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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穿的陳大壯當即就紅了臉,不過因為他太黑,所以不容易看出來。 “許永言,你要是再敢叫我陳大傻,我保證和你絕交,你的熟人不就是我跟子渠的熟人嗎,那有什么區別,你怎么這么小氣。” “子渠,你瞧瞧,你瞧瞧,我就這么說了一句,他就要跟我絕交,咱這友誼也太經不起考驗了吧。” 陳大壯和許永言的關系很奇怪,許永言打小就愛欺負陳大壯,老是罵他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兩人在一起就要互掐幾句。 陳大壯那張嘴沒有許永言厲害,所以經常被許永言說得啞口無言,但他心寬體胖,也沒把這些事放在心里。 兩人真正決裂還是為了周家那檔子事,現在一切都回來了,加上周子渠在中間的周旋,兩人的關系才恢復過來。 周子渠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兩人,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呢。 “你們三人的性格也差太多了吧。”陳年年扯了扯周子渠的衣袖小聲道。 幾個性格迥異的人還能變成這么好的朋友,真是不可思議。 周子渠以前老在她旁邊提許永言,她還以為這人很正經呢,結果一看,和她想象中真是完全不一樣。 周子渠在她耳邊低聲私語:“性格什么都并不重要,只要勁往一處使就行。” “誒,我說你們兩個在偷偷摸摸的說什么呢,周子渠,你都不給我介紹介紹你女朋友嗎?” 陳年年含笑道:“你好,我叫陳年年,是周子渠的對象。” 許永言這才正經看了看陳年年,他早就知道周子渠在鄉下處了個對象,他問過好多次,關于這姑娘的事情周子渠愣是半點都沒有告訴過他。 不過就從當初找他賣柿餅這事,他就覺得這女人不像是個普通的鄉下姑娘。 后來陳大壯回來了,他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幾次,他一直覺得陳大壯沒啥心眼,很好套話,可是問了半天,得到的信息只有兩個。 周子渠的對象不僅漂亮得跟個仙女一樣,而且還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 這夸張的形容,要不是陳大壯不會撒謊,許永言都覺得這人是在驢他。 今日見了陳年年的真容,他才覺得陳大壯那句漂亮得跟仙女一樣還真沒有說錯。 哪怕陳年年穿著樸素,也擋不住她那張精致的臉。 許永言一直擔心周子渠這顆小白菜被豬拱了,現在這樣一看,周子渠反而更像那頭拱了小白菜的豬。 這樣說也不對,這兩人明明是郎才女貌,登對得很,沒有誰配不上誰。 見許永言一直不說話盯著陳年年瞧,周子渠冷聲道:“許永言,你看夠了吧。” 許永言嘿嘿一笑,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陳年年同志,你好,我叫許永言,是周子渠的發小。” 陳年年也沒把他的失禮放在心上:“我知道,我以前聽子渠提過你。” 本來這只是句一聽就過的客套話,但許永言卻激動道:“真的嗎,他在你面前都說了些什么關于我的話啊?” “他說你為人仗義耿直,幫了他很多忙,他一直都很感激你。” “應該的,都是應該的,我們這么好的關系,不幫他幫誰呢,他還有沒有說什么?” “我還說如果你每次話能少一點兒,那就更好了。”周子渠涼涼的開口。 許永言撇了撇嘴,他話哪里多了。 算了,看在周子渠夸他的份上,他就不計較那么多了。 商場里來了很多新款式的衣服,聽說陳年年要買,許永言趕緊找了自己的熟人給她留了兩套。 然后在周子渠要殺人的眼神中,他帶著陳大壯走了。 當兄弟的,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他才不會當電燈泡呢。 不過,等會兒去周子渠家里蹭頓飯是很有必要的。 等人走后,周子渠道:“他打小就是這個樣子,你別介意。” 陳年年搖了搖頭:“這有什么好介意的,能被你認作朋友的,那肯定都是值得信賴的。” 變相的夸贊,讓周子渠心里很舒坦,不過他還是道:“你只用信賴我一個人就夠了。” 陳年年笑了笑,哄小孩子般道:“嗯嗯嗯,信你,信你,只信你。” 周子渠揉了揉她的腦袋,“我爸媽早就知道你過來,等會兒你就陪我回家吧。” 兩個人真決定要在一起了,是遲早要面對這件事情的,陳年年做好了心里準備,但還是有點緊張。 人一旦愛上,就總會審視自己的不足,像周子渠那樣的家庭,陳年年心里總會有點淡淡地擔憂。 “不用緊張,我爸媽人都很好,只是我爸爸因為工作原因,常年比較嚴肅,我媽是個很溫柔的人,而且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陳年年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況且周子渠都這樣說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從孩子的身上多少就能看出一些父母的樣子,周子渠的父母應該也沒那么可怕,她只要把他們當做普通人就行了。 第一次上門拜訪,空著手肯定不好,陳年年先在商場買了很多好東西,又去招待所拿了從老家帶來的雞蛋和茶葉。 周子渠家住的不是一般的筒子樓,而是一個有人專門站崗的大院,里面住著的全是安陽市的各位領導,一踏進這院子,陳年年感覺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