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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她的確是請他幫過忙,可是什么時候想過要將他置身于險境了?請他幫她向皇帝傳消息,是因為在皇帝的認知里,宇泓墨畢竟救過她,兩個人有過接觸,她知道皇帝對他有信任;至于請他幫忙設計皇后,事先都已經(jīng)告訴了皇帝所有的安排,得到了皇帝的認可才會照計劃行事。這跟他攛掇父親裝病瞞騙皇帝,能一樣嗎?

    說著,一扭頭,怒氣沖沖地朝著門口走去。

    聽元歌這樣說,宇泓墨頓時感到一陣心慌,慌忙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元歌,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解釋,我覺得九殿下說的很對,你我素昧平生,沒有任何關系,我的確不應該多次麻煩九殿下,把九殿下牽扯到我的事情當中來。九殿下請讓開吧!”裴元歌冷冷地道,是她錯得太離譜,因為宇泓墨明明喜歡她,卻一直隱瞞,只是默默地幫她,這讓她以為宇泓墨跟其他皇室中人不一樣,他懂得尊重別人,為別人著想。現(xiàn)在看來,她錯了,如果他真的懂得為別人著想,就不會弄出這么回事來。

    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覺得覺得自己沒錯。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后還會繼續(xù)再做同樣的事情,還有可能繼續(xù)置父親于險境嗎?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是為你照相,我覺得你在皇宮太辛苦,時時刻刻都腦子都緊繃著弦,難得放松,所以我才想讓裴尚書接你出宮,在裴府能夠放松一段時間,好好休養(yǎng)一下,不要總是那么累,那么緊張,我怕……。”宇泓墨有些氣急敗壞地道,他是為她著想好不好?

    元歌才十三歲,就這樣在皇宮中耗盡心血,時刻提防謀劃,他很擔心她會支撐不住。

    裴元歌微微一怔,沒想到宇泓墨居然是為了這個才設計這樣一件事出來,但隨即又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激怒了:“多謝九殿下的好意,可是,我不需要!我在皇宮之中怎樣是我的事情,和我父親無關,我不要把我父親牽扯進來!就算我自己死一千回,我也不要我父親出一丁點兒的意外!”

    “……。”宇泓墨氣結。

    他寧可自己死一千回,也不想元歌出一丁點兒的意外,她倒好,居然把自己看得這樣輕?

    而且……。把裴諸城看得這么重!

    “你的父親又不是三歲小孩,他做鎮(zhèn)邊大將,馳騁沙場,難道不會有危險嗎?他身居高位,置身廟堂,會有多少詭譎莫測的陰謀詭計,難道不會有危險嗎?現(xiàn)在做刑部尚書,處理的每個案件都可能牽扯道諸多關系,可能會引來無數(shù)嫉恨,可能會有無數(shù)的人惱怒他,設計他,想要他死,這難道不會有意外危險嗎?難道這些你都能替他避免嗎?”宇泓墨也怒氣沖沖地回道,心中又酸又澀又是嫉妒。

    為什么她能把裴諸城看得那么重,卻不能多在意他一些?

    裴元歌一滯,隨即怒聲道:“別人都可以設計陷害我父親,但你宇泓墨不可以!”話一出口便察覺到不對,心砰砰亂跳,覺得這句話說得太過露骨,只怕會被宇泓墨聽出不對來。一直以來,他雖然喜歡她,卻從來沒有說過,而她也一直都裝作不知道,也許心里有些想法,卻也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

    畢竟,兩人之間有著太多的難題和溝壑要跨越。

    但現(xiàn)在她一時情急,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如果被宇泓墨抓到不對,一直追問怎么辦?怎么辦啊?

    “為什么我不可以?”宇泓墨心中本來就在嫉妒,裴元歌的話在他耳邊打轉,沒來得及在心中細想,只聽表面意思似乎他不如別人,正好打翻了此刻她心中的醋壇子,想也不想就道,“為什么別人都可以,只有我不可以?我哪里比別人差,為什么你就是把我看得這么輕?憑什么?”

    他雖然追問起來,但問的內(nèi)容,卻跟裴元歌話里的意思有著天淵之別。

    原本的忐忑擔心和羞澀,被宇泓墨這幾句話輕易地澆成怒火,裴元歌氣得一跺腳,幾乎掉下眼淚來,咬牙道:“我不跟白癡說話!”手一甩,就想要離開。

    宇泓墨想也不想就抓住她的手,將她扯了回來,另一手握住她的腰身,將她固定在自己懷中,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生氣地問道:“為什么罵我是白癡?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差,居然覺得我是白癡?”越想越覺得生氣,“對,你說得真沒錯,我就是白癡!”只有白癡才會像他這樣傻,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他,卻還是默默的守著她,護著她,想方設法地要為她謀一片天地,不愿她受到絲毫傷害;明明就喜歡她喜歡得要死,卻連說都沒有說一句;明明就想跟她親熱想得要死,明明身份武力都比她強,卻總是怯怯地不敢冒犯她,唯恐她生氣……。

    結果,在她眼里,只覺得他是個白癡!

