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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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太子如何……”一個熟悉的聲音跟身影映入蔣寶珠的眼簾,雖然是壓低了聲音,但是蔣寶珠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陸飛驍沒有想到被拉來詩會,太子竟然要做如此不齒之事,剛想規勸,就看到蔣寶珠亮晶晶的眼睛,連忙伸手摸了自己的臉。 “侯爺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便是一點兒子傷,無損侯爺威嚴的。”見他如此介意自己臉上的傷疤,蔣寶珠也不知怎么就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不光是陸飛驍跟身邊的侍衛,就是蔣寶珠自己都呆住了。 “那個,小女失禮了!”蔣寶珠羞愧的匆匆行了一禮,低頭站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 陸飛驍放在臉上的手一頓,見著姑娘滿臉通紅,真的沒有一絲害怕,將手放了下來,在西北的時候,也并非所有的女人都會被他嚇到,沒想到在京中竟然還遇上了這么一個大膽的姑娘。 只是!陸飛驍看這姑臉上的紅暈,想到自己因何而來,身上的氣壓更低了,低聲道:“太子呢?” “小女不知,小女是陪表姐過來休憩的。”蔣寶珠低頭老實道,眼睛看著陸飛驍腰間寶劍上的劍穗,心情突然就好了,在身邊人都戰戰兢兢害怕不已的時候,膽子大了起來,還抬頭偷看。 第16章 化妝 莫名的觸動。 陸飛驍聞言,莫名有些松了口氣,只是見這樣這個姑娘都不害怕,還偷看自己,頓時有些慌。 知道只有面前這姑娘的表姐跟太子在房中,陸飛驍就算心中再有不滿,也不好輕易闖進去,可堂堂太子行如此不齒之事,讓他很是鄙夷,卻又擔心有人因此攻殲太子,不好輕易離開。 “侯爺不若進來坐在這里稍等片刻。”蔣寶珠見他站在門口,很是顯眼,便退后一步,指著院中的石凳,輕聲道。 陸飛驍也不想引人注意,便走了進來,見這姑娘一直偷看自己,粗聲道:“你這丫頭,盯著我作甚?” “侯爺是小女心中的大英雄,難得一見,小女失態了。”蔣寶珠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便羞赧道。她也想要端莊一點兒給恩人留個好印象,可是血液沸騰,渾身上下都激動不已,就是忍不住不看。 陸飛驍對著一個小姑娘不好訓斥,這姑娘又沒有惡意,特別是這個姑娘比自己的女兒都大不了幾歲,只能閉著眼睛任她一眼一眼的看著。 “你不怕我么?”陸飛驍即便是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面前這姑娘激動的神色,又忍不住睜開眼睛,看自己臉上的傷疤,沒有絲毫的恐懼跟厭惡,心中很是不自在,于是好奇問。 蔣寶珠遲疑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么,認真看著他臉上的傷疤,從眉骨到耳垂,三年了,傷疤猙獰,若是再深一點點,眼球難保,可想當初的疼痛。深吸一口氣,答非所問:“當時是不是很疼?” “一定很疼的,小女便是蹭破了皮膚都會疼好半天,侯爺您這么重的傷,一定特別的疼!”蔣寶珠能夠想象那種疼痛,應該比她上輩子自殘更疼。可是聽說鎮南侯當時忍著疼痛依舊將父親救出,連藥都沒上,堅持戰斗,而且擊退蠻人,守護了大康百姓。 陸飛驍看著這姑娘眼中的心疼,心里好似被什么燙到了一樣,扭過頭,不自在道:“男子漢大丈夫,不過一點兒小傷,哪里會疼?”當時自然是疼的,差點就傷到眼睛。可是父親重病,他要穩住西北軍,他顧不上這點兒疼痛,再后來它就不疼了,畢竟□□的疼痛哪里有女兒厭惡害怕更讓人疼? “便是男子漢大丈夫,也是凡夫俗子,血rou之軀。”