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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母老虎,死了兒子,哪還有可以倚仗的資本,早就人老色衰了,以往安遠侯都是看在安銘宇的面子上才讓著她,現(xiàn)在可慘了,侯爺夫人的位置都快坐不穩(wěn)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安遠侯都五十好幾了吧,下面那玩意兒還能立得起來嗎?旁邊一人立刻插嘴,又擠眉弄眼道,難不成他娶回去就為了過過眼癮,然后自己看著擼? 周圍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甚至還有個自控力差些的,嘴里酒液沒包住,直接就給噴到了地上,連衣襟都被沾濕了大半,濕漉漉地往下滴水。 他旁邊坐著個穿藍衣的瘦弱青年,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先拿帕子把自己面前的酒漬擦干凈了,正想遞過去給那人,大廳里卻突然暗了下來,只剩下些微漏入的月光。 搞什么啊?突然這么黑。 誰他媽的不長眼,敢撞老子!被我逮到絕對饒不了你。 哪個龜孫子把酒灑到我衣服上了,這可是錦緞的,賠得起嗎? 到處都黑漆漆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見,還怎么選芳主啊? 往哪摸啊!你是不是活膩了? 大概是不適應黑暗環(huán)境,加上因為突然看不清周圍,心內(nèi)本能生起的緊張感,不少人都開始摸索著四處走動。 桌上東西不斷噼里啪啦地掉落,其中還夾雜著推搡和吵嚷的聲音,顯得雜亂不堪。 好在這樣的情況并未持續(xù)很久,只過去半分鐘不到,不知從什么地方響起了拍掌的聲音。 隨著啪啪啪的幾聲,四周陸續(xù)燃起火光。 那燈籠竟也做得十分別致,淡粉的色彩,糊了薄薄一層紙,火光搖曳,遠遠看去,就像一朵朵盛放在半空里的蓮花。 快看,臺子上有個人!靠舞臺最近的圓桌旁,一穿青衫手里拿著折扇的年輕男人突然出聲,頓時吸引了眾人注意力。 有眼尖的人已經(jīng)認了出來,是燕舞!燕舞!語氣激動,臉色漲紅,活像是現(xiàn)代的追星族。 燕舞這么快就登場了,難不成后面排著的就是泠煙? 有懂行的熟客見了臺上女子的裝扮立刻露出詫異神情,幾乎是喃喃道,烈火紅蓮?燕舞這是把看家本領(lǐng)都拿出來了啊。 紅衣美人正以跪趴的姿勢伏在白玉荷花上,看不清模樣,裙擺散開,大片的褶皺和花紋,只覺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驚艷非常。 腰肢柔軟,像是條蛇,抬頭的瞬間,容貌也頓時清晰了起來。 一張比例完美的瓜子臉,下巴微尖,黛眉粉唇,眼波瀲滟,睫毛微顫,眉心間那朵細細勾勒的紅蓮襯得她越發(fā)明艷動人。 旁邊有人拿了小鼓一下下輕拍著,紅衣美人亦是舒展手臂,踮腳慢慢舞動起來,每次都剛好踩在節(jié)拍上,不疾不緩,恰到好處。 旋轉(zhuǎn)的裙擺就像朵綻放的蓮花,美艷不可方物,輕紗飛舞間,她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眼底也流露出輕佻卻又不過分露骨的魅惑之色。 在臺下輕輕掃了一圈,就像藏著勾子,直接將人整顆心都拉了出來,腦海里一片恍惚,什么都沒剩下,只知道隨著她的動作而起伏。 大廳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看直了眼,二樓包間的窗戶也都大開著,不斷有腦袋爭先恐后地探出來,甚至能清晰地聽見各處吞咽口水的咕嚕聲。 這燕舞果真是個絕色尤物,要是能和她睡上一晚,千兩黃金也花得值了。達魯這會也直楞楞盯著下面的紅衣女子,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了,里頭帶著明顯的**和垂涎之色。 原本拿在手里的酒杯砸在窗框邊緣,傾倒的酒液灑了他一手,身上也很快變得**的。 達魯卻絲毫不在意,甚至連擦都懶得去擦,視線仍緊緊粘在舞臺上,似乎生怕漏掉分毫。 旁邊的李延治雖然對他過分直白的話語心生不屑,甚至覺得有些丟人,畢竟達魯?shù)穆曇舸蟮酶舯诤脦讉€房間都能聽見,說成**一度都好歹文雅些,果然是個莽夫,不解風情。 但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今晚的燕舞遠比上次登場時還要美,紅衣再適合不過,襯得她面龐越發(fā)明艷,那雙眼睛也仿佛流淌著蜜意,只輕飄飄掃過,身上的皮膚便猛然變得guntang。 琴曲突然變得歡快起來,原本緩慢舞動的紅衣美人仰面一笑,裙擺劃出道弧度,整個身體彎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波浪形。 然后十指捻花,白玉小足踩在玉質(zhì)的蓮花上,飛快地旋轉(zhuǎn)起來,如同一朵怒放的紅蓮。 眾人這才看見美人手腕上,足踝上,甚至是腰間都掛著精致小巧的銅鈴,旋轉(zhuǎn)中,鈴音陣陣。 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好聞的香味,在大廳里彌漫開去 等回過神來,燕舞早就已經(jīng)退了場,站在臺上的換成了眾人早已經(jīng)很熟悉的蓉姨。 不像其他青樓里的mama桑那般濃妝艷抹,反而打扮得很素凈,藍底白花的掐腰散花芙蓉裙,只在頭上簪了朵絹花,保養(yǎng)得當,面容顯得十分溫婉秀美。 蓉姨,我們現(xiàn)在可以投票了吧? 燕舞去哪兒了?不是決賽嗎?是不是該多跳一曲? 就是,這才多久,我們可都是為了給她捧場才來的,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反正我就是來給燕舞投票的,后面的看不看都無所謂。 感覺燕舞比仙仙和泠煙還要美些,怎么才第四,群芳譜該不會是胡亂排的吧? 那是因為泠煙還沒出場,否則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燕舞和泠煙的風格截然不同,但各自都有強大的粉絲陣容,至于排第三的仙仙,容貌其實連第六的綠腰都比不過,完全是因為迷住了位高權(quán)重的綏王,這才一躍到了前面。 眾人吵吵嚷嚷,鬧成一團,甚至還有質(zhì)疑群芳譜排名的,就差直接打起來了。 蓉姨顯然有些武功底子,說話聲音雖然細聲細氣的,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朵里,各位爺既然來了這,想必都清楚美人帳的規(guī)矩,頭一條就是不得鬧事。臉上笑容未變,卻隱約帶著股壓力。 等都安靜下來,她才接著道,今兒個是要選出美人帳的芳主,規(guī)矩呢,自然也得適當?shù)馗囊桓模枷葎e慌著投票,等把后面節(jié)目看過了再做出選擇也不遲,不是嗎? 下面,有請仙仙姑娘。舞臺上的燈籠突然熄滅了,頓時一片漆黑。 由于之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眾人這次心里也是期待多過緊張,紛紛猜測會不會又出什么特別的節(jié)目? 作者有話要說: 與此同時,隱在暗處的岑雪瞬間變了臉色,怎么會是仙仙?按照流程,明明下一個出場的該是泠煙才對。 . 她雖然本能地覺得有哪不對,蓉姨就算再迷糊,也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狠狠攥緊了衣擺,心內(nèi)不斷祈禱,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 以上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