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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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明月高懸,陸已回房時,江瓴春正坐在窗邊,細風吹起她耳垂邊的發,露出脖頸側的小痣。 應是聽到動靜,她側身過來,促在原地,就這么生生的看著他,許久未說話。 陸已攬了披風,往她跟前走,她如是瘦,一雙眼仿佛只映襯著他的模樣般,讓人很不注意便陷了進去。 披風還未落在她肩,就被止住了手腕,江瓴春終于開口,只是說出來的話有些顫抖,“是要…開戰了么?” “你聽到了?”陸已也不驚訝,只是再平淡不過的詢問,江瓴春幾乎是下一瞬就抬起了眼。 “還有一段時日,不必擔心,我自有把握。” 他能有什么把握?平澧雖世代不與外界有不必要的瓜葛,但也不代表她這個掌舵人充耳不聞外界時局,百萬雄獅說夸張了也夸張,不夸張也不夸張,尹毓緙在皇城中可調用的兵力就有四十萬,更不遑論北陳的援軍又有多少之眾。 而陸已手中可調用的軍隊,撐死不過二十萬,他們能想到用地理優勢和馬匹精良之勢,不可能尹毓緙就想不到。 許是看出她的擔憂,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借著身子的熱量渡過去暖熱她,眉眼上挑,語帶得意,“我城府如此深,連宴叁娘都不是陸某的對手,叁娘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我?”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輸了這場博弈?”江瓴春不滿。 床笫之事就是男人做盡了主導,古來只有女子殉情,男人拋妻。難道女人平該具有獻祭精神,做那盤中的珍饈,枝頭的繁花,做那在情愛中被傷的一塌糊涂卻仍舊執迷不悟的傻瓜么? 陸已也被她陡然轉變的臉色嚇了一跳,剛出口想解釋什么就被人壓在了小榻上,她皺眉,猛地湊上前,“陸危停,我承認起初救你是因為你手中的春昭令,可是那時對我而言那東西不過是塊死物罷了,還值不了你亓王殿下的一條命。” “那喬喬為何救我一命?”陸已回復來的很快。 “不過是因為你長了張好皮囊,看起來還算合眼罷了。”她思索半晌,忽而覺得隔著層薄薄的布料下,有什么異常。 身下人眼眸幽深,肆無忌憚的掃過她全身,一伸手就握住了她半邊胸脯。 江瓴春心頭陡然生起一股無名火,憤恨不平,“陸危停,你無恥!” 陸已哼笑一聲,便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奈何她今晚出奇的犟,腿死死壓住他的腿,“陸危停,我救你的初衷,可不是要你來壓我的。” “那這其中緣由是?”他也不動了,漫不經心的枕著手臂,看著身上人陡然正經的神色,她吐息緩緩, “我要的是亓王殿下做我的裙下臣,十方駁念,百轉千回間,別無所妄,經年留影,只有江胤喬。” “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念頭?”陸已問,現如今倒是波瀾不驚起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男人叁妻四妾,不許女人反客為主?風月博弈,情愛向來如野草,男人亦是。” “被人采擷的,是那花骨朵兒,長在頂梢的,往往能刺傷人的皮rou。即使你再又計謀又如何?”她揚揚下巴。“還不是逃不過男人的劣根性?” 到底是誰輸誰贏陸已已經覺得不再重要,衣衫盡褪,他闖進來那一刻,就聽他在耳邊道,“劣根性不知道逃沒逃過,可男人急色倒是實打實。” “本王承認我輸的肝腦涂地,不過即使被你刺傷千百次,也甘之如飴,因為花色長盛,卿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