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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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太太頓感興奮,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在座的還有不少人。 沒等楊三太太的話說完,消息就飛快地傳到了解五小姐的耳朵里。 有人和她開著玩笑:“是寧嬪的親侄兒,從前拘在家里讀書,如今到了年紀,要奔個前程,才送到京城來的。是寧嬪求了皇上,馬三親自安排在金吾衛(wèi)的,前程遠大。還真可以考慮考慮。” 解五小姐頓時背上冷汗涔涔。 誰不知道皇上正和慶云伯在爭高下。可越是這個時候,冷門的收獲越大。 若是別的女子,為著子女計,肯定是能躲多遠躲多遠。但她祖母不是別的女子。 她是最喜歡投冷門的。 常說的話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她不會真的同意這門親事吧? 解五小姐有些坐不住了,她喊了管事的嬤嬤,道:“怎么沒看見王小姐?就是永城侯府王家表小姐。” 那嬤嬤輕聲掩了嘴笑,在她耳邊低語:“王小姐去年還來了的,今年沒有來。” 解五小姐不由挑了挑眉,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長公主府從下到上都這樣的縱容王晞,可她呢…… 她心里瞬間如火燒,再也坐不住了,悄悄起身,去了鹿鳴軒。 * 六條胡同那邊,陳珞讓人送了一桶鰣魚,一把篙菜,并幾樣野菜過來,說是給王晞加菜。 常珂笑彎了腰,指了那桶鰣魚道:“又是薅長公主府的羊毛吧?” 這個時候京城的鰣魚還沒有上市,若是有,那定是江南送過來的。 王晞落落大方,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道:“你只說你吃還是不吃吧?” “吃!”常珂叉了腰道,“不吃白不吃,能占便宜就占。” 王晞哈哈大笑。 來送魚的是陳珞的一個貼身小廝,叫六福,他道:“二公子還讓小的跟您說,讓您這兩三天都別出門,長公主府那邊出了點事。” 王晞心里一跳。 去年鬧出了金松青的事,今年…… 她忙道:“出了什么事?” 六福摸著腦袋,道:“是襄陽侯府的五小姐,不知怎么走到外院,撞了金吾衛(wèi)一個小旗,長公主和襄陽侯府太夫人正商量著這件事怎么辦呢?” 如果只是撞見了外男,大家不做聲就是了。不會勞動到讓長公主出面,還要和襄陽侯府的太夫人商量。 恐怕這撞見不是普通的字面上的撞見。 王晞和常珂面面相覷。 “我知道了。”王晞沉默了片刻,對六福道,“你去跟二公子回一聲。” 六福欣然退下。 常珂卻又急起來:“應該留了六福問清楚的。” 解五小姐雖說和她沒有什么交情,但年紀相當,出門應酬的時候也不時遇到,能說上兩句話,印象也好,出了這樣的事,同為女子,她怎么能不抓耳搔腮的,有幾分擔心。 王晞卻是更信任陳珞,道:“他既然讓我們回避,肯定有我們不方便的地方,我們就暫且先回避就是了。最終怎樣,總會有個結(jié)果的。” 她們只需要知道結(jié)果就行了。 晚上兩人雖煮了鰣魚篙菜湯,到底喝得不爽快,溫征來接的時候,常珂沒有多留。 王晞索性道:“我這邊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告訴你,你要是聽到什么消息,也來告訴我一聲。” 常珂點頭,和溫征回了溫家,心里再怎么著急,也聽了陳珞告誡,沒有出門,直到傳來了襄陽侯府五小姐和金吾衛(wèi)一個姓宋的小旗訂親的消息,她這才坐不住了,趕來見王晞。 王晞正和個婆子在說話,見她到了也沒有避讓,指了身邊的繡墩道:“你也坐下來聽一聽。” 常珂這才發(fā)現(xiàn)那婆子正說著解五小姐的婚事。 “是京郊人。家里祖父母都在堂,父輩兄弟四人,這一輩兄弟十二人,人丁興旺……他父親排行第二……是走了他四叔的路子進的金吾衛(wèi)……他四叔妻族和魏國公府有舊,和嫁到譚家的大姑奶奶關(guān)系很好……家資很是普通,長相也平常,好在是人精明能干,在金吾衛(wèi)六、七年了,靠著自己本事升的小旗。” 金吾衛(wèi)是什么地方?國公府、侯爺出身的不在少數(shù),官宦世家的多如牛毛,就是陳瓔這樣出身的,剛?cè)ヒ仓荒軓男∑熳銎稹?/br> 靠自己的本事做到小旗,遠不止精明能干了。 常珂和王晞交換了一個眼神,催那婆子:“那怎么就沖撞了呢?” 那婆子面露尷尬,低聲道:“說是解五小姐的金釵落了,找了個地方更衣,結(jié)果那宋大人闖了進去。” 那就更不合理了。 解五小姐是什么樣人家出身,什么地方能更衣,什么地方不能停留,那是半點也不會錯的。 常珂還想問下去,王晞朝著她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笑盈盈地讓白果拿了個封紅給那婆子,道:“多謝您了。我這心里沒譜,只好找了您來問。