蔣寶珠忍不住反駁道,這人明明在意身邊人的感受,可是卻總是用冷面保護自己。 “你個小丫頭,倒是大膽的很!”陸飛驍看著面前小姑娘牙尖嘴利的模樣,失笑道。 蔣寶珠見他笑了,猛地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墊著腳尖在地上點點點,輕聲道:“不是我大膽,您保護了大康,您臉上的傷是您的功勛。” 陸飛驍看著小丫頭的喃喃自語,莫名的就是想笑,心里暖暖的,其實就算沒有這些感激,他也不后悔自己的決定,可是被這么一個小姑娘明晃晃的感激,讓陸飛驍的原本煩躁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只是就算心情好了,他對太子此次的做法也是極為厭惡的,真心喜歡一個女孩,不應該讓她有任何的危險。 正想著,門開了,紅著眼睛的季清舒走了出來,她身上的衣服沒有變化,蔣寶珠心里松了口氣,忙上前拉表姐,準備離開,換不換衣服已經不…… “殿下!”可沒等蔣寶珠開口,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季清舒扭頭就將正準備出門的太子一把推了進去,她不能讓人發現太子跟她私會的事實。 蔣寶珠見狀將表姐也推了進去,隨手帶上面紗,又讓兩個丫鬟帶了衣服也跟進去。季家表姐想保護太子的心思她看得明明白白,卻也知道皇帝近來對太子多有牽制,甚至加大了給三皇子的權利,前段日子鎮南侯回朝之后,親封了他做慶王,所以太子現在跟不能出錯。 “怎么著?本王還進不得你福郡王府的客院休憩片刻?”慶王原本就從蔣鍵那里聽說過他有一個絕美的侄女,今日又聽了六妹說對方是全院最美的姑娘,自然不想錯過,可未曾想竟有護衛阻攔。 陸飛驍聞言就知道慶王來者不善,皺了眉頭楊言道:“福郡王府居然沒有別的院子容王爺休憩?” “咦?鎮南侯再次啊!”慶王伸長了脖子往院中一看,卻看到鎮南侯身后垂頭的蔣寶珠,雖看不清長相,但這身段卻不錯,眼中閃過趣味,笑道:“原是鎮南侯再次私會佳人,本王這是……這是打擾了?” “王爺慎言!”陸飛驍不想蔣寶珠卷入這場是非之中,直接冷言道。 慶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多番拉攏鎮南侯,他都跟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難得找到他的把柄,什么美人兒倒是被丟在了一邊。笑道:“侯爺既是不想說,本王便不說了。” 說完還好奇的看了蔣寶珠一眼。 陸飛驍稍微移動擋住他看蔣寶珠的眼光,開口道:“這個院子已經有人了,王爺不如換個院子休憩?” 慶王隨意頭,便是拉攏不了,如今也不好得罪,扭頭離開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自己此番的目的,六公主所說的美人莫不是就是鎮南侯身后這位? 想到這里,慶王忍不住扭頭又看了蔣寶珠一眼,而此時蔣寶珠剛好感激的抬頭看著陸飛驍。 只一眼,雖說是帶著面紗,可這姑娘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讓慶王不由心動。 “慶王殿下?”福郡王世子得到消息匆忙趕過來,叫道:“殿下千金之尊,哪里能在這般簡陋的院落休息,不若去我的青松苑休憩如何?” “不如何!”理智告訴慶王此時應該離開,但是他的腳好像生了根,看著福郡王世子這個太子的伴讀,挑眉故意道:“本王就是瞧上這個院子了!” 說罷,還準備往里走。 “殿下容稟!”蔣寶珠見鎮南侯皺了眉,于是連忙道:“并非王爺進不得這院子,原是家中姐妹在詩會中無意被下人用茶水污了衣裳,心中惶恐,怕再生意外,剛好偶見鎮南侯,想著侯爺威震四方所向披靡,臣女便求了鎮南侯在這里坐鎮。此刻恐有不便,還望王爺稍等片刻,待jiejie收拾妥當之后,再來請罪。” “哦?還有這種事?