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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眼前這端著杯熱騰騰醒酒茶神態(tài)別扭的某只,已經(jīng)開始用一種僵硬刻板但是暗含隱晦關(guān)心的語氣娓娓道來:小煜對不起,是哥哥的錯,上一代的事,我母親顧依和季舒雅的恩怨本來就不該由你來承擔(dān)。況且,顧家人也遠沒我以為的那般和善,看來,他們是料準了我會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呵,顧年未免把我想得太蠢了。不過是個小小的商業(yè)危機就混亂不堪,全都爭著搶著把手里的股份往外拋,看來是這些年的安生日子把顧家掏空了,沒留下一個有才能的后輩,便是顧家現(xiàn)任的總裁顧奇也是個庸才 顧安爵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醒酒茶,桃花眼里的瀲滟之色早在車上就被冷風(fēng)吹散了,低垂著眸子似乎是畏懼般,其實在神游。原來顧家是被葉寧城打壓的,難怪這商業(yè)危機來得莫名其妙又迅猛無比,顧氏的股份一直呈現(xiàn)著直線下跌的趨勢,不過幾天,就跌了將近10個點。嚇得手里攥著顧氏股份的大股東們?nèi)嫉蛢r出了手,想來那些股份也該被葉寧城收購了吧,真是一石二鳥之計,該說不愧是男主嗎,這腦袋真不是白長的。 葉寧城原本還想和少年好好培養(yǎng)下兄弟情誼,彌補這么久以來的虧欠,但一看少年似乎頗有些不在狀態(tài),神思恍惚,覺得可能是喝了酒再加上自己突然一下對他這么好不適應(yīng),所以殷切地攙著顧安爵讓他上樓好好睡一覺。目送少年聽話地喝完醒酒茶,上樓進了房間,葉寧城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自己還是有當(dāng)個好兄長的潛質(zhì)的。 顧安爵關(guān)了房門,徑直去浴室沖了個澡,紅酒味兒雖然說不上多難聞,但衣服上的幾滴酒液黏膩膩的,實在不怎么舒服。 披著浴袍出來,發(fā)梢還有些滴水,顧安爵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真軟,適合做某些事呢,這么一想楚穆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自然而然就浮現(xiàn)在了腦海里。說起來,楚穆那神情像是已經(jīng)認識自己很久了,除了那一番自己本以為是葉寧城派來的監(jiān)視,顧安爵還真想不起來兩人是什么時候見過面的。還是其實說楚穆是來找女主的,因為暗戀女主面皮薄不好意思表白,所以從自己這下手,這想法甫一出來就被pass掉了,楚穆那一副兇殘的模樣哪像是會害羞的。 顧安爵摩挲了一下尾指上刻著奇異花紋的銀色指環(huán),磁性慵懶的嗓音里帶著不可抗拒的強勢命令,001,記憶投影,抽調(diào)和楚穆的初遇。 香檳黃壁紙裝飾的墻面像是突然起了波紋,一圈圈擴散開 S市,背著琴盒的美麗少年從一輛奧迪上下來,唇畔帶著淺淡如春風(fēng)的柔和笑意。 南大門口擠滿了人,女生居多,一個個妝容精致,神色憧憬,就跟追星的場面一樣熱烈,站在最前面的舉著橫幅。 見了那少年,南大學(xué)生會會長舒敏很殷切地迎了上去,女生也吵吵嚷嚷擠成一團,臉色緋紅。 在隔得很遠的一處樹蔭下,停靠著一輛柯尼塞格,帶著瑞典皇家色彩的幽靈跑車,低調(diào)而奢華,搖下的車窗里露出張俊美冰冷的臉,手里拿著根雪茄的男人冷哧一聲,似乎對這吵鬧的場面頗為厭煩。 禮堂里,少年將小提琴置于肩頭,白皙修長的指搭在琴弓,神態(tài)虔誠,拉了一曲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diào)小提琴協(xié)奏曲》。 那冰冷不屑的男人穿著一身西服也坐在禮堂里,望著水晶燈下神情專注沉浸于音樂的少年,眼神有一瞬間的癡迷,復(fù)又恢復(fù)正常,在眾人的歡呼喝彩中悄然離去。 