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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42節

第142節

    “幾次三番下來,墨兒小小的心,被王美人傷得遍體鱗傷,最后才真的死心。本宮……。膝下沒有孩子,因此看到墨兒十分喜歡,把他當做親生孩子來看待,墨兒是個知恩的孩子,誰對他好,他都知道,因此對本宮十分盡心。他失去了母親,本宮失去了孩子,也許是相互撫慰的關系吧,如今倒真的像親生母子一般。”柳貴妃喃喃自語,忽然淺淺地笑了起來,“所以,本宮真的希望,墨兒往后能夠順順遂遂,能有個知他懂他憐他愛他的妻子,好彌補他所失去的。”

    說著,已經將目光轉向裴元歌,神情無限溫柔慈愛。

    裴元歌心中微震,有些局促地迎著柳貴妃的目光,隨即又垂下,無法確切地把握柳貴妃的意思,微微咬唇,輕聲道:“貴妃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是真的沒有想到,墨兒會這樣看重元歌你。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攔阻下太后和皇上,也不至于讓墨兒這樣隱忍痛苦。”柳貴妃神情猶豫,幽幽嘆息道,“元歌你肯過來幫墨兒,剛才又代為本宮遮掩,本宮也就明白你的心意了。你是個聰明靈透的孩子,本宮猜想,你也不會讓墨兒置身險境,對嗎?”

    聽她話語里的意思,顯然是因為裴元歌現在的敏感地位,對這件事抱持反對的態度。

    裴元歌心頭猛地一沉,覺得揪得有點疼。雖然說事實上她只是為皇帝做事的人,而且皇帝曾經允諾她,扳倒皇后之后,會答應她一件事。但現在聽到柳貴妃這樣說,還是覺得心頭沉重而難受。

    “元歌,本宮真的很喜歡你,你聰明伶俐,識大體,顧大局,又是裴尚書的嫡女,如果不是太后和皇上,本宮很愿意為你和墨兒定下這樁親事。但是現在,太后看中了你,皇上又……。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你不宜跟墨兒有太明顯的接觸,對嗎?”柳貴妃溫柔的話語,卻終究還是說出了鋒銳的話語。

    裴元歌沉默不語,她和皇帝太后之間的實情,顯然是不能告訴柳貴妃,因為那包含著太多秘密。

    見她這般模樣,柳貴妃忽然微微一笑,柔聲道:“元歌,本宮想,你大概誤會了本宮的意思。本宮不是反對或者說攔阻你和墨兒,而是你也清楚眼下的情形,不是嗎?所以,你要隱忍!好在你現在年紀小,太后也好,皇上也好,都不會逼迫你立刻入宮,這樣一來,就有了緩沖的余地。”

    裴元歌愕然抬頭,沒想到柳貴妃最后卻是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她不是反對,而是贊成?

    即使自己現在這樣敏感的身份,柳貴妃居然也并不攔阻,反而說要為她和宇泓墨謀劃?

    “只是,元歌,你應該也知道這其中的困難。”柳貴妃見火候已到,凝視著裴元歌的眼眸,輕聲道,“本宮也很憐惜你,小小年紀,說起來跟墨兒正是一對璧人,皇上畢竟……”她不好說皇帝不好,只能掠過,道,“只是太后開了口,如今又一直把你帶在身邊,她是皇上的母后,有孝字當頭,就連皇上,也不好違背她的意思。而她又似乎很堅決地想要你入宮。所以,元歌,本宮會為你和墨兒謀劃,但是,你也要幫助本宮才好!”

    裴元歌眉頭微蹙,隱約把握到了柳貴妃的意思,卻仍然問道:“貴妃娘娘的意思是…。”

    “你要幫本宮扳倒太后!”柳貴妃很坦誠地道,“本宮不怕告訴你,本宮與葉氏,與太后不共戴天,所以,本宮必須要扳倒太后,除掉葉氏。對你來說也一樣,太后也是壓在你頭上的山,有她在,你的婚事根本無法如自己所愿。如果扳倒了太后和葉氏,本宮就會是后宮份位最高的人,待選入選也好,推舉人入宮也好,本宮都有足夠的話語權。到時候,本宮會想辦法打消皇上的念頭,攔阻你入宮,并且成全你和墨兒。這也是你和墨兒唯一的可能和出路!”

