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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本意是過來看看讓哈曼自從去了趟中國回來就開始念念不忘的夢中情人到底長什么模樣,可以的話再稍微推上那么一把,想辦法把人打包了系上蝴蝶結給送到王子床上去,反正只要是能讓哈曼和莎琳娜高興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明星而已,能攀上迪拜皇室已經算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兒了,想來也不會有人舍得拒絕,至于陸思言之前那些舉動只能用欲擒故縱來解釋,畢竟惦記著王妃位置的男男女女可以說多不勝數,沒點特別之處怎么可能吸引得了哈曼這么個身邊女伴每月不帶重樣見慣各色美人兒的迪拜王子。 看到本人阿勒米也確實覺得挺驚艷,皮相好看,張揚肆意,就像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明知道會被灼傷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性別都已經變成其次,好在自己早已經過了沖動的年紀,而且心里面還裝著個莎琳娜公主,頂多是覺得哈曼這次的眼光還算不錯,比以前那些個空有長相其實一心惦記著迪拜王子背后財富的女人要好上許多。 那杯酒自然是受了他指使端過去的,黑市上已經賣到八位數的高價,眼淚那么大小一滴就足夠讓人徹底陷入到意亂情迷之中,跟其他□□物有所不同,這叫伊甸園之吻的東西必須要在兩個時辰之后用到霍香來引燃,初時感覺困意泛濫,等過了那段時間就開始渾身泛軟發熱,像是小蟲子在啃咬,只有觸碰到冰涼物體才會舒服些,最后便是那處開始流水,xue/口酥軟得一塌糊涂,一定要用火熱巨物來填滿才能夠緩解身上的癢意,眼見萬事俱備,只差人送到哈曼床上了,卻突然插/入個不速之客。 阿勒米一開始還沒有引起重視,依舊按照原計劃那般讓人穿著染了霍香味的衣服跟陸思言擦身而過,態度會突然發生變化完全是因為霍維森起身時從襯衫領口露出來的那條銀鏈,墜子是個造型古樸的銅戒指,跟這身休閑裝扮搭配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也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后就被上面的黑色荊棘鳥吸引了注意力,腦海里也迅速翻找出記憶: 五年前因為一批軍火在奧羅那港和魯特起了爭執,道理講不通加上又有人開了頭槍直接演變為火拼,雖然雙方都有傷亡但還是自己占據著上峰,眼看就快要將那不守信用坐地起價的家伙擊斃,卻突然冒出來幾個身材健壯挺拔的年輕男人將他救下來,在軍隊里訓練了十多年的精英士兵放到他們面前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輕輕松松就被撂倒。 最讓人心有余悸的莫過于那幾個人的手段,殘忍又血腥,活生生的人被當成西瓜一樣擰斷脖頸,偏偏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互相調侃,壓根不像在殺人,反倒像是在進行一場游戲,魯特雖然名義上是雇主,但從眼神可以明顯地看出來他其實很怕那幾個人,壓根連大氣都不敢喘,語氣更是放得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槍口不長眼地對準自己。 這群人來得快退得也快,領頭的光頭男扔下句不好意思了伙計,魯特是我們頭兒指名要的人,等那頭事情解決完我們再把他原封不動地給你送回來就要走,旁邊長了張娃娃臉的矮個子白人笑著在他肩頭捶了一記,擠眉弄眼道,嘿蝰蛇,我可不記得頭兒有說過最后那句話,萬一要是不配合缺胳膊斷腿什么的也有可能對吧?說完也不管臉色煞白掙扎個不停的魯特,和另一個黑人架起他胳膊,像拎小雞崽似的,一個接一個拉著直升機上吊下來的升降梯準備撤離。 