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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親眼目睹桃子成為第二個犧牲品后,那種血rou模糊又兇殘暴虐的場景刺激得所有人都開始慌不擇路地逃跑,尖叫,推搡 可惜再怎么拼命逃,仍然有一個又一個人淹沒在蟲群里,變成新的養(yǎng)料,那些東西的食欲顯然極好,不知饜足般吞噬啃咬,身軀也脹得越來越大,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它們連行動都變得快了許多,蠕動著汲取血rou養(yǎng)分,甚至直接躍起來扒在臉上或者大腿。 先出去,都退到屋子外面。江惜雯厲喝一聲,她心里也清楚,這么殺下去壓根不是辦法,但如果不處理的話這些東西又會不斷地繁衍,變得越來越多,恐怕等不到幕后**oss出來這里在場的所有人就已經(jīng)沒命了。 你有辦法了? 連顧安爵都不得不承認(rèn),景瑤大概天生就是個大殺器,也不愧組織王牌的稱號,行事比鑰這么個大男人還要狠,直接徒手捏爆那些蠕動的rou蟲,沾了滿手的綠色粘液,臉色和眼神卻都不帶變的,冷靜得壓根不像個女生。 反正他是做不到直接拿手去觸碰那些胖乎乎的東西,尤其還是在周圍有很多可以利用起來的武器的基礎(chǔ)上,壓根沒必要用手不是嗎? 景瑤,景瑤,你幫幫忙,救救我,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樣才能不被這些東西追?你告訴我,告訴我 有人眼尖發(fā)現(xiàn)了青蠅似乎不會靠近景瑤,心念一動,立刻憑著本能往她身邊靠過去,想拿她當(dāng)擋箭牌,本來以為念在同事一場的份兒上,景瑤不管怎么說也會出手幫一把,反正只要有她在,那些惡心的東西就會自己避開,眼見只差兩步就能跑到景瑤身邊去,他大腿卻突然跳了只青蠅上來,比起普通的來個頭似乎大了不止一倍,張開口便狠狠咬下去,那尖牙直接陷入rou里,疼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很快便被撕扯得血rou模糊。 景瑤卻像是沒看見似的,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模樣,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那個叫姜解的男人立刻出聲咒罵道,景瑤你tm好狠的心,咱們好歹同事一場,你竟然見死不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貨色,賤人,你啊啊啊!救命,救我,孟哥你快救救我 孟中緯忍不住皺眉,偏偏既沒辦法開口責(zé)問景瑤也救不了姜解,男人整個人都已經(jīng)被淹沒在蟲潮里,下半身慢慢消失,然后是脖頸,腦袋,最后連頭發(fā)都被吞了個干凈,整個過程加起來也就那么幾秒鐘的時間,他回頭最后看了一眼,咬牙退到房間外面。 好了,都別磨蹭,有氣兒的都趕緊出去,能幫的就互相幫一把,別光顧著自己。 顧安爵邊護著丁蓓往外退邊順手把正使勁朝于東陽手臂里鉆的rou蟲給拉出來,這東西本身其實是無毒的,厲害的反而是它那口尖利牙齒,其實只要別讓它鉆進身體里便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于東陽吶吶地說了聲謝謝,也顧不得去處理手臂上的傷口,立刻往外面退。 啊!是許鶯的聲音,本來并沒有人擔(dān)心她,畢竟有江宇在她身邊,但大概是因為江宇太過專注于對付面前撲過來的青蠅,結(jié)果導(dǎo)致側(cè)面還有條漏網(wǎng)之魚,當(dāng)然,很快就被丁蓓扔過去的茶杯給砸開了,對上小姑娘亮晶晶濕漉漉明顯求表揚的眼神,顧安爵忍不住失笑,摸了摸她頭發(fā),毫不吝嗇地夸了一句。 在進這座宅子的時候還剩十六個人,這會陸陸續(xù)續(xù)死了五個,還有一個身體里已經(jīng)鉆進去好幾條rou蟲,連眼睛都開始暴突起來,看起來猙獰又可怖,雖然還沒斷氣,但顯然也離死不遠了,江惜雯本來還打算過去救他,才邁出一步就被景瑤拉住了,朝她搖頭,不用去,已經(jīng)沒命了,趁著青蠅還在進食,趕緊走。 