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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帝王的戰利品(重生)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羅采青拱手告辭,到了東府收拾自己的住處,細細想了一輪,第二日果然立時就找了官媒來,先細細問了一圈青姑姑這樣的能說到什么人家,又讓官媒先物色好人選,再和侯爺回話。

    才剛有些頭緒,偏又接到了太常寺的傳召,他心下納罕,自己才履職領了任務沒幾天,連忙收拾了進宮。

    沒想到竟然進宮就是面圣。

    第7章 圣心

    羅采青進去時,姬冰原剛和幾位閣老商量國事完畢,羅采青屏氣立在一旁候著,幾位閣老走了出來,看到他這七品官袍,不由納罕,目光都在他臉上掃了好幾眼,顯然是覺得他眼生,能面圣的低級官員畢竟不多。

    羅采青心中微微起了一點驕傲,一位穿著紫金衫的公公走了出來,笑道:“羅大人?皇上傳您進去。”

    宮里穿紫的內侍屈指可數,這位又在御書房伺候,想來必是武成帝身邊第一信重的太監丁岱了,這位丁大人,別看他整日在皇帝身側服侍恭恭敬敬如奴仆一般,卻掌著宮中禁軍,當年也是陪著還是皇子的皇帝征伐四方,帶過兵的。羅采青可不敢托大,連忙躬身施禮:“勞煩公公了。”

    丁岱看了他一眼微微側身并不受禮,笑道:“皇上等著大人呢,請。”

    羅采青在丁岱的引導下進去,姬冰原正坐在御案后,正在喝著茶,抬頭看到人進來,冰雪一般凜冽的目光便落在了羅采青臉上,羅采青只覺得五臟六腑如被洞照,心中凜然,連忙低頭行禮。

    姬冰原放下茶盞,隨口問道:“起來回話吧。”

    “卿已到公主府到任了吧?吉祥兒怎么樣了?”他臉上神色雖然是一貫的嚴肅冷淡,但語聲倒還溫和。

    羅采青提起的心略略松了些,先已知道侯爺的乳名正是吉祥兒,也知道姬冰原一貫對長公主敬愛,自然是對長公主留下的這位侯爺頗為關照,連忙屏息回話:“侯爺風寒已愈,身體已大好。”

    姬冰原點頭道:“他如今無長輩管束,在府里恐怕淘氣,卿到任后,少不得多規勸,不要讓他荒廢了,等他孝期結束了回上書房進學,朕是要考他學問的。”

    他語氣還是冷淡,語速也慢,不過幾句話,卻讓羅采青感受到了無形的壓力,他連忙恭敬回話:“陛下放心,侯爺如今懂事得很,前日剛交代我們給各位上書房的講學太師們送節禮,又拿了書出來溫書,說是備著出孝后老師們要考問的,臣回去必將皇上旨意傳到。”

    姬冰原嘴角微微彎了下:“若是溫書有把握,就不會這么急著送禮了。想來是猴兒算算日子,知道又要上緊箍咒了,急著先收買各位大學士罷了。”

    他原本神容冰冷,但說到猴兒時語氣帶了幾分促狹,那種積威已久君臨天下的氣勢稍微收斂了些。羅采青也忍不住嘴角帶上了笑意,微微放松了些,心下納罕皇帝倒是對侯爺性情了解得很,外邊看著冷冰冰不近人情,沒想到對晚輩倒是關心備至。

    姬冰原果然又道:“溫書也罷了,橫豎也荒廢了這么久,倒也不必急著,傷了精神倒不好。”

    他轉頭看了眼旁邊的丁岱:“朕上次去看他,似乎他仍大多是茹素,他年歲還小,哪里經得起,我看御膳房最近似乎進了新的海參、燕窩,丁岱,一會兒讓人送去給他。”

    丁岱連忙應道:“是,奴才下去親自挑好的去,一并看著還有什么滋補的,一塊兒讓人送去昭信侯府。”

    姬冰原轉頭又看羅采青:“雖則天冷,也該讓他白天多活動活動筋骨,才不容易生病。”

    羅采青道:“侯爺如今倒是騎射不輟,每日都有拉弓習射,騎馬。”

    姬冰原微微抬頭,倒是起了些興味:“拉弓?”

