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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帝王的戰利品(重生)在線閱讀 - 第99節

第99節

    云禎道:“好的,那您好好歇息。”他行了個禮退下了。

    君聿白看他下去,笑道:“是定襄公主手下?那個叫勞平的過來報信,丁公公幾乎魂靈都要飛了。”

    姬冰原淡道:“嗯,草莽出身,難得這般人才。”

    君聿白一邊替他用針一邊道:“看著不像草莽中人,那個勞平倒像是了,一問三不知,說話粗魯,舉止全然不知禮節,這個云禎卻風儀出眾。”

    姬冰原沒說話,君聿白卻聞到了一絲清香,一眼看到他枕邊的香球:“你自己調的香?倒是特別。”

    姬冰原看了眼那香球,仍然沒答話。

    君聿白卻已習慣他這脾氣,只專心用針,一旁丁岱指揮著人將被褥都鋪好,屋里收拾得一塵不染。

    外邊卻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丁岱有些憂心道:“看這雨勢,一時半會還走不了啊。”

    君聿白道:“本來傷口也不宜移動,再養幾日也行。”

    行完針,姬冰原陷入了沉睡,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雨聲大極了,幾乎是傾盆大雨,驛站矮小,仿佛整個驛站房間都沉浸在水中一般。

    姬冰原看床下是丁岱守著,睡得正沉,想來白日趕路也累了。

    他也沒叫他,心下微微有些不習慣,想起之前都是云禎,半夜時常醒來,對方卻早已起來,問他渴了還是餓了還是想要解手,萬般溫柔小意。

    窗外忽然閃電一閃,雷聲大作。

    丁岱被驚醒,起來看到他睜著眼睛,忙問他:“殿下哪里不舒服嗎?”

    姬冰原搖了下頭:“沒什么,就是莫名心悸,覺得有些不安。”

    丁岱道:“可要去叫君大夫?”

    姬冰原搖了搖頭:“只是覺得有些不安。”

    丁岱扶他起身,倒了溫水給他喝,他看向窗外,外邊天昏地暗,雷電交加,雨幕交織,然而在這樣仿佛天翻了一般的大雨中,卻陡然在驛站院子中央出現了一個人。

    他吃了一驚,顧不得腿傷,陡然坐了起來,丁岱順著他眼神看出去,也吃驚道:“那是誰?該不會是刺客吧?外邊護衛怎么把守的?”

    只見那男子身上穿著廣袖玄衣,身量頗高,身上皆已濕透,但他卻一動不動,在雨中靜靜站了一會兒,仿佛視而不見四面拿著武器警戒一般圍上的士兵。

    整個人泰然自若,雍容華貴。

    姬冰原卻不知為何,只覺得那人十分熟悉,只緊緊盯著他,丁岱卻忽然又驚呼了聲:“云小將軍?”

    姬冰原看下邊門忽然打開,云禎從房門里沖到了院子里,忽然狠狠抱住了那個男子,那男子垂眸看他,反手抱住了他,忽然仿若有覺,抬眼看向他這個方向,一雙漆黑眼睛牢牢盯著他。

    天上閃電陡然一閃,院子里亮如白晝,姬冰原在那一瞬間已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那眉眼卻赫然正是自己!

    他吃了一驚,背上滲出冷汗,卻見云禎緊緊抱著那男子,將頭埋入對方懷中,情緒仿佛十分激動,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對著他這方向招了招手,仿佛在告別。

    確然是在告別。

    又是一個驚天動地的雷聲后,院子中相擁著的兩人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般。

    丁岱目瞪口呆:“我在做夢嗎?那個……那個……那個誰了?”

    他指著院中,忽然一時卡殼,不記得自己要說誰了,忠心耿耿的士兵們也忽然一陣恍惚后不記得自己為何沖入這大雨之中,茫然相對,亂走了一會兒,茫茫然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丁岱恍惚了一會兒,轉向姬冰原:“殿下……外邊雨太大了,我們還是關窗吧。”他走過去,把窗子關上。

    姬冰原低頭,將枕邊那銀香球拿到手里,清香如故——他喜歡這個香味。

    是誰放在他枕邊的?