阿勒米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么沉穩,受到這么口悶氣心里面實在咽不下去,接過來槍,黑洞洞的槍口悄無聲息瞄準領頭那光頭男,結果食指才剛扣住扳機,自己的大拇指就被不知道從哪射出來的子彈給打斷了,血rou模糊,突然發生的一幕讓周圍人都驚呆了,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畢竟看不見也摸不著,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腦袋開花的會不會變成自己,光頭男倒是半點沒有自己差點變成槍下亡魂的自覺性,嬉皮笑臉端起機關槍,正要開始掃射動作又突然停住了,湊近耳麥說了幾句話然后打出個撤退的手勢,幾架直升機盤旋著飛離,笑聲遠遠傳來。 部下手忙腳亂地替他止血包扎傷口,也有人忿忿不平,說那些人太過囂張,絲毫不把迪拜皇室放在眼里,但給阿勒米留下深刻印象的卻還是他們胳膊處綁著的絲巾,上面所繡的圖案跟霍維森戒指上出現的那個一模一樣,一只折翅的鳥被帶有尖刺的藤蔓緊緊纏繞,周圍是熊熊燃燒的黑色烈焰,一只眼睛閉著,另一只露出來的眼睛竟然是血紅色,陰冷又充滿戾氣,這是文森特家族的族徽或者說象征,荊棘鳥,寓意浴火重生,無畏無懼,并不算什么大秘密,但凡接觸到軍火和黑道的人都了解一二。 明面上安安分分做著生意,該從政的從政,該經商的經商,暗地里卻擁有世界各國都要忌憚幾分的黑暗勢力,有說最強悍的雇傭兵組織Death是文森特家族手里的一把刀,也有說美國特種部隊退役的那些士兵和幾年前宣告金盆洗手曾經一槍崩了法國總統的殺手老貓其實都被他們收入了囊中,所有這些傳言加起來讓文森特家族迅速變成黑白兩道都忌憚的特殊存在,沒有人愿意去得罪這么個龐大家族,也得罪不起。 如果說之前還抱著點僥幸心理,現在阿勒米已經徹底歇了心思,只希望哈曼王子也能早點想通,別再不自量力地和文森特家族搶人,要不然只怕連自己和迪拜皇室都保不住他,已經接好的斷指到現在還隱隱作痛,那一槍表面看起來打得狠,其實避開了重要血管,也算放了點水,畢竟他一開始瞄準的是光頭男腦袋,仔細回想起來,當日坐在直升機副駕駛位置上那人的眼神似乎跟這叫霍維森的黑發青年最后朝自己看過來的那一眼像到了極致,冷冷淡淡,卻又讓人不寒而栗,連心跳也突然間漏掉一拍,也讓他更加確信霍維森肯定跟文森特家族脫不了關系,說不定還是個重要人物,畢竟以前見到的都是繡著荊棘鳥的絲巾 與此同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陸思言很容易就逮住了正借著余光偷瞄自己的某人,雖然感覺霍維森眼神有些奇怪,但他也沒多想,手指在鍵盤上按了幾下回過去一條短信,頭也未抬,語氣再淡定不過,好好開車,我可不想因為你把小命搭在這兒。 陸思言雖然酒量還算過得去,但只喝一小口臉頰就會染上紅暈,這會唇瓣被水漬打濕,飽滿的唇珠微微凸起,看起來越發晶瑩,瞳孔也變得濕漉漉的,眼尾細長,有絲惹人遐想的緋紅之色蔓開,那粒淡灰色淚痣被車窗外的路燈映得格外清晰,讓人忍不住想含進嘴里細細吮吸,直到染上更濃郁的色彩,因為太悶把領口往下拉了點,露出大片白皙肌膚和誘人的蝴蝶骨,像是兩個倒扣的小碗,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偏偏他這會還冷著張臉故作正經,更是透露出濃烈的反差萌,心里面頓時涌出種撲上去把表面那層疏離外衣剝掉,露出更多也更生動的表情來的濃烈**。 想到自己剛才提起酒時邦妮閃爍的眼神,加上黑暗角落里出現的那個熟人,霍維森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阿勒米,兩個人以前交過手,他心里面很清楚對方也算個狠角色,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能指使得動阿勒米的除去莎琳娜公主就只剩下哈曼了,不用動腦子都能猜到這次的事情肯定跟迪拜王子有關,畢竟哈曼幾天前還鍥而不舍地纏在思言身邊,酒?這樣看來大概又是電影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那種惡俗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