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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49節

第49節

    然后,就在溫逸蘭的手觸到溫逸靜之前,卻被一只欺霜賽雪的皓腕攔住。裴元歌微笑著:“溫jiejie,你還沒跟我介紹呢,這位jiejie是——”

    “是我三meimei,溫逸靜。”溫逸蘭沒好氣地道,所有姐妹里,她最討厭的就是溫逸靜了。

    “原來是靜jiejie。”裴元歌笑意宛然,上前親親熱熱地拉了她手,輕輕握住,笑語如珠,“在家里時,我就聽母親說過,說溫府上有些三小姐,人如其名,最是嫻靜淑雅,知書達理,又出落得極好的相貌,將來必定是富貴榮華的命。上次來賀壽沒見到,我心里一直很遺憾,今兒總算是見到了,才知道,聞名不如見面,靜jiejie比母親說的還要好,真讓我們這些人自慚形愧,連靜jiejie身邊的丫鬟,也跟別人不同。”

    溫逸靜見裴元歌清麗脫俗,卻只不住口地贊她,還說她將來必定有榮華富貴,正敲中她的心事,心中不由的十分得意。能跟溫逸蘭在一起的人,想必也跟她一樣直性子,這人既然這樣說,肯定是真的。想到自己的名聲已經傳入別的府邸,心中自得,卻又故意做出謙虛的模樣,道:“meimei真是慧眼。”

    竟是將裴元歌的贊譽全盤接受。

    見裴元歌跟溫逸靜親近,溫逸蘭氣得直跺腳,上前道:“元歌meimei,你跟她說什么?我們才是朋友啊!”明明元歌跟她是玩伴,怎么反而跟溫逸靜親近起來,不由得十分委屈,眼圈頓時紅了。

    溫逸靜卻很喜歡搶溫逸蘭的東西,這會兒她的朋友卻跟自己這樣親熱,心中得意,笑道:“二jiejie這說的什么話?咱們都是姐妹,jiejie的朋友就是meimei我的朋友,jiejie為人強硬些,meimei柔和些,元歌meimei喜歡跟我說話,再正常不過。元歌meimei,別理她,咱們到我屋子里說話。”

    見溫逸蘭這天真嬌憨的模樣,裴元歌有些哭笑不得,卻又覺得心底有些柔軟,握了握她的手,道:“溫jiejie,靜jiejie說得對,姐妹一體,大家都是朋友嘛!”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悄悄地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溫逸蘭不知道有沒有看懂,不過卻是不說話了,只咬著嘴唇,悻悻地跟在兩人后面。

    少見她這般垂頭喪氣的模樣,溫逸靜更覺得意,故意跟裴元歌表現得親親熱熱的,刺激后面的溫逸蘭。

    只一會兒,裴元歌就試出這人的道行,自負美貌,又愛耍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又沉不住氣,不足為慮,遂微微笑道:“靜jiejie,你是溫府的千金笑金,又素來知書達理。正巧meimei有些疑問,想必靜jiejie一定能替我解答。”

    溫逸靜得意地道:“你說吧!”

    “我想問問靜jiejie,身為大家閨秀,走路是不是應該端莊靜雅?冷不防地從假山里跳出來,這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嗎?我還想問問靜jiejie,庶妹見到嫡姐,是不是應該要先行禮,是不是應該謙遜和雅,面帶譏諷,語露譏刺,這又該如何懲治?”裴元歌笑吟吟地道,神色天真,倒真想是求知的模樣,“靜jiejie知書達理,又是溫府的千金,想必一定知道答案。jiejie快教教meimei,以后遇上這樣沒規矩的人,meimei也好給她個教訓!”

    “你——”溫逸靜這才知道,裴元歌前面說那么些,只是為了誘她答這個問題。

    這丫頭果然還是偏幫溫逸蘭的!

