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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言本來還奇怪自己歐美那群朋友竟然沒一個來探班的,以前拍個mv廣告都有人拎著好吃的跑來劇組,這回待了快一個月還沒消息,難不成全都移情別戀了?他哪里知道,還不是因為某人假公濟私,說是劇組要全封閉才能保持神秘,指使導演把探班的一伙人都給攔在了外面,東西倒是毫不客氣收了下來,但打著犒勞大家的名頭,壓根沒提到Simon他們的名字,好在像陸思言這種沒心沒肺的禍,要不了多久就忘了,管他來不來,反正自己現在玩得還挺開心。 陸思言以前其實并不怎么樂意拍戲,因為潛意識里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扮演過形形色色各種不同的人,這次只想保持本性,高興就笑,不高興就發泄,完全不用去顧及別人的眼光,這次如果不是霍維森拿照片威脅他壓根不會接下國境四方的本子,開玩笑,拍同性題材就算了,還是跟自己的死對頭扮演情侶,鬼才愿意去。 好吧,接觸之后,加上《兩天一夜》短暫相處的那段時間,陸思言發現這家伙身上其實還是有很多優點的,長得帥,身材好,體力也棒,他甚至敢打賭,兩人**的契合度絕對在九十以上,反正陸思言覺得挺滿意,雖然醒來的時候腰有點酸,等等,好像有點跑偏了,總之他這會已經不排斥粉絲把他和霍維森湊成一對了,兩人的相處模式也越發自然。 劇組里的人最開始還會開玩笑說他們兩個也太入戲了,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哪是入戲,分明就是對真正的情侶,有陸思言的唯飯表示痛心疾首,哭得稀里嘩啦,但最后想想似乎還是件好事,好歹得到美人心的是大神,自己喜歡的兩個老公在一起總比便宜了外面那些野男人要好,陸思言也懶得去解釋,什么情侶,自己現在還是單身好吧,怎么可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那不是傻逼嗎?好吧,等后來他被某個吃醋的男人壓在床上做了整整兩天兩夜,這句話瞬間推翻了,還被逼著說出許多更膩人的愛語,完全不想提好嗎?那家伙外表看起來風度翩翩,結果禁欲殼子里包裹著的是顆禽/獸心。 不僅是安岑那個金主倒了霉,但凡有他參與的投資都無一例外血虧,賠得傾家蕩產最后還簽下了巨額欠條,好不容易才從討債的人手里活下來,但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掉了兩顆門牙。 這時候他總算想起自己以前一擲千金包養過的那些嫩模和小明星,原本想著先借點錢救急,結果要么閉門不見要么撇清兩人關系,最狠的是個巴西混血女模,直接報警說他性/sao/擾,還進警局待了幾天,出來依舊面臨被債主追債的地步,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被迫減了肥,那身肥彪沒多久就瘦成皮包骨。 安岑也好不到哪去,過往的黑料突然被華國第一狗仔綽號墨鏡哥的齊偉挖了出來,要知道齊偉這個人從來不說假話,從他嘴里爆出來的消息幾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前兩年鬧得風風火火的謝智綜吸/毒,著名女星有模范夫妻稱號的陸一晚劈腿嘻哈歌手Asia,還有亞洲名模賀非凡犯重婚罪,這些藝人一開始還嚷著要告齊偉誹謗,后來還不是乖乖認慫刪了微博,向粉絲媒體道歉,該戒毒的戒毒,該進局子的進局子。 齊偉通常半年才會爆料一次,畢竟他手里掌握的都是些大新聞,太過頻繁了對他自己的人氣也會有所影響,偏偏這次爆安岑的料跟上回群星趴只隔兩個月,照片和音頻五花八門,而且狠到絲毫沒給安岑留退路,有被包/養的,有往別的藝人飲料里摻洗滌劑的,甚至還牽扯到當初陸思言突然被流放美國的事情。 