漆黑的夜,男人倒在冰冷偏僻的小巷,四周鮮血遍布,橫七豎八倒著幾具尸體,似乎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有個不甚走入的女人發(fā)出一聲高亢的尖叫,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跑遠。 寂靜的小巷突然響起了極輕的腳步聲,一個少年走了進來,桃花眼里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踩過一具具尸體,徑直到了男人跟前,毫不憐惜地把他翻轉(zhuǎn)過來,嘀咕了一句,便拖著那人走了。 男人醒來是在躺一家賓館客房的柔軟大床上,身上的傷已經(jīng)簡單處理過,他靜靜看著手上的一張邀請函,神色莫測,薄薄的藍色信箋上葉寧煜三個字飄逸秀美。 顧安爵扶額,原來自己那天晚上突發(fā)善心隨手撿回來的竟然是楚穆這貨,看來那會應(yīng)該是昏迷了吧,想起自己拖著那人一路走回賓館,就是當(dāng)時沒暈也被自己拽暈了吧。 ☆、霸道總裁文08 一年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蘇堇兒已經(jīng)是大二了,也因著北郊開發(fā)案商業(yè)天賦盡顯,正式在葉氏掛了職,顧安爵呢,倒是偶爾刷刷三號女配夏諾冉的好感,更多的時間是被楚穆以各種借口硬拖出去。 至于葉寧城,顧安爵表示自己還是不能適應(yīng)畫風(fēng)突變的某總裁大人,想起自己某天換好一身Z大校服從樓上下來,竟然看見了葉寧城,本來應(yīng)該早就離開的葉寧城竟然難得地在家里用早餐。 記得自己以前為了刷好感,還厚著臉皮裝作看不出來那雙眼睛里明晃晃的嫌惡上前去問,結(jié)果人很干脆地說只是不想和你多待。所以,這又是在鬧哪樣? 小煜,快過來,有你最喜歡的水晶包。葉寧城見了顧安爵下來,便是眸光一亮,甚至還起身把顧安爵拉到了他旁邊的位置上,夾了幾個圓滾滾的水晶包放在顧安爵面前的白玉小碟里。 旁邊,跟在葉寧城身邊幾年一度感覺自己內(nèi)心很強大的杜南一臉便秘的表情,眼珠子鼓得都快從眼眶掉下來了。天,這什么情況,總裁這是打算做個好哥哥和葉寧煜你拍一我拍二相親相愛手拉手一起走了嗎。 葉寧城冷冷瞪他一眼,回頭對著顧安爵又是一張軟化的柔和面孔,小煜,多吃點,你太瘦了,男人就該長得高大一點,不過,小煜這樣子也挺好看的。 葉寧城難道是在女主那受什么刺激了,顧安爵很不厚道地想,沒再理會某人的喋喋不休,叼著個水晶包小口小口地咬,然后端起杯牛奶一飲而盡,末了,伸出舌尖舔盡了嘴上的一圈奶漬,你慢用,我吃好了。。 怎么才吃這么點。葉寧城覺得難怪自家弟弟這么瘦,身子也弱,就是沒好好吃飯的后果,剛想站在哥哥的立場上好好教育一下弟弟,順便表示下關(guān)愛。 結(jié)果那少年長腿一邁,很快就走出了葉家大宅,葉寧城還沒出口的那句我送你去學(xué)校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了下去。 雖然葉寧城還是逮住機會送了幾次,但更多的時候顧安爵還是喜歡甩掉他等著某人來接自己。 又一次成功甩掉葉寧城,顧安爵站在一處隱蔽的拐角,一縷陽光透過云層照了下來,他伸手擋在額頭,眼睛有些不適地微瞇。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校慶啊,終于到了,是時候送女主一份禮物了。 一輛黑色保時捷Panamera在顧安爵面前以一個炫酷的擺尾停下,搖下的車窗露出韓奕那張披著溫潤君子皮的狐貍臉,笑得八卦滿滿,美人,上車,送你去學(xué)校。 你這是在調(diào)戲我?還是想勾搭我?見這次車上竟多了個韓奕,顧安爵眉毛一挑,順勢趴在了車窗,精致的下巴略抬,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眨動,帶著些小期待的語氣里透出nongnong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