    溫逸靜心中惱怒,再看看裴元歌握著自己的手,越發覺得刺眼,手一甩,掙開了裴元歌,氣沖沖地正要離開,忽然聽到身后一聲痛呼,伴隨著溫逸蘭和丫鬟們的驚叫聲,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下意識地回頭,卻見裴元歌跌倒在地上,手捂著腳踝的地方,神色痛楚,卻緊緊咬著牙不做聲。

    溫逸蘭怒吼道:“溫逸靜,你做什么?元歌meimei好好的跟你說話,你為什么要甩開她,害她扭到腳?”一疊聲地吩咐丫鬟拿傷藥,若不是裴元歌還拉著她,就想沖上前去找溫逸靜算賬。

    溫逸靜沒想到會這么巧,張口結舌道:“我——”

    看到裴元歌遞過來的挑釁眼神,忽然間明白過來,怒道:“你陷害我,你聯合溫逸蘭來陷害我!”說著又哭道,“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是姨娘養的,沒把我放在眼里。”

    這一片混亂,早驚動了別人,偏巧今日休沐,溫睦斂也沒去翰林院應卯,聽到外面sao動,便也跟著出來看看,先看到溫逸靜在哭,心頭頓時一陣惱怒。溫逸靜的生母是容姨娘,嫵媚風流,雖然如今有些年紀,卻是風情更甚,很得溫睦斂的喜愛。因此一見溫逸靜在哭,只道又是溫逸蘭欺負庶妹,忍不住怒道:“蘭兒,你身為jiejie,怎么總是欺負meimei?”

    “誰欺負她了?”溫逸蘭素來討厭溫逸靜,更討厭總是偏袒溫逸靜的父親,這會兒聽他不分青紅皂白就罵自己,更覺得委屈,眼淚盈盈轉轉地道,“父親瞧清楚了沒有?是溫逸靜她好好地推元歌meimei,害元歌meimei扭到了腳。她推了人,害別人受傷,倒說自己委屈,有這個理嗎?”

    溫睦斂這才看到偎依在溫逸蘭懷中的裴元歌,果然見她捂著腳,面色痛楚,不由得有些猶疑。

    溫逸靜見狀,忙哭訴道:“父親,那是二jiejie的朋友,她們合起伙來陷害女兒,欺辱女兒,然后又自己摔倒,故意說是女兒推的。女兒的為人,父親您最清楚了,我怎么會去推人?”

    溫睦斂素來知道這女兒溫柔可人,跟容姨娘相似,倒是溫逸蘭跟溫夫人一樣強橫霸道,頓時就信了。必定是蘭兒知道了那件事,又拿庶妹來撒氣,真是可惡!

    這個父親,真是偏心得沒邊兒了!裴元歌看著委屈的溫逸蘭,氣極反笑,做出一副忍痛卻溫婉的模樣,道:“靜jiejie,meimei素來聽說jiejie溫和知禮,是溫府頭一等的人物,本就存了結交的心思,這次見到jiejie更覺得喜歡,一直以禮相待。這一路走來,多少人都瞧得清清楚楚,meimei對jiejie可有半分失禮的地方?”

    她這一路,對溫逸靜親親熱熱的模樣,早被許多人看在眼里,才不怕對質。

    “這……”溫逸靜頓時結舌,好一會兒才道,“你那根本是為了掩人耳目,你剛才還拿話欺辱我!”

    裴元歌神色不解:“meimei實在不知道,到底那句話得罪了jiejie。還請靜jiejie明示,meimei究竟那句話欺辱了靜jiejie?又是如何欺辱靜jiejie的?”

    “你說——”話音才到一半,溫逸靜頓時卡了殼。

    方才裴元歌所說的話,雖然是在指責她失禮,但卻是句句都在規矩,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如果她硬要說那話是在欺辱她,就得解釋清楚,為什么這話是針對她的。這樣一分說明白,眾人頓時恍悟,哦,原來是因為她溫逸靜先不守規矩,對著嫡姐無禮,然后元歌加以質問……這么一來,她不是又把自己繞進去了嗎?