如今知道和長公主府沒有關(guān)系,我這心里也就落了定。” 那婆子連連擺手稱“不敢”,推脫了半晌,這才收了封紅,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命 常珂立刻坐到了王曦的身邊,悄聲問她:“你是不是還聽說了些什么?” “那倒沒有。”王曦也壓低聲音,“再問不合適了。不管有什么內(nèi)幕,但襄陽侯府和宋家對外是這樣的說法,我們就當是這種原因好了。” 何況那襄陽侯府的五小姐也不是個糊涂人,若是真有什么不好,這樁婚事不會進行得這么順利。 沒幾日,襄陽侯府就過來給王曦和金氏送請?zhí)f是解五小姐五月初四下聘,五月二十二出閣。 這么快? 王曦和金氏交換了一個眼神。 襄陽侯府估計接到帖子的人都會詫異,送帖的嬤嬤得了叮囑,解釋道:“我們太夫人覺得不太舒服,想趕緊把幾個孫子孫女的婚事都快點辦了。好在是二太太一直幫著五小姐備嫁,衣服首飾添幾件新的就可以了。” 王曦和金氏都笑著道:“到時候一定會去。” 白果送了那嬤嬤出門,轉(zhuǎn)身卻帶了個小丫鬟進來,說是解五小姐身邊的人,她們家小姐要出閣了,想請王曦過去給她做幾天伴。 她們什么時候有這樣的交情了? 王曦驚愕的合不攏嘴。 那小丫鬟卻眼中含淚,不住地給王曦磕頭,道:“我是奉我們家小姐之命私底下找過來的,我們府里的太太奶奶們都不知道。” 金氏看著心中不忍,低聲對王曦道:“你還是去看看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看這里面頗有隱情,解五小姐要你去做伴,多半是要你去救命。” 如果解五小姐和那位宋公子的婚事有蹊蹺,襄陽侯府為了名聲,還真有可能讓解五小姐死于非命。 金氏還讓她帶了紅綢和青綢:“有個什么事,她們也能報個信。” 把她身邊的周嬤嬤也叫到了她身邊。 這位周嬤嬤和米娘子一樣,都是服侍王曦母親這一輩的,但這位周嬤嬤更厲害,一直留在本家沒有放出去。 周嬤嬤還帶了些解毒的藥丸之類的,跟著王曦去了襄陽侯府。 王曦還是第一次來襄陽侯府。 相比永城侯府,襄陽侯府要大得多,但他們家的人也多,幾個兒子都沒有分家,七八家住在一起,一家也就能分到一個二進的小宅子。 解五小姐住西路靠后的一個院子里,王曦進去的時候服侍的仆婦個個靜心屏氣,看上去十分嚴肅,沒有一點辦喜事的歡悅。解五小姐屋外的嬤嬤花白的頭發(fā),瘦削的面容,犀利的目光,尤其顯得冷峻。 見到王曦的時候甚至有些不客氣地道:“王小姐,五小姐的婚事定得急切,還有很多事都沒準備停當,您能來看五小姐,是她的福氣,但還請您長話短說,我們家太夫人還準備了酒宴招待您呢!” 王曦不用看就知道出事了。 但她既然來了,就不會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甩手離開。 她冷著臉朝著那位嬤嬤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人進了廳堂。 周嬤嬤被攔在了門外。 正好可以幫著看門。 王曦索性叮囑周嬤嬤:“你在外面等我也好。我們姐妹說點體己話。” 周嬤嬤恭敬應諾,站在屋檐下。 王曦帶著青綢和紅綢進了內(nèi)室。 解五小姐穿了半新不舊的茜紅色水波暗紋的杭綢褙子,烏黑的青絲挽了個纂兒,戴了對銀丁香,看到她進來笑盈盈地站了起來,熱情地道著:“你來了!” 王曦越發(fā)警惕了。 她發(fā)現(xiàn)解五小姐慣常帶在身邊的丫鬟不見了。 她笑道:“沒想到你們家的家風如此的嚴謹,我這一路走過來,連個帶笑臉的人都沒有。虧得你在這家里住了這么多年。” 解五小姐只是抿了嘴笑,請王曦在臨窗的大炕上坐定。 小丫鬟們上了茶點。 解五小姐吩咐其中一個丫鬟:“你帶了王小姐身邊的人去茶房喝茶去吧!” 這原本是句打發(fā)人的話,她身邊的丫鬟中卻只有那個丫鬟笑著上前請青綢和紅綢出去。 王曦心里就有譜了,笑道:“算了,讓他們在外廳堂等就是了。” 廳堂和內(nèi)室隔著一道槅扇門,若是打開,內(nèi)室的情景一目了然。 解五小姐身邊服侍的丫鬟雖退去了廳堂,卻沒有關(guān)槅扇。 王曦一副沒有在意的樣子,如閨中蜜友般小聲調(diào)侃解五小姐:“你的親事定得可真突然,我嚇了一大跳,尋思著得問問你才行。你倒是說說看,那位宋公子是怎樣一個情景?長相如何?家里有幾個兄弟姐妹?太夫人怎么給你定了這么一門親事?我聽說家底有些單薄。” 解五小姐倒挺大方的,笑道:“家底的確有些單薄。不過這緣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好在是他人長相還算頗為英武,為人也精明能干……” 她一面說,一面用手指沾了茶在茶幾上寫了“救我”兩個字。 果如她大嫂所料。 王曦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著她來找自己,多半是因為她和陳珞訂了親,她進府襄陽侯府不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