    宇泓墨想著,憤怒,生氣,不平,不甘,失落,以及深深的嫉妒忍不住都涌了上來,盯著眼前清麗嬌怯的容顏,看著她櫻紅嬌嫩如花瓣般的唇,突然間再也不想按捺,手上微微用力,將她抱得緊緊地,俯下身去,朝著他朝思暮想的唇強吻了下去。

    既然想,為什么不能去做?

    反正,她都覺得他是白癡了,難道還會更糟嗎?

    見他突然住口,眼眸中透漏出了淡淡的赤紅,像是惱怒到了極點,神色頗為有異,裴元歌心中微感恐慌,再見他突然俯頭,投下一片濃郁的陰影,而且越來越大,心中更是慌亂:“宇泓墨,你要做什么——唔——放開我——唔唔……”雙手奮力地想要推開他。

    察覺到裴元歌的抗拒,宇泓墨心中越發(fā)惱怒,反而刻意加重了力道,帶著些懲罰的意味,輾轉深吻。

    然而,漸漸的,感受著唇齒間所擁有的柔滑嬌嫩,芬芳甜蜜,以及真實在懷中的嬌軀所散發(fā)的幽香,宛如一種毒藥,將他慢慢地侵蝕,使得他原本因為怒氣而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柔和下來,轉變?yōu)榱硗庖环N悸動的燥熱,似乎連血液都燃燒起來,催促著他更加深入一點,卻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更加用力地親吻著她的唇。

    但此時此刻,卻已經(jīng)是全然的柔情和激情,再不帶有絲毫的怒氣,只剩下滿腔涌動的情潮。

    而不知道是不是被宇泓墨控制呼吸太久,裴元歌只覺得腦海中有著微微的眩暈,原本的抗拒也在不知不覺中軟化,只覺得宇泓墨身上太過強烈的男子氣息,和唇齒間的掠奪柔情讓她有些難以承受,呼吸不知不覺中變得急促起來,面色緋紅,只能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

    許久,唇分。

    宇泓墨終于從惱怒和嫉妒中走出,看著裴元歌面頰嫣紅,雙眸迷離的模樣,想到方才的美妙滋味,心中又是一陣悸動,只覺得那越發(fā)艷紅的唇像是罌粟花,誘惑著他再次重溫,忍不住柔聲喚道:“元歌……。”低頭想要再次吻上他所渴望的唇,然而,一個不小心,手肘碰到了旁邊的花幾,頓時將一個白底藍釉彩的花瓶碰到在地。

    “嘩啦——”清脆的碎裂聲,驚醒了原本混沌的兩人。

    裴元歌猛地清醒過來,猛地一推,掙出了宇泓墨的桎梏,后退兩步,側垂著頭不知所措,猛地抬起頭來,半是惱怒半是羞赧地道:“宇泓墨,你——”

    宇泓墨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自己做了什么,震驚而惶恐。

    “元歌,對不起,我剛才……”宇泓墨偷眼去瞧裴元歌的表情,聲音雖然誠懇,嘴角卻帶著一抹難以抑制的狂喜和饜足,他剛才……。居然吻了元歌,而且元歌似乎并不是很抗拒,這是不是意味著,元歌對他也……。而且,這種親吻的美好滋味隱約有點熟悉,似乎在哪里嘗到過……。

    宇泓墨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唇,冥思苦想。

    見他這般舉止,顯然是在回味方才的事情,元歌又羞又氣,跺腳怒道:“宇泓墨,你又在想什么?”一時間只覺得面頰如燒,再也不敢去看宇泓墨,握著臉就想離開。

    宇泓墨慌忙攔住她:“元歌,對不起啦,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好不好?”他再傻也知道,這時候如果讓元歌離開,還不知道兩人之間會僵持到什么地步,正該趁這個時候把是事情說清楚才是。

    偷到了腥的貓這時候就變得很溫柔,輕聲道:“元歌,我承認,讓你父親裝病這件事,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讓裴尚書冒險了。可是,就算是我給裴尚書出的主意,裴尚書在朝中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一點輕重都不知道?他自然是覺得可行才會這樣做,當然我有錯,但裴尚書也應該有點錯吧?你不能舍不得對裴尚書撒脾氣,就把氣都出到我身上吧?要罵應該一起罵才公平啊!”

