊,以此昭示他的決心!不要說只是受傷,不要說傷口在流血,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氣,他也要為元歌方才的拼搏而戰,徹徹底底地贏了李明昊,用事實狠狠地回擊,為元歌方才的遇險討回這筆賬!

    這是他,身為男人必須要為元歌做的事情!

    李明昊看看裴元歌,再看看眼前冷凝如冰的宇泓墨,心中忽然涌起更深的不甘,比任何時候都更想擊敗宇泓墨。也許從前他是因為宇泓墨而對裴元歌更感興趣,那么現在,他卻是因為裴元歌而更想打到宇泓墨,在裴元歌面前,真正,徹底地擊敗宇泓墨,讓她知道,他比宇泓墨更好,比宇泓墨更強。

    “求之不得!”李明昊眼眸中閃爍著火焰。

    宇泓墨心如烈焰,眸若冰雪,揚眉而笑:“好,那就開始吧!”

    正文 191章 爭鋒

    因為身上沾染了血跡,犯了忌諱,裴元歌也不能就此回到高臺,先由溫逸蘭陪著回營帳,隨便換了件衣裳,又匆匆趕回高臺。眾人都在關注秋獵大賽的情況,無奈林深葉密,壓根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只能等最后眾人出來統計獵物,才能計算勝負,一時間都是心焦如焚。

    裴元歌先上前,跟眾人見禮。

    柳貴妃看著她,眼神中流露出復雜的情緒,她也清楚宇泓墨的傷勢,根本就不能動手,如今卻跟李明昊杠上,顯然是因為裴元歌先前的舉動。想到她的墨兒居然為了裴元歌這般拼命,她心頭就難免有幾分苦澀,不是滋味,但是想到再前面裴元歌為了攔阻李明昊的挑釁,也是拼了命地想法子贏,心中就又覺得晦暗難明,覺得自己的惱怒有些沒有道理。

    種種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實在說不分明。

    “原本哀家還處處對人夸獎,說元歌你這孩子最沉靜機敏,讓哀家放心,沒想到你也有這么魯莽的時候。方才若是出點差錯,哀家豈不心疼死?”太后也是神色復雜。

    裴元歌贏了李明昊,大出風頭,贏得全場的贊譽。她是太后的人,按理說太后該覺得高興,但問題是,這樣一來,卻讓李明昊生生栽了個大跟頭,而李明昊,卻是葉氏千辛萬苦拉攏來,想要借他插手兵權,現在被裴元歌這樣一鬧,顏面盡失,只怕在皇帝心中的印象也要大減。

    一得一失,連太后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

    “小女讓太后娘娘擔心,是小女的不是。只是小女聽到他那樣說話,將小女父親也包括進去,一時間就有些昏頭,這才做出了傻事!”這件事太不符合她的本性,容易讓人生疑,因此對著李明昊,裴元歌拿賭約來做遮掩,還故意討價還價,就是要讓李明昊不再懷疑泓墨的傷勢;而現在對著太后的問話,裴元歌也只能把父親拉出來做擋箭牌了。

    旁邊皇帝臉色微微沉了沉,冷哼一聲,轉頭對張德海吩咐了些什么。

    見皇帝這般,眾人都怔了怔。

    皇帝喜歡裴元歌,無論是太后還是柳貴妃都看得出來,如今裴元歌這樣出風頭,皇帝非但不贊賞,反而沉了臉,這是為什么?柳貴妃思索著,笑著道:“也難怪。說到底,裴四小姐才十三歲,到底還是孩子,總有年輕氣盛的時候,再者,裴尚書對裴四小姐呵護備至,愛若性命,兩人父女情深,也難怪裴四小姐會為裴尚書這般拼命了。”

    她和裴元歌一樣的心思,知道不能讓人懷疑到宇泓墨身上,因此忙附和裴元歌。

    “哼,原本朕還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有這么爭強好勝的時候,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簡直是胡鬧!”皇帝神色陰沉,面色極為難看,從裴元歌縱馬越過斷崖,到遇險,再到獲救,片刻之間,他只覺得心猛地被拋上高空,隨即又迅速墜地,一點都沒有著落,千怕萬怕,只怕裴元歌會出差錯!

    那種揪心的感覺,他已經不知道多久都沒有過了。

    這孩子,簡直是亂來!

