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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朝同伴走去,那同伴似有疑惑,朝他身后掃去,卻被黑衣人的身形擋住,黑衣人聲音一冷:叁號,你不相信我? 叁號不敢。 說話聲漸弱,腳步聲漸遠(yuǎn),云霽卻依然不敢喘氣,心跳卻如擂鼓,臉上滿是驚慌,是真正的驚慌,而不是之前偽裝出來的,因為黑衣人在將她推入轉(zhuǎn)道的前一瞬,在她耳邊低語一句 別想著跑,你是逃不出我手心的。 若此刻還不明白那被喚作壹號的黑衣人已將她視作禁臠,那她真是白長腦瓜了,可見都是這張臉惹的禍,不過,若是沒有這張臉,黑衣人看到她的瞬間,怕是立刻就捉住她嚴(yán)刑逼供,畢竟她身處的地方太過敏感。 一時間,云霽對這張臉又愛又恨,俯身蹭了一手泥擦臉上,雖騙不過壹號,但萬一遇到其他黑衣人,應(yīng)該能糊弄一二。 而且,她猜測,那黑衣人應(yīng)該不知道少年身邊多了她這個人,不然壹號看到她后,不是詢問有無奇怪之人出沒,而是第一時間抓她了。 思慮清楚后,云霽覺得自己還有一線逃脫的可能,于是乘著夜色,朝著鎮(zhèn)外快速潛行,以免對方找不到人后,對鎮(zhèn)子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那才真是插翅難飛了。 至于少年的行蹤云霽想了一瞬就丟開,他既然先一步離開了,常六的托付自然作廢,大家還是各自逃命吧。 黑沉沉的夜,刮著北風(fēng),本就不甚熱鬧的鎮(zhèn)子一下子安靜下來,街道幾乎沒有行人,唯有兩旁的房子透射出昏暗的燈火。 或許是云霽運(yùn)氣好,也或許是黑衣人一早就搜索了街道,云霽順利地通過街道,走出了鎮(zhèn)子,立時甩開雙腿拼命奔跑。 此刻,云霽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跑! 只要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就可以擺脫壹號的禁錮,擺脫黑衣人的追殺。 汪汪汪恰在此時,驟然響起的犬吠聲仿若驚雷一般,更有一個冰寒入骨的聲音透過犬吠,鉆入云霽的耳中。 膽子不小,居然敢逃。 不,她是膽子太小,全身寒毛立起,速度不降反增,寒風(fēng)灌入口中,散亂的發(fā)被風(fēng)扯得筆直,犬吠聲越來越遠(yuǎn),不聞其他聲響,云霽心底燃起希望,但下一瞬就是絕望。 嘭!忽然閃在身前的黑影,云霽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一頭撞入其懷中,血腥之氣鉆入鼻中,云霽一激靈,立時后撤,但剛撤出半尺,脖子就被一只冰寒的手鉗住,窒息感席卷全身,她驚恐的瞪大眼睛,瞳孔中倒映一個銹字。 那繡字似乎摻雜了發(fā)光的絲線,是個壹字,就銹在那人的胸襟上。 我說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可惜你不聽話,我就只能讓你感受一下不聽話的后果。 仿若地獄冒出的聲音,掐在纖細(xì)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云霽掙扎,扳扯那只手,卻無法撼動分毫,空氣入體越來越少,云霽覺得自己快入地獄了,目光渙散 恍惚中,她聽到一聲痛呼,扼住她脖子的手驟然松開,云霽頓時滑到跌坐,雙手護(hù)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該死的畜生! 頭頂上一聲氣急敗壞的咒罵,一條黑影被甩到她身前,模糊的視線中,她發(fā)現(xiàn)那條黑影線條狀,很細(xì),看起來有些熟悉。 只不等她辨認(rèn)出來,一只腳從上方踩了下來,云霽不知道當(dāng)時那一瞬想了什么,也或許什么也沒想,手伸過去,在那只腳踩中黑影的前一剎那,罩住了黑影,手骨斷裂的聲音隨之傳入耳中。 十指連心痛,額上冒出汗水,手背帶著血的guntang,掌下卻是冰涼,那是蛇鱗的觸感,她此刻也明白那小東西是什么了,也明白是這小東西咬了壹號鉗住她脖子的手,這才讓她擺脫了被掐死的命運(yùn)。 