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話 耕司
“他,就是我的原型么。”停頓了一下,男子眉間一挑,說道,“神情太冰冷表情太嚴肅感覺不好相處,減十分,這是作為專業攝影師的評價。” “但是,在我對人類的理解里,他的相貌屬于好看的范圍,而耕司則屬于平凡。”他的肩上俯臥著一只巴掌大的蝗蟲,從它口中竟然說著人類的語言,復眼中散發著睿智的光芒。 “喂喂,貝利醬,有些事實請不要輕易地說出來。” “但是,在我對人類的認知里,誠實不是一件好事么?” 蝗蟲貝利的一頓搶白讓他頗為尷尬,撓了撓頭,名為耕司的男子說道,“你真該好好了解一下作為人類社會的溝通方法!” 貝利點了點頭,十分認同地回應,“是啊,就是為了更加了解人類我才會和你一起行動。人類,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物種呢?” 耕司雙手抓住腦袋,一副快抓狂的模樣,“不同物種好難溝通!” ------------------------------------------------------------------------------------------------------------ “人類么”忽略掉之前的尷尬,耕司沉思了一下,“怎么說呢大概是‘復雜’吧,會有自私的人,惡貫滿盈的人,也有為了其他人而勇于犧牲的人,我概括不了人類,或者說,無法用一個準確的詞匯跟你描述人類。”作為記者的他,常年奔走于素材出現的角落,曾經報道過救火的消防員,也抨擊過斂財無道的企業家。人類,擁有千萬種不同性格,不同面孔,掙扎于本性與靈性之間,復雜的生物。 “不過總體來說,人類還是很可愛的大概吧。”突然要跳脫出條條框框概括自己的種族,對于耕司還是有些困難,可能也沒有人類能完整概括人類吧。 “對于我們而言,人類僅僅是歷史歲月長流中的一粟,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無法媲美昔日遠古那些地面上的霸主相提并論。只是,弱小的人類總能在一次又一次接近毀滅的災難中存活,最終擁有了遼闊的地面,而我們這群從遠古時期就存在的地空人則只能生活在地底,這不得不說是種悲哀,按人類的思維,應該叫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吧。記得是一個叫做達爾文的小伙子曾說過這樣的話。”貝利說出了番歷經滄桑的話,搭配上與智慧嚴重不符的外形,怎么說都是違和感十足。 “小伙子啊確實,對于你們從遠古生存到現在的生物,我們的確都可以被稱作小伙子。” “但是,相對于為了躲避毀滅藏身地底的我們,人類卻能在無法得知災難來臨的情況下改變了自身的未來,可能正是因為人類潛在的多樣性,有了挽救即將再度毀滅的文明的機會。”貝利的語氣平靜無比,仿佛說得是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哦,終于說道正題了。”耕司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這大概就是你們再次找上我的緣由吧,人類滅亡之類的。” “人類,終究會走向滅亡的道路。” “我知道,這是無論哪一個種族都不能逃離的命運,但這絕不是我坐以待斃的理由。” “人類對生命的執著確實讓我感到佩服。不斷發展的醫療技術” “等等”耕司連忙阻止了蝗蟲對于人類醫療發展史的話題,“你還是快說說,為什么再次找上我,尤其是一年前便得知已經無法變身的我。” 耕司的記憶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場對他而言改變了他一生的戰斗。 一年前,為了對抗過去曾經造成地球出現冰河期,把恐龍逼入滅絕狀態的外來侵略者“fog”,救出被他們掠去選為祭品的小女孩加那,在瀕死之時接受了地空人的“蘇生手術”成為了蝗蟲怪人,不,應該是假面騎士j,憑借著大自然之力“joer”進行了粒子巨大化與相當于fog基地的巨大機械獸母艦霧母決一死戰。最終,被粉碎的霧母帶著仇恨化為碎片墜入霧岳水壩中,耕司也因為過度使用j能力的緣故導致不能變身。 “這次毀滅文明的原因,是哥魯哥姆對吧。”蝗蟲沒有回應耕司的提問,耕司卻瞬間聯想到了自己一直在調查的神秘組織,也唯有這個組織,才擁有滅世的力量。 本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能回復正常生活的耕司在一次偶然的調查中發現了某個企圖cao控世界的神秘組織的蛛絲馬跡。后來逐漸發現隱藏于周遭,常人無法察覺的神秘組織不知不覺間潛伏在世界的許多角落,以一只無形的大手悄無聲息地慢慢覆蓋著世界。 耕司幾經調查,得知了那個組織的名字——哥魯哥姆。 “原本應該是哥魯哥姆的領袖,創世王的回歸再度讓人間成為煉獄,不過現在已經不知道了。”沒有回應耕司提出的問題,貝利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回答道。 “怎么說。”下意識掏出了口袋中的筆記本,這是耕司作為記者的習慣,迅速地翻到了有關哥魯哥姆資料的那幾頁,許多凌亂的或者意義不明的詞匯被記錄在被翻得皺褶的頁面上。 “準確來說,我們已經看不到未來的發展了。” “看不到未來?等等,按你這么說,地空人能看到未來?”對此耕司表示十分驚訝,在他看來未來之時不可捉摸,再說,如果真的能看到未來,那么他一年前遇到的災難是不是也是未來預兆中一部分呢? “不,能覺醒預知未來能力的地空人只有極少數,如今也只有一個。我的母親,克拉。” 從它的話中了解到,它與它的父母伴就是僅存于地球的地空人,其他的都已經死去或者與地球的樹木同化自我進入無休止的睡眠。而它口中的母親卻是個擁有預知能力的地空人,也是為數不多沒有隨大家一同進入休眠的地空人。 世界的進程也一直與克拉預見的相差無幾,因為沒有任何事物能影響未來,就算有,出現偏差的也是極少的。不過就在一年前,原本能清晰可見的未來逐漸產生變化,安逸的未來逐漸扭曲成了烽火連天的人間煉獄,揮舞紅劍的男子化為血紅色的厲鬼摧毀了這一季的文明。再然后克拉看到的已經不是文明的毀滅,而是 毀滅,大地的生靈無止境的哭泣,一瞬間,突如其來的爆炸讓地表出現嚴重的斷裂直達地核。在一片哀嚎聲中,整個世界化為虛無。到如今,克拉所看到的未來,就只有灰茫茫的一片,或者瞬間閃過幾個畫面又再度一片模糊。 “所以說,未來已經看不到了對吧。” 耕司則在筆記本上寫上了關鍵詞,一年。 “我也認為只是克拉的力量衰弱導致無法看清未來,但克拉卻表示,這個現象更像是,未來發生著改變。人為影響下發生了改變。而在模糊中,克拉聽到了一個生靈們的呼喚。” “都呼喚著什么??” “世界,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