沒想到我們鎮南侯還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慶王爺心中已經確認了面前姑娘就是六公主所說的蔣家四姑娘,看這姑娘眉眼間靈動可人的模樣,才松了口。 慶王爺松了口,邀請鎮南侯跟福郡王世子跟自己一同離開,將這里講給女眷,鎮南侯回頭看了蔣寶珠一眼,便點了頭。 等眾人離開之后,秋霜從房中走出來,對著蔣寶珠點點頭,示意季家姑娘已經收拾妥當,可蔣寶珠看著不遠處慶王世子的人手,嘆口氣,便跟著秋霜一同進了屋子。 太子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護在身后,看了季清舒一眼,他只是有辦法離開,只是怕損了這二位姑娘的名聲,此事才覺得自己簡直是昏了頭,對著二人道了歉。 蔣寶珠剛進屋子,就聽到太子道歉的話語,頓了頓,行禮道:“慶王親信還在外面,您可有脫身之法?” 太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二位姑娘盡可先行離去,稍后會有人接應孤。”法子自是多得是,只是唯恐出了意外連累了這兩位的名聲,所以他打算藏身于此,待到宴會散去,再想法子離開。 蔣寶珠閉著的眼睛狠狠的翻了個眾人看不到的白眼,扭頭準備帶表姐離開,卻見她滿臉擔心,心魂不定的模樣,嘆口氣扭頭打量了太子一番,然后對著表姐耳語一番。 季清舒聽到蔣寶珠的主意,驚訝的張張嘴,扭頭再看看太子,眨眨眼睛,心道:“這么壯實高大的姑娘不是更引人注意?” “臉美就行了,我之前也在福郡王府上見過幾個高挑的丫鬟。”蔣寶珠隨口道,若太子真的被人發現藏身于此,來這里換衣服的表姐跟陪同的自己,名聲絕對蕩然無存,表姐倒是可以順勢嫁入東宮,可自己呢?她可沒有一絲的興趣。 太子看著季清舒的表妹進門都沒怎么正眼看自己,之前在房中聽著她對鎮南侯的夸獎,原以為是個善良通透的姑娘,沒想到這般促狹,竟然想將自己扮做女人弄出去。 有心開口阻止,但看著季清舒臉上有些激動的紅暈,想著日后他們再無相處的可能,便閉了眼睛隨她們折騰。 “眼睛這里再刷一下,用眉粉在這里修飾一下臉型,不要那么剛毅……唇形也修飾一下,……對,用這兩個顏色……” 蔣寶珠看著被迫換完女裝的太子,眉頭微皺,這模樣可沒有一點兒姑娘家的柔美,于是干脆拿了自己的梳妝匣子,指點起秋霜幫著化妝,指點表姐的丫鬟幫著梳一個修飾臉型的頭發。 “meimei好生厲害!”季清舒沒有想到蔣寶珠隨口指引之下,太子原本有些剛毅的面容變得柔和,甚至還美艷的很,若非自己親眼所見,真的會以為這是一個有些高壯的漂亮姑娘家。 “姑娘家的梳妝打扮……竟是如此……神奇?”太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長大了嘴很是不可思議道。 蔣寶珠咬著唇,上下端詳一番,然后讓他披上披風,在被兩個丫鬟扶著,就又添了一股子嬌弱的氣質,然后牽著jiejie的手,道:“走吧!” “meimei莫怕!”季清舒拉著她冰冷如冰塊的手,心中很是自責。 蔣寶珠輕輕搖搖頭,原本不想參活道這件事情之中,可是想到前世堂姐跟太子的結局,又看著太子在自己進來之后眼睛從離開過堂姐,眼中的不舍跟訣別,堂姐也是一樣,讓她心中莫名的討厭不起來。 第17章 瞎了 雖然長得還行,但是人瞎啊!…… “給不了jiejie想要的,何不放手?”蔣寶珠在出門前,突然對太子道。 太子已經大婚,即便那樁婚事不是他想要的,可那又如何? 他前有皇上牽制忌憚,后有弟弟們虎視眈眈。太子妃在賜婚之后,嫡妹就跟貴妃侄兒定親,妻族更是不可用,……此時還對表姐念念不忘,這難道就是愛? 不嫁他,表姐可以擇一人至白頭! 嫁他,不過是受盡委屈而已。 太子尚且不能自保,如何能保證給表姐幸福? 蔣寶珠說完之后,看到太子空洞的對自己點頭。表姐捏著自己的手,有些發緊,心里莫名有些煩躁。 派人跟瓊郡主說一聲,蔣寶珠就帶了表姐離府。 路過慶王的親信的時候,蔣寶珠板著臉,跟表姐還有太子臉上都戴著面紗。 “真漂亮啊!