    他有些悵然若失,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

    漆黑的夜空中,江面水花蕩漾,無數人在江水里搜索著,江岸和船上數百人舉著火炬,亮如白晝。

    只見江心忽然水花泛起,姬冰原抱著云禎從水里猛地浮了出來,船上諸人都大喊著:“找到了找到了!快把皇上和侯爺拉上來!”

    一陣忙亂過后,無數人將他們拉了上來,簇擁著送入艙房,火盆,熱水,脫下濕漉漉的衣服,毛巾,換上干衣服,姜湯,丁岱指揮著內侍們簇擁著他們替他們換衣服,好不容易全部收拾妥當了,姬冰原才揮手讓他們都退下,坐在云禎旁邊,云禎整個人都仿佛還恍惚著,看到他坐下,只是盯著他嘻嘻笑著,滿眼愛意。

    姬冰原問他:“那是朕?”雖然驚鴻一瞥,他卻準確地在那閃電中看到了那是年輕的自己,旁邊站著年輕的丁岱。

    云禎笑得兩眼彎彎:“是……皇上腿上中箭,是我救的皇上,皇上該不該以身相許?”

    姬冰原想了下已想到自己多年前那一點往事,自己中箭遇險,傷重后意識模糊,醒起來已在驛站養傷,丁岱等人帶著人服侍他,具體如何脫險,如何到驛站的,都忘了,定襄公主氅下勞平糊涂,也只是記得有人讓他報信,其他事情也都記不清楚。

    他只以為是被好心人路過解救,查訪后不得其人,因著還要北伐,也就離開了驛站,這樁事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他摸了摸,從腰側摸出了一只銀香球,攜帶多年,銀色的鏤空表面已微微發暗,卻仍然散發著清香。

    第151章 番外三

    “皇上居然親自跳下水去救云侯爺!”

    盧夢華仍然覺得難以置信,悄聲和姬懷盛道:“從前都聽說皇上分外愛重昭信侯,如今看來果然是。”

    他反反復復道:“我一出來,就看到侯爺不知怎的就落水了,我沖過去喊了聲侯爺落水了!也不知從哪里瞬間冒出來一大群侍衛內侍,好像都沒有睡一樣,啪啪啪全都不要命地往水里跳下去,我嚇了一跳,然后就看到皇上從房里出來,臉色沉著,身上還穿著寢衣,問了我侯爺落水了?落在哪里,看我指了方向,等了一會兒沒看到侍衛們上來,干脆自己也跳下去了,遲遲沒上來,丁公公在一旁都要哭了。”

    姬懷盛兩眼發直,心想何止是愛重,那簡直是寵愛。

    皇上,一國之尊,就這么跳下去,若是出個什么事,自己這伴駕的,不對,整條船都得給皇上陪葬——當然,若是是云禎出了事,那咱們也一樣陪葬,盧夢華這小子真是逃過一劫啊。

    幸好救回來了……

    姬懷盛擦了擦汗,船靠著岸,因為昭信侯意外落水,因此今日的爬山也取消了,附近的大夫都請了好幾個,到了晚上,他遙遙看到君聿白也趕到了,忍不住笑了。

    君聿白一上船就看到姬懷盛在笑,他匆匆而來,拱手道:“君聿白見過王爺。”

    姬懷盛道:“不必客氣,君大夫,皇上和侯爺落水了,您還是進去診治一下吧。”

    君聿白挑起眉毛:“落水?”

    姬懷盛道:“看起來應該沒嗆水,就是落水的時間有些長,畢竟又是秋日了,水涼。”

    君聿白點了點頭:“看來又是云侯爺弄出來的事——不然王爺也不會笑得這樣奇怪。”

    姬懷盛遮住臉,悄聲道:“有那么明顯嗎?”