    瀲滟的鳳眸眨呀眨的,神情煞是哀怨可憐。

    “我——”裴元歌結舌,堅決不想承認她的確是不想生父親的氣,所以就把錯全怪到了宇泓墨身上,許久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他是我父親,是我的長輩,我怎么能罵他?再說這主意本來就是你出的,不罵你罵誰?”

    “好好好,都是我出的主意,都是我的錯,好不好?”終于親到了元歌,滿足的宇泓墨頓時化身好好先生,撫慰她道,“可是,你也要想想,裴尚書是你的父親,他那么疼愛你,對他來說,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呢?所以你應該更要好好地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如果你有什么差錯,裴尚書心中豈不更疼?父親保護女兒,天經(jīng)地義,裴尚書分得清輕重,他愿意為你這樣做,再說還有我呢!”

    裴元歌眼眸圓瞪:“總之,你就是覺得你沒錯是不是?”

    “呃……我有錯,這樣好不好,以后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我一定事先跟你商量,如果你同意我再去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做,好不好?”宇泓墨很有耐心地道,“不過,剛才你說的話也有些過分了吧?什么叫做別人都可以,只有我不可——”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被人都可以設計陷害我父親,但你宇泓墨不可以!

    這話的意思……。

    宇泓墨的神情頓時僵掉了,木然地想著,再木然地抬起頭,看著裴元歌,眼眸從溫柔的半月形慢慢睜大,最后完全成為圓的,不停地眨呀眨,會是他想得那種意思嗎?是因為把他當做特別親近的人,所以才會認為別人都可以設計陷害裴尚書,但是他不可以嗎?宇泓墨猛地跳了起來,不住地拍著腦袋,欣喜若狂:“元歌,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個白癡,你就不要跟個白癡計較了,好不好?”

    承認自己是白癡又怎么樣?最要緊的是,元歌對他也有意……

    早知如此,他跟裴尚書較什么勁兒啊?

    見她終于察覺到那句話的意思,裴元歌頓時覺得很不自在,匆匆地說了句“這次饒了你”,但是想起方才的事情,仍然覺得有些說不清楚的惱怒,緊緊地盯著他:“那剛才你做的事情……。”

    如果是不確定元歌的心意前,宇泓墨一定會“誠懇”地道歉,但現(xiàn)在嘛——

    “呃,元歌,要不我給你欺負回來?”宇泓墨笑瞇瞇地道,閉上眼湊到她的臉前,一臉自得的模樣。

    “……無賴!”

    無賴就無賴唄,能親到元歌,別說被罵聲無賴,就算被打一頓他也很愿意!宇泓墨洋洋自得地想著,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悄悄地靠近裴元歌,摸著嘴唇,笑著輕聲道:“元歌,我好想知道,為什么裴府的豆腐會特別好吃了……。”他終于想起來,那種滋味跟他那次昏迷時,記憶中那種軟軟滑滑,香香甜甜的感覺十分相像。

    怪不得當時他只要提到“吃豆腐”三個字,元歌就跟她翻臉,原來如此!

    不過,清醒的時候似乎感覺更好。

    “宇泓墨——”

    128章 羞辱裴元容

    赤霞河幾乎貫穿京城,上游水流比較湍急,作為端午賽龍舟的所在極好,而從中游開始,水道變得寬闊,水流速度也就跟著緩慢下來,是個放河燈的好地方。隨著夜色的深沉,到赤霞河來放河燈的人也越來越多,無數(shù)精美的河燈漂浮在漆黑的河面上,如同朵朵綻放的荷花,向著下游漂去,燈光閃閃爍爍,十分美麗。

    溫逸蘭在河邊等了許久,才等來了裴元歌,雖然輕紗覆面,卻仍然難掩她古怪的神色。

    “元歌,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晚?”溫逸蘭關切地問道。

    裴元歌咬牙道:“遇上遇到了一個白癡!”下意識地摸了摸仍然有些紅腫的唇,心中恨不得把宇泓墨千刀萬剮,這還好是在外面,有面紗遮掩,不然肯定會被人看出異常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來放河燈吧!”