    裴元歌盯著柳貴妃,沉默不語。

    原來繞了一圈,柳貴妃最后的意思,是想要和她聯手對付太后。不過,柳貴妃說得并沒有錯,有太后在,她的婚事和前程,幾乎就cao縱在太后手里,完全無法自主!也正是因此,為了不成為太后的傀儡和棋子,她才會投向皇帝,尋求自保。柳貴妃這番話,和她的思路是一樣的,只是她選擇了投靠皇帝,而柳貴妃則是想要跟她聯手,對抗太后。

    雖然說柳貴妃的坦誠,以及言語,的確有些打動她,而且扳倒太后,也是她原本的心思,有了柳貴妃這個助力自然更好。但是,裴元歌并沒有就此應允柳貴妃,而是在沉思著整件事。

    可以說,從頭到尾。柳貴妃都表現得無懈可擊,坦然告訴她宇泓墨的過去,以及王美人這樣的隱秘,又跟她分析眼下的情形,甚至也沒有完全拒絕她和宇泓墨,而是為他們謀劃,竭力找出解決之道。這一切都合情合理,而且很明顯能夠看出柳貴妃對宇泓墨的用心和情意,才會這樣大費周折地成全他們。

    即使她提出和裴元歌合作,不無利用之意,但也這的確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但是,也許是多疑,也許是裴元歌對皇宮里的人多抱持一份戒心,也許是柳貴妃之前刺傷自己的行為讓她產生了深深的警惕,裴元歌就是覺得,這份合情合理和情深意重之中,總有著些許不對勁兒的地方。對于她和宇泓墨的事情,柳貴妃似乎接受得太容易了……。

    再怎么說,現在在名義上,很多人都認為她將來是要入宮的,是皇帝的人。

    而宇泓墨畢竟是皇子。

    如果宇泓墨和她有私情,那宇泓墨豈不是在跟皇帝搶人?柳貴妃畢竟不知道她跟皇帝太后之間真正的情形,更不可能會知道皇帝對她的承諾,在這種情況,對于她和宇泓墨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柳貴妃居然沒有絲毫震怒之意,而是這樣痛快地就接受了,并且立刻想辦法為他們開辟道路……她對宇泓墨,真的就這樣盡心盡力,甚至不惜違背皇帝嗎?

    裴元歌總覺得有些疑心。

    或許是她多疑,她很信任宇泓墨,但是卻不太敢相信柳貴妃。

    不過,她也不想表現出這份疑心,再怎么說,柳貴妃也是宇泓墨的母妃,她不想跟柳貴妃把關系弄得太糟糕,因此只是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在外人看來,她畢竟是太后的人,跟太后牽絆甚深,現在面對柳貴妃的提議,有所猶豫,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柳貴妃顯然也這樣認為,因此對她的猶豫并不在意,柔聲道:“元歌,你不用急著答應本宮,可以慢慢思索。不過,本宮跟你說的話,你不會告訴太后的,對吧?”

    這點,裴元歌道是很確定地點點頭。

    “那就好!”柳貴妃點點頭,微笑道,“那就委屈你在這里呆一夜,等到墨兒安穩了!”

    等到宇泓墨醒來,已經是次日清晨,精致豪奢的偏間里,只有他和寒鐵。見他醒來,寒鐵欣喜不已,急忙將昨晚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他。聽說裴元歌昨晚過來,而且,柳貴妃也在當場,宇泓墨眉頭微動,隨即問道:“那元歌現在人呢?”

    “今天清晨的時候,九殿下您的燒已經退了,正巧太后那邊派人來叫,她就先離開了。”

    就在這時,梳妝好的柳貴妃掀簾進來,見宇泓墨醒來,先是一喜,慰問了一番,隨即凝視著他,審視了許久,問道:“墨兒,你和裴四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

    宇泓墨微微垂眸,隨即釋然一笑,揚眸道:“母妃,我要娶她!”

    正文 172章 太后疑心

    雖然早就料到宇泓墨對裴元歌有心思,但親耳聽到宇泓墨用這樣的語調,說要娶裴元歌,柳貴妃還是勃然變色,一時間牽動肩部的傷勢,臉上痛楚之色一閃而過,緩了口氣,才開口道:“墨兒,你昏頭了吧?裴四小姐可是太后為你父皇準備的人,你父皇對她也相當中意,你這是想要跟你父皇搶女人嗎?你知不知道這是皇宮的大忌?”

