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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剛剛還掌控瞿陽身體的神秘存在緣何沉寂,任由瞿陽走火入魔,所以她大聲呼喊,但回應(yīng)云霽的只有瞿陽啃咬更狠,血流得更急,疼痛讓云霽眼前發(fā)黑,也讓她明白,那位神秘存在不會出手。 一萬頭草泥馬神獸從腦海中呼嘯而過,但罵歸罵,但她知道此時只能靠自己,她奮力拉扯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推著瞿陽的臉,在他耳邊道:瞿陽,你醒醒,你快醒醒 或許是她的聲音真的生了效,她從瞿陽的口中奪回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淋漓的手慘不忍睹,但云霽顧不上包扎,因為瞿陽通紅的雙眼驟然一暗,再次撲向她,這一次有了防備,云霽滾地避開,卻沒有躲開他第三次撲來。 嗷瞿陽發(fā)出一聲仿若兇獸一般的嘶叫,壓住云霽撕扯她的衣物。 這一瞬,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云霽,云霽大叫起來,奮力掙扎,但衣物依然化作一片片碎布,覆在她身上之人喘息聲越來越粗重 女人,冷靜點(diǎn),快安撫他的情緒!豹子快急瘋了,在她腦海中大喊大叫,云霽也因此在奔潰中找回一絲理智。 怎么安撫他,你快說! 靠,老子怎么知道?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 解決?怎么解決? 衣裙破碎得很快就無法遮體,無力掙脫的云霽在惶恐中唯一想到的就是出聲哀求:瞿陽,我是云霽,我是云霽,你快停下 趴在她身上之人頓住,從她脖頸上抬起頭,對上她驚恐的臉,赤紅的雙目出現(xiàn)一絲掙扎,赤紅有一絲消退。 看到機(jī)會,云霽心頭一喜,繼續(xù)哀求道:瞿陽,你放開我好不好? 面皮之下,金蠱再次游躥起來,瞿陽赤目中的掙扎立時被壓下,兇戾與欲念交織而暴漲,前所未有的危機(jī)讓云霽爆發(fā)了最后一絲力量,抬腳踢開身上之人,拔腿就跑 當(dāng)最后一絲氣力耗盡,云霽沒有半分懸念地再次被撲到,身上之人更加殘暴,危機(jī)之下,云霽伸手抱住他:求求你,停下來,不然我會死的! 云霽聲音絕望而凄厲,眼淚噴涌而出,正咬著她的唇的瞿陽好似被淚水燙著,猛然抬起頭,金蠱在他臉上瘋狂游躥,他的眼瞳在赤紅和墨黑中來回變幻,云霽知道此時是最好的逃脫機(jī)會,但她沒有一絲氣力,能做的就只有一遍遍呼喊。 瞿陽,你醒醒,醒過來就沒事了 啊瞿陽大叫一聲,猛然伸手狠狠砸向自己的太陽xue,嘭! 皮破血濺,濺在她的眼睫上,云霽的聲音戛然而止,驚駭?shù)乜粗年柋辉冶獾奶杧ue很快鼓脹起來,破開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不等云霽從這驚駭?shù)囊荒恢行堰^神來,身上之人忽然被掀開,眼前一黑,一物連頭蓋臉地將她蒙住。 等她好不容易扯下那物,露出臉,就對上變態(tài)少年的眼睛,目光一觸,變態(tài)少年就挪開眼,云霽也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的是他的外袍。 那剛剛,她衣不遮體的模樣,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爬起身,攏住外袍,腦海中卻不可抑止地浮現(xiàn)出他撕開她的衣物鞭打她后背的一幕,云霽臉色又紫又青,只這一日,她就經(jīng)歷了兩次狼狽,一次由他造成,一次被他撞破,脫外衣幫她遮掩就能讓她原諒他嗎? 