    聽皇帝這樣說,顯然是惱怒的樣子,太后心中微微揪緊。

    柳貴妃卻是浮起了一絲希冀,如果說皇上對裴元歌的心思越淡,那將來為墨兒謀劃,就越容易。倘若皇上覺得裴元歌為出風頭,恣意胡鬧,因此失了他的心,那就最好不過了。

    而就在這時,原本聽了皇帝的吩咐退下的張德海又折了回來,身后卻多了皇帝御用的太醫。太醫對著皇帝拱手示意,便來到裴元歌跟前,恭聲道:“裴四小姐請伸右手,容微臣為您請脈。”

    看他的模樣,分明是奉皇帝的意思而來。

    傳喚太醫來為裴元歌請脈,顯然皇帝表面上似乎在生氣,心底卻還是關心裴元歌的。這份體貼,對皇帝而言是極難得的,太后嘴角的笑意頓時又蔓延開來,而柳貴妃眼眸閃爍了片刻,微微黯淡,既為自己,也為裴元歌和宇泓墨的那份孽緣——明明關心地喚來了太醫,臉上卻在賭氣,皇上的這份親昵,即使是她也不曾有過。

    皇上把裴元歌看得越重,將來想要為墨兒求娶,就越難。

    裴元歌顯然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皇帝:“皇上……”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讓太醫給你診脈?”皇帝呵斥道,神色頗為嚴厲,眼眸中卻流露出幾分溫情。在他心里,裴元歌是個聰明機敏的女子,但是也因為聰明機敏,而顯得有些圓滑世故,處處逢源,能夠把自己保護得很好。因此,就連皇帝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丫頭,居然也有這么沖動冒險的時候,尤其想到,裴元歌這般拼死而贏,為了是父親的名聲,心中竟然有著一絲微妙的嫉妒。

    想來,他是沒有這樣的福氣,有這樣的女兒的。

    不……皇帝忽然微微一頓,神思迷茫,如果說永和還活著,或許她也為了他這個父親拼命,可惜……皇帝搖搖頭,拋開了那些舊事,唇角卻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苦澀,尤其看到眼前的裴元歌,更覺得心里難過起來。如果他的永和能夠長大,能夠喚他一聲父親,該有多好?

    看到皇帝失神的模樣,太后和柳貴妃各有所思。

    倒是身在局中的裴元歌,被皇帝這樣失神地看著,居然并沒有芒刺在背的不自在感,反而覺得,此刻皇帝對她的愛護,并不帶有任何欲念,反而更像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疼愛。雖然說從那次皇帝許她一件事開始,她就隱約感覺到皇帝對她,似乎并非如她先前所以為的將她視若某人的替身,但這次卻是她第一次這樣清晰的確定這一點。

    這倒是讓她微微地松了口氣,裴元歌伸出右手,放在椅邊。

    太醫將一絲白帕覆在她的手腕上,這才診脈,片刻后收手,向皇帝道:“皇上放心,裴四小姐脈象雖然略有紊亂,想來是被方才的情形驚到了,有些心虛不寧,只要過了片刻就好,并沒有大礙。”

    皇帝點點頭,揮手示意他退下,便沒再多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秋獵大賽的密林。

    看到皇帝的目光所向,原本因為裴元歌的到來而轉了心思的眾人,頓時又將心神放在了秋獵大賽上。因為李明昊先前輸給裴元歌,顏面掃地,太后迫切地希望他能夠在秋獵大賽上贏了宇泓墨,洗刷先前的陰影,最好再試探出宇泓墨的負傷,讓皇帝察覺;柳貴妃則擔心宇泓墨傷勢暴露,又擔心他因為傷勢輸給李明昊,折了銳氣,心中也是焦慮萬分,都緊緊地盯著密林。

    裴元歌秋水般的雙眸轉向密林之中,心中比別人更甚。

    哪怕泓墨輸了都沒關系,她只要泓墨平安無事!

    而此刻紅衣紅馬,在密林中疾馳的宇泓墨,卻是截然相反的念頭,就算死在這秋獵大賽上,他也要贏了李明昊!先前為了救元歌,縱馬狂奔,他的手臂和腰身,以及背部有好幾道傷口都已經裂開,鮮血流出,慢慢地浸染著繃帶,但是他卻似乎絲毫都察覺不到,徑自在疾馳之中彎弓搭箭,放手,射出。

    “嗖——”

    遠處才剛從籠中放出的野兔,頓時中箭倒地。

    宇泓墨縱馬跑了過去,絲毫也沒有放緩馬速,只在經過的瞬間彎了身子,再起身時,那只野兔便出現在后面專門盛放獵物的皮袋中,繼續搜索著第二個獵物。

    只是在某個瞬間,他的眸光似乎瞥過某處,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而就在他目光所及之處,目睹了這場波瀾不驚的射獵的李明昊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宇泓墨整個射獵的過程如行云流水,絲毫也不見凝滯,看不出半點受傷的跡象。難道真如他所料,之前太后得到的密報,其實是宇泓墨故作姿態給太后,讓太后以為他受傷,緊追不舍,甚至露出什么破綻,然后在最后關頭加以反擊,想鬧太后一個灰頭土臉嗎?

    如果這樣說的話,之前裴元歌鼓勵他去皇上那里稟告,就都說得通了。

    想到裴元歌和宇泓墨聯手做戲,李明昊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妒意,無論宇泓墨受傷也好,沒受傷也罷,這次秋獵他都一定要贏,在所有人面前,尤其在裴元歌面前,贏了宇泓墨!