娛樂圈里的明星頓時人人自危,生怕齊偉下一個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粉絲倒沒管那么多,一時間之間有人脫粉,也有粉轉黑的,都在唾罵安岑,讓他趕緊滾出娛樂圈,微博上注冊的save成員被改成了著名歌手和演員,饒是這樣,依舊有很多人不滿意,說他壓根就是搭了save的便車,戲演得跟狗屎一樣。 安岑一倒霉,連帶著事業剛有了點起色的林斯瑞也被他拖累,誰讓他之前接受采訪的時候說過兩個人關系很親密,這時候就體現出粉絲的強大了,哪怕齊偉并沒有特意爆林斯瑞的料,他跟某個女明星關系曖昧,疑似靠出賣身體拿到代言的新聞也緊跟著安岑的黑料被扒出來,一部分粉絲轉到林斯瑞的微博下面開始anti他,勉強算是給了安岑點喘息的機會。 圈子里向來這樣,樹倒猢猻散,別說兩人以前只是關系還行,哪怕是親兄弟安岑也會毫不猶豫選擇把臟水潑到對方身上,于是他也開始爆料,說林斯瑞其實也參與了當初害得陸思言被流放美國的事情,而且跳槽也是他先提議的。 兩人徹底撕破臉,這場罵戰持續了整整一周,期間安岑的粉絲量一跌再跌,林斯瑞也沒好到哪去,已經拍好的廣告被代言商那邊強制換了人,連好不容易攀上的富婆也杳無音訊,明顯不打算再跟他有所牽扯,氣得林斯瑞干脆抖出安岑更多黑料。 包括對方是怎么剽竊了陸思言的勞動成果偷偷篡改后納為己有,當初那首《shadows》還很是火了一陣,有粉絲說帶點陸思言的影子,而且安岑唱出來總覺得缺點氣勢,雖然歌好但感覺怪怪的,安岑咬死了是自己獨立創作的,還拿出前前后后總共十頁的修改稿,這事也因此揭了過去,還因此給他帶來不少人氣,成為除陸思言以外組合里粉絲人數最多的成員,難怪這家伙后來不再寫歌,原來是因為偷不到了,有過第一次失竊的經驗,陸思言后來都是把歌詞本扔在保險柜里,更何況他早就搬出了集體宿舍,安岑還能那么容易拿到才怪。 反正經過這些事情,安岑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據說經濟公司也跟他解約了,公寓和存款都被拿來還違約金,也不知道是恰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所有的動產不動產加起來剛好夠賠償款,最后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工作,但這些年他早就已經養尊處優慣了,壓根做不了臟活累活,除了唱歌好像又沒什么其他特長,最后只好戴著面具去酒吧做駐唱歌手。 那時候他才知道賺錢有多難,各種咸豬手,難纏的客人,還有挑剔喝倒彩的酒鬼,最讓他覺得無法接受的是工資,那么點,連塞牙縫都不夠,自己以前買件衣服就是三位數四位數了,現在卻要靠丁點生活費活過一整個月,安岑沒多久就忍受不了。 反正等陸思言拍完戲開殺青宴的時候看到那家伙跟在個年齡足以當他爸胖得跟球一樣的老男人身邊,手挽著對方胳膊,臉上全是諂媚討好的笑,看到他時還惡狠狠瞪過來一眼,很快又移開了視線,看得仔細點還能發現他身子抖了一下,抓著男伴的五指也用力收緊,惹得那人有些不耐煩地低斥一聲,安岑立刻回過神來,又是撒嬌又是道歉。 親耳聽到兩人提及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其中甚至摻雜著情趣內衣之類的話題,陸思言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按下去剛冒出來的大片雞皮疙瘩,怎么以前沒發現安岑竟然有當牛郎的潛質,那笑聲簡直比女人還要嬌嗔,旁邊穿著筆挺襯衫臉龐俊美的男人伸手替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頭發,也不出聲催促,就那么安安靜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