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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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城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在這里睡了一宿。 床是寬大的雙人床,他躺在付絮過去睡的那一側(cè),枕頭上還沾染著她的發(fā)香。 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wěn),大部分時候他都睜著眼睛,望著空洞洞的黑暗。 幾年前,他還是個毛頭小子,第一次和女人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rou體關(guān)系,很是熱衷了一段時間。 付絮性格靦腆,不是很能放的開,她越是一臉正經(jīng),他就越是興奮難抑,什么沒下限的事都干的出來。 洗完澡出來,看到勞累了一天的她在廚房做晚飯,彎著腰,臀部微微撅起。 她的胸脯不大,屁股卻很飽滿,揉捏起來手感格外好。 他湊過去,像一條公狗一樣用胯頂著她,“寶貝,今晚我們不戴套好不好……” 付絮切菜的手一哆嗦。 他看著她通紅的耳根,忍不住說些更過分的話,“小sao貨,xue夾那么緊,不就是想吃我的jingye么……” 付絮渾身繃得緊緊的,回過頭帶點怒意的瞪著他。 他瞬間又有些后悔,“寶貝,別生氣……” 后果就是,晚飯沒吃成。他跪在鍵盤上,襠下豎著根棍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付絮在梳妝臺前敷面膜…… 霍城予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自己為了性,真的沒有半點廉恥可言,甚至自愿跪在床邊舔她腳心,付絮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變態(tài)。 天色漸明,他緩緩閉上酸澀的眼睛。 今晚是一場告別。 與那個女人的感情,或好或壞,或痛或傷,都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過去式,他不會讓任何人牽絆住。 清晨,霍城予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他眼球上的血絲盡褪,因生病而酸痛乏力的身體也恢復(fù)了健康,精神狀態(tài)極佳。 他來到停車場,準(zhǔn)備回家換身衣服,車子啟動前卻聽到一絲微弱的貓叫。 他皺了皺眉,下車察看,廢了點功夫從發(fā)動機艙抓出一只臟兮兮的奶貓。 天氣越來越冷,經(jīng)常有流浪貓躲到里面取暖。 奶貓被他捏著后脖頸,不安地伸了伸爪子,細(xì)聲細(xì)氣的叫著。 霍城予把它放到地面上。 “喵~”奶貓笨拙地爬到他腳邊,用小腦袋蹭著他的褲腳。 霍城予對上它糊著眼屎的眼睛,嫌棄地挪開腿。 “喵!”奶貓慘嚎。 “……” 到家后,霍城予第三次把試圖爬上他膝蓋的奶貓抓回紙盒,一邊打電話給秘書讓她查查養(yǎng)貓都需要些什么東西,買齊了送到他家。 他瞟向叫聲凄厲的奶貓,快速拍了幾張照片發(fā)在朋友圈,其中還有私處的特寫。 附文:小母貓求領(lǐng)養(yǎng),長相漂亮,性格活潑。 很快有人回復(fù):這貓和霍總很有夫妻相嘛,眼神瞧著很像一個人吶,要不您自己留著養(yǎng)? 霍城予盯著那條消息看了很久。 “嘁。” 一分鐘后,他連盒帶貓關(guān)進(jìn)洗手間,眼不見為凈。 …… 隔天,朋友給他打電話,說在電影院外碰見付絮和一個男人約會,舉止親密。 他心里無端不舒服,淡淡的道:“哦,那是她的自由。” “你還挺大方哈哈哈哈。” “還有其他事情嗎?” 朋友聽出他的不悅,“她不是你前女友嘛,我就跟你匯報一下,沒別的事了哈哈哈哈。” 下班回家,剛推開門,那只遲遲沒人要的破貓高興的“喵”一聲,顛顛地跑過來用他的褲腿磨爪子。 這一刻,它的表情奇異地和那個女人重合了。 霍城予還真是頭一次看一只貓不順眼。 “喵喵~”奶貓渾然不覺的撒著嬌。 呵呵,今天想吃罐頭是不可能了。 霍城予粗魯?shù)刈テ鹚幹鴱埬樈o它取名,“看你這么能浪,就叫你浪浪吧。” 而后,接連幾天都有人告訴他,看見付絮和不同的男人頻繁接觸,舉動曖昧。 次數(shù)多了,霍城予隱隱覺得不對,未免太過巧合。 半個月后,他微信收到一段視頻,付絮和一個男人在公司旁邊的咖啡廳交談甚歡。 他沒看完就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xù)閱讀方案書。 秘書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總經(jīng)理滿臉煩躁地啃著筆頭,心里不由打起小鼓,估計一會兒寫方案的那家伙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霍城予扔下筆,大步走出辦公室。 …… 咖啡廳門口,霍城予冷冷的望著。 付絮察覺到他的注視,一愣,然后笑著點頭示意。 嘖。 他嘲諷的挑了挑眉,轉(zhuǎn)身離開。 原來你那天的平靜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不出所料,晚上就接到了付絮的電話,說想和他見面。 明明掛念她這么久,得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甚至按捺不住主動找自己,他卻突然覺得無趣。 無趣之余心底還有絲不屑。 或許是他敷衍的態(tài)度讓她聽出了那絲不屑,她的語氣緩緩沉了下去。 一時無話。 他把玩著逗貓棒,沒有打破尷尬的意思。浪浪做出伏擊的姿勢,圓溜溜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屁股扭了扭,猛地?fù)溥^來啃他的腳趾。 他笑了一聲,罵道:“你輕點,小丫頭。” 電話那頭靜了靜,付絮溫聲道:“看來你不太方便,我掛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