做夢! 少主,這人怎么辦?常六的聲音在后方響起,云霽壓下憤怒,轉(zhuǎn)頭看到瞿陽在一旁痛苦地翻滾嘶叫,不時地用頭撞地,砸出一地血。 少年沒有回應(yīng),常六看著半刻前還深不可測之人此時這般模樣,疑惑有之,驚懼有之,大步一跨,鏘地抽出破損大刀:屬下給他一刀,替他結(jié)束痛苦 住手!云霽失聲大叫,跳起來撲過去,卻被拖長的男式外袍一絆,噗通摔到,更狼狽的是,她摔在少年的腳下,臉砸地,啊不,是摔在他的靴面上。 少年的腳一抬一避,云霽的臉終于落在了地上,早在云霽喊住手時頓住的常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撇開了臉。 少主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既然如此,剛剛為何要回來救她? 常六的疑惑,云霽感受不到,而她對于少年的變態(tài)早已領(lǐng)教,所有沒有什么波動,若是少年憐惜地扶起她,她反倒要受到驚嚇了。 臉砸在地上,云霽以肘撐地爬起來,瞪向常六道:他一定能挺過來,不勞你多事! 常六聞言心生不忿:我多事?丫頭你也太沒良心了!我們剛剛救了你,而且我殺他也是為了你好,難道你還想再被他撲一次? 面對常六氣憤的面孔,云霽緊抿著唇,看到瞿陽朝自己太陽xue狠砸那一拳,她便明白自己脫離了危險,但這對回返的主從也確實(shí)是為了救她。 多謝。云霽張口朝常六道謝。 得了聲感謝,常六憤怒頓消,臉色和緩下來,呵呵一笑,提醒她道:你最該謝的是我家少主,若不是少主執(zhí)意要回返,我肯定不敢回的。 云霽聞言卻冷笑一聲,扭頭盯住少年道:你我恩怨兩消,你們走吧。手殘的葉子寫到凌晨一點(diǎn),困死了,睡覺。 第200章表露心跡 云霽這番冷言冷語,常六再生不平:丫頭,你這話也太沒良心 云霽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只嘲諷地盯著少年。 常六忽然覺得有些氣氛有些不對,打量著二人,聲音慢慢消了下去,就見自家少主冷漠的頷首,掉頭就走。 常六愣了一瞬,而后趕忙追上去追問:少主,咱真的要走?一邊問,一邊不放心地掃了眼地上依然在嘶叫翻滾之人。 但少年顯然是沒有接收到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徑直上了獸車,常六這才死了心,跳上車轅,但在抖韁驅(qū)獸前,扭頭看了眼狼狽裹在男式外袍里的云霽,朝她丟出一物。 丫頭接著! 我們走了,你也趕緊走吧,別管那人了! 抬手接住常六拋來之物,是一只瓷瓶,云霽愣了一瞬,打開瓶塞,丹藥的香氣鉆入鼻中,勉力支撐的身體便有了一絲氣力,她的嘴角禁不住揚(yáng)了起來,抬頭朝遠(yuǎn)處的獸車道了聲:謝謝。 這聲感謝是對常六而言的,既是為著這丹藥,也為了他那句善意的提醒,至于他的主子云霽直接忽略。 瓶中是補(bǔ)元丹,于她此刻而言真是及時雨,立時往嘴里塞了一顆,丹藥入口即化,仿若一股清流蔓至干涸的四肢八骸,氣力在恢復(fù),真元在滋生,就連后背和腦海的疼都有了些許減輕 云霽瞿陽不知何時停止了翻滾,抬起頭艱難地張口喚了一聲。 聲音很低,細(xì)弱蚊蠅,云霽卻立時警醒,低頭看去,但見他身形恢復(fù)至原來模樣,額上鮮血淋漓,流了滿臉,赤紅的雙眼全然恢復(fù)了墨黑,云霽這才抑制住后退的腳步,卻也沒有靠近,保持著三尺之外的安全距離,問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