    君聿白看了他一眼:“我覺得遲點我也該給你扎幾針,不然你這臉怕是裝不下這許多表情,有面癱的危險。”

    姬懷盛嘴角抽動,看著丁岱已快步出來迎了君聿白上樓船去。

    盧夢華道:“這位大夫看起來好仙風道骨,豐神俊朗。”

    姬懷盛笑盈盈:“玉函谷的谷主君大夫,如今在太醫院任著個醫學博士,掛了個閑職,不當值,只聽宣的。”

    盧夢華頓時肅然起敬,兩人正說些閑話,忽然聽到樓船上傳來了顫抖的抽泣聲,呻吟聲,聽著是云禎的聲音,兩人悚然對視。

    姬懷盛了然:“哎,君大夫又出手他的行針絕學了。”

    盧夢華驚道:“什么絕學?”

    姬懷盛做了個手勢:“獨家絕學,我看過君大夫給人針,每一根針都在顫著,功效非凡,可憐的云侯爺,這落水著了涼,想來不行針寒氣積在身體里可不行。”

    用完針,云禎滿面淚水趴在姬冰原懷里,頭都不肯抬,姬冰原拉著被子替他蓋好,對君聿白道:“多謝了。”

    君聿白挑了挑眉:“沒辦法,原本云侯爺就底子虛,如今是行房過度后又落水,不這么逼出寒氣,將來留下病根,那還有的苦頭吃。”

    姬冰原淡淡看了他一眼,君聿白假裝不知道他的不滿,拿起銀針來:“臣給皇上針一針吧,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姬冰原倒也沒說什么,只進了屏風后另外一張榻,丁岱伺候著他解衣趴下,但卻始終默然,云禎起了身聽里頭一點聲音都無,心想著君大夫該不會只整治我一個,他穿好衣物,走進屏風后,看君聿白專心致志,額上都出了汗,姬冰原身上也如之前一般密密扎好了針,每一根針都在顫動著。

    云禎頭皮微微發麻,心想皇上可真能忍啊,之前拔箭也是。一想起來不由又對皇上有些憐惜,坐在一側伸手握住姬冰原的手。

    姬冰原睜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

    行針又開藥后,君聿白也累得夠嗆,坐在樓船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悠悠江水和船旁掠過的青山贊嘆:“這里就是定襄山吧?是長公主救先帝的那座山吧。”

    云禎剛剛從那波瀾壯闊的過去回來,看著君聿白只覺得恍然兩世,只是看著他微笑,姬懷盛道:“皇上說了,原本要爬山的,但因著落水,怕誤了行程,給沿途接駕的官民帶來不便,便命開船抓緊行程了。”

    云禎心下卻明白,姬冰原是嚇到了,怕再上山惹出什么古怪來,又把他給弄丟了,于是連夜便命開船,不許在此停留。君聿白轉眼看他,納悶道:“你今日怎么怪怪的,難道是真的落水腦子傻了?”

    云禎嘻嘻笑著:“君大夫,你們從前真的是風云際會,少年出英雄啊。”

    君聿白怪怪看了他一眼,見簾子一挑,姬冰原與屈太傅也走了出來,他們都站了起來迎駕,姬冰原示意他們免禮,都坐下道:“明日便到江南了,到時候朕要巡視各州縣,接見官員,云禎跳脫,到時候還得你們規勸一二,不可讓他太鬧騰,遠離水邊等等不安全的地方。”

    云禎看向姬冰原:“皇上……”他很識大體的好不,皇上這么說了將來誰還和他玩啊。

    姬冰原看都不看他,他昨夜確實嚇壞了,落水還罷了,當他穿入水中,看到的卻是磅礴大雨中冷清的驛站。

    多年前他在這驛站中養傷,時時通過窗邊看著大雨,心情低落,無限悵然。

    電閃雷鳴中,他看到了過去年輕的自己愕然看向自己,那是一個孤獨彷徨軟弱的靈魂,只有自己最了解,那一年他深陷在生母無法理解的痛苦中,父皇對長大了不斷取得戰功的自己投來了猜忌的目光,而自己一個人煢煢孑行,若是那個時候遇到了吉祥兒……

    若是吉祥兒真的留在那里,若是自己沒有追下去把他帶回來,他一定會順理成章地愛上吉祥兒,他最了解自己。

    但是那自己呢?誰來成全獨守半生才得到寶藏的他?

