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準(zhǔn)備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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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對于陰謀詭計并不算拿手,上一世的她懦弱天真,可以說是聰慧有余,計謀不足,死后即便有特殊經(jīng)歷,那也僅止是開闊了她的視野,豐富了她的知識,改變了她的想法,讓她不再拘泥于從前的一切。倒是這陰謀詭計,上一世她是沒人教,一味被動地被人算計,這一世因著先知的關(guān)系她提前避免了許多麻煩,甚至在關(guān)鍵時刻予以反擊,從而改變了她的命運。只是這一切與其說是順勢而為,還不如說是運氣居多。 云汐本就不是那種喜歡算計的人,上一世的事情太過慘烈,讓她不得不想法自保,雖計謀一類的事情相當(dāng)于摸著石頭過河,但是云汐是真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甚至因著云綺母女給予的實踐行為重塑了她的心性,讓她不至于深陷在所謂家族情誼之中。 另外就是云汐敢于大膽啟用那些看似落魄,實際上卻很有本事的人,比如許嬤嬤,若是沒有她,她想在短時間內(nèi)摸清宮里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畢竟就算有‘救命之恩’打底,也架不住別人算計,誰讓在康熙的生命里,她是屬于那種遲到的人呢! 既然遲到了,云汐眼定不能一進宮就跟人講情份,更不能一直消耗康熙對她的那點好奇之心和救駕的功勞,她一步一步地走著,看似好運平順,次次都躲過別人算計,可誰又知道夜深人靜時,她內(nèi)心深處潛藏的害怕! 有的時候云汐也會想,若是沒有那樣的經(jīng)歷,若是沒有見識過那個文明時代,也許她就不會為情所惑!好在她最終還是想開了,畢竟就算嫁個普通人,也難保他不納妾,所以與其為難,不如就這樣守著孩子讓自己過得更快活些!可是就是這樣也有人容不得,一次又一次的算計,一次又一次地想置她于死地,可最終呢,他們不說全部都自食惡果,反正也沒討到什么好,特別是太皇太后,丟了性命不說,就連這隱藏的勢力最終也落到了她手上。 “娘娘,這金薄上的人您打算怎么處置?”許嬤嬤看著正打量金薄上的人名的云汐,低聲問道。 “這些人都引在暗處,太皇太后沒有明說,只是給了小池姑姑一個木匣子,而匣子里只有一本書和一塊玉佩,那便說明玉佩是信物,誰得到它,誰就聽誰號令。既然如此,我為何不利用這個機會整編這些人,畢竟這后宮之中的算計只會越來越多,我若是想要保證自己和三個孩子的安全,那就必須有自己的勢力,而不是依靠著皇上的寵愛立足。”萬一那天康熙不再寵愛于她了,她又憑什么保護自己,保護孩子,庇佑族人。 許嬤嬤看著這桌面上的東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娘娘就盡快拿個章程,若是要用,自然是要想法確定一下能不能用的,而且小池姑姑馬上就要走了,蘇姑姑那邊也不確定對這些東西是否知情,所以一切都得提早做好準(zhǔn)備?!?/br> 天上是不可能掉餡餅的,就算有也得看看能不能吃,若是不問原由,拿到就往嘴里送,一時痛快是真,占不占得了便宜就得看上天的意思了。 “嬤嬤說的是,這些人咱們到底不了解其底細,不知道太皇太后有沒有過明路,的確需要提前準(zhǔn)備?!痹葡c了點頭,將金薄上的名單一一看完,隨后將東西統(tǒng)統(tǒng)收到匣子里,然后往許嬤嬤面前推了推:“嬤嬤對這后宮最為熟悉,行事也最為妥當(dāng),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便全權(quán)交由嬤嬤負責(zé),若是小事嬤嬤自行處理便是,實在拿不定主意再來尋我?!?/br>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盡心盡力辦成此事?!痹S嬤嬤對此倒是沒有推辭,相反地云汐越是重用她,她就越是賣力,畢竟能得主子全部的信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她的一種幸運。 豎日,小池姑姑便同幾個都去行宮的宮女太監(jiān)一起離開了皇宮,走的時候,許嬤嬤沒有過去,卻讓人給小池姑姑送了一些東西,這讓小池姑姑的心暖暖的,臉上的笑容比之從前來得更真實了幾分。 倒是慈寧宮那邊,可能是人都散了的原因,沒誰過來送,唯一留下的蘇麻喇姑也好似完全不知道此事一般,一直沒有出現(xiàn),不過小池姑姑卻絲毫不在意,相反地這恰好斬斷了她對慈寧宮最后的牽絆。 