    赤霞河沿岸遍布賣河燈的店鋪,裴元歌和溫逸蘭,連同秦灝君和陳玉明,各自挑選好河燈,點燃蠟燭,從河岸邊的青石板上放入水面,輕輕一推,伴隨著蕩漾開來的漣漪,華美的河燈悠悠朝著下游飄蕩了過去,燭火盈盈,為七夕相會的牛郎織女,照亮鵲橋之路。

    裴元歌溫逸蘭面向著河燈的方向,雙手合十,雙眸微閉,神色虔誠。

    所謂的乞愿乞巧,最后女子真正所渴望的,只是一個能夠愛她護她,能夠相扶到老的良人。在這一刻,星星點點的赤霞河,也許未必能夠照到天上的鵲橋之路,卻照亮了河邊每一個虔誠許愿的女子的面龐,在柔和的燭火下,每個人的面容似乎都是那般的美麗靜好,似乎都看到了深閨魂牽夢縈的那張臉。

    而此時此刻,裴元容腦海中所浮現(xiàn)的面容,正是身旁的萬關曉。

    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特意找了個偏僻陰暗的地方放河燈,許愿時,裴元容悄悄地睜開眼睛,偷看了眼萬關曉俊美的容貌,頓時心神俱醉。正覺得心如小鹿亂撞時,背后突然傳來一道冷靜中壓抑著怨恨的聲音:“三meimei,原來你在這里,讓jiejie好找!”

    裴元容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只見裴元舞身著玫瑰紫印花短襖,下著淺白色曳地長裙,裙角繡著大朵大朵的富貴牡丹,頭上戴著銜珠展翅的赤金嵌寶鳳簪,吐出一串珍珠流蘇,顆顆都有手指頭大小,瑩潤光澤,在燭火下泛著熒熒的光。皮膚潔白如雪,一雙眼眸卻黑黝黝地宛如深淵,卻又似乎燃燒著幽冷的火焰,盈盈站在夜色中,仿佛幽靈一般,帶著令人發(fā)寒的冷意,漠然地看著眼前的男女。

    “大…。大jiejie!”裴元容驚慌地喚道,心虛不已,她當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出格了。

    即使以萬關曉的狡猾jian詐,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對于裴府這位大小姐,他雖然從未見過,卻曾經(jīng)依照她的指使想要接近裴元歌,深知這位裴大小姐的心思手段,只怕比章蕓更勝一籌。原本是想著趁乞愿節(jié)的時候,跟裴元容相會,沒想到居然被這位裴大小姐逮個正著,一時間心亂如麻,腦海飛速地轉動著,思索著該如何應對。

    然而,裴元舞并沒有給他太多時間。

    “這位公子,我不管你是誰,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此,于我meimei清譽有礙,請把!”裴元舞冷冷地話,既不詢問也不斥責,只用一雙幽冷的眼眸淡淡地看著他,“我數(shù)到三,如果你還不離開的話,我就叫巡城護衛(wèi)過來了。不知道誘騙官家女子的秀才會不會被革掉功名,永不許參加科試呢?”

    萬關曉心中一沉,這女子太狠毒了!

    “裴大小姐,此事是學生不對,無論裴大小姐如何責怪,學生都不敢有怨言。只是,三小姐畢竟是您的meimei,還請您看在姐妹情誼上,為三小姐的名譽著想,不要把這件事鬧將開來,以免有損三小姐的聲譽。”萬關曉拱手,神色極為誠懇,又脈脈含情地看著裴元容,柔聲道,“三小姐……我要先告辭了,免得引來他人,影響到你的聲譽,如果大小姐對你有所刁難的話,你盡管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來,畢竟我是男子,我會為你遮風擋雨的!”

    聲音中包含著無數(shù)的深情癡戀,令人動容。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聽著他這般的呼喊,裴元容心中充滿了感動,到這個時候,關曉還在為她的清譽著想……“關曉!”

    明明就是害怕事情鬧大,被革掉秀才功名,卻還裝得一副全心全意為裴元容著想的模樣,最可笑的是,裴元容這個笨蛋居然還相信!裴元舞冷眼看著他們二人,心中越發(fā)地憤怒起來,就為了這么個白癡的裴元容,章蕓居然那樣對待她……明明她也是章蕓的女兒,她處處都比裴元容出色優(yōu)秀,她將來可能會有更光明的前景,可能會成為最尊貴的女人,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章蕓不會把那個秘密揭開!

    為了裴元容,就這樣地威脅她,防備她!

    再看著眼前笨得像豬的裴元容,裴元舞真有一種把眼前的裴元容撕成碎片的**,如果不是有把柄在章蕓手中,她倒真想喊來尋常護衛(wèi)捉jian,讓裴元容身敗名裂,名譽掃地,在京城再也沒有立足之地!可惜,現(xiàn)在不行,所以,她只是等萬關曉離開后,走到裴元容跟前,忽然揚手甩給她一個耳光。

    “啪——”

    裴元容感到左臉頰一片guntang,燙得發(fā)疼,原本還有些心虛,怕裴元舞跟父親告狀,現(xiàn)在卻被這個耳光打得全變成了怒火,想也不想,伸手就朝著裴元舞的臉上揮去,卻還沒來得及觸到裴元舞的臉,就被她的右手牢牢地鉗制住,動彈不得。

    “你敢打我?”裴元容委屈又憤怒,嘶喊道,“你憑什么打我?”