手背上一輕,那只腳挪開,森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和那畜生,只能活一個。 就在壹號話音落下的剎那,云霽雙手一并,抓住四腳蛇,而后使出全身的力氣將之甩出,在那細(xì)長黑影沒入夜色隨之發(fā)出啪的一聲后,云霽直起身,扯動嘴唇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不過是一只不入階的爬蟲,自然是我活。 以她丟出去的力道,一只不入階的爬蟲必然被摔成一團(tuán)血泥,壹號瞇起眼盯著她,忽然發(fā)出低沉的笑聲:為了活命,轉(zhuǎn)手就將救你一命的寵物摔死,性子毒辣,不愧是我壹號看中之人。說罷,抬手朝她丟出一套衣物,穿上后,你就是叁號。 兜頭而來的衣物帶著血腥氣,與云霽剛剛在壹號身上問道一樣,想到某種可能,云霽臉色又白了三分。 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自然不會暴露身份,但你若是想要被輪jian,大可以不聽。 陰測測的聲音在耳邊呢喃,云霽驟然攥緊了拳頭,卻在下一瞬松開拳頭,快速地穿上帶血的黑袍。 第214章寧錯殺不放過 云霽套上寬大的黑袍,蒙上面,頓時看不出性別來。 恰在此時,天色忽亮,犬吠人叫驟然大作,云霽一驚,轉(zhuǎn)身看到她剛剛離開的鎮(zhèn)子燃起大火,漫天大光,照亮了天邊,照得四周的曠野亮如白晝。 而在燃燒的鎮(zhèn)子四周,圍著數(shù)十個黑衣人,人人皆手持大刀,刀身映著火光,仿若流淌著血光,森然而恐怖。 你們要干什么?云霽抓住壹號的衣襟質(zhì)問,瞳孔中滿是驚駭之色。 壹號掰開她的手,抓著她的雙肩一轉(zhuǎn),強(qiáng)迫她面向前方的火海,在她耳邊柔聲道:我們在干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嗎? 她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了火,看到了血光! 她看到鎮(zhèn)上居民逃出火海,卻被守在外面的黑衣人如切菜砍瓜一般殺死,鮮血噴灑,被火焰灼干 云霽渾身發(fā)抖,大叫著沖過去,卻被壹號捂住嘴,囚禁在懷中,那嗜血的唇貼著她的耳畔,森寒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顫栗:你是忘了剛剛的教訓(xùn)了?還是想跟那些賤民死在一起? 脖子仿若再次被扼住,她喘不過氣來,眼見就要暈過去,壹號松開了她的口鼻,一得自由,云霽扭頭沖劊子手吼道:賤民也是人!為什么,為什么要屠殺全鎮(zhèn)之人? 為什么屠殺這些賤民,壹號漫不經(jīng)心的重復(fù)她的問題,雙眼驟然一瞇,盯住她,似要從她眼睛里找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想到某種可能,云霽瞳孔驟然縮緊,壹號卻好似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神色一般,隔著蒙布撫著她的臉道: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你跟他有關(guān)系也好,沒有不關(guān)系也罷,鎮(zhèn)子里的所有人全死了,他也甭想活著! 果然是這樣,果然是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 云霽渾身發(fā)冷,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牙齒咯咯作響,卻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壹號卻好似安撫地順著她的背道:好了,事情結(jié)束了,沒事了 云霽耳朵嗡嗡的,聽不到他的聲音,也聽不到身后鎮(zhèn)子里那些人的慘叫聲,四周一切聲音都消失了,視線也開始模糊,天旋地轉(zhuǎn),一切都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