    說到后面,已經聲色俱厲。

    “母妃說笑了。”宇泓墨依然帶著微笑,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瀲滟的眸中卻十分鄭重,甚至還浮現著淺淺的溫柔,“別人不知道倒也罷了,母妃還能不知道嗎?太后準備的人,父皇又怎么可能真的中意?不過是幌子罷了!”

    “別人或許是,但裴元歌未必。”柳貴妃沉聲道,“墨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父皇對裴元歌不同尋常,別跟本宮說,你看不出來!你怎么會這樣糊涂?何況,這裴元歌如今還是太后的人,咱們跟葉氏的情形,你該知道,怎么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墨兒,本宮原本以為,你不是個貪戀女色的人,怎么就被裴元歌沖昏了頭?”

    言下之意,竟似在懷疑,裴元歌是太后用來挑撥宇泓墨和皇帝關系的棋子。

    “母妃,我的確不是,也并沒有昏頭!”宇泓墨收斂起慣常的漫不經心和玩世不恭,神色難得鄭重沉凝,“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我再說一遍,我要娶裴元歌!這輩子,我的妻子只可能是她,沒有第二個人。母妃,您應該了解我的脾氣,我從來不會拿我的婚姻大事開玩笑,而我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勉強我改變!”

    他原本沒打算這么快讓柳貴妃知道裴元歌對他的重要性,畢竟現在還有著太多阻攔。但既然昨晚的意外,已經讓一切暴露在柳貴妃的面前,他索性也不再隱瞞,干脆將話說清楚明白。宇泓墨甚至柳貴妃的脾性和手段,裴元歌現在敏感的身份,很可能會對他不利,這對柳貴妃來說是大忌。

    所以,他必須要強硬,讓柳貴妃明白裴元歌對他的重要性,以及他非裴元歌不娶的決心,這樣柳貴妃才會有所忌諱,顧念著他,不對裴元歌下手。否則,以柳貴妃的手段,和元歌如今的處境,柳貴妃說不定會借刀殺人,干脆除掉元歌以絕后患!

    他的語調很強硬,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

    “墨兒!”

    柳貴妃被他這樣堅決的意志所震動,她很少見宇泓墨這樣堅決的模樣,唯一的一次,就是在他十三歲那年,按照宮里的規矩,會安排引導宮女教習男女之事,宇泓墨很強硬地拒絕,說他不要,甚至將春陽宮的宮女全部驅逐,只留下太監和暗衛服侍。當時她覺得,墨兒這是不愿被女色所惑,也是好事,就隨了他,沒想到,現在墨兒再一次出現這種強硬的姿態,卻是為了裴元歌!

    尤其再想到昨晚的事情,只怕裴元歌在墨兒心里的分量,比她想象中的還重。

    甚至,比她這個母妃更重!

    猶記得,她第一次發現墨兒甚至昏聵時不許任何人接近時,墨兒對她已經十分親近,因此,當她被高燒的墨兒推開時,心中難免有種不被接納的感覺,直到后來,將王美人叫來,發現墨兒連王美人也認不出,同樣推開,才覺得釋然,因為發現沒有任何人能靠近高燒昏迷的墨兒!但是昨晚,墨兒居然肯讓裴元歌靠近,居然能夠認得出裴元歌,居然……

    這甚至讓她心中有種類似嫉妒的感覺。

    墨兒五歲就被抱到她的長春宮,她費了無數的心思,用了無數的手段,再加上王美人因為毀容而瘋癲,才讓墨兒接納了她。如果說在墨兒神智昏迷的時候,沒有人能靠近他,倒也罷了,但為什么現在裴元歌能夠靠近,她這個母妃卻不能?十一年,耗費了無數心血的養育之恩,到頭來連區區裴元歌都抵不過嗎?還是說,不是親生的,終究不會有親生母子那種無法抹殺的血脈相連?

    想到這里,柳貴妃就越發痛恨起太后、皇后和葉氏。

    如果不是他們,她的燁兒也不會……她親生的孩兒,只抱了幾天,還沒有滿月的孩兒,就……柳貴妃搖搖頭,截斷了對往事的追憶。現在再想這些也已經晚了……

    “母妃,我從來都沒有真正求過你什么,但這次,我求你了!”宇泓墨雙眸直視柳貴妃,流露出懇切的哀求之意,“母妃,我知道你素來疼我,你就多疼我這次,好不好?雖然說她現在身份有些敏感,但是并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還請母妃縱容我這次任性吧!我真的很喜歡元歌!”