喂你怎么這么冷血啊?他明明還有氣,為什么不救 不得不說,許鶯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危機一解除立刻跟景瑤抬起杠來,可惜被那雙在黑暗里依舊亮得驚人的丹鳳眼一瞥立刻噤了聲,丟臉地往后退了好幾步,似乎生怕景瑤把手上的那只rou蟲直接朝她甩過來。 想救他?景瑤冷笑一聲,直接當(dāng)著她面把那東西捏爆,里面綠色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甚至有好幾滴沾到許鶯臉上,嚇得她又開始尖叫起來,甚至伸手推拒。 景瑤。身旁的護花使者立刻朝景瑤投過來不贊同的眼神,隱約還帶著點冷意,她卻絲毫不受影響,黑發(fā)白膚,艷紅的唇輕掀起個弧度,諷刺意味十足,那你自己去救啊,別光嘴上說,不怕死的話盡管去。 你、你怎么能這樣?你明明有能力可以救他的 許鶯尤不死心,偏偏景瑤壓根不想再理會這種智障,眼見自己落在了最后,連江宇都已經(jīng)站在門口朝她招手,心里也開始不安起來,咬牙狠狠瞪了眼走在前面的景瑤的背影,也不去管那頭仍在朝她呼救并且聲音慢慢微弱下去的所謂同伴,直接朝門口跑去。 顧安爵本來以為還能剩下至少十個人,畢竟青蠅看起來已經(jīng)吃飽了的模樣,行動也變得遲緩起來,至少從屋子里跑出來是沒有問題的。 最令人意外的莫過于許鶯最后那一推,直接將快要邁出屋子的于東陽又給撞了回去,就算顧安爵反應(yīng)再快,也只來得及碰到他衣角而已,笨重的身軀連同那張臉都慢慢爬滿青色rou蟲,就像慢鏡頭一樣,抬起的手也隨著那扇門的關(guān)閉徹底落了下去。 劇情里該發(fā)生的情節(jié)果然還是發(fā)生了,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換了男主角,被許鶯害死的不再是洛嘉樹,反倒變成了于東陽這么個在一開始就該被鬼打墻困死的人。 顧安爵也說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于東陽雖然有些膽小怕事,但并不算太壞,其實他剛才本來是走在許鶯前面的,不知道因為什么突然落在了后面,也許想證明下自己并不是懦夫也可以保護人,又或者只是單純的腿短,但現(xiàn)在說這些顯然沒有意義,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 等那間屋子被江惜雯拿符咒和指尖血暫時封起來,立刻便有人朝許鶯發(fā)難了,你剛才為什么要推于東陽?你怎么這么壞,是你害死他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許鶯你太過分了!是林慕,這會幸存下來的攝制組成員就只剩下她,孟中緯和之前被使喚去喊成濤的鐘民了,嘉賓里面倒是只死了裴小雅和剛才的于東陽,加起來總共還有九個人。 我、我只是太害怕我沒有想害死他的,我那只是下意識的行為沒有,不是我,不是我許鶯臉色還有些發(fā)白,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說的話也十分混亂無序,顯然還沒有從之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等林慕又推了她一下才漲紅了臉氣急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他跑那么慢,而且憑什么只怪我,他們剛才不是也推人了嗎? 被她指到的孟中緯和鐘民臉色都有些難看,卻又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人在面對危險時最先考慮的自然是自己,很多行為都是下意識的,比如推別人做墊背,以便自己能爭取到更多逃跑的時間。 你們也看見了,就她一個人不會被蟲咬,剛才也是,眼睜睜看著姜解死在她面前都不出手,小夏,還有小夏,小夏明明還有氣,她卻見死不救,景瑤這么自私你們怎么不說她,憑什么把所有的錯都怪在我身上?對,我想起來了,裴小雅出去的時候她就莫名其妙說什么不要離她太近,這樣看來景瑤早就知道裴小雅身上有問題,卻故意瞞著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