    羅采青看皇帝心情甚好,連忙道:“是,請了一位軍中退役的神射手教著,聽說當初是長公主麾下的神射手,因著府中冷清,侯爺嫌無伴,正讓管家去買了些童兒來,說是要一起練呢。”

    姬冰原略一忖已回想起來:“長公主手下的神射手,那是蘭勇勛吧,是個忠義又知分寸的,他教導也能放心。”他倒沒怎么在意:“病好了倒是淘氣花樣多起來,隨他吧,偌大府里,就剩下他一個,是有些冷清。”

    丁岱道:“這不是藩地的公子們都要來了嗎?奴才看過年齡都和侯爺相當,到時候都在上書房里一起進學,侯爺也有伴兒了。”

    姬冰原似乎才想起來,側頭想了下道:“算起日子也該是這幾日了。”

    羅采青心下明了,后位虛懸多年,宮中更是空虛,前兩年大臣們年年上奏,請皇上封后選妃,延綿子嗣,皇上一直置之不理,去年終于下了道旨意,傳各藩王送十六歲以下孩子進京進學。

    皇上在為皇子之時,就不近女色,不曾納妾,軍中早有風聲皇上戰場上受過傷,不能為人道,性子冷淡,又拒不封后納妃,那一道旨意下去,皇上應該是不能有后代的猜測越發盛起來。

    太常寺那邊對藩王報來的孩子人選又分外挑剔,只專門擇選那天賦美質的孩子,凡有不良名聲的,一律直接退回,更是讓朝中有了皇上這次是要擇優過繼的猜測,但十六歲,也太大了吧?

    有位高權重又頗得圣心的大臣委婉在皇上跟前提醒,皇上卻笑了下道:“朕卻不耐煩帶孩子教孩子,只選個天姿穎慧又勤學上進的,將來也省了眾卿的心。”

    這句話更是坐實了大臣們的猜測,雖然扼腕之余,卻又只能苦中作樂,從已長成的孩子里頭挑選,怎么也比生下一個不知良莠,只要是嫡長子就必要承繼大統的好,且又省了后黨之憂,只是孩子已經懂事,到時候親生的藩王必要坐大,不過好在山高地遠,只要好生調教一番……

    朝中各方勢力少不得暗自打算,這群宗室公子們還沒有進京,他們的履歷及母家關系等已被送到了無數大佬們的案頭,細細揣摩。

    羅采青心中倒騰許多轉,卻始終摸不出這一次皇上將自己派去昭信侯府做長史的圣意,本以為今日面圣,皇上必有交代,沒想到幾句問話下來,倒全是長輩關愛晚輩,竟無一絲特別。

    還有章琰……

    羅采青到底沒敢亂說,想起上一次面圣,還是及第的鹿鳴宴上,皇上賜酒,看到他時說了句:“羅采青是嗎?策論寫得不錯,且去六部歷練歷練,做些實務,將來倒是個能臣干吏。”

    不過這句話而已,但金口玉言,當日所有舉子全都記住了這句話,這之后他去任職,人人皆知皇上之語,再嫉恨他,卻也不得不待他三分客氣,直到宮中再次傳來諭令,讓他繼任公主府長史。

    一個已經去世的大長公主的府邸的長史?家奴一樣的角色,這不是折辱嗎?

    所有人都非常驚愕,有人嘲笑,有人背后議論,有人幸災樂禍,他卻毫不猶豫,當日立刻交接到任。

    皇上對他的知遇之恩,他粉身難報,至于去做長史,那也是皇上定有深意。

    姬冰原卻似乎對他心中所想毫無覺察,也并不甚關注的樣子,只看了眼外邊的天色,對羅采青道:“你且回去吧,認真當差。”

    羅采青連忙叩頭謝恩出去,正要出宮,卻看到皇上身邊的御前內侍丁岱走了出來喚他:“羅大人且慢。”

    羅采青連忙笑道:“丁公公可有什么交代?”

    丁岱笑道:“陛下賞兩匹云鶴金緞,我已讓小的們去開庫門領去了,遲些和給侯爺的燕窩、海參一塊兒送到侯府上,大人到時候查收便好。”

    羅采青喜得連忙跪下就要叩頭謝恩,丁岱搖了搖手示意:“不必客氣,算不得正式賞,這是陛下私庫里走的,大人只需要知道陛下這是賞你用心當差的嘉獎便是。另外還要勞煩羅長史回去替我傳句話給侯爺。”

    羅采青連忙道:“公公請說。”

    丁岱笑得十分和藹:“就說侯爺賞奴才的年禮,奴才用著十分好,多謝侯爺守著孝的還惦記著在下,替我多多謝上。”

    羅采青心里咯噔一聲,看丁岱說話全然不避旁邊的小內侍,態度坦然,顯然并不覺得收了外臣的禮有什么不是,心下了然這必是在皇帝跟前過了明路的,連忙道:“一定傳到,公公只管放心。”

