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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知道茱莉姐你還是寧一煜的粉絲。陸思言輕笑出聲,大概是因為有些困的緣故,聲音里透出股慵懶味道,但也更加磁性,這會臉上的妝容已經卸得差不多,只剩下睫毛尾端和眼角綴著的幾片細碎冰晶,因為用了特殊的顏料貼上去所以有些難卸,正往海綿撲上倒卸妝乳的年輕女人愣了愣,生怕對方誤會般立刻張口解釋道,沒有沒有,因為寧一煜剛好跟思言你一個公司所以才能記得住名字,我當然是你的粉絲。 閉眼休息的青年這回沒再出聲,像是睡著了一樣,茱莉心底有些微的失落感,但還是很快收拾好心情,打算把最后那點妝卸干凈,好讓思言早點回去休息,手里的海綿巾突然被另一只手接過去,看清楚來人,茱莉忍不住瞪大眼睛,沒等大神兩個字從嘴里出來,霍維森已經豎起食指朝她噓了一聲,很簡單的動作,卻莫名有種讓人臣服的味道,后面剩下的部分幾乎都是陸思言和安岑的,裴墨拍完自己的部分跟導演說了幾句話就坐上保姆車走了,他本來也是抽時間趕過來的,那頭還有個電影等著殺青,按道理來說霍維森應該比裴墨更忙,畢竟連好萊塢都朝他發過好幾次邀約,但往日里壓根見不到人影的大神這回卻難得閑了下來,也不急著走,就那么坐在旁邊看陸思言和安岑拍攝,至于主要看的是誰還用說嗎? 這會霍維森已經卸完妝換好衣服,黑色西褲,簡單的白色絲質襯衫,扣子解開了最上面兩顆,隱隱能看到點蜜色肌膚,有種說不出的禁欲感,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想起之前網上的種種傳聞,再是剛才試戲時那個實打實的吻和令人渾身血液沸騰的基情畫面,要知道霍影帝雖然敬業,但卻從不接親熱戲,以前還可以說成不近女色,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在為某人守身如玉,光從這點已經可以看出兩個人關系非比尋常,大腦飛速運轉,自動在霍維森身上貼上正牌老公的標簽,茱莉哪還好意思繼續杵在那當電燈泡,紅著臉迅速退到旁邊,還不忘檢查一遍門有沒有關好,然后背過身面朝門板,心里默念了好幾遍非禮勿視,少兒不宜,這才暫時把八卦之魂壓下去。 茱莉。幾乎是在換人的同時,陸思言也醒了過來,但卻沒睜眼,只皺眉喊了聲名字,你今天怎么這么慢?接收到霍維森的眼神,茱莉趕緊圓謊,我、我剛才出去拿了個東西,馬上、馬上過來,就快弄好了,思言你先別睜眼,免得顏料掉進眼睛里,等會不好洗。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有無師自通的本事,以前都是別人替霍維森卸妝,這會輪到他做照樣得心應手,那雙被無數粉絲譽為完美藝術品的手一點點在xue位輕按,本來還被室內燈光晃得有些頭疼的陸思言頓時感覺自己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了,閉眼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甚至腦袋下意識往對方手心蹭,就差直接貼進霍維森懷里了,當然,在圍觀群眾看來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已經足夠曖昧,一個全身放松,仰躺在皮椅上,另一個站在后面,微傾下身子替他按摩,眼睛里全是寵溺神色,再有張床恐怕能直接躺上去,完全就是小說里才會出現的情節嘛。 你什么時候學會按摩的?以前都沒見你有這么好的手藝。聽這語氣就知道陸思言壓根不知道換了人,旁邊茱莉暗叫不好,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該開口說句話,沒等她張嘴那頭霍維森的動作已經頓住了,眼睛里有暗色蔓延開去,偏偏某人還不自知,怎么不按了?繼續啊。從鏡子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陸思言臉上的不耐之色,這家伙素來任性慣了,被那些jiejie飯女友飯捧在手心里,個個都拿他當王子寵,男的更不用說,歐美圈子里稍微有點名氣模樣還算過得去的男藝人幾乎被禍害了個遍,想到這,霍維森本來要抽回來的手又重新伸過去,動作更加輕柔細致。 嗯!