    柳貴妃嘆了口氣,終究意動。

    皇帝看重裴元歌,墨兒又對裴元歌起了心思,若是被皇帝察覺,說不定會因此惱怒痛恨墨兒,對墨兒的前程影響極大,原本她的確有借助眼前的形勢,借刀殺人的心思。但眼下看墨兒先是強硬表態,隨即又苦苦哀求,看來的確對裴元歌一往情深。墨兒又是個精明的人,若她一個不慎,露出痕跡,被墨兒察覺,難免傷了母子間的情分。為了裴元歌,這實在不值得!

    “好吧,既然墨兒你這樣堅決,本宮也只能依了你!”柳貴妃嘆息,“不過你也應該知道眼下的情形,千萬不要露了痕跡,尤其不能被太后看出來。不然,以太后的手段,說不定會故意用裴元歌來離間你和皇上的父子感情。你要真的想娶裴元歌,就必須要扳倒太后和葉氏,這才有可能!”

    宇泓墨頷首:“兒臣明白!”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答應你,等到葉氏垮臺,太后失勢,本宮會想辦法在皇上跟前替你們周旋,成全你和裴元歌。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小心,不要為了裴元歌惹得你父皇震怒,那就得不償失了!”柳貴妃殷殷叮囑,不愿意為了裴元歌而影響到宇泓墨的前程。

    “多謝母妃,兒臣明白!”得到柳貴妃的應承,宇泓墨終于稍稍放心,又露出慣常玩世不恭的笑意,涎著臉道,“再說,母妃也該為此犒賞兒臣才是!元歌那么美,又那么聰慧,父皇似乎又看得中眼,若是她真的入宮爭寵,對母妃來說不也是個極大的威脅嗎?孩兒為了母妃,不惜用上美男計,以身飼敵,替母妃消除這么大的隱患,一片孝心,天地可鑒,母妃也該謝謝兒臣才是!”

    “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柳貴妃乜著眼看他,原本想繃著臉教訓他的,終究還是沒繃住,笑了出來,橫了他一眼道,“虧你說得出這番話!給本宮找了這天大的麻煩,居然還敢說是你的功績,你的孝心,好厚的臉皮!”

    這一笑,卻又牽動了肩部上的傷勢,忍不住低叫出聲。

    “母妃小心!”宇泓墨連忙上前,聲音中有著觸動,“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母妃您又何必傷了自己?聽說還因此連掌宮之權都暫時交了出去……我這里有些上好的金瘡藥,還有些對療傷有奇效的藥方,待會兒讓周嬤嬤熬燉給母妃,比太醫開的那些溫補的方子藥效要好得多,約莫半個月就能養好。”

    聽著宇泓墨關切的話語,柳貴妃嘴角慢慢浮起一絲微笑,原本心中的不快和猜疑,終究還是被宇泓墨的打趣和關切掩埋,漸漸沉了下去。

    裴元歌離開柳貴妃的營帳,隨著張嬤嬤來到太后的營帳。

    昨晚跟柳貴妃說過那番話后,兩人就沒再有多少交談,整個晚上,她要照料昏迷的宇泓墨,又要小心注意柳貴妃的傷勢,幾乎整晚沒睡。不過,在柳貴妃那里,她也了解到昨晚刺客的情形,令她驚訝的是,那個刺客居然一直都沒有找到,皇帝為此震怒不已,王敬賢被罵的狗血淋頭。

    倒是李明昊救駕有功,得了嘉獎,更加意氣風發,羨煞眾人。

    見到裴元歌后,太后先撫慰了幾句,隨即便問起了昨晚柳貴妃營帳內的具體情形。裴元歌便照先前所說的回稟。太后沉思著,見裴元歌神色疲憊,揮揮手命她回自己營帳休息去了。等到她離開后,太后忍不住問道:“張嬤嬤,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都安排好的事情,怎么一點兒動靜都沒鬧出來?”

    “會不會是九殿下壓根就沒進圍場?”張嬤嬤也疑惑不已。

    太后搖搖頭,道:“不可能,親眼看著他進了圍場,這邊才開始動手的,怎么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找不到人?宇泓墨高燒昏迷時,就跟野獸似的,誰也不許靠近,按理說這樣對峙的情形很容易被人察覺,怎么會搜了整晚都沒有見到宇泓墨的蹤跡呢?這事情太不尋常!還有昨晚柳貴妃受傷,又突然留元歌丫頭,整件事都怪異得很!張嬤嬤你怎么看?”