    溫逸蘭怎么會有這么刁鉆的朋友?不是應該和溫逸蘭一樣是草包嗎?

    “……”溫逸靜說不出話來,只是跺著腳哭。

    “說不出來了話吧?”溫逸蘭惱怒地道,“是,我自己脾氣不好,我一向知道,可是元歌meimei人是最好的,方才還不住地夸你,說要好好跟你學,學的知書達理。兩個人親親熱熱地說著話,突然你就把她甩開,害得她站立不穩,跌倒在地,扭到了腳。我就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順眼,所以也看我的朋友不順眼,故意欺負她!”還要再說下去,卻覺得衣袖被人拉了拉。

    低頭看去,裴元歌對著她緩緩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繼續發作。

    溫逸蘭雖然不解,卻還是聽話地閉嘴了。

    看著神色痛楚的裴元歌,再看看義憤填膺的溫逸蘭,最后看著不說話只管哭的溫逸靜,溫睦斂頓時皺起了眉。蘭兒跟著她母親學的強橫霸道是有的,可是卻不會撒這么大的謊;裴元歌看起來也端莊大方,既不哭鬧也不嚴詞斥責,雖然神色痛楚,卻是句句溫和在理,不像是無理取鬧的人;但是,靜兒更是溫婉可人,是自己一向疼愛的小女兒,應該也不會做事太出格才對。

    “我沒有,我沒有甩她,是她自己故意跌倒,來陷害我的!”溫逸靜越發心慌,說不出任何辯解的話,尤其現在裴元歌還傷著腳,怎么看都是她占理,只能緊緊抓住她是故意跌倒來陷害她來做文章。

    聽了她的話,裴元歌似乎惱怒地一下子站起了起來,卻又因為腳踝的傷站立不穩,急忙扶著溫逸蘭,緊緊咬著唇,幾乎滴出血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道:“靜jiejie,meimei雖然扭了腳,但我母親跟靜jiejie的母親是手帕交,咱們兩家也算交好,小孩子們打打鬧鬧,不小心傷了也是常事,meimei并不會介意。但是,jiejie卻硬要說meimei是故意扭傷腳來陷害jiejie,這就是說,meimei我人品有問題。meimei不才,名聲只是小事,可家父和裴府的名聲何等要緊,meimei萬不敢因我一人,連累到裴府,所以,還請靜jiejie細說清楚。”

    看她那模樣,明明痛得很,卻又強自忍著,也不說自己的委屈,反而句句都是裴府的聲譽。

    溫逸蘭更是道:“溫逸靜,你別在這里顛倒是非,方才明明是突然甩開元歌,她站立不穩才會跌倒,多少人都看著。你居然連這都不敢認?真是懦夫!”

    溫逸靜咬著牙,只反復說著:“她是自己故意跌倒的,故意害我的。”卻再說不出依據來。

    望著眼前乖巧懂事,顧全大局的裴元歌,雖然受了傷,神色痛楚,卻依然是一派大家風范,處處設想周到;再看看自己素來疼愛的女兒,卻只知道哭鬧撒潑,簡直不成體統。且不說事情根由,單兩人相對,涵養高下頓時立現,直如云泥之別。這個女兒真是給自己丟臉!溫睦斂悻悻地想著,轉頭去看跟隨在身邊的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們七嘴八舌地回稟起來,都與溫逸蘭所說無二。

    溫逸靜的兩個丫鬟面面相覷,雖然有心幫自家主子開脫,但人證這么多,她們也無法一手遮天,只能不說話。

    看這情形,溫睦斂就明白了,肯定是溫逸靜甩開了裴元歌,害得裴元歌跌倒,至于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倒還不清楚,但是事實無疑。只是事后溫逸靜敢做不敢認,生怕挨罵,于是推卸責任,反而說是裴元歌在欺負她……當著客家小姐的面,這種行徑實在上不得臺面。