    裴元舞雙眼死死地盯著她,幽黑得想深不見底的深淵,幾乎想要將她吞噬,許久才嗤笑道:“裴元容,我還以為你終于認清了你自己,知道憑你的容貌才智,在父親心中的地位,跟我完全不能同日而語,所以識趣地不敢再來招惹我。還覺得你終于聰明了一丁點,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一樣蠢!不是,是比以前更蠢,以前你至少還知道想要往上爬,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甘墮落了。”

    裴元容哪能受得了這份侮辱,怒喝道:“你說什么?”

    “不是嗎?”裴元舞斜眼乜著她,說不盡的輕蔑藐視,看她就像看待地上的污泥,“本來,你我同母所出,都是裴府的小姐,還勉強算是一類人,可是出身是一方面,自身努力是另一方面,卻也只能決定前半生的榮辱,而嫁人就像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后半生的興衰就全在夫婿深山。我被太后看上,想要讓我入宮做貴人,我會慢慢地往上爬,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而你呢?居然看上萬關曉這么個貨色,將來前程如何你心知肚明。我會是天上的云,高高在上,而你——”

    裴元舞頓了頓,唇角微彎,吐出了幾個字:“就是地上的爛泥,別說相提并論,我就是多看一眼都嫌臟。不過也不奇怪,從小到大,論容貌,論才華,論聰明,論端莊大方,你從來都不如我,有這樣的結果也很正常。俗語不是說了嗎?龍配龍,鳳配鳳,老鼠配臭蟲,憑你裴元容,大概也就能配萬關曉這種破落戶弟子罷了,也不辱沒你!”

    “你——”被她這樣欺辱蔑視,裴元容怒氣填膺,“裴元舞,你居然敢這樣說我?”

    裴元舞漫不經(jīng)心地瞥著她:“怎么?我有說錯嗎?萬關曉不過是江南尋常人家的子弟,窮酸秀才而已,跟尊貴豪奢的皇家有可比性嗎?”

    “雖然萬公子現(xiàn)在只是個秀才,可是今年他就要科舉了!”裴元容不服氣地置辯道。

    她才不要被這個大jiejie看扁!

    “就算他考上狀元又怎么樣?新科狀元到時候也不過就是授個五六品的翰林院編修,有什么值得你夸耀的?沒聽說過嗎?宰相的門房也賽三品官,五六品的翰林院編修,連我們裴府的管家出去都比他有體面,我說三meimei,你要不要干脆配咱們裴府的大管家算了?我聽說大總管有個兒子年齡跟你正合適!”裴元舞言辭刻薄地道。

    “你居然要我堂堂小姐去配奴才,裴元舞,你就算欺辱人也該有個限度!”裴元容努力地掙了掙手,想要給她一耳光。

    “告訴你,咱們裴府大總管的兒媳婦,也比翰林院編修的妻子體面大,不信的話你到外面問問去,我這樣說是一片好心,免得將來別人問起,怎么我親meimei居然嫁了個翰林院編修這種芝麻綠豆的小官,我丟不起那臉!再說,萬關曉能不能考上狀元還是一回事呢,如果要是二甲,放到地方上去做七品小吏,那就更丟臉了,原本裴府小姐,連四五品的誥命夫人都不必放在眼里的,可是到時候你就等著跟那些五六品的官員夫人點頭哈腰,拼命地去討好吧!誰叫你的夫婿只是個七品小官呢?”

    裴元容結舌,無法辯駁,好一會人才道:“那又如何?關曉文武雙全,總會升遷的!”

    “是啊,你可以慢慢等,等到紅顏老盡的時候,萬關曉也許能做到四五品官員,可到時候你也成了黃臉婆了,自然有年輕貌美的新人妾室等著他寵愛,你覺得到時候風光的是你,還是別人?用你裴府小姐的身份為他鋪路,用你的嫁妝銀子為他打點,在家里cao持家務,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煩惱,最后成就是其他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裴元容,我還真不看不出來你是這樣舍己為人的性子,失敬失敬!我看你這樣也別做什么官家夫人了,直接去做觀音得了,離地成佛都夠你的了!”裴元舞譏刺地道,沒有絲毫的留情。

    裴元容心中暗自吃驚,咬唇道:“你胡說!關曉說了,他不會納妾室通房,只會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