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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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既然注定要發(fā)生,那僅僅只是阻擋,并不一定能如愿。云汐自打知道云綺要對付她之后,并沒有因此而變得惶惶不安,相反地她相當?shù)貜娜萱?zhèn)定,每日認認真真地學習規(guī)矩,按時練舞,甚至還會抽一定的時間練練她喜歡簪花小楷。 這倒不是她看不上云綺,而是她心知有舒穆祿氏在,她們真要算計亦不會太過簡單,更不會再像從前那般,粗粗安排一番了事。正因為她心里明白這事不可能這么簡單就進行,才需要更加沉得住氣。 若僅僅只是舒穆祿氏母女的為難她都招架不住,那么未來不管她嫁給誰,怕是也難有安生日子過。 之前云汐是想將自己的心意透給阿爾哈圖,讓他幫著自己挑選一門合適的親事。可現(xiàn)在選秀照常進行,依她的家世,她大哥如今的成就,她是萬萬不可能落選的。那到時她即便不入宮,也得嫁給宗室。 這后宮和宗室后院的,有幾個是干凈的,到時不管她愿不愿意,該爭的還是得爭,該斗得還是得斗,最多就是看被選中的那個男人是否護著她罷了。 自選秀的懿旨下了之后,整個京城的風向都變了,原本平靜的湖面底下暗涌不斷,無論是世家還是勛貴,個個都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盤算著能借此次選秀撈得多少利益。 自從赫舍里家派人來將云綺的婚事給定下后,馬佳氏對于大房也好,云綺也罷,態(tài)度都冷淡起來了,這無疑是讓府里的人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房失寵了,連帶著云綺也開始不受人待見,對她的婚事也明顯地怠慢了許多,若不是有舒穆祿氏在cao持,恐怕云綺的嫁妝被苛扣的更多。 若說娘家是日后的依靠,那嫁妝就是一個女人安身立命的東西,舒穆祿氏在管家時時常撈些油水,這除了花用之外,更多的是想給云綺攢更豐厚的嫁妝。雖然舒穆祿氏打算的好,中途卻出現(xiàn)了意外,等到?jīng)]了管家權,大房的開銷不說成問題,但她手頭上的銀子卻是處于消耗狀態(tài)的,特別是在云綺這么能折騰的情況下。 雖然馬佳氏沒有咄咄逼人地斷了大房的路,但是她那恨不得把云汐都捧到天上去的態(tài)度卻深深地刺痛了舒穆祿氏和云綺的眼。母女倆自從達成共識后,表面上好似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婚事上,實際上母女倆暗地里一直做著準備。 從想伸手入宮致云汐被撂牌子到讓云汐受傷,種種打算都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而失敗,最后云綺將目標定在了毀掉云汐的名聲上,舒穆祿氏不同意,可到底拗不過自己的女兒。可是事情定了,這人選卻讓她們犯了難。 要說云汐同人私相授受,那也得有確切的證據(jù),用下人什么的,她們自己都覺得可笑,何況是別人。再說云汐本人,連門都甚少出,更別提同那些少爺公子湊到一塊了,真要說跟她有過接觸的也僅僅只有一個巴彥,這讓舒穆祿氏有些為難。 巴彥再不好,那也是她侄子,她可以怨怪責備,卻不能輕易算計。可云綺卻不這么想,自打巴彥置他們往日的情誼于不顧后,云綺便恨上了巴彥,同綸布在一起時,可沒少黑舒穆祿府,只是這些她都沒讓舒穆祿氏知道罷了。 “云綺,這事咱們再商量商量,巴彥到底是你表哥啊!”舒穆祿氏一臉為難地道。 云綺一臉冷笑地看了舒穆祿氏一眼,直接道:“就是因為他是我表哥,我才選他的啊!額娘難道想說云汐還配不上表哥么?別開玩笑了,表哥是不錯,可是云汐也不差,再者額娘難道不想讓舒穆祿府和索綽絡會之間的聯(lián)系更緊密些么?” 云綺這話一下子就戳中了舒穆祿氏的軟肋,娘家的冷淡讓她頗為心傷,好幾次想要改變,無奈卻沒有辦法。若是真的能利用此事讓兩家再度綁在一起的話,或許她就能拿回管家權也說不定。 “額娘,你要想清楚,這次機會若是錯過了,又或者表哥的婚事定下了,你再想打主意可就沒這個機會了。”云綺聲音輕緩,帶著一*惑。 舒穆祿氏想反駁,但更多的卻是心動,“可你表哥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過來了。” 云綺揮了揮手,轉(zhuǎn)頭的瞬間看向窗外,如今美景依舊,卻是物是人非,“女兒馬上就要嫁人了,額娘借此邀表哥過府,想必他應該不會拒絕才是。” “那就試試吧!”舒穆祿氏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應允了。 就在舒穆祿氏和云綺商量各種安排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白嬤嬤悄悄出去了一趟。 用過午膳的云汐得到消息時,哪怕她再傻,也知道云綺這又是想用上一世的方法對付她了。如此也好,都說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是一件公平公正的事,現(xiàn)在有了這個機會能讓她還回去,說到底,也算是上天對她的一種補償。 她啊!