    溫睦斂不由得十分失望。

    見狀,溫逸靜也察覺到不妙,哭著對那些丫鬟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都因為二jiejie是夫人生的,都巴著他。欺負我是姨娘養的,處處給我使絆子,沒拿我當小姐看。”她知道父親一向不喜歡夫人和溫逸蘭,每次她這樣哭訴時,都會得到父親的憐愛,因此又使出了這一招。

    果然,聽了這話,溫睦斂神色微動,目露慈愛。

    卻在這時,裴元歌疑惑的聲音傳來,不大不小,堪堪入耳,讓眾人都聽個清楚:“溫jiejie,我們府上不管是庶女還是嫡女,父親都是一樣疼愛,份例各色東西從來不露薄厚,我三位jiejie從來都沒說過嫡庶之別。因為有父親的態度,下人們也不敢欺辱小姐,難道你們府上不是這樣嗎?”

    她故意忽略了掌府之人,只說父親不露薄厚,因此下人也不敢怠慢。

    再連上溫逸靜之前所說的話,似乎是說溫逸靜覺得溫睦斂偏愛嫡女,虧待了她,連帶著下人也攀高踩低,這才敢欺負她。

    溫睦斂一向覺得,自己夫人強硬了些,嫡女溫逸蘭也跟著學的這樣的脾氣,妾室和庶女都難免會受欺負,因此多偏寵了些。尤其是溫逸靜,他自認對這個庶女極為疼愛,連嫡女溫逸蘭都要讓步。一直都覺得這樣沒問題,忽然聽了裴元歌的話,頓時面色微變。

    的確,雖然夫人偏寵溫逸蘭,但自己卻更疼庶女,尤其是靜兒,怎么靜兒總是口口聲聲說因為是姨娘生養的受委屈呢?是她覺得自己更疼溫逸蘭,不疼她,還是覺得他在府內的威勢不如夫人,因此下人們攀夫人,踩他?但無論是那種,都很傷溫睦斂的心。

    這種心思一起,溫睦斂再看溫逸靜,頓時就覺得這女兒沒素日里看起來那個楚楚可憐了。

    溫逸靜卻沒聽出這其中的機鋒,只顧著哭。

    見事態的發展已經差不多了,她想要的目的也已經達到,裴元歌也不再火上澆油。

    “溫大人,小女不敢認人品有瑕,連累裴府和我諸位jiejie的聲譽,所以方才不得不辯個明白,得罪之處,還請溫大人見諒。”看著溫逸靜那副模樣,裴元歌嘆了口氣,扶著溫逸蘭過來,忍痛笑道,“裴府和溫府素來交好,不值得為了小兒女的斗氣傷了和氣,這件事就當是小女自己不小心跌倒,扭傷了腳,與靜jiejie無關,不知道溫大人意下如何?”

    看似在平靜事態,但卻已經把罪名徹徹底底給溫逸靜坐實了。

    明明是這孩子受了委屈,卻還把責任兜攬到自己身上,只說自己不小心,將事態壓了下來。這才是大家小姐該有的風度。溫睦斂心中贊嘆,再看看溫逸靜,難免覺得她有些丟人現眼,忙道:“這樣最好,只是委屈了你這孩子。快到屋子里做做,已經吩咐人去請了大夫,即刻就到。”

    “有勞溫大人了。”裴元歌給福身道,在溫逸蘭的攙扶下慢慢離去。

    見眾人都走了,溫逸靜走到溫睦斂身邊,抬起淚痕滿面的臉,楚楚可憐地道:“父親。”

    若在平時,溫睦斂早就安慰她,說要責罰溫逸蘭了,但現在,想到她方才的表現,再想到裴元歌那些天真的無心之言,心中如同扎了根刺般,冷哼一聲,甩袖子就走。

    扶著裴元歌來到自己的房間,溫逸蘭忽然把丫鬟都攆了出去,又關上房門,先問了裴元歌的腳傷,然后才神秘兮兮地道:“元歌,你老實告訴我,你剛才是在替我修理溫逸靜,對不對?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她在父親跟前吃癟,真是解氣!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覺得你好神奇啊!”