    丁岱笑吟吟點了點頭,又送了羅采青到了玄武門附近,才轉了回去。

    羅采青一路上漸漸回味過來,皇上這召見,既是敲打,也是顯示皇上待昭信侯的愛重,丁岱為皇上身邊最親近的大太監,在自己跟前毫不掩飾收了侯爺的禮,自然也是一個信號,意味著侯爺在皇上這邊的不同尋常。

    這么說來,前任長史被突然罷免,定襄長公主府去世,公主府明明已經改為昭信侯府,但長史等公主府配備卻仍然保留,此中應有深意,大多數人認為這是君王這是要借對昭信侯府的榮寵,以安原本大長公主麾下將士們的心。

    然而如今看來,興許,皇上僅僅只不過是憐惜侯爺年幼失恃失祜而已?皇上一貫寡言,今日那些話竟有些稍嫌啰嗦瑣碎了,現在看來倒是難得透出的人情味。

    羅采青這念頭一閃而過,卻又覺得好笑,皇上乃是千古難遇的英主,圣心難測,自己倒是只管忠心為皇上效忠便是了,既然如今皇上透出的意思是讓自己忠心為小云侯爺著想,那自己便也不必想太多,只管忠心為主罷了,他回了昭信侯府,立時就想要去給侯爺說說面圣的事,找了書童司硯去西府通報。

    司硯卻道:“今兒侯爺搬回東府,亂糟糟的,大人不必往后院去了,侯爺在花廳那兒說是帶著忠義院的人挑童兒呢。”

    羅采青便往花廳走去,一路上果然看到許多下仆來來往往地正在運家具、鋪蓋,心里不由一喜,侯爺回東府來住,他以后就更便宜了,一路走到花廳,果然遠遠聽到花廳那兒熱鬧著。

    寬敞的花廳里,官牙子領著一群男童在那兒讓人挑選,忠義院的一群老兵全在了,個個品頭論足:“這個雖然瘦,但是身子輕,眼睛亮,是個斥候的料子。”

    “我喜歡那個結實的,一個能頂倆,我要那個。”

    “我喜歡乖的,那個看著乖巧老實。”

    “瘦了點,個子太小。”

    “不是說鬧饑荒才賣的孩子嗎?自然是沒吃飽,多喂幾頓飽飯就竄起來了。”

    “那倒是,當年我也是到了軍中才吃上了飽飯。”

    “也是長公主仁義,咱們兵餉一分不克扣。”

    “哎,那時候為了打了勝仗后吃的那頓牛rou,都能多殺幾個蠻子。”

    “算了吧,當初長公主請殺敵最多的前鋒隊吃飯,你臉紅得一口菜不敢吃,就空口吃白飯吃了一頓,以為我不記得嗎?”

    “呵呵大哥別笑二哥,難道你就大方到哪里去,公主給你敬酒,你杯都不碰一口差點連酒杯都吃進去了,公主還替你解圍說你海量,難怪殺敵奮勇,果然是個好男兒。”

    老兵們歡聲笑語地互相揭著短,全都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

    第8章 傳話

    羅采青看到年輕的侯爺正斜斜坐在花廳中間的太師椅上,擁著雪白狐裘,一只手曲肘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盯著下邊那些童兒,嘴角也含著笑,因著剛病好,臉上有些蒼白,侯爺長得像定襄公主,但眉目更清秀些,肌膚又分外白皙,年紀又是個雌雄莫辨的年紀,他坐在那兒看得出根本是在出神,明明是他叫牙子送人來挑選,但老兵們熱熱鬧鬧挑選的時候,他卻又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不知在想什么。

    還是個孩子呢,卻父母都沒了,孤零零的,大概平日里也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這些老兵們哪里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喜歡玩什么,難怪丁岱說等藩王世子們進宮就好了,的確同年齡的孩子們一塊兒才有話說。

    羅采青卻又想起過世的定襄長公主,定襄長公主雖然是先皇在草莽之中收的義女,但勇猛善戰,在平定北方戰事中不知救了還是太子的皇上多少次,今上與定襄長公主,一向感情甚篤,都說是真刀真槍打下來的姐弟情誼,雖說皇家中事,大多只能信三分,但皇上對義姐的遺孤分外照顧,如今看來倒像真有幾分情義在。

    他連忙上前行禮道:“卑職參見侯爺。”

    云禎這才看到羅采青,有些意外:“長史來了?請坐,有什么事嗎?”他揮手示意一旁的管家帶著官牙子走,管家明白,立刻示意官牙子,一溜煙的就將那些童兒都帶走了。

    羅采青挨著椅子坐下了笑道:“卑職今兒被宣進宮了,本來以為是太常寺有交代,卻沒想到是皇上宣召,卻是為著問侯爺病好了沒,又擔心侯爺守孝茹素傷了身子,賜了些燕窩海參,一會兒就會送到府里了。”

    一群老兵們全轉過頭來,聽到羅采青說的皇上的話,都笑了:“嚯!這是皇恩深重啊!”

