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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看到小孩兒露出這副別扭姿態的霍影帝恨不得直接把他給拖進休息室里,壓在沙發上再從頭到尾地做一遍,越想還未紓解過的那處就越是硬得發疼,應該慶幸自己穿的褲子還算寬松,稍微起了點反應不至于看得太明顯,要不然就真的丟臉了,這也是為什么他之前堅持要替小孩弄出來,陸思言今天穿的是緊身牛仔褲,勾勒出漂亮臀線,但同樣的,也容易被人發現異樣,尤其布料還是淺色。 對,我覬覦你的**。最后那兩個輕得幾乎快聽不見,但看陸思言的反應霍維森就知道他應該是明白了,托某人的福,禽/獸這兩個字的口型和發音他已經爛熟于心,像是報復一般,那處故意朝前重重頂撞了一下,讓小孩清楚地感受到熱度和硬度,陸思言耳垂果然立刻開始發紅,惡狠狠磨牙,喂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兒收回去?再這么抵著我,信不信我直接剁了它。 這間休息室是在拐角凹進去的空間里,很偏僻,一個視線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另一個已經識趣地退到了幾米之外而且是背對他們,趁著沒人注意,霍維森又往陸思言腿根擠了兩分,臉上卻還掛著那副無辜表情,誰讓思言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我剛剛可是讓你爽過了,你不該替我稍微紓/解下嗎?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也許單純是因為它太喜歡你了。 陸思言翻了個白眼,干脆選擇性忽視對方的話,就像女人總有那么幾天,霍維森每天也總有那么幾個小時在抽風,雖然并不打算回答,但好歹還記著擋住那家伙,他可不想新聞上爆出來兩個人獨處一室出來的時候某人就硬了,恰好Simon也回過神來,忐忑地喊了聲Evil。 你現在說完了?銀灰發色的青年微挑著眉笑起來,說是在笑,但眼神卻冷得驚人,那雙漂亮的烏眸被燈光鋪了層淺灰色,有種透明感,光是這句話出口就已經讓Simon心臟忍不住一顫,哪還顧得上什么情敵,隱隱升起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有種立刻捂耳朵的沖動,自欺欺人地不想聽對方說出后面那句話。 坦白來說,Evil這樣的表情他在美國已經看過很多次,每次出現就代表著心情不怎么好,也總會有人倒霉。 Evil,我錯了,我不該和他爭風吃醋四個字被險險咽了回去,他這次顯然很著急,直接用的是英文,不止霍維森聽得明明白白,連旁邊一直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的中年女人也露出了異樣神色,甚至忍不住咽了好幾口唾沫,盡量低著頭閉緊嘴巴降低存在感,表現出一副自己其實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 好在Simon這會也沒心思關注其他人,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銀灰發色的青年身上,聲音里哀求的意味更濃,求你,別說出后面那句話,求你了,別說好嗎?就當做我從來沒有說過那句話,我收回,我現在收回可以嗎?Evil。最后那個名字喊出來帶股著濕意和明顯的顫音,就算是做朋友也好,他不想被面前這個人徹底推開。 陸思言盯著他看了幾秒,既沒點頭也沒搖頭,Simon心里立刻像是壓了塊巨石,不斷地往下墜,甚至壓根就不敢對上眼睛,生怕從里面看到厭煩的情愫,陸思言突然開口喊了聲Simon Donald,以往經常在別人口里聽到的名字這會聽起來卻有些陌生,Simon足足愣了五秒才反應過來,心口像是被扎了把刀,外面只露出刀柄。 Simon Donald。見金發青年呆立在原地,陸思言以為他沒聽清,又喊了一遍,然后在對方陡然變亮的眸光里走近幾步,漆黑的瞳孔清晰倒映出人影,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縮短,近到幾乎能看清對方頭頂沒有經過挑染的那幾縷純粹黑發,Simon極力控制了才沒有伸出手去摸上一把,但眼底還是不受控制地浮現出癡迷神色,小心翼翼試探道,Evil你原諒我了?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知道嗎?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很難看,比Diego Hildyard還要讓人討厭。擦過耳畔的聲音溫柔至極,但其中的冷意卻聽得明明白白,Simon只覺得自己心臟忍不住揪緊,像是突然間停止跳動,連呼吸都凝滯了。 Diego Hildyard,再熟悉不過的名字,邦妮直接把那人當作笑話,說他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當著Evil的面跟朋友打賭說什么只用一周就能把人給帶到床上,除此之外還說了許多帶有侮辱意味的字詞,結果后來卻愛得死去活來,跟牛皮糖一樣粘著,甚至連自殺這種以往自己最是不屑的招數都用上了,堂堂大男人弄得跟失戀的女人一樣,還請了心理醫生疏導,最后也只是讓Evil勉強記住他名字,這還是托了那群娛樂記者和八卦新聞的福,但這樣做的后果就是讓Diego Hildyard這個人徹底成了陸思言黑名單里面的一員,壓根不愿意再接觸。 我還是那句話,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暫時別出現在我面前。雖然沒說出斷絕關系的話來,但光是這兩句已經足夠Simon心慌意亂了,一扭頭恰好對上青年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比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還要冷,也讓他下意識地伸手想挽留,可惜只來得及抓到一團冰冷的空氣。 陸思言走得毫不留戀,沒人看見的眼底卻飛快劃過一縷迷惑,他自己也不大清楚,為什么聽到有人說那家伙的壞話會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甚至還差點翻臉,論起熟悉程度來,霍維森應該比不過Simon才對吧?在美國那段時間幾乎每場派對Simon都跟在自己身后,像小弟一樣,難不成真是所謂的炮/友情? 被突如其來的腦洞驚訝到的陸思言走出去好幾步才發現身旁空蕩蕩的,某人并沒有跟上來,喂你還走不走了,等會錯過航班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雖然是不耐煩的催促語氣,但人其實是站在原地等霍維森走過去的,黑發青年笑著朝他揮手,等我一分鐘,我馬上過來。 別打他的主意,你們沒有發展的可能。聽到這話,Simon忍不住瞪大眼,你、你會說捷克話,那你之前為什么不你不怕我現在就告訴Evil嗎?短短一句話透露出好幾個意思,沒辦法,Simon實在太過驚訝了,霍維森資料上只提到他精通好幾國語言,譬如英語,俄文,壓根沒想到對方連捷克語這樣的小語種都會,而且發音還很標準,絲毫不比他這個在捷克生活過好幾年的本地人差。 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會,想告狀的話你盡可以去試試看,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會選擇站在誰那邊。面對情敵,霍影帝向來是氣場全開,幾乎壓得Simon喘不過氣來,他也的確無力反駁,黑發青年最后扔下一句話,記住我說的,朋友已經是極限,別再妄想本來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那頭等待的陸思言已經開始不耐煩,扭頭就要走,霍維森也不再多言,快步追上前面那人,湊到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陸思言哼了一聲,雖然表情不怎么好但卻沒有推開他,直到被對方舔了下耳垂才忍不住發火,從Simon那個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舌尖劃過的動作,以及那雙黑眸里涌動的濃郁占有欲和暴虐,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壓根沒聽清工作人員的話,等宋嘉又重復一遍才點頭答應換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