    想著,他調轉馬頭,也朝著前方奔去。

    按照規矩,秋獵大賽的獵物,大部分都是禮部事先準備后,在大賽開始前驅趕進密林中的,但也有少部分是這圍場中原本有的動物,眾人各自為獵,兩個時辰后出場,以獵物多寡計勝負。林子既深且大,獵物會跑到哪里誰也不知道,有時候也只能憑借運氣。

    不過,宇泓墨和李明昊都是耳聰目明之人,能夠從雜亂的聲音中辨別出獵物的腳步聲,追趕上去射獵,因此倒是能夠將運氣的影響降到最低。但是,現在除了獵物外,會不會碰到別人秋獵者的運氣也變得重要起來,畢竟林子就這些范圍,近三百號人遍布其中,同時發現一直獵物的可能性太大了。

    但眼下,眾人撞到宇泓墨,和撞到李明昊的表現就截然不同了。

    如果有人正巧跟宇泓墨發現同一只獵物,毫不猶豫地立刻放棄,甚至,有時候自己發現了獵物先不射,而是驅趕著尋找宇泓墨,只要看到那一抹紅就高聲招呼,將獵物讓給他;相反的,如果遇到李明昊,看到他張弓搭箭,不管有沒有獵物,先朝著他射箭的方向射過去再說,能碰到了自然就將獵物搶過來,甚至更有人干脆緊緊跟著李明昊,故意與他爭搶。

    如果不是礙于顏面,這些人的弓箭就不是朝著李明昊的獵物射去,而更愿意朝著李明昊本人招呼。

    李明昊顯然也察覺到這種情況,顯然這會造成他極大的困擾,他也曾經試圖靠騎術甩開這些人,但其余參加秋獵的人實在太多,甩開了這個,說不定前方就又正好撞到了別人,一時間煩不勝煩。尤其,當他某次和宇泓墨偶遇,看到兩人截然相反的待遇后,李明昊心里就更加窩火,忍不住冷笑道:“九殿下好手段!”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李大人口口聲聲說著戰場如何,敵人如何,難道反而連著最基本的兵道都不知道嗎?”宇泓墨絲毫不以為忤,笑吟吟地道。

    “只要九殿下不覺得這手段卑鄙,那我也無話可說!”李明昊畢竟驕傲,不愿服軟。

    而就在這時,前方又有一只麋鹿出現。

    眾人都看到了,李明昊最先張弓搭箭,見他這般動作,其余眾人也跟著紛紛搭箭,一時間箭如急雨,朝著麋鹿疾射而去。這其中箭勢自然以李明昊的白羽箭最快,但就在他的箭快到觸到麋鹿的瞬間,卻又一只赤羽箭后發而先至,堪堪射在他的白羽箭上,將他的箭矢擊落。

    而幾乎與此同時,赤羽箭接連射出,將周圍眾人的箭矢紛紛擊落,最后一只,則精準地射在了麋鹿脖頸間。

    “十八連珠箭!”眾人紛紛叫出聲來,“九殿下好箭術!”

    宇泓墨駕馬過去,將麋鹿放在后面的獵物袋里,這才看向李明昊,眼眸中說不出的睥睨輕蔑,揚眉笑道:“與其在那里抱怨這世間的不公道,不如將心神放在自己身上,努力提高自己,直到別人就算搗鬼也贏不了你,那才是本事!而不是有點本事便洋洋自得,稍有不順便怨天尤人,卻從來不反省!你的十五連珠箭,只是花架子,練著只為好看嗎?”

    宇泓墨用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如果換了他在李明昊的位置,即使被眾人這樣排擠,依然能夠力壓群雄,爭奪到最后的獵物。而李明昊卻是過于氣惱兩人的差別待遇,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的十五連珠,結果被宇泓墨好一頓奚落,一時間漲得臉皮發紫。

    宇泓墨言辭刻薄,最善于刺人奚落人,眾所周知,甚至還曾經因此被御史彈劾,說他過于刻薄,缺乏仁者風范。偏宇泓墨理也不理,依舊故我,誰也拿他沒辦法。

    但眼下聽到九殿下這樣奚落李明昊,氣得他要死不活,周圍眾人卻絲毫也不覺得刻薄,只覺得大快人心,紛紛幸災樂禍地起哄:“華而不實的花架子,還是回靖州呆著吧!”

    李明昊恨得咬牙切齒,偏又無可奈何。

    “好了,各種也別鬧了,該怎樣秋獵還是怎樣,免得到時候李大人輸了,又說我們以眾凌寡,勝之不武。畢竟,李大人的口齒還是很伶俐的,不然也不能將乞愿節箭術輸給本殿下的事情輕描淡寫地揭過去,我們還是小心點好吧!”宇泓墨笑著揚聲道,隨即臉色一肅,神情凜冽,“傳本殿下之令,本次秋獵,不許再有違規之事,否則嚴懲不貸!本殿下這次要贏得他李明昊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