    “陛下看著性子冷得很,倒是對我們侯爺照應得很!”

    “從前打仗那會兒就冷得很,又冷又傲,不像長公主待人熱心。”

    “要我說這是侯爺應得的,從前長公主也很照應皇上呀!當年要不是我們長公主支持還是皇子的皇上……”

    云禎忽然轉頭打斷道:“皇上還有什么別的交代嗎?”

    羅采青正為這群不知禮節的粗人們在胡說八道心驚rou跳,暗自后悔自己應該請侯爺到書房稟報才對,眼看著就要說出什么不知好歹欺君的話來,看云禎打斷了他們這些話,心里松了一口大氣:“陛下讓您日常也要多活動活動筋骨,強健身子,又交代侯爺要溫書,等您出了孝陛下是要親自考您學問的。”

    云禎一怔,所有老兵轟然大笑起來:“我們哥兒一聽到讀書就頭疼。”

    “哥兒和長公主一樣,也是怕讀書。”

    “哥兒都承了爵了,讀不讀書有什么關系,皇上也是太嚴格了。”

    “總要認字讀書啊,到時候也要辦差的,總不能和我們這樣大字不識過一輩子呢,那有啥大出息,哪怕會寫幾首詩,將來哄哄未來的侯夫人也好啊。”

    羅采青被這群不知禮儀的兵老哥們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侯爺,卻莫名覺得侯爺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傷腦筋怕讀書的孩子的神情,反而卻是一種微微有些懷念和哀傷的神情。

    他被那有些不像孩子的神情驚了下,不由問道:“侯爺?”

    云禎仿佛回過神來一般,笑了下對他道:“請長史到后邊書房來吧,另外也斟酌著替我寫個謝恩折子。”他起了身來,攏了攏那狐裘,仿佛有些怕冷一般,又看向老蘭頭他們:“老哥哥們再挑挑,看中的都讓管家們買下來,就算看走眼也不妨,不成器的就留著看家護院,或者放去田莊上也可以的,只管放手挑,挑多也不妨的。”

    老兵們笑哈哈地應了:“好!一定給侯爺挑出最好使的人!”

    云禎嘴角浮現起一絲笑容,示意羅采青跟上。

    書房里,羅采青將姬冰原交代的話一五一十向云禎轉告后,忍不住道:“皇上十分看重顧惜侯爺,侯爺當感恩戴德,有所作為才是。”

    何止是顧惜呢?這樣一個開疆拓土的雄主,以文治武功著稱的明君,偏偏對自己是無底線的縱容。

    云禎笑了下,眼神柔軟了下來。

    第一世,自己做了件驚世駭俗的事,其實當時也覺得不能成,但是就是少年意氣,無所畏懼,一貫又是個瘋魔的性子,也或者是潛意識里早就知道皇帝不會責怪他。他當時上了個折子請旨和朱絳合籍成婚。

    朝堂震驚,御史們彈劾他膽大妄為、恃寵而驕,傷風敗俗,目無綱常,大不敬等等的彈章雪片一樣堆滿了御案。

    然而就是這樣的傷風敗俗驚天動地常人看來只是胡鬧的舉動,皇上居然沒駁回,只是在朝堂淡淡道:“何為綱常?夫為妻綱?皇姐當初就是以女子之身創下無數男子不及的榮耀,平定北方,建功立業,這時候怎沒人說什么綱常?傳宗接代,延續香火?雖則兩男子成婚,但子嗣可從別枝過繼,既然子嗣無礙,何必要墨守成規?他們兩情相悅,又得長輩認可,既不住卿家屋,也不吃卿家飯,干卿等底事?”

    皇上議朝事之時很少表態,只是讓大臣們說,但一旦他表態,便不容違拗,臣子們了解他的習慣,全都沉默了,大概想著傷風敗俗就傷風敗俗吧,也沒必要和皇帝對著干,反正也只是沒有實權的宗室罷了。

    沒想到皇上竟然還下旨賜婚,傳令太常寺給自己和朱絳合籍成婚,還另給朱絳賞了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