小池姑姑離開后,慈寧宮便徹底地沉寂下來了,蘇麻喇姑每日吃齋念佛,仿若出家一般虔誠的過分,而其他留下來的都是一些粗使,負責(zé)慈寧宮的灑掃,所以靜的好像沒有人煙一般,漸漸的就更加沒有人記起了。 日子一顯然又到了秋天,康熙有心借著木蘭秋狝試探蒙古各部的動靜,畢竟太皇太后逝世之后,蒙古各部小動作不斷,為了平衡,康熙肯定是要想法安撫蒙古各部的,不過有別于從前的隨意,這一次康熙卻是打定主意要帶著云汐出去散散心。 以往木蘭秋狝,云汐都沒有參加,不是她沒有資格,而是太皇太后等人明里叫嚷著雨露均沾,暗地里卻是想給蒙古各部的美人提供機會,云汐嘴上不說,心里卻十分清楚,因著實力不顯,她一直都是聽之任之,且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康熙沒有堅持,所以她也沒有張嘴,畢竟狩獵什么的并不是生活必須,去與不去她著實不怎么在意,另外就是兩個孩子年紀(jì)還小她離不開,所以她對此事都抱著順其自然的態(tài)度,并不爭取。 不過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孩子們都大了,可以跟著出去見見世面,且太皇太后這個威脅也解除了,就算到了蒙古那邊,有人看不順眼,可只要有康熙在前面擋著,她還就不相信有人敢直接湊上來找茬。 “皇上不說一直都說木蘭是國事嗎?怎么突然之間皇上便改了主意?”云汐看著一臉求表揚的康熙的,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嗔了他一眼。 她自然明白康熙這么做的用意,宮里折騰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才平穩(wěn)下來,自然而然地也就想到了她這個吃虧的人,既然想要彌補,道歉是不可能的,短時間內(nèi)再晉她的位份也是不行的,至于剩下的自然就是給別人覺得是風(fēng)光的,比如隨駕。 現(xiàn)如今格格們還小,聯(lián)姻用不上她們,且康熙如今說是安撫,其實真正的用意在試探,所以會給賞賜,卻不會輕易聯(lián)姻,更不會再讓蒙古各部的格格進宮,畢竟這蒙古勢力才剛剛被打散,康熙若是瘋了,才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 當(dāng)然,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康熙需要一個身份高貴的嬪妃坐陣,而佟貴妃尚不能用,鈕鈷祿貴妃又要打理后宮,惠妃和榮妃又早已失寵,真正算來還真就只有她適合。畢竟蒙古各部都是親王,僅僅只是一個嬪,怕是很難讓人放在眼里。 “朕可不是突然改了主意,朕是覺得這機會不錯,想著汐兒和幾個孩子一起出去散散心。”康熙瞧著云汐那口是心非的模樣,會心一笑,他知道她這是在鬧別扭,畢竟之前種種都讓她受了不小的委屈,而因著各種事情接踵而來,他為了穩(wěn)定和平衡各方勢力,不得不揣著明白裝糊涂,將事情就此揭過。但揭過了不代表他心里沒數(shù),不然他也不會這個當(dāng)頭不選別人就挑云汐,更不會連太子以外的阿哥都不帶,就帶胤禛他們?nèi)齻€。 云汐瞧著康熙這滿臉討好的樣子,終于繃不住笑道:“皇上既然有這心意,那臣妾就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皇上,反正只要皇上好,臣妾做什么都愿意?!?/br> 康熙瞧著連鬧別扭都為自己著想的云汐,頓時將人攬到懷里,一陣感動地道:“朕的汐兒連鬧別扭都顯得這般的得朕心?!?/br> 云汐見狀,也不同康熙分辨,她心里既然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就不可能把機會推出去,至于鬧小脾氣,那也不過是她和康熙之間的情趣,畢竟女人要是一味地順著男人,事事都以男人為先,那男人一開始還會覺得感動,時間長了就會變得理所當(dāng)然起來,云汐不愿意自己的付出一如從前那般被人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更不愿意這份理所當(dāng)然變成日后被忽視和傷害的原因,所以該爭取的她會爭取,該抱怨的她會抱怨,甚至是該報復(fù)的她也不會手軟。 康熙見狀更顯得意,但得意的同時心里更是不自覺地想為云汐做點什么,畢竟她受的那些委屈他都看在眼里,明面上他不能做什么,暗地里總得補償一番才對得起事事都以他為先的云汐。 “汐兒的心意朕都明白,朕不會辜負汐兒對朕的一片心意的?!笨滴鯏堉葡季?,才低聲說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