    “奴婢隨太后到偏間的時候,地上有沾染膏藥的繃帶,又染著血跡,的確是包扎后傷口裂開的樣子,再者柳貴妃的傷口那么深,又是太醫診治過的,應該錯不了,奴婢倒沒覺得有什么異樣的地方。”張嬤嬤思索著道,“至于柳貴妃留裴四小姐,聽裴四小姐剛才所說的話語,似乎是想拉攏裴四小姐,見裴四小姐不愿意,就改為警告。也是人之常情!依奴婢看,太后娘娘得小心,防著柳貴妃對裴四小姐下手!”

    “哀家倒巴不得她對元歌下手,只要讓哀家拿著證據,告到皇上跟前,任憑柳貴妃往日多得寵,也得跟廢后似的栽倒,拿元歌換柳貴妃,這可劃算多了!”太后冷笑著道,“不過,哀家還是覺得不對勁兒!”沉思了會兒,忽然道,“張嬤嬤,你說,元歌會不會在跟哀家扯謊,并沒有說實話?”

    正文 173章 想得發狂

    張嬤嬤知道,自從廢后事件后,太后就變得多疑而敏感,甚至有些煩躁。而這次秋獵裴元舞的事情,似乎更加重了太后這種癥狀,別說裴四小姐,就是她有時候都能看到太后向她投來的懷疑目光。但她也無可奈何,只能安撫道:“太后娘娘您多慮了,您想想,裴四小姐是您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物,誰都知道,她是萱暉宮的人,她為什么要對您扯謊,替柳貴妃遮掩什么?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太后懷疑道:“你說她會不會被柳貴妃拉攏過去的?”

    “裴四小姐沒這么糊涂,她將來是要入宮為妃的,柳貴妃再怎么說也是皇上的妃嬪,兩人有著直接利益沖突,總不會樂見她壓過自己,哪能像太后這般盡心盡力地扶持她?裴四小姐是聰明人,看利弊得失最清楚,斷不會如此糊涂!”張嬤嬤耐心地道。

    聽她說得有理,太后這才點點頭:“也是,也許真是哀家多疑了。”頓了頓,又問道,“不說這個了,李明昊那邊接觸得如何了?”

    “他似乎有些意動,昨晚的刺客事件,許多人都在皇上那里吃了排頭,倒是他因為救駕有功,得了賞識。世子爺悄悄提點了他幾句,恐怕他心里也有數。既然他沒告發這件事,而是按照世子爺的提醒經過營帳,得了這個救駕功勞,想必是有心想向這邊靠攏,應該很有希望。畢竟,他在靖州固然呼風喚雨,但在京城,沒有人做后盾支撐,想要出人頭地并不容易。”張嬤嬤分析道。

    太后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這總算是個好消息!去告訴兆遠,讓他轉告李明昊,倘若他肯向葉氏效忠,眼下又有一件功勞在眼前,定然會讓他更得皇上賞識,說不定還能進入禁衛軍任職,看看他的意思。”

    張嬤嬤眼眸微亮:“太后娘娘您的意思是……”

    “倘若李明昊識時務,就把那個刺客送出去給他,成就他的功勞。皇上現在正為刺客的事情大發雷霆,倘若他能建此奇功,皇上焉能不對他另眼相看?近臣寵臣是怎么來的?不就是能夠急帝王之所急,憂帝王之所憂,處處讓帝王覺得得用貼心嗎?而葉氏,能給他的便利太多太多,若有葉氏扶持,他定然能夠扶搖直上。再告訴他,如果他看上裴府大小姐,哀家也能夠做主給他!”太后眼眸中閃爍著凝定的光芒,緩緩地道。

    功名、利祿、美人,這不就是年輕人所渴望的一切嗎?她不相信,李明昊會不動心!