真的很想讓云綺體會一下上一世她體會過的絕望呢! “她們可有說什么時間嗎?”云汐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輕聲問。 “回格格,說是三日后請巴彥少爺過來小住,至于什么時候動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綠袖小臉微皺,明顯對于沒能回答上云汐的問題而感到羞愧。 云汐倒是不在意,畢竟這種事情要真是一下子就能打聽清楚的話,她反而要懷疑消息的真假的,“取一百兩銀票給白嬤嬤,就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她拉攏白嬤嬤只是一個契機,沒抱太大的希望,誰知僅僅只是幾張銀票就讓白嬤嬤徹底地倒向了她。也對,大房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云綺的性子也越來越難侍候,而白嬤嬤之所以會留下,奔得是大前程。現(xiàn)在前程沒了,自然是銀子最為要緊了,反正她又沒簽賣身契。 “格格,大夫人她們這么毒的心思,難不成咱們就等著她們算計嗎?”綠袖的性子沉穩(wěn)歸沉穩(wěn),可前提是遇上的事情不要涉及云汐的安危。 “當然不,既然大jiejie想壞我的名聲,那我不如先成全了她和赫舍里二少爺,反正他們就要成親了,把這洞房花燭提前一些,想必也沒人會在乎。”云汐冷冷的笑,雙手擺弄著手中的團扇,輕聲細語的,眼里卻透著一絲輕蔑之色。 不管是定親的還是成親的,這親密舉動都得避著人,不然便會被人冠上輕浮的名頭。云綺想像上一世那般把她推給巴彥,毀了她的名聲,斷了她的前程,抑或者借此逼她以死來證清白。那她給她戴上一頂輕浮浪蕩的帽子也不算大事,畢竟她還沒有毒辣到將她和巴彥湊一起,再邀赫舍里二少爺過來捉 jian呢! 說到底,她手下留情不是為了云綺,而是為了自己,她既然躲不過選秀,那就得在可以爭取的范圍內(nèi)為自己爭取,而不是因為怨恨連累自己,給那些貴人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云汐細腰挺得筆直,臉上的神情更是意味深長。 之前滿是擔憂的綠袖和綠蘿聽了云汐的打算之后,都一臉喜不自禁的模樣。 她們就怕自家格格又像從前一樣顧念親情,放任大格格她們,現(xiàn)在好了,格格終于要反擊了,她們倒是要看看被人當成笑話后的大格格是不是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囂張。 云汐見她們這副恨不得立馬就去做壞事的模樣,一臉的哭笑不得。不過既然已經(jīng)打算好了,那該準備起來的還是得準備。 赫舍里府這邊,綸布從外面回來便接到門房送來的信,一看是云綺送來的,綸布那嘴都恨不得裂到腦后去。抬手的瞬間,便直接賞了門房一錠銀子。 而送信來的門房拿著手中的銀錠,一臉喜笑顏開,心里更打定主意,等下次這個送信的小丫鬟再來,他一定不收她的錢,直接幫她送信。 云汐這邊一邊做自己的事,一邊沿著得到的消息重做安排,可以說她的每一個安排都是沖著舒穆祿氏母女的計劃去的,可以說她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克制對方。 她既然打算毀了云綺的名聲,那就沒想過給她留太大的余地。當然,要是云綺還懂得什么叫羞恥心的話,也許到時候她僅僅只是讓人看個笑話。 巴彥入府后的第二天天色陰沉沉的,好似要下雨,但這雨又一直未曾下下來,給人一種頗為壓抑的感覺。 “看這天色,怕是要下雨了。”許嬤嬤看著外面的天色,低聲呢喃一句,抬手的瞬間拿著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云汐坐在窗前,看著天空中那一股風雨欲來之勢,淡淡一笑,看著許嬤嬤道:“嬤嬤日后有什么打算?若是沒有,不如就留下吧!日后我為嬤嬤養(yǎng)老送終。” 許嬤嬤擦汗的動作一頓,表情微僵,眼里帶著一絲水氣。若是能有一個容身之處,她又何必輾轉(zhuǎn)于各府之間。眼前的小格格眉目如畫,眼神認真,明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格格……” “嬤嬤可以先考慮考慮,我欣賞嬤嬤為人,知道嬤嬤凡事嚴格要求是為了我好,也喜歡嬤嬤行事風格,所以思考再三才對嬤嬤提了這個要求。”云汐看了一眼猶豫不決的放嬤,語氣輕柔地道。 許嬤嬤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云汐也不催。這事她考慮良久,因著選秀的事情,到時不管是入宮還是嫁人,她都不可能將所有人都給帶過去,最起碼安嬤嬤是不能帶的,她外面這么多的生意全賴安嬤嬤幫著打理,她若是帶她一起入宮或者嫁人,日后怕是不好行事。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xiàn),她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許嬤嬤。 許嬤嬤此人雖然不茍言笑,卻是真正的面冷心熱,對人對事認真負責,若有她在身邊,云汐想未來她會少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