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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紗衣裹在身上,腰間束帶未系,衣襟敞開著,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胸膛稱不上健碩,但肌理分明,細膩白皙。 尤其那若隱若現的兩點,被浸泡得微微鼓脹,周圍一圈暈紅,更襯得中間顏色艷麗,飽滿剔透,就像雪地里綻開的紅梅。 沈卿離條件反射地就要松手,卻發現對方似乎是整個人倚靠在自己身上的,沒有任何的支點,只要稍微一動便很容易跌落下去,他只好尷尬地將視線移開,結果兩人剛好視線相對。 顧安爵也有些意外,還以為國師大人經歷了上回的事,根本連他眼睛都不敢看,沒想到這次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瞳孔里清晰地映出對方那張清冷得過分的面容,大概是因為內心羞惱而多了幾分溫度,兩頰染著淡淡的紅色。 眼睛是丹鳳眼,形狀很漂亮,這會里面盛滿了慌亂和懊惱,似乎在后悔自己怎么突然做出這種蠢事。 嘴唇偏薄,顏色也很淡,就像是被霜雪浸泡過一樣,沒有半點血色,反而透出股病弱美男的氣質。 令人忍不住想湊上去叼住他嘴唇,碾磨吮吸,啃咬出一個個齒痕,最好是吻得那張偏淡的唇慢慢變紅,再徹底染上自己的溫度。 湊得近了,顧安爵甚至感覺對方連呼出來的氣息都帶著絲絲涼意,整個人就像是一樽精致的冰雕。 如果是夏天,大概還能當作人形空調,拿來消暑降溫,但放在現在,體溫卻有些偏低了。 顧安爵抬手環上了對方脖頸,眼底氤氳開一片墨色,隱約又夾雜著曖昧流光,刻意壓低的聲音透出十足的誘惑,你之前走得太急了,我還有件事沒跟你說清楚。 放在對方腰間的手瞬間變得僵硬至極,沈卿離整個人就像被點了xue似的,一動也不動,睫毛微顫,眼神閃爍,過了好幾秒才開口,你,你說但視線還是不敢和顧安爵對上。 他雖然極力保持鎮定,聲音也盡量放得平緩,但從顧安爵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對方圓潤剔透的耳垂,這會已經紅透了,就像被熱水燙過一樣。 甚至撐在沈卿離胸前的手肘也能感覺到對方驟然變快的心跳,體溫透過薄薄的一層布料,不斷從肌膚相貼的地方傳來。 沈卿離身上原本籠罩著的霜花似乎也在頃刻間化了個干凈,變成羞澀的毛頭小子,唇瓣也因為過度緊張被咬出了幾道齒痕,倒是添了些許血色。 看著對方這副姿態,顧安爵心內也不由覺得有些好笑,甚至涌起種異樣的滿足感,愛人這一世的性格倒是實打實的羞澀。 簡直比上個世界的總裁大人還要容易害羞,陸時琛那家伙純粹就是個悶sao,臉紅歸臉紅,還不是一樣發情,真要做起來比禽獸還不如,哪能像國師這樣任由自己調戲還不還手的。 外表清冷,氣質脫俗,看起來就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越是高高在上,撩撥起來就越有意思。 尤其是看著仙人眼底染上濃烈的**色彩,情動而不能自抑,光想想都覺得心癢難耐,蠢蠢欲動。 顧安爵不由悶笑出聲,拿指尖戳了戳對方胸膛,還記得幾個時辰以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沒想到沈卿離看起來十分瘦弱,身材卻很有料,硬邦邦的,隱約還能摸出肌rou的形狀,顯然是有好好鍛煉過,反正比起自己現在這具身體來要好多了。 闌尋從小就在南月教長大,被當作接班人來培養,雖然前教主闌重歡對他的感情很復雜,但在吃穿用度上卻從未虧待過,樣樣都挑最好的,養尊處優。 比起其他男人來,闌尋的身材其實有些過分纖細,不過也沒人敢嘲笑他就是了,纖細歸纖細,人家照樣一出手就是殺招,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你說過什么?腦海里一時空落落的,沈卿離還未反應過來,那句話便已經說出了口,然后他就看見男人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弧度,帶著些許危險意味。 看來是不記得了。顧安爵瞇了瞇眼,放開環在他頸項的手,反摟住對方,然后湊得更近了些。 沈卿離其實要比他高出半個頭,但這會因為姿勢的原因,沈卿離怕懷里的人摔倒,只能微微傾身,小心翼翼地扶在他腰間,兩人身高差距頓時縮小了許多。 顧安爵很容易就把下巴擱在了對方肩頭,溫熱的呼吸從裸/露在外的肌膚拂過,頓時泛起細細小小的疙瘩,有股異樣的酥麻感。 你能不能自己站好,沈卿離還沒來得及說完那句話,對方已經張嘴含住了他耳垂,身子頓時一抖,眼睛也睜大了,條件反射地就要推開懷里的人。 顧安爵卻不由分說地將他箍得更緊,甚至用上了內力壓制,沈卿離一時之間竟動彈不得,最初是覺得羞澀,但想到某種可能性,他眼神又陡然冷了下去,像是凝結著霜花。 難道對方一直都是這樣嗎?對每一個陌生男性都這么隨便? 心內說不清是羞惱居多,還是因為那突然涌起并不斷翻騰的怒火,沈卿離忍不住蹙眉,冷斥道,放開,你這樣手心也悄無聲息凝聚起內力,打算直接掙脫開。 這樣是哪樣?顧安爵自然也注意到了對方氣息的變化,嘴角微勾,毫無羞澀之意地反問了一句。 心內則是暗道假正經,如果真那么排斥自己的親近也不會臉紅了,現在巴巴地主動湊上來不說,還干出偷窺人洗澡的事兒。 到嘴的獵物哪還有放手的道理,舌尖在對方小巧的耳垂上慢慢舔/弄了幾下,又輕咬了一口,顧安爵悶笑出聲,調子含糊不清,眼底也全是曖昧流光,這樣呢?是不是還不夠? 因為對方那一舔,加上露骨的話語,沈卿離原本已經凝聚起大半的內勁頓時瀉了個干凈,身體也變得十分疲軟,提不起一點勁,狠狠咬了口舌尖,借著疼痛,才好不容易找回些力氣。 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名詞,沈卿離原本只是想想而已,沒想到還真因為過度緊張,口不擇言地說了出來。 登徒子?這不是形容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嗎?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惡霸吧,再說,也沒有哪條法律說不許調戲男人吧?別說古代,連現代都沒有這樣的規定。 顧安爵先是一僵,然后就笑得更厲害了,眼角甚至泛起生理性的淚花,等用指腹擦干凈,才戲謔地道,現在這樣的情形,被吃豆腐的應該是我才對吧?說話間,眸光落在了自己環住腰間的那雙手臂上。 沈卿離頓時感覺身上更熱了,臉頰也燙得驚人,慌亂地松開手,順勢往對方身上推去,想拉開距離,同樣的一招怎么可能再奏效?結果可想而知。 顧安爵反應迅速地環住他脖頸,直接吻了上去,深入貫徹了快準狠三個字。 先是在沈卿離唇瓣上游走了一圈,將血絲都舔舐干凈,然后趁著他失神的瞬間,舌尖從微啟的唇縫間探了進去。 掃過上顎和牙齦,又慢慢劃過一顆顆形狀整齊的貝齒,沈卿離嘴里有股很清新的味道,像是薄荷,但又帶著雪水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