    從太后營帳回來裴元歌沐浴后,就帶著一身疲累入睡了。醒來后已經是下午,稍加梳洗后,她出了營帳,徑自來到昨天跟溫逸蘭學騎馬的地方,果然看到溫逸蘭騎著一匹灰色駿馬正在那里候著,見她過來,忙朝著她揮揮手,跑過來道:“今天早上,我去你的營帳,才知道你昨晚被柳貴妃留下,整晚沒睡,這不,馬兒我替你先牽過來了,免得被別人先選走。”

    這匹棕色馬匹個頭稍小,性情溫順,正適合初學者。

    裴元歌心中一暖,到旁邊將馬匹韁繩解開,邊笑道:“謝謝溫jiejie,柳貴妃并沒與難為我,只是想找我說說話而已。”

    “那就好!”溫逸蘭這才放下了心,神采飛揚,“來吧!你繼續練習騎術,我在旁邊跟著你!”

    說著,兩人正要翻身上馬,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長長的馬嘶聲,還伴隨著女子的驚叫尖呼。兩人轉頭望去,正看到李纖柔從一匹高頭大馬身上跌落下來,似乎扭傷了腳,痛得眼淚直流。在她旁邊,一名綠衣少女正在勒馬,見狀非但不去查看她的傷勢,還趾高氣昂地道:“李纖柔,早說了讓你早走,又不會騎馬,這在湊什么熱鬧?早說了你晦氣,在旁邊會害得我們倒霉,這不,害得我驚馬,差點受傷!你要怎么陪我?還不快滾!”

    “就是,跟這種人在一起,早晚我們也會沾染她的晦氣,跟她一樣倒霉!”

    “是啊是啊,早就說了讓她別再這兒礙我們的眼,偏要死皮賴臉地往這兒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弄出事端,好引人注意,再裝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故意勾引男人吧!也是,她現在這樣,誰會娶她,不用點手段,只怕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不過,你要耍手段到一邊耍,別連累了我們,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跟你一樣不知羞恥,想要勾搭人呢!”

    ……

    旁邊幾位衣著華貴的少女也紛紛道,言辭十分刻薄狠毒,完全不顧及李纖柔的感受。

    “喂,你們干嘛呢?欺負人是不是?”溫逸蘭最看不得這樣的事情,當即翻身上馬,奔馳過去,對著那些少女喝道,“你們怎么說話的?做錯事的是李纖雨,又不是李小姐,她也是受害者,都是女子,你們怎么一點都不懂得替人著想,只知道戳人痛處?沒看到她受傷了嗎?”

    說著,翻身下馬,俯身扶起李纖柔,問道:“李小姐,你怎么樣?傷得重不重?”轉頭看看她的馬,不贊同地道,“你既然不會騎馬,就該挑匹性情柔順的小母馬,怎么會選這種高頭大馬呢?這種馬速度雖然快,但性情有些烈,稍有動靜就容易驚馬,難道你選馬的時候,監管馬匹的官員都沒有跟你說嗎?”

    “不是!”李纖柔疼得面色蒼白,眼淚直掉,咬唇道,“我原本選的是匹母馬,在這里慢慢學的,可是趙小姐她們突然過來,說我一個人占這么大地方太浪費,她們也要在這里騎馬。接著趙小姐又說她的馬威風,要跟我換,不由非說就把我的馬搶走了,把這匹馬塞給我,還故意騎馬到我跟前,我才會驚馬摔下來的!”

    趙月燕沒想到李纖柔會告狀,她也認得溫逸蘭,知道她的身份和脾氣,忙道:“李纖柔你別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自己愛逞強,想要出風頭,才選的這匹馬,現在又想賴到我身上來!再說,原本就是我們在這里騎馬,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可憐,這才分了地方給你,沒想到你居然忘恩負義!”

    “就是就是!”旁邊那些少女也道,不過神色顯然有些不自然。

    “趙月燕,我還不知道你么這些人,最是欺軟怕硬,見李小姐性子柔弱好欺負,先是搶了她騎馬的地方,又搶了她的馬,還故意害她受傷!”溫逸蘭看情形,也明白事情緣由,沒好氣地道,“還不快把李小姐的馬還給她,給她賠禮道歉?”

    趙月燕猶自嘴硬道:“誰說的?這馬分明就是我的!”

    看著溫逸蘭那怒氣沖沖的模樣,裴元歌頓時想起她們在皇宮的初次會面,當時溫逸蘭也是這樣跳出來替她打抱不平,不由得會心一笑,騎馬過去,溫聲道:“既然李小姐和趙小姐各執一詞,那我們不如到看管馬匹的官員那里弄個清楚明白!秋獵帶來的馬匹這么多,為了不弄混,我想每人選的馬匹,他那里應該都有登記的吧?那就看看,到底是誰選了這匹母馬,又是誰選的這匹公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