左邊,對,就那兒,再用力點,干脆我從肖玥那里把你挖過來,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專門替我按摩好了。茱莉本來是公司另一個二線女星的跟妝,這次是因為陸思言的化妝師Amy臨時有事請假回老家才找她過來救急,按道理來說貼身工作人員不能隨便調換,但如果是陸思言開口的話恐怕沒人舍得拒絕他任何要求,換作其他時候,茱莉肯定早就點頭答應了,畢竟還真沒幾個人愿意跟著肖玥,偏偏這會大神還在旁邊,她哪敢隨便出聲,自己好歹也看過幾本**小說,里面那些膽敢往小受身上貼的炮灰女沒一個有好下場,腦海里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接收到霍維森的眼神,然后是口型,茱莉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怎么讀懂的,反正就是鬼使神差開門走出去了,還不忘守在外面。 怎么不說話?跟著我不好嗎?會這么問自然是清楚肖玥的公主脾氣,心高氣傲,嬌縱任性,在記者和粉絲面前表現出一副對工作人員體貼關心的模樣,其實稍有不襯心的事情就愛拿造型師或者助理出氣,之前有個傳媒學校剛畢業的小姑娘被她一巴掌扇得嘴角出血,如果不是有經紀人和公關團體想盡辦法壓著,網上只怕已經鬧翻了,本來是奇怪茱莉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安靜,要知道以前連幾分鐘都安靜不下來,而且自己剛才似乎聽到了開門聲和高跟鞋走動的聲音,結果一睜開眼睛就對上張熟悉的俊臉,思言是打算把我從K.J挖走嗎?至少也要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待遇吧。那雙黑眸里閃動著某種熟悉光芒,偏偏語氣卻正經得不能再正經,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你想要多少?本來只是意思性問一句,結果對方還真回答了,也不用太多,憑我們的關系每小時兩千萬就足夠了。 那算了,你還是繼續留在K.J吧,我可養不起。陸思言壓根懶得搭理他,本來伸手想推開對方,結果才剛想站起來腳踝就被勾了一下又坐回椅子上,雙手撐住椅子兩邊的扶手,霍維森這次直接整個人都壓上去,也不是不能商量,條件滿足了打個對折都行。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如果不是陸思言反應迅速地側過臉,只怕兩個人嘴唇已經碰上了。 霍維森的身材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那種類型,標準的衣架子,襯衫往上一套,更顯得禁欲感十足,那種矛盾氣質悄無聲息便能撩得人心癢癢,眸光在某人敞開的衣領處轉了一圈,心內暗罵聲悶sao,陸思言勾起嘴角,那顆淚痣也因為他偏頭的動作拖曳開去,談錢多俗氣,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可以抵債? 拽著對方衣領的那只手驟然用力,膝蓋同時往上一頂,霍維森哪料到小孩兒還有這樣的招數,喉間立時溢出聲難耐的悶哼,臉上露出跟往日截然不同的隱忍表情,看上去愈發性感,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陸思言都想直接把人給推倒在地上來一發了,抵住重點部位的膝蓋故意蹭了蹭,頓時感覺某個東西起了變化,怕再這么折騰下去自己真的變成餓狼,手腕稍一用力,霍維森索性就著這姿勢將人往椅背帶去,我不介意rou償。聲音里沾染上了明顯的**味道,低沉又性感。 灼熱吐息劃過耳畔,最后落在頸窩,激起一陣顫栗,身子登時軟掉半邊,推拒的手也改為主動環住對方,等清醒過來恰好撞上雙黑眸,里面的戲謔再明顯不過,陸思言哪里肯這么輕易認輸,搭在腿上本來是用來防止著涼的外套變成了天然遮蔽物,那只手很容易就滑進去,然后準確無誤地握住某處,眼神挑釁,好啊,你在下面。像是要把之前兩個人試戲時霍維森做的那些事兒都連本帶利還回去,壓根沒給他反應機會手指就已經動作起來,變著花樣撫弄揉捏,陸思言自然不會說自己這是看了好幾部電影翻閱數本小說才惡補出來的技巧,換我上你試試,你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