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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我害你受傷的,學弟不用覺得麻煩。顧安爵自然不知道賀凜在想些什么,聲音溫柔,眼底卻釀開墨色,恨恨瞪了對方后腦勺一眼,切,小屁孩,又拽起來了,雖然知道對方這會并沒有前幾世的記憶,但還是本能地有些不爽,怎么?吃完豆腐就想不認帳了? 手里的云南白藥噴霧劑本來還剩下大半瓶,顧安爵惡意地勾了勾嘴角,隨手把它拋到一邊,語氣里含著nongnong的歉疚,不好意思啊學弟,我這只有上次從泰國帶回來的藥酒了,雖然味道不太好聞,但效果很好,幾分鐘就能起作用。 說話間,他已經拆開了另一個盒子,綠色長頸瓶,雕刻著奇怪的圖騰,看起來倒像件精巧的工藝品,里面裝著透明無色的液體,顧安爵很快便往手心里倒了幾滴,花香混雜著不知名的辛辣味道彌漫在室內,說不上多好聞,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賀凜本能地皺眉,他是個有重度潔癖的人,也不喜歡奇奇怪怪的味道,只要想到這東西等下會沾到衣服上,自己還得帶著它去開會,好幾個小時都沒辦法清理,眉毛立刻皺了起來,偏偏那人的聲音又溫柔無比,像是羽毛從心尖拂過。 大概是怕賀凜沒聽見,顧安爵還特意低下頭湊到他耳邊又重復了一遍,溫熱的呼吸擦著耳畔拂過,頓時引起陣陣顫栗,賀凜轉頭便對上了對方微彎的眉眼,瞳孔幽森,像是泛著層漣漪,似乎是剛才接吻時被牙齒撞到的,顧安爵嘴角竟也有道細小的傷口,好在現在已經結痂,被潤濕的唇瓣有些微腫,顏色也越發嬌艷。 賀凜哪還有心思去管什么味道不味道的,潔癖已經徹底被拋到腦后,所有注意力都被坐在身側的人吸引了,沒關系三個字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吐出,甚至差點被誘惑得又直接親上去,幸好對方得到答案便立刻退開了,心內失望的同時,賀凜也不由松了口氣,一次還可能被原諒,要是再親恐怕會被直接拉入黑名單,列為拒絕往來對象了吧。 學弟忍著點,千萬別叫出聲來,要不然可就太丟臉了,顧安爵挑眉,嘴里說得溫柔,手指卻毫不客氣地往對方腰腹處那團青紫印記按去,還順勢往下狠壓了幾下,賀凜本來還覺得好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沒道理連這點疼都受不了。 況且他一開始就沒怎么當回事,如果不是顧安爵主動說替自己擦藥,腦海里頓時浮現出某些親密接觸的畫面,賀凜大概都懶得去管,反正用不著幾天就淤青淡了,這會卻猝不及防地悶哼出聲,只感覺之前還沒什么感覺的那處突然疼得厲害。 辛辣的藥油很快滲入皮膚里,有種微微的涼意和刺痛感,但很快又被對方拿指腹推開了,這次倒是沒再故意整他,力度很輕,緩慢地涂抹均勻,偶爾揉捏一下,像在刻意撩撥,又似乎只是無意地劃過,想到這只手的主人是誰,對方現在又用怎樣溫柔專注的眼神注視著自己,賀凜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占有欲也更濃了。 腦海里忍不住去想,如果某一天他也用這樣溫柔的神情看著別人,甚至有些更親密的接觸,擁抱,或者是親吻,自己大概會不顧后果地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來,賀凜其實早就意識到顧安爵對自己的影響力大得離譜,明明才接觸不到半個月,卻像是認識了幾十年,有種前所未有的悸動感,強烈到無法抑制的占有欲,洶涌而澎湃,每時每刻都不想離開他,甚至連對方消失在自己視線里一秒都覺得慌亂。 什么萬人迷會長,什么南嶺神話,這個人明明該是屬于自己的才對,從里到外都該沾滿自己的氣息,只要一想起顧安爵在學校里的超高人氣,以及后面跟著的大群迷弟迷妹就莫名有些憋悶。 