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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被人算計嫁給了一個山野莽夫,心有所屬的她一心惦記著自己的知青男友,整天嚷嚷要離婚,為了回城不知檢點作天作地,后來終于成功將自己作死。 葉心語穿過來時,魁梧強壯的糙漢子在天寒地凍的夜里被原主趕到地上,蓋著單薄的被子瑟瑟發(fā)抖。 想到漢子將來會變成捏死她比捏死螞蟻還要容易的大佬,心慌慌的葉心語覺得自己可以再搶救一下。 看著臉色發(fā)紫,身體僵硬的男人,葉心語伸出了自己的小jiojio試探著,在男人望過來時,露出兩顆虎牙討好道:“我們換換行不行?” 黑暗中的男人咬著牙,打著顫,語氣滿是不耐煩。 “離我遠點!” 葉心語:好嘞,您是大佬您說了算,有多遠我就走多遠。 就在葉心語依言收拾行李準備回城的時候,男人卻紅著眼拉著她的手卑微挽留:“心心別走好不好?” 第23章 離婚 看得出來,陳貴財這一腳是用了不少力, 被他打倒在地的孫慧芳捂著自己的肚子, 疼得在地上直打滾,臉也一下子就腫得老高。 換作是常人, 恐怕早就已經疼得哭天喊地,可孫慧芳到了這種時候, 還是跟那才出生的奶貓一樣,哭得很小聲。 那么輕, 又那么絕望。 這是陳年年第一次這么直觀的面對家暴, 她的身體也忍不住跟著發(fā)抖, 她張了張嘴,很想大聲制止陳貴財的舉動, 可在這一瞬間,她卻像是失了聲般, 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若是換作以前的她, 這會兒肯定是要權衡利弊的, 她很清楚的知道, 自己現在出去,肯定也討不了好, 多半陳貴財還會把氣撒到她身上。 只是孫慧芳那無助可憐的樣子實在是刺痛了她的眼,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孫慧芳挨打。 陳年年捫心自問自己并不是什么愛心泛濫,正義感爆棚的人,可看著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被男人這般毆打,她是說什么也做不到熟視無睹的。 何況, 她還叫了這個女人這么久的媽。 陳年年踹開了院子的大門,眼看著陳貴財要再一次對孫慧芳施暴的時候,她當機立斷拿起手中的扁擔,猛地跑上前去重重地抽在了陳貴財的小腿上。 “哎喲!”陳貴財哀嚎一聲,看清楚來人是陳年年時,他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賤蹄子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竟然敢對我對手,天祿,把她給我抓起來,老子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陳天祿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孫慧芳被陳貴財打得直不起身,他其實是有點同情的,但回過神來一想,若不是孫慧芳藏私房錢,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還是怪她自己。 陳年年現在膽子可真是太大了,連爹她都敢打了,他今天非得把她制住,讓陳貴財好好出出氣。 “陳天祿,你要是不怕我手里的扁擔,你就過來試試。” 陳年年橫著眼,拿著扁擔擋在自己的身前,只要陳天祿敢過來一步,她保準讓他好看。 盡管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眼前的一幕讓周子渠明白,陳年年家里有很深的家庭矛盾,并且這種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這種事情被他一個外人撞見是十分尷尬的,可周子渠卻又無比慶幸自己跟著陳年年一起回來了。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哪里是那兩個男人的對手。 劍拔弩張的時刻,周子渠無聲的站在了陳年年面前,用他那并不寬厚的身體將她護在了身后。 至親之間惡語相向,棍棒交加,沉默寡言的陌生男人卻擋在她身前,為她抵御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陳年年心中突然多了點說不出來的感慨。 陳天祿看著這個才到陳家灣幾天的男知青,吊兒郎當的說道:“喲,什么風把周知青也吹到我們家來了,這會兒我們家正忙,可沒空招待你,麻煩你讓讓。” 周子渠回頭望著陳年年。 說:“年年,你別怕。” 陳年年將眼里的淚憋了回去,十分豪邁的說到:“怕什么,他敢來,我就敢揍。” “我當你為什么突然就這么硬氣了,原來是有靠山啊,真不愧是陳家灣最漂亮的女人,這才兩天就把這知青的心都給勾到你身上了,陳年年,你可真行啊。不過要勾你也勾個厲害的啊,像他這種身體單薄的小白臉,怕是連我一腳他都承受不了。” “陳天祿,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她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名聲什么的早就壞了,沒什么好怕。 可這事和周子渠沒有關系,陳年年不能讓他白白背負污名。 “你都敢做,還怕別人說嗎,我們家的家事你竟然還叫這個野男人來插手,這會兒又在這里裝什么清白。” 陳天祿和陳貴財一樣是個潑皮無賴,什么話他都敢說出口。 明知道陳年年是個沒出嫁的大閨女,卻句句都要往她身上潑臟水。 陳年年搞不懂,好歹姐弟一場,這陳天祿何至于鬧到這般地步。 不過有陳貴貴財這樣的爹,能教出他這樣的孩子是一點也不奇怪。 陳年年往周子渠臉上瞧了一眼,見他抿著唇,冷著臉,一看就是生氣了。 她扯了扯周子渠的衣袖道:“周知青,這事和你沒關系,你先讓讓。” 周子渠巋然不動。 話還沒出口,耳朵上的溫度就開始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