    裴元歌一怔,隨即笑道:“我還以為,你真跟我生氣了呢!”

    “本來是有點,誰叫你跟溫逸靜那么好,我傷心嘛!后來看到你那個眼神,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不過我在娘跟前也經常這樣,看不懂母親的意思,就干脆不說話了。再后來,我以為她真的欺負你,是很生氣,可是看到最后是她吃虧,我就知道,你還是幫著我的!”溫逸蘭笑道嬌憨可人,抱住裴元歌的肩膀,親昵地道,“以后她再敢找我的茬,我就跟她說,我明兒請元歌meimei來玩,下不到她也氣死她,哈哈哈!”

    歡快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都落在精致的閨房內。

    “瞧你的出息勁兒!”裴元歌也覺好笑,點了點她的額頭,“不想著自己想辦法,專會拿我嚇人。”

    溫逸蘭毫不在意地笑道:“人家沒你聰明嘛,能夠贏了斗棋,又能讓娘都夸你,我就不成了。雖然你有時候看起來傻傻的很好欺負,不過有時候還是比我聰明的。有你這么聰明的朋友,我還cao什么心呀?有了你,有了娘,有了爺爺,我誰也不怕!”說著搖頭擺腦地甚是得意。

    裴元歌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夫果然很快就請來了,幫裴元歌看到,說只是扭傷,揉開了,散了淤青就好。留了瓶傷藥,又教了揉淤青的法子便告辭了。溫府自然有會揉的丫鬟,來幫裴元歌揉了一遍。不過,這樣一來,倒是驚動了溫府的人,溫老夫人和休沐在府的溫閣老都過來探望了,好生安慰了一番。

    裴元歌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扭傷了腳,不過,以溫閣老和溫老夫人的本事,應該能查出真相,這樣一來,那個溫逸靜恐怕要倒一番霉才行。

    溫閣老是個十分清癯精瘦的老人,約莫五十多歲,鬢須半百,看起來有些古板嚴厲,不好親近。不過,他很看重溫夫人這個兒媳,連帶著也很喜歡溫逸蘭這個嬌憨天真的嫡孫女,聽說是她的朋友,露出了一絲笑意,忽然問道:“裴元歌?是刑部尚書裴諸城的女兒嗎?”

    聽到父親名諱,裴元歌急忙起身道:“正是家父。”

    “哎喲,原來是裴半城的女兒,居然在我的府里受了傷。這下慘啦,你回去可得多在你父親跟前,替我說說好話,別讓他那個護犢子的提刀追著我跑半個京城。”溫璟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情,只管笑,“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他折騰嘍!”

    “啊?”裴元歌一怔,不明所以。

    裴半城?提刀跑半個京城?這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著,門邊忽然傳來“撲哧”一聲笑,眾人轉頭看去,卻是溫夫人在哪里拿帕子遮著嘴,笑得直不起腰來,另一只手不住地推著舒雪玉。舒雪玉瞪了她一眼,進來先拜見了兩位老人家,然后才關切地問道:“元歌,傷得嚴重不嚴重?有沒有看大夫?有沒有敷藥?是怎么回事?”

    裴元歌笑著道:“母親,沒事的,是我不小心扭了腳,已經看了大夫,也上過藥了!”

    舒雪玉還是不放心,但當著溫璟閣的面也不好查看傷勢,只是道:“以后小心些,別莽莽撞撞的!”