現在就連黎夏也不怎么纏著他了,反而張口閉口就是會長大人,成天往學生會跑不說,還老喜歡往顧安爵面前湊,半點沒有男女之嫌,換作以前,賀凜大概只覺得高興,總算能擺脫那么個麻煩鬼了,這會心內卻只剩下濃郁的嫉妒,甚至嫉妒得快發狂,恨不得取而代之。 顧安爵本來也沒想怎么懲罰他,純粹是意思性地發泄下而已,等看見賀凜腰腹處那團越發顯眼的淤青,加上對方時不時溢出的微弱喘息和悶哼,也不由有些心疼起來,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動作越發溫柔小心,生怕弄疼他。 也幸好顧安爵不知道,賀凜只是被按著按著起反應了而已,否則大概那整瓶藥油都該往他腦袋上灌了,其實也不怪賀凜,畢竟心上人難得對自己這么溫柔,那雙手還不斷在腰間的敏感地帶游走揉捏,有種彌漫開去的酥麻,偏偏又解不了渴,讓他恨不得直接抓著對方的手往更隱秘的地方探去,最好是能握住火熱脹痛的那處套/弄幾下,當然,也僅限于想想,到頭來還是得自己努力憋著。 原因自然不是怕嚇到對方或者被厭惡,純粹是賀凜前幾天只看視頻學了吻技,本來也有在網站下載片子,但等那兩團白花花的**一出來,嗯嗯啊啊的呻/吟聲都還沒來得及出口,賀凜立刻就沒了興趣,直接把電腦整個都給關了,甚至想起來還覺得惡心。 好了,起來吧。又過去幾分鐘,甜蜜的煎熬才終于結束,賀凜能清晰地感覺到身旁原本陷下去的沙發空了,坐起來時恰好看到顧安爵側對著他站立,正在擰蓋子,外面天色又暗了些,有橘黃的余暉落在他臉上,又從睫毛墜落,眉眼像是籠進了光暈里,朦朦朧朧,有種極度的不真實感,似乎下一刻便會化作光點消失。 賀凜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拽住了對方手腕,用力朝自己的方向拉扯,鼻端仍浮動著一股味道,但這會卻淡了許多,反而有些像橄欖油,顧安爵因為這番突如其來的動作手一松,藥瓶直接滾落到地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在質量還算不錯,瓶子倒是沒壞,大概蓋子沒擰緊,里面透明的液體不斷涌出,很快便把地面浸濕了一團。 這會的姿勢比起之前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兩人曖昧地貼合在一起,眼對眼,鼻尖摩擦,連呼吸都糾纏得分不出彼此,賀凜剛撐起的半截身子立刻又被壓了回去,顧安爵的手恰好撐在他胸膛,羨慕對方身材的同時,也感覺空氣突然有些燥熱起來。 那家伙除了衛衣里面竟然真的什么也沒穿,空蕩蕩的,這么一摸過去,連那兩顆豆子的形狀都感受得清清楚楚,顧安爵忍不住拿指甲按了按,輕易就能想象出那東西現在可憐兮兮的模樣,恨不得直接伸出舌尖去□□,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大腿根部也抵上了某個熟悉的灼熱硬物,并且還在不斷膨脹。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然后又都默契地住了嘴,難得見賀凜露出這么一副小媳婦兒的模樣,連耳朵尖都紅透了,顧安爵也不急著起身了,反而壓在賀凜胸口,好整以暇地朝他看過去,微挑的眉眼流露出與以往截然不同的艷色,學弟不解釋下嗎?那雙眼睛也像是揉雜了細碎星光,漂亮得讓人根本沒辦法移開視線。 賀凜被問得有些懵,總不能說什么自己是覺得他快消失了,心內不舍所以才做出這樣莫名其妙的動作吧,也幸好很快就有人拯救了他,從門外突然撲進來一個穿南嶺制服的高挑女生,以往總端著冰冷高傲的架子,這會臉上卻染了絲詭異的緋紅,連眼神都炯炯發亮,會長你沒事吧?雖然嘴里說著關心的話,但看她那副模樣分明是恨不得出事才好,甚至看兩人都還衣物完好還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