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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霽聽到他這番話倒也沒有懷疑,因為豹子那些紛雜的念頭,云霽也能感應到,不過多是罵她的云霽決定還是不要繼續聽了,大家相互留些隱私總是好的。 不過,不能期盼豹子有這覺悟,她得設法屏蔽那些不想讓豹子聽到的念頭,不然她偶爾想夸兩句身旁的漂亮少年,回頭豈不是被豹子嘲笑? 趕緊停下,不能再亂想了不然全被豹子聽到了。 老子才懶得聽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你還是先看看自己身體有什么變化,再想想如何離開這鬼地方,自從老子被你關入小黑屋后,老子就有了幽閉狂躁癥,你若再不想法逃出去,老子就先咬死你! 云霽現在也很狂躁,什么不聽她的念頭,那小黑屋、幽閉狂躁癥這樣的名詞難道是它自己造出來的? 不過,豹子有一句話是對的,她要先探探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什么奇異的事。 精神力游走全身,雖無法如目光一般巡視身體,但還是能感應到皮rou堅韌如鐵,臟期在真元的滋養下越發強健,她不知何時突破了煉rou后期,直接進階煉臟期,且不是煉臟初期,而是后期! 煉臟期是后天中期第一階段,第二階段是煅骨期,也就是說云霽距離第二階段的煅骨期不遠了,但又讓云霽疑惑不解的是,分明還未晉級煅骨期,她卻感應到自己骨頭很堅韌,比之血rou臟期都要堅韌! 實例便是,之前云霽被血眼女子狠狠拍中后心,皮rou受損,臟期出血,骨骼卻沒有半點裂紋,云霽可沒聽說有后天境界的修者能夠避開敵人骨骼只傷內臟。 那么,便只有一個可能,她的骨骼異于常人。 但在她沒有進入云端石門之前,她的骨骼跟普通修者沒有兩樣,這變化就只可能發生在絮亂空間,或者火海之中,因為她在這兩處地方頻死昏迷后,都莫名在另一個地方醒來,且身體不但沒有半點傷勢,rou身還更強健了,修為也奇異提升了 其實,云霽很想對上蒼說,讓這樣的奇異再多來兩次吧! 不過,以云霽在這龍血大短短十年的經歷來看,每次她奇異之后,肯定會遇到更大的災禍,她不禁開始期盼按部就班的修煉模式,順便帶著萌寵刷刷怪復復仇什么的,這樣的日子想想就很美。 只是,世上之事半點不由人,云霽暗自嘆息。 想到萌寵,云霽睜開眼,傾身湊到少年耳邊道:打擾一下,我想問問,你是不是與我一道來到這里的?莫名出現在這里,按那位大長老的說法,她與少年都是私闖入圣雪宮之人,那么有可能少年與她都是火海的幸存者,卻被火海莫名轉移到圣雪宮,所以云霽有了此問。 只是話音剛落,云霽就看到少年的耳尖紅了,她眨了眨酸痛的眼,視線下移,發現少年脖子也是紅的,頓時恍然,她的紅眼還未恢復,看什么自然都是紅的。 果然,少年依然是一個酷酷美少年,淡淡地嗯了一聲作為對她的回應。 葉子昨天剛提了加更的訂閱要求,訂閱就慘不忍睹,嗚嗚,今天一更 第255章采頡什么? 那你醒來之初,有沒有在我身邊看到一條四腳蛇魚幽略有些著急地追問,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或者什么龐然大物? 少年比她先醒,四腳蛇若是與她一道出來的話,少年或許有見過。當然,四腳蛇也可能化身為神龍,云霽用龐然大物替代,也是留了一個心眼,畢竟神龍是每個修者都不會放過神獸,她不能給它帶來危險。 云霽初衷是好的,但少年聽到四腳蛇一臉迷茫,龍血大陸有長著四只腳的蛇嗎? 龐然大物就更是不知所云了,他都不用想,就淡淡地回道:沒。 聽到少年惜字如金的回答,云霽一臉失望,心道果真是神龍見尾不見首,龍這種神獸不是她這等俗人能養在身邊的。 不過,她到不擔心神龍有危險,畢竟神龍比她強大許多,她都能在火海中存活下來,神龍自然會比她活得更好,只不知它到底被轉移到哪里去了。 云霽在惦記神龍的安危,卻不知少年聽到她的問題后,心底慌亂無比,只能用簡單的幾個字回應她,因為他怕多說一個字都有可能泄露他心底的慌亂,更怕她追問當時的細節。幸好,少女得了答案后,并沒有追問,而后坐了回去,靜靜發呆。 但是,剛剛少女說話時吐出氣息拂過的耳尖上,溫度并沒有降下來,甚至有愈燃愈熱的跡象,放在腿上的手猛的攥緊,卻阻止不來剛剛醒來時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回放,甚至細節越來越清晰。 畫面里,蜷縮在他懷中的少女膚白如玉,濃密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好似呼吸稍稍重了,就會將蝴蝶驚飛,他的視線慌忙移開,卻看到一管秀挺的鼻子,如若玉山雪砌一般,下方紅唇有如含朱,唇珠圓潤,唇瓣上翹,唇角微揚,好似靜待采頡 采頡什么? 少年當時心底第一次有了渴望,莫名的渴望,他不懂,卻又慌亂,心慌亂地跳動,少年慌亂跳起躲避,好似遠離就能驅除體內那股渴望。 跳開之后,他心底的渴望果然減輕了,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心底的血都冷了,自然沒了那種渴望,也沒有了那奇異的悸動。 于是,他以為他已經將那一幕忘了,他已經控制好了自己情緒,不會再起一絲波瀾,但每當少女靠近,當她身上淡淡幽香縈繞鼻尖,他的心再次莫名慌亂,以至于他都忘了疑惑,疑惑他為何會與她相擁,為何會出現在圣雪宮? 他明明記得,他當時是身處一個陌生小鎮,體內血液忽然躁動,逆流而行,他立時明白功法到了蛻變時期,便將自己獨自關在房間中,之后發生的一切他卻完全沒有記憶。 難道,他蛻變之后,便一直跟著她?少年忍不住側臉看向云霽,漆黑的眼瞳中有了糾結。 云霽感應到少年的目光,疑惑地轉臉,但不等她看清他的表情,少年慌亂避開。 呃應該是慌亂吧,躲得那么快,莫非是因為偷窺她的美色被她發現就不好意思了? 渾然不知自己滿眼血紅的樣子有多可怖的云霽,有那一瞬間的沾沾自喜,不過很快她揮開那絲自喜,少年若是想看美色,拿面鏡子照自己就好了。 前世的經驗告訴她,一般自身長得好的人,對美色的抵抗與自身美貌成正比,云霽想著這少年長得比她還好,自然用不著窺覬她的顏色。 但她忘了,從上次看到自己相貌起,她已經有近兩年沒有看過自己的臉,更不知道自己漸漸長開的臉到底有多妍麗,妍麗得便是女人看了也不會生出嫉妒之心,因為顏值差距太大,反倒失了比較之心。 云霽不知,自然也就坦然,看到少年躲閃也只以為他有難言之隱,于是身體主動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二人幾乎衣袍相接,她卻渾然不覺少年的僵直,湊到他耳邊以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問道:可是先前之事沒了把握? 云霽所說的先前之事,是指少年承諾她不會讓她死之事,但少年此刻大部分心神都用在抵擋云霽忽然貼近的慌亂,以致于聽到她的問題,大腦慢了半拍,脫口問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