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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年全靠寫信聯(lián)系,陳年年心中對他無比思念,一想到她們很快就能見面,她就十分期待。 也不知道周子渠這一年會有什么變化。 坐了四天火車,陳年年總算是到了安陽。 前世上大學的時候,她都是坐的飛機,眼睛一閉一睜就從一個城市到了另一個城市,這還是她第一次坐這么久的火車。 下火車的時候,她全身上下酸痛無比,連腿都伸不直了,這架勢和她第一次干農活差不多。 到安陽的時候正是下午,也不知道周子渠來沒來。 陳年年活動活動身上的筋骨,就往站口外走。 大城市和小縣城的差別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就這樣一個火車站就能看出天壤之別。 不管衛(wèi)生還是紀律,都比她們那個小縣城好多了。 火車站里人來人往,有好多人都舉著寫著名字的牌子。 陳年年晃了一眼,很好,一個舉她名字的沒有。 但這并不妨礙她在人群中看見周子渠。 他面帶微笑,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沖著陳年年揮了揮手。 陳年年也勾起了嘴角,摒棄了所有的喧囂,慢慢朝著周子渠走了過去。 周子渠的外表沒多大的改變,不過可能是沒有整天干活的緣故,他的皮膚變得冷白冷白的,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扣子扣得整整齊齊的,脖子上還戴著陳年年給他織的黑色圍巾。 雖然沒舉牌子,但他身上的氣質可是獨一檔,從火車站出來的人準會一眼就瞧見他。 周子渠伸出了自己的手:“陳年年同志,歡迎來到安陽!” 陳年年笑著握住了他的手:“謝謝,你來多久了?” 周子渠一手牽著她,一手接過她的行李,“沒多久,就站了一會兒?!?/br> 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大姐就道:“什么沒多久啊,這小伙子和我一樣大早上就來的,在這等了都快一天了。” 這話讓陳年年有點驚訝,但仔細一想,這也是周子渠會做的事兒。 下火車的時候她還在想,若是周子沒來或者來晚了該怎么辦,現(xiàn)在她才覺得自己有點多慮了,周子渠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被大姐戳穿的周子渠耳朵尖有點紅,他解釋道:“你一個人沒有出過遠門,我怕你下火車沒見到我會害怕。” 陳年年撇了撇嘴:“我還以為是你太想我,所以才這么迫不及待呢?!?/br> 周子渠很喜歡陳年年撒嬌的樣子,哪怕知道她說的話是故意打趣自己,他也笑著承認:“這的確是我來得早的主要原因。” 若不是兩個城市距離實在太遠,周子渠肯定還要去陳家灣接陳年年。 陳年年失笑,兩人縱然有千言萬語,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她腦袋倚在周子渠的胳膊上道:“周子渠我好累啊,你能先找個地方帶我去休息休息嗎?” “不然就直接去我家里吧,我反正都已經(jīng)給我爸媽介紹過你,他們一直都想見見你?!?/br> 陳年年趕緊搖了搖頭,坐了這么久的火車,她早就累得不行,哪還有精力去應付周子渠的父母。 她風塵仆仆的趕來,再怎么也得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后用自己最好的精氣神去見周子渠的父母。 見她不樂意,周子渠也不勉強。 “那我就先給你找個招待所住一晚上。” 陳年年對安陽一點兒也不熟,當然是周子渠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出了火車站,外面竟然有一輛車停在了那里,陳年年還以為是來接哪位大人物的,直到周子渠打開了車門。 “上車吧,年年?!?/br> 陳年年挑了挑眉,感情她就是那位大人物哦。 等車子緩緩駛入公路的時候,陳年年才道:“你這算不算是公器私用?” 像周子渠他爸這種級別的人,上頭肯定是要給他備車和司機的,誰能想到竟然給她陳年年享受了。 “我這叫合理利用資源,我爸今天在家休息,車子他用不上?!?/br> 陳年年只是開個玩笑,能有車坐,那肯定是比她走路要好的,而且他們這車在安陽也算不上什么,就剛才,陳年年都看見外面過去了好幾輛。 有車子在,兩人很快就到了招待所,周子渠幫忙把東西拎了進去,然后關上了門。 陳年年還在研究晚上能不能洗澡的問題,周子渠就突然從后面把她給抱住了。 “一年不見了,年年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陳年年依偎在他懷里,抱怨道:“怎么可能不想,你不知道你剛走那會兒我有多不習慣?!?/br> 兩人在縣城的時候,除了工作,大部分休息時間都是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干,也覺得滿足。 周子渠走后,陳年年干什么都是一個人,而且又沒有手機,聽不見聲音,見不著人,她做夢都想早點見到周子渠。 可惜現(xiàn)實不允許,她必須足夠優(yōu)秀,才能站到周子渠身邊,不然她過不了自己心里這一關。 聽到陳年年這話,周子渠心里也踏實了。 他蹭了蹭陳年年的脖子,咬了咬她瑩白的耳垂,嗓音低沉道:“年年,我想親你。” 鼻息里的熱氣不斷撲在陳年年后頸,弄得她渾身都麻酥酥的。 陳年年覺得周子渠真是太純情了,親個嘴都要打報告,這么久不見面,難道就不能激情一點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