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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強和小豬說的老地方,可不就是這湖心亭。 你說他倆一個滿世界追劉艷,一個開飛機追才女,結果都未果,該不會他倆準備自暴自棄湊合湊合過吧。 對了,前段時間才女學姐追蘇澤那事因為不得回應也就沒了下文,卻不想時強就下手了。我當初說就算時強開飛機來泡,學姐也未必從他。果不其然,學姐不但沒從還把時強一紙告到校長室,連同他那顆鑲了鉆的門牙。 對!鑲了鉆的門牙! “你和時強是不是有點什么啊?”我問得多小心翼翼。 “什么有點什么?” “你妹平時就沒給你灌輸點什么特殊愛好?” 小豬搖搖頭從課桌里摸出一包薯片,“她的特殊愛好就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帥哥。” 他這蜜汁自信逗笑了我,“除你以外?你什么時候在里面了。” 我也從他課桌里摸了包洋蔥圈,東扯西扯不一會就扯到時強那顆門牙上。 “我讓他送的。” 這倒讓我驚訝了,“送什么不好,送牙?” “我本來讓他送根肋骨的,他嫌疼。” 肋骨!我嚇得差點咬到舌頭,“你小子瓊瑤劇看多了吧,他那是嫌疼嗎?他那是怕死。” 小豬把《情深深雨濛濛》里杜飛送如萍肋骨時說的那番話對我講了一遍,真真是一字不差!中毒之深只好讓我選擇無視這兩個21三體綜合癥患者。 第123章 2003年2月28日 非典 過年那幾天電視里天天在播廣東的非典疫情,感染和死亡人數日日更新,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這不年都過去了,白天晚上的炮竹聲還不斷。都傳邪祟作怪,放炮驅邪。 再過幾天就放假了,老媽卻突然打了電話給古森,讓我和蘇澤別回去。 “公交車上人流大,你們就聽話避避吧。” 老媽這瞎cao不完的心,我雖是過來人卻也不能說什么。 現在連學校都開始在教室里熏白醋了,人手一支溫度計,大家互相監督,每天都要記錄回報各自的體溫狀況。 古森傳完話還留了一大包板藍根給我,這味道我真是記憶猶新,當年喝的多了聞到就吐,沒想到這段灰色記憶如今又要經歷一回。 我趕忙叫住他,“虧你還老師呢,板藍根包治百病這種話你也信。” 古森笑笑不以為意,“至少能預防感冒啊,你要是被隔離起來我可不去看你。” “誰要你看啊。”我沒好氣道。 可耍脾氣歸耍脾氣,我還是給蘇澤送了幾包。叫他每天喝免得感冒發燒,當然他要是被隔離起來我一定會去看他。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蘇澤好像有點生氣,“不準來看我。” 有些事情說不好的,我沒答應他。 別看現在只是廣東一帶,其實后來北京的疫情也蔓延地十分嚴重。蘇澤四月份那場數學大賽,我是真心不想讓他去。可他為了這比賽準備快一個學期了,哪是我說不去就不去的。所以那些任性的話我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其實昨天的分班考試我也準備了一個學期,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開考前一天夜里我就有點拉肚子。當時我預感就不好了,早飯也沒吃,生怕自己考試考著吐了。 結果怕什么來什么,最后一門考到一半先是頭暈,然后胃疼得冒汗。所幸體溫早上量過沒有發燒,否則我怕是要被立馬隔離起來。 那門古森監考,看我臉色不對又趴著做試卷,問我是不是發燒了。 “沒,早上剛量過正常的,就是胃疼。”體溫做不了假,班主任監督著登記的。 即便這樣,教室里也難免起了些sao動,我見古森一改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緊繃著臉,還伸手試了試我的額頭。如果我真發燒了,古森這行為無疑在找死。所以我想他是信我的。 古森維持了一下秩序,叫我們繼續考試。 “你別考了,跟我去醫務室。” 因為頭疼卷子還一大半沒做呢,我自然不肯,堅持道,“我要做完。” 這時教室里突然有學生提早交卷,也沒和監考老師打過招呼就直接出了門。陸陸續續提前交卷的人越來越多。當時我坐在教室中央,周圍一片幾乎都走光了。那是我從未經歷過的孤立感,當時真是又丟人又委屈。 我知道我的堅持只會讓監考老師和還在考試的同學為難,所以求古森讓我把卷子帶到醫務室繼續考。古森答應了。 說是醫務室,其實我知道是學校臨時的隔離室。這樣也好,考試成績能算數。體溫又量了一遍沒有發燒,得知這個消息候在隔離室外的古森才松了口氣。 所幸沒吃早飯,吐了幾次也只是酸水罷了。我把卷子交給古森,他說班主任一會會送我去醫院。 我慌了,“去醫院干什么?體溫不是正常嗎?” “掛水好的快,你也不想拖著吧。” 這種敏感時期是要快些好才行,我點頭,“別告訴我媽啊,她要是知道了天得塌。” 古森看我的眼神有點意外,隨即莞爾道,“好好休息吧。” 分班考試的成績當天下午就出來了,班主任來告訴我的時候已經是夜里。比胃痛更難受的可能就是我沒考上(一)班這個消息了。 班主任安慰我道,“你的努力老師們都看在眼里,成績還是有很大進步的。這學期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