    甚至就連吉祥兒,都輾轉了三世,他們彼此成全,他決不讓,便是年輕的自己,也不行,他心下發著狠,也不看云禎。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呆了多久,他一想到那幾日,云禎對中了箭傷的年少自己必定是百般體貼,萬般愛憐,就連剛才君聿白為自己針灸之時,他坐在床邊看自己的目光,很明顯是看著從前的自己——一念及此,他就酸得厲害。

    云禎看皇上只是淡淡,和屈太傅他們說了說話,下了幾局棋,直到晚間,也沒怎么和他說話。

    云禎哪里還敢留在自己艙房,摸到皇上房間直往床上鉆。

    姬冰原看他偷偷摸摸淡淡道:“姬懷盛遲早要知道的,你何必躲躲閃閃呢?”

    云禎伸手去抱著他,將頭埋在皇上胸間:“皇上啊,您是一下水就過去了,我可是在那里呆了兩個多月呢,我可想極了皇上了。”

    姬冰原手一僵:“兩個多月?你過去的時候是什么時間?”兩個多月——以從前自己的行動力,怕是什么都能做了,那香球乃是貼身之物……姬冰原醋海翻騰,明知道不可責怪云禎,但還是酸得厲害。

    云禎唇邊含笑:“我一過去,就遇到了年輕的阿娘呢!還在山寨里頭做山大王,每天都在撿流民,每天都在發愁去哪里弄口糧養活一整山寨的人。”

    姬冰原心下一松,還在當山寨大王,對,應該是那時候沒錯,天下大亂,到處都是失地的流民落草為寇為丐。

    云禎只緩緩與他說著在山寨的日子,阿娘怎么樣,章軍師怎么樣,如何救了先王,先王看著真有些像皇上,如何去了京里,母親受封公主,然后又嘰嘰咕咕笑著道:“我把承恩伯的帽子給射穿了,給皇上您出氣呢。”

    姬冰原心下再酸,這下也忍不住笑了:“促狹,承恩伯沒找你麻煩?母后一向護著他。”

    云禎嘻嘻道:“之前我攛掇著母親在宴會上懟了承恩伯幾句,承恩伯正是氣短之時,在皇上跟前根本直不起來腰。”

    姬冰原想了下卻想起來了:“怪道我說你母親如此有大智慧,原來卻是你在弄鬼?皇上原本就對我領兵在外有些疑忌,那一次的確是差一點我就要失了軍權了,你母親那句話說得好,皇上不免猜忌承恩伯是不是想著把朕叫回來借機奪權。”

    云禎想起來就覺得好笑,過了一會兒又悵然:“哎,本來是高高興興給你送信去的,結果沒想到那天告別就是最后的告別了,娘親……”

    姬冰原緩緩撫摸他的頭發:“短短兩個月能讓你和長公主再見一次,也是千載難逢的機緣了,她給你起名云禎,說不準冥冥心中也有感應。”心里卻算了算,想來云禎遇到路上中箭受傷的自己,也就那幾日,自己又是重傷……想來也就是照顧了下,尚且還來不及做什么。

    心下總算平靜了些,又有些可憐過去的自己,又有些竊喜,云禎卻只是嘻嘻笑著伸手去解他衣裳:“皇上,臣這曠了這許多日,皇上是不是該寵幸寵幸臣了。臣可是立了大功呢。”

    姬冰原不為所動:“君大夫說了你才落水,必須得好好養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