那個高個兒小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慶王身邊一個親信,看著幾個女人離開,不經意看到太子的女裝,瞪大了眼睛,癡癡道。 蔣寶珠跟季清舒一頓,彼此對視一眼,然后往前走了幾步,都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身后的太子…… 腰肢纖細,身材修長,上妝后的皮膚白皙,眼皮上面流彩非凡,睫毛濃密,眼線微挑,更顯嫵媚,可帶著英氣的眉毛更添幾分清麗……果真是極美的。 看完太子,蔣寶珠在深深的看了表姐一眼,眼中調侃,原來jiejie喜歡的是長得比自己好看的啊? 季清舒真的要懷疑人生了,她也沒有想到太子長得這么……好看!忍不住一看再看,因為她知道日后再也瞧不見了。 太子皺著眉頭想要開口,但是又記得自己如今的裝扮,皺了眉頭,羞惱的很。后悔為了跟舒兒多待一會兒同意她們這個瘋狂的事情。 美人一生氣,更顯生機,這下連蔣寶珠都忍不住時時瞧上一眼。夢著面紗剛好這遮掩了臉上的棱角,任誰都看不是來這人不是女嬌娥! “姑娘留步,本王適才多有失禮,還望姑娘……姑娘……你是誰家姑娘?”突然一個油膩的聲音傳來,眾人一頓。 蔣寶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慶王癡癡的看著太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嘴巴微張,嘴角還有晶瑩的液體出現。 緊張的吞吞口水,蔣寶珠連忙行禮道:“殿下息怒 ,這位jiejie身子不適,臣女們正要離開,回去吃藥。” “美人不適,可要請太醫,來人!”慶王聞言,連忙大聲道。 “不可!”季清舒焦急道。太子如此裝扮被人知道更是一場軒然大波! 蔣寶珠在她喊完,就匆忙道:“這個jiejie得的是娘胎里出來的熱毒,時尚尋常藥是不中用的,從前偶然得了一個海上方,發病時吃一丸就好,故而需要回家休養。” “什么方子這般神奇?本王命太醫給你制了來。”慶王心疼的看著這個英氣嫵媚的美人兒,柔聲道。 蔣寶珠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道:“要春天開的白牡丹花蕊十二兩,夏天開的白荷花蕊十二兩,秋天的白芙蓉花蕊十二兩,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兩。將這四樣花蕊于次年春分這一天曬干,和在末藥一處,一齊研好。又要雨水這日的天落水十二錢。……還要白露這日的露水十二錢,霜降這日的霜十二錢,小雪這日的雪十二錢。把這四樣水調勻了,丸了龍眼大的丸子,盛在舊磁壇里,埋在花根底下。若發了病的時候兒,拿出來吃一丸,用一錢二分黃柏煎湯送下。” 一口氣說完,蔣寶珠焦急道:“還往王爺贖罪,這位jiejie的病來的著急,已然說不出話,故而急著回去吃藥,告辭了!” 說完就使眼色讓人扶了太子趕緊走。 “世上竟有這樣的奇方?”慶王不阻止太子離開,倒是叫住了蔣寶珠,細細詢問。 蔣寶珠手背后示意他們快走,然后鎮定的應對慶王的細細咨詢。 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蔣寶珠有些苦不堪言,早知道就不管太子,自己跟jiejie先走,雖說太子如今多有牽制,但是未必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自己果真是托大了。 正準備硬著頭皮胡說,蔣寶珠突然一頓,寒氣慢慢散去,她知道鎮南侯來了,不知怎的,心里的擔心都盡消了,直接回道:“那個jiejie臣女也是第一次見到,聽說是跟相公一起來赴會的。” “相公?”慶王震驚道。 蔣寶珠點點頭,垂著頭不說話。 慶王震驚之后,想著那美人的姿容,有些不信道:“她……她并沒有婦人裝扮,你在騙本王?” “臣女沒有,方才小jiejie身體不適,慌亂中,盤的頭發掉了。”能夠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鎮南侯越來越近,蔣寶珠鎮定道。