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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女人說什么胡話呢,我三哥怎么可能會被人舉報。”六子氣得瞪眼,一下對陳年年就沒了好臉色。 三爺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他干這行很久了,一直都小心謹慎,囤放藥材的地方只有他和六子知道,若是被人舉報,那個舉報人只會是六子,所以六子聽到這無中生有的話才會那么生氣。 這女人說話實在是太荒謬了,先不說六子會不會去舉報,單就說這還沒發生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她后面又下了那么大的賭注,若是隨口胡說,她又圖的是什么。 三爺一下子被她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我勸三爺今天回去之后就立馬把那些藥材給轉移,不然到時損失慘重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說完陳年年就走到遠處放風的孫慧芳跟前,拉著她往回走。 直到三爺的車再也看不見后,陳年年挺直的背才慢慢軟了下去。 別看她說得那么肯定,其實她心里也有點沒底,只希望小說中發生過的事情不會因為她的到來有所改變。 第21章 自私 陳貴財回來那天,陳年年一家人都沒去上工,孫慧芳和陳天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陳貴財是今天回來,臉上卻無半點喜悅之情。 整個家里,只有陳天祿是最高興的。 陳貴財在家的時候,吃的穿的永遠都是先給他,以前家里吃rou從來都沒有陳年年的份。而陳貴財不在家后,一切都倒了過來,他現在吃個rou居然還要看陳年年臉色。 讓他學狗叫就不說,上次吃完飯,陳年年居然還命令他去洗碗,這活是屬于她們女人做的,也不知道陳年年哪里來的膽子敢這么使喚他。 陳天弘和孫慧芳不幫他說話就算了,兩人竟然還跟著陳年年一起數落他不懂事,說陳年年是他jiejie,他應該聽她的話。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從陳貴財不在家后,她們三人都是沆瀣一氣,變著法的折騰他,不就是欺負他沒人幫忙嗎? 現在他爹回來了,他可一定要讓他爹給他主持公道。 “回來了,回來了,我爹回來了。”看著遠處陳貴財的的身影后,陳天祿跟撒歡的兔子似的,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原本坐著的孫慧芳也立馬站了起來。 “年年,天弘,快去把你爹迎進來。” 陳年年慢條斯理地走出了院子,未看到陳貴財之前,她就在心里猜測這一個月的勞改怕是讓陳貴財遭了不少罪,現在的他一定會特別狼狽。 等見著人之后,陳年年挑了挑眉,沒想到陳貴財比她想象中還要慘不忍睹。 才勞教一個月,陳貴財整個人就跟老了十歲似的,瘦骨梭梭的,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空蕩蕩的,花白的頭發還打了結,臉上也帶著不少灰塵和泥巴,走在路上,和那些要飯的乞丐沒有任何區別。 陳天祿剛跑到他跟前,還未開口說話,就立馬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爹,你身上好臭哦。” 簡直比他往日里挑的大糞還要臭。 這副嫌棄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扎眼,陳貴財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老子在外面受了一個月的罪,回來你還要嫌棄我,你個小兔崽子,老子真是白養你那么大了。” 陳貴財這一巴掌軟綿綿的,對陳天祿來說完全不算什么,只不過陳貴財那手實在是太臟了,一巴掌下去,就在他臉上留下了五個黑色的手印。 陳天祿搓了搓自己的臉,不高興地抱怨著:“一回來就打我,早知道我就不該那么盼望你回來了。” 若不是陳貴財餓得沒力氣,他是一定要狠狠揍陳天祿一頓的。 聽聽這兔崽子說的叫人話嗎,他要是再勞教下去,怕是人都得瘋了。 見孫慧芳在那里杵著,他又吼道:“還愣在這里干嘛,還不趕緊給我做飯,你是想餓死老子是不是?” 好歹和陳貴財生活了二十多年,孫慧芳看到他這副模樣還是挺心疼的,可她關心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陳貴財吼了一頓,她這心也跟著涼了下來。 本來還指望這次勞教能讓陳貴財改改他的脾氣,誰知道這人還是這樣暴躁不講道理。 “我這就去。”孫慧芳怯怯的答了一句。 見他爹威風不減當年,陳天祿眼珠一轉立馬就開始告狀。 “爹,你終于回來了,我跟你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陳年年經常偷懶不去上工,還總是欺負我,我看她是一點兒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陳天弘不滿地看了陳天祿一眼:“你都已經是十八歲的人了,屁大點事就跟爹告狀,還能不能有點出息?” 陳天祿恬不知恥的說:“我就告狀了怎么的,我看你就是嫉妒咱爹疼我。” 自己的靠山回來,陳天祿底氣也足了,陳天弘和陳年年是一伙的,也得讓他爹收拾收拾。 “爹,我大哥這段時間也偷懶,自留地的活都是媽去做的,真是不知道他一個沒娶媳婦的瘸子整天待在家里在干些什么。” “陳天祿,你別太過分!”一向溫和不愛計較的陳天弘這下也是被陳天祿給徹底惹惱了。 “都給我閉嘴!” 陳貴財被這兩兄弟吵得頭疼,一人瞪了一眼后又把火氣轉到旁邊的陳年年身上。 陳天弘和陳天祿是兒子,以后還得給他養老送終,每次動手他都是意思意思就算了,可陳年年這喪門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