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一、有夢最美
獨家首發:比ooks/733329,其馀皆為盜文 久違的門板敲擊聲響起,坐在飄窗上的金發天使還未應門,門外的人兒便逕自轉動門把,入了醫護間中。 夏洛伊的目光先是落到了人類皇后的身上,再者是懷抱著她的黑發惡魔那張不帶任何表情的臉上。 墮天使跳下了飄窗,朝門邊的兩人行禮。 「參見陛下、殿下。」 這兩人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里。 已經將近兩個月沒見到她了,她似乎又消瘦了不少。 聽說她失蹤了好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她還好嗎?有沒有被欺負呢? 然而回答他的,是她手臂上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紅痕。 夏洛伊想要上前關心對方,無奈城堡的主人,她的男人就在身后,他拿什麼臉去捂她。 「夏洛伊,替皇后治療傷口。」 「是的,陛下。」 金發的墮天使走向了醫護間中央的白色大床,他理了下許久未用的白色床單,恭敬的垂頭平舉著手。 「請將殿下放在這兒,陛下。」 柯瑟特依言,將懷中的人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在那期間,夏洛伊則是拉上了白幔,將三人圈在了白色布料之中。 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如她身上的華服般紅艷艷的傷口上,遲遲無法別開。 這次又是誰傷害了她? 他緊抱著拳,白色的布幔在他的掌中抓皺成花,然而他就連關心的資格都沒有。 眼見黑發惡魔并沒有離開的打算,夏洛伊欲言又止。 柯瑟特沒有忽略掉對方怪異的神情,他勾唇一笑,走向了窗邊,旋身坐在了飄窗上頭,黑眸直望著他。 「醫護長,你可以開始治療了。」 夏洛伊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只得作罷。 他可是她的丈夫,憑什麼要他避嫌呢? 該避嫌的可是他。 他真希望自己可以原地蒸發。 他緩步走近了白色大床的邊緣,「皇后殿下,如有失敬,還望海涵。」語畢,在看見對方傾首回應,他才朝嬌小的人兒,伸出那細致好看的掌。 天啊!這是什麼尷尬的場景。 璃恩不自覺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所幸比較明顯的外傷并不多,至于被包裹在衣服之內的其他地方柯瑟特肯定沒有察覺到的。 她只要在黑發惡魔不在時,偷偷的使用復原卷軸,就可以完美掩蓋過去。 也就是說,治療完她的手臂,她就可以藉故離開了。 感受著那雙細致溫暖的掌心,貼合在受傷的部位,沒有過多久,手臂上那一陣陣的刺痛、搔癢不再。 她正欲跳下床,后頭比她更快的則是,那雙輕輕壓在她肩頭,將她按回床上的大掌。 「陛下?」 璃恩回首,佯裝不知情的看著對方。 然而柯瑟特則是萬分肯定的嗔道,「肯定不止這處,醫護長你不會是想這樣乎攏過去吧?」 身為擁有治癒能力的天使,夏洛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人類皇后身上除了手臂以外,腹部、腰背,都有或輕或重的挫傷,就連內臟也帶有舊傷。 表面上看似透擅,內里卻開始。 這肯定是使用了某種特殊力量造成的。 人類皇后大概是使用了所謂的鏈金產物。 像是復原系的還帶著咒法的,一開始或許會有用,但隨著使用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效用也會越來越差。 他確實不希望她帶著舊患離開,不過要人類皇后在魔王的面前脫的**的讓他治癒,這個?? 他怎麼可能做得來。 「夏洛伊為什麼不繼續了?吾輩說了,皇后身上還有其他傷處,身為醫護長,治療傷患不該是你的職責所在嗎?」 「??確實是微臣所在,不過還得徵求殿下同意。」 「何出此言?」 璃恩像是會意過來墮天使的意思,她起身攬住了黑發惡魔的手臂,輕輕悠晃著。 「陛下我覺得沒什麼大礙了,這樣就好,我在外奔波了幾日,現下已經感覺十分疲憊了,我們能否先回房間?」 柯瑟特垂首望著坐在床沿上沖他撒嬌的女人,他伸手撫摸著她的發絲,嘴角抽了抽,似乎在斟酌如何啟齒。 是因為他在這兒,他們才會如此小心翼翼嗎? 他該怎麼講? 說他想看看那一日他們究竟在醫護間中做了些什麼,還是他應該要藉故離開在偷偷折回來呢? 可是璃恩都說了,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他應該得帶她回房歇息才是。 罷了,來日方才,他有的是機會。 「那行,咱們回房間吧!」 柯瑟特輕輕的在女人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隨后頂著金發天使的目光,彎身抱起床上的人兒,她橫著進來,就打橫著被黑發惡魔抱出了醫護間。 璃恩扭捏的拉了拉裙擺,垂著頭不再看任何一方。 就這樣嗎?柯瑟特就如此輕易的放過她跟夏洛伊。 她以為,即使不打得你死我活,也會出現所謂的修羅場。 嗯??不是說她唯恐天下不亂,只不過若是正常男性會任由自己的另一半與他人有一腿嗎? 還是說,其實柯瑟特也沒有那麼愛她嗎? 可是那些溫情是騙不了人的,從那些不禁意的貼心舉動中,她可以讀出愛。 柯瑟特是愛她的,但那又為何,不跟夏洛伊攤牌呢? 這是她所無法理解的。 她想,醫護間的那位此刻大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柯瑟特(/魔王)是計畫要捉J在床嗎? 他看也不像。 要是真是這樣,早在最初發現我與皇后糾纏不清時,魔王就應該推門而入,將他定罪,并且打入地牢,接受審問才對。 但將近兩個月過去了,對方絲毫沒有半點動作,不可能會在這時才出手的。 對方可是魔王柯瑟特,他懼怕過什麼了嗎? 他唯一的軟肋就只有人類皇后一人。 難不成他是忌諱碰了他,皇后會與他置氣嗎? 這點,就更不可能了。 夏洛伊枕在了還帶著馀溫的白色大床上,輕笑著搖頭,雙頰浮起了一層可疑的紅暈。 他就想想,也就想想。 畢竟有夢最美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