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EPISODE 2 原代
與印象中類似于“吉兆”等著名居酒屋的豪華門面有所不同,沒有奢華的布置,司南堂正門懸掛寫有店鋪名字的門簾,兩側(cè)分別懸掛印有“居酒屋”大字的燈籠,這就是店面的全部。 “看來荒井小哥也不容易啊,門面用的布簾還是和以前屋臺上使用的那一張的,我想光是盤下這間店面,應(yīng)該使得荒井小哥相當拮據(jù)了吧。好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該不會,老海澤前輩執(zhí)著于今晚聚會的真正意圖,就是要過來品嘗荒井小哥的料理吧。” “當、當然不是” “那么我們進去吧,老海澤前輩。” “真是的,一條你在東京也學壞了不少啊。” 對于一名年輕人從路邊的“屋臺”到能夠擁有自己的店面,那位荒井小哥累積財富的能力也是十分高明,一條薰對于荒井小哥的好奇不禁多增加了幾分。 不過從居酒屋門面簡易的程度看來,確實如同老海澤前輩所說,他能夠使用的財產(chǎn)大概是捉襟見肘了吧。 打開推動起來并不順暢的木門,店內(nèi)的風光便可一覽無遺。 整體的布置體現(xiàn)著nongnong地京都風,左側(cè)的“l(fā)”字形的料理臺與客人的餐桌緊密相連,右側(cè)則是豎排放置的三組座椅,在并不寬裕的空間內(nèi),最大限度地作出可容納最多客人的擺放形式。四周的墻身懸掛著寫有菜品的價目表,樑頂設(shè)有數(shù)盞小射燈,投射而來的柔光讓屋里看起來一副熱鬧溫馨的景象。 “麻煩請讓讓” “啊,抱歉是、是夏目夫人以及夏目小姐?” “啊,一條刑警。好久不見,上次多虧您的關(guān)照” “不不不,這句話應(yīng)該由我來說” 一番簡單的交談與寒暄,夏目夫人便帶著其女兒夏目實加離開。 “夏目氏?難道是” “是的,第一起未確認生命體所犯下的案件,其中的犧牲者信濃大學教授夏目幸吉的家人。” “又是未確認生命體所犯下的案件啊那真是太遺憾了,留下的只有妻子以及只有十多歲的小女孩,真希望這樣的案件能夠早點解決,要不然這樣的悲劇將會不斷地產(chǎn)生。但是一條,你也不要擺出這樣的神情,雖說內(nèi)心的傷痛可能無法痊愈,但是人類是很頑強的,遲早都會被克服,我一直是這樣相信的。” “也許吧,老海澤前輩。” 回想其剛才擦肩而過時,夏目小姐緊繃的小臉,一條內(nèi)心的不安感便多了一分。 夏目小姐的悲傷,代表了所有遇害者的悲傷,日常生活突然被切斷,所愛之人將永遠不再回來,被無法理解的暴力奪去了安定的生活的人們的思念均凝結(jié)于此。 這是一條絕對不能原諒未確認生命體的理由。 這也是一條能夠允許作為普通民眾的五代參與和未確認生命體的戰(zhàn)斗的理由。 五代雄介,擁有戰(zhàn)勝未確認生命體的力量。 不,要只是到這種程度的話,一條也會毫不猶豫地對五代發(fā)出拒絕,當初他確實也是如此實施的。 我感受到了自己是這樣被要求的,“與那個向蜘蛛一般的家伙戰(zhàn)斗吧。” 據(jù)后來五代的陳述,他看到了超古代的戰(zhàn)士(kuuga)戰(zhàn)斗的殘像。因而戴上了一條從九郎岳遺跡帶回來,交給澤渡小姐研究來歷的腰帶,接受了繼承古代力量的事實。 但這理應(yīng)伴隨著恐懼。 這個過程中細胞會膨脹,神經(jīng)產(chǎn)生活化性。 這意味著rou體變質(zhì),令自己成為如同未確認生命體相似的物種。 但即便如此,五代仍然笑著說道。 不,我想并不會這樣的,雖然只是我的直覺。 你是笨蛋嗎,這種沒有理由的自信是怎么回事 一條認為,五代只是乘著當時的身處于現(xiàn)場的氣勢而決定背負戰(zhàn)斗的命運,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 這并非一時的正義感就能克服的事情。 你認為自己獲得戰(zhàn)斗的力量隨便你,但你沒有戰(zhàn)斗的義務(wù),我們身為保護市民的警察,這可是我們的工作,別半調(diào)子地牽涉進來! 在未確認生命體時間加速惡化之際,一條抓住五代的領(lǐng)口,對五代進行了恫嚇。 即使是五代,也被一條的氣勢所震懾,一時無法言喻。在一條看來,有關(guān)于五代雄介的事情,應(yīng)該就此告一段落。 可是,五代的戰(zhàn)斗應(yīng)該是從這里才正式開始。 五代曾于與一條的閑聊中提及,五代確實把一條的話放在了心理,并帶著這句話前往了夏目教授的葬禮現(xiàn)場,遇到了喪失親人悲痛的夏目實加。 正因為有這種家伙,我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的眼淚!我想讓大家?guī)еθ荩∷裕埧纯窗晌业淖兩恚?/br> 當五代揮出充滿意志的拳擊,仿佛貫徹了自己的信念,白色的軀體消失,五代變身成了紅色的戰(zhàn)斗姿態(tài)。 “別多想了,那位小姐的眼睛里,流露的不僅只有悲傷,還有一種堅定和釋懷。沒問題的,都會過去了。你的付出,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尤其對于女性,您的觀察力還有待提高啊,一條。” “是、是嗎。” 你內(nèi)心的傷痛也被克服了嗎? 夏目小姐。 一條很想告訴老海澤前輩,能讓夏目小姐回復明朗的人,并不是自己。 這一切,都應(yīng)該歸功于五代雄介的笑容。 某種程度上,他的微笑中似乎帶有著某種魔力,如同陽光一般。 以及如今在料理桌上忙碌的身影,荒井小哥。 那是發(fā)生在前不久的事情。 沿著未確認生命體十四號(蜂型古朗基badjisuba)飛行所發(fā)出的特殊電磁波,從而預(yù)測其飛行軌跡驅(qū)車前行的一條,分析出除了一般的人類以外,能變身成為未確認生命體4號(空我)五代雄介也是其目標后,便迅速趕往五代顯示的所在地。 另一方面,認為周遭的大家,對于父親的莫名死亡表現(xiàn)出的平靜感而感到失落、憤慨。因此離家出走的夏目實加,與意外路過的荒井小哥,以及不斷尋找實加的五代雄介,在滿載夏目實加與父親夏目幸吉回憶的海灘上不期而遇。 同時,未確認生命體十四號亦緊隨其后。 當它從高空中向五代與實加的位置射出能貫穿人體的銀針時,荒井小哥大力揮出其手中的手杖,準確擊中瞬發(fā)的銀針使其偏離軌跡,讓五代有了反擊的間隙。 五代接過了一條的配槍,變化成了擁有超五感的綠色四號(空我、天馬形態(tài))的狀態(tài),變成弩弓的配槍將空氣壓縮成鋒利的一箭,將空中的未確認生命體十四號順利射殺。 最后,少女懷抱著歉意的眼淚,直到現(xiàn)在一條仍然記憶猶新。 當時,與擊倒十四號相比,一條更因為守護了一位少女的未來而感到高興。 與此同時,一條亦領(lǐng)悟到警察這份工作的沉重。 在酒足飯飽的食客中,老海澤與一條薰找到了等候多時的龜山以及原代。 “老海澤前輩,一條先生,這里這里!” “太慢了,你們兩個。真是的,既然是為一條準備的餞別之宴,為何要在這種破爛小店相聚,要不還是到倉井或者召堂吧,現(xiàn)在去的話還來得及。” “原代先生,這種話不能這么大聲地說出來,會給店家造成不便的。” 為了引起一條和老海澤的注意而不斷揮手高呼的,是一條薰在長野縣警視廳的后輩龜山鶴丸,而被龜山提醒說話需要注意場合的,是一條學堂時期的友人,自稱為“一條永遠的對手”,如今隸屬鄰縣群馬縣搜查二科的刑警原代悟。 “你們趕緊就座,我已經(jīng)不想一個人面對這家伙了” “這話是什么意思,原代先生?難道,是我做的有什么不對嗎?原代先生總是這樣,一點都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與一條先生相比還差得遠呢” “這句活,等你有資格升為搜查組或者刑偵組再說吧。” 老好人性格的龜山似乎被性格直爽的原代當作是麻煩一般的存在。同時,龜山也并不喜歡自我意識過剩的原代。 讓性格不和的兩人呆在一起,還真是為難,各種意義上的。 “喲,原代老弟啊,你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有聽到啊,這家店可是我的推薦榜5。” “是老海澤前輩喜歡的店啊那就讓我來試試這家小店的實力。話說在前頭,對于食物我可是很挑剔的。” “哦~你是在對我的味覺表示懷疑嗎,原代老弟。” “老、老海澤前輩,原代先生你們怎么辦,這種氣氛不如先來點啤酒吧,老海澤前輩,生啤可以嗎?” 而眼前的景象,對于一條薰而言卻是在正常不過的日常。別看老海澤前輩與原代君相互挑釁,私底下兩人卻是因為對于美食的愛好而時常邀約相聚。 當然有時也會因為食物的評價各不相同而發(fā)生爭執(zhí)。 “說什么鬼話,要是去到不好的居酒屋也罷,來到荒井小哥的店,怎么也要用瓶裝啤酒來作為配菜吧,你說對嗎,荒井小哥!” 對于龜山這種沒有尊重食物,拿生啤作為配菜的做法,身為資深食客的老海澤前輩表現(xiàn)出相當?shù)牟粷M,而一條等人則表現(xiàn)出習以為常的表情,畢竟每當碰到有關(guān)于食物的問題,老海澤前輩會顯得異常的執(zhí)著。 “嘛,確實。瓶裝啤酒味道較為醇厚,搭配這里的主食或者下酒菜都是不錯的選擇。” 回應(yīng)老海澤前輩的,是料理臺上忙碌的料理師。 雖然不知道他為其他客人準備什么樣的料理,不過從他利落的刀工以及砧板上錯落有致的聲響,還能不時注意著右手邊炒鍋內(nèi)食物的情況。一條薰知道這位年輕的料理師的廚藝,相比起以前一定有著更大的進步,鍋內(nèi)漫出的食物香氣,讓他亦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他,就是這家“司南堂”的料理師以及老板,荒井小哥。 一條所描述的事件,是空我的第七話至第八話的劇情,一切將會從這個節(jié)點開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