    裴元歌吐吐舌頭,點了點頭。

    溫璟閣和溫老夫人看著溫夫人,雖然粉光脂艷的,卻似乎是重新梳妝,又涂了脂粉的模樣,心中有些疑惑。這兩天,這個兒媳婦的神色看起來都不太好,總有些強顏歡笑的感覺。溫閣老問道:“老大家的,府里最近可是有什么事情?看著你比往日更加勞累了。”

    溫夫人忙道:“沒什么,下人刁鉆了些,因此更費些心神。”

    溫閣老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被他們這么一說,溫逸蘭似乎也察覺到什么,看著溫夫人,滿面疑惑,正要開口詢問,卻被裴元歌拉住,沖著她搖了搖頭,小聲道:“等你爺爺奶奶走了再說,不要讓兩位老人家擔心。”

    溫逸蘭恍悟,點了點頭。

    知道溫夫人和舒雪玉是手帕交,溫逸蘭又和裴元歌要好,兩位老人也沒做多,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人一走,溫逸蘭便起身跑過去,拉住溫夫人的手,上前仔細地看著她的眼睛,關切地道:“娘,你怎么了?為什么眼睛紅紅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本事不足以替娘出氣,忽然拉著溫夫人到裴元歌跟前,大力舉薦道,“你告訴我,我讓元歌給你出氣!”

    聽她說出這么句話,溫夫人和舒雪玉都笑了起來,溫夫人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臉。

    “你們別笑,我說真的。”見兩位長輩不信,溫逸蘭急得直跺腳,道,“剛才元歌才替我教訓了溫逸靜那丫頭,到最后連父親都不幫溫逸靜,還說元歌懂禮。她聰明著呢!”

    “溫jiejie!”裴元歌沒想到她會把這事說出來,急忙攔阻,卻還是沒攔住,只能有些忐忑地對著溫夫人福了福身,道,“嫻姨,對不起,按理說這是你的家世,我不該插手的。我只是看溫三小姐欺負溫jiejie,就像給她點教訓。”

    溫夫人仔細問了經過,反倒笑了,道:“元歌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溫逸靜那丫頭平日總愛耍心眼兒,欺負蘭兒,我早想教訓她了。不過雖然我是嫡母,拿捏她很容易,但也不能太過,若引來蘭兒父親的反感,反而便宜了溫逸靜,害了蘭兒。沒想到你倒是有本事!嫻姨這鐲子給你,就當是謝禮!”說著,從手腕上捋下一個冰種翡翠鐲子,翠色通透,顯然十分名貴。

    裴元歌哪里能接,忙推辭著不要。

    溫夫人拉過她的手,強將鐲子給她戴上,邊道:“你也別見外,我不止跟雪玉是手帕交,跟你娘也是好朋友,你娘還救過我的性命,當初我生蘭兒時難產,要不是你娘,說不定世上早沒我和蘭兒了。再說,這鐲子不止是謝禮,我還想托你,以后多來看看蘭兒,在遇上溫逸靜那丫頭,盡管教訓,后面有我給你撐著!”

    若論雷厲風行,鐵血手腕,持家理府,溫夫人也算女中豪杰,但這種小女兒的爭斗,卻不是她好插手的。

    她執意要給,裴元歌推辭不過,只得受了,嘆氣道:“我算懂了,這鐲子不是謝禮,原是工錢,嫻姨和溫jiejie一樣,都巴著抓我做壯丁呢!”

    這話一出,眾人都笑了,溫逸蘭更是抱著裴元歌,笑得喘不過氣來。

    見裴元歌跟嬌憨的溫逸蘭相處自然,似乎連笑容也開朗了三分,舒雪玉心中一陣欣慰,忽然心中一動,有些猶豫地道:“嫻雅,不如把這事情給元歌說說試試。元歌年紀雖小,卻的確很聰明,總能想到我們大人想不到的地方,說不定真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算了,這些腌臜事,還是別讓女兒家知道的好。”剛才對著好友一陣抱怨痛哭,倒完苦水后,溫夫人的情緒顯然好了許多,揮揮手,不在意地道,“這種事情,沒有這樣辦的道理,只要我不答應,我就不信,他真敢不做聲地把——”頓了頓,看了眼溫逸蘭,卻沒再說下去。

    舒雪玉有些擔憂地道:“話雖如此,但是,嫻雅,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這樁事實在太過蹊蹺,也太過糊涂,縱然溫大人有所不慎,但另一邊也不該這樣行事啊!